第三章 成長

回到卧室開始計劃冒險活動，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第二天還像往常一樣收拾洗漱，最喜歡的炒飯已經放在桌子上了。爸爸和媽媽早已經吃完，收拾準備上班了。我看到媽媽氣色好多了，基本已經恢復平靜。爸爸也像往常一樣，似乎昨天媽媽心情的異樣並沒有擾亂爸爸的心情。學習生涯總是平凡而無止境的，時間在不知不覺流逝著。又是一個濛濛細雨的清明節，這次媽媽並沒有領著我出門，可能因為上次使媽媽感覺帶著我有點「不方便」，難免心中有些不快，不過一想到爸爸今天也要出門。我的心就怦怦的亂跳起來，似乎可以開啟偵探活動了。我等好久才開始行動，因為總感覺這種行為有點不好。我慢慢走向媽媽卧室，感覺面容火熱，心怦怦的亂跳。似乎跟做賊一樣吧！

進到屋裡，我立馬把門關上，很快走到媽媽的梳妝台前。依稀記得上次是在梳妝台上發現的。梳妝台是瓷白色的，看起來很乾凈，跟媽媽的性格一樣。梳妝台一共有5個抽屜，中間一個大的，右邊四個小的。我先從大的開始，因為那時候感覺大的放的東西多一些，可能性就更大。抽屜里放著一些雜誌還有一些書籍，把東西都倒出來沒找到。此時開始了第二個、第三個抽屜的搜尋都以失望告終。最後只剩下一個抽屜，心中不覺有些忐忑，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感覺是不是上次我發現以後媽媽就換了地方，如果是那這次就只能失敗了。想著我已經拉開了最後一個，裡邊都是些本子，一陣心喜從心底傳出，大約一共有10幾個我一一打開翻著，結果都是空白的。此時感覺一陣無力，忽然眼前一亮，發現抽屜最裡邊角上有一個田字格本那麼大的盒子，我趕快拿出來。

心裡默念著一些保佑的話。打開果然跟我那時候看到本子一樣，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本子是似火那樣的顏色，跟我非常喜歡的一本漫畫書的封皮顏色一樣。打開第一頁上面寫著「痛苦而幸福」幾個字。又翻開第二頁，我從沉睡中蘇醒，而你卻沒有等到這一刻，就早早的走了。是不是當初我們相遇是月老喝醉了酒牽錯了線。可能是剛好所以身子還有些虛吧！你知道的我並不喜歡寫日記，感覺這樣心事有被發現危險。不過因為你，我決定改變一次。看到這我驚訝的不得了，因為媽媽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很少為別人而改變。想著我有繼續往下看去。以後經常寫，每次寫就像跟你傾訴心事一樣可以嗎？你會不會沒有耐心，會不會煩？我想不會吧！因為你是我的「傻蛋」，看了你給我寫的信，感覺你的傻氣好像更盛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完成你心愿。再往下看字跡似乎被水打濕了都皺了起來。再過一周我就出院了，你開心嗎？我想你一定會開心的。我很恨你，恨你想你去死，如今夢想實現了，我的心痛的呼吸都停止了。為什麼那麼多願望，神靈都沒有幫我實現，而這個口是心非的願望卻偏偏實現了。

神靈跟我開了一個很大玩笑。我能不能反悔神靈，或者我重新再許一個復活的願望也行。這次，神靈似乎並不理會我。都過了那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的眼睛不好，不讓我哭。我想聽你的話，可是眼淚並沒有聽從我的支配，這幾天總感覺眼睛漲漲的估計是腫了。看到這我眼圈也紅了，不知不覺與上次旅行聯繫起來。他的身份可以確定了，不過我沒有機會叫他叔叔了。疑惑的是媽媽經歷了這麼深的感情，是怎麼開始新的感情的呢？有一封信，這封又在哪呢？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日記里，絲毫沒有發現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邊。「添雲你幹嘛呢？」這是媽媽的第一句話。被這句話驚醒后立時渾身冷汗。顫抖的說：「看你的日記」！媽媽溫柔的說：「這些事你會知道的，不過你現在還小，應該把更多的把精力放在學業上。」隨後媽媽說道：「等你上了大學再告訴你」。聽到媽媽沒有因此而生氣心才放在肚子里，有些不悅的說：「那得等好久啊」！

媽媽淡淡的一笑說道：「無論什麼事總要有點耐心，才能有所成就呀」！聽著也有點道理，我就點點頭。媽媽打開中間那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感覺裡邊厚厚的，不知道什麼。媽媽隨即說道：「這三天的清明節計劃好了嗎」？一說到這心情開始有些鬱悶。每個假期都是同學的幸福，確是我的痛苦。因為每個假期除了我要完成作業，還要給家裡大掃除。還美其名曰鍛煉身體，他們為什麼不鍛煉呢，這樣的好處都讓我得了真的是有些慚愧呀！媽媽這時已經走到門口說道：「如果你能耐得住性子的話，到時候還有驚喜奧」！聽到這樣的話心中的陰霾才漸漸散去。會不會是大大的紅包，就像過年一樣。轉念一想，她那麼摳門怎麼會給我紅包呢？忽然有一種靈光一現的感覺，難道是那封信嗎？

自己在家時間真的有點枯燥乏味，除了寫作業和收拾家之外，我唯一的娛樂就是看書。記得在我上一年級的時候，我每天放學總是看到媽媽在家裡的沙發上看書，這個年級小孩也許都有很強的好奇心，並且總想著模仿。於是我強烈要求媽媽給我買書看。媽媽最開始給我買的是漫畫書，什麼《灌籃高手》，《足球小子》等，隨著我的年齡的增大，書籍圖畫與文字成反比增長了。你可能會問：「電視、手機、電腦呢」？我想說的是我家沒有電腦，有電視但是沒有那種盒子，至於手機那種奢侈的東西，我感覺得我到了大學媽媽才會給我買吧！一度讓我感覺我像是外星人。有時候只能在學校的時候過過眼癮。可以想象到爸媽是多麼的摳門，為了省錢是多麼的不遺餘力呀！令我困惑的是，媽媽和爸爸還經常參加單位捐款活動，看看他們卧室里的獎狀就知道了。真是想不通，獎狀又不能當飯吃，有什麼用呢？遺傳真的很可怕，我雖然吐槽他們自己卻也很摳門。

基本上從來都不在外面買水，除非實在乾渴難耐，才會買瓶礦泉水。有時候想想我家也沒困難到這樣，為啥自己要如此節儉。腦中這樣胡思亂想著，手裡翻著《駱駝祥子》感嘆著他的悲慘命運，感覺生活還不錯！這是不是看書的好處呢？有一點得說，看書的習慣還真有一點好處就是寫作文不費事。老師布置一篇作文，很快就能寫完，似乎頭腦中的素材用之不完，而且經常都是優上。一天已經過去大半，夕陽的餘暉已經灑落在我的書桌上。沒過一會爸爸回來，心裡有些高興，終於有人可以陪我說說話了。我趕快到門口迎接爸爸。看到爸爸滿臉笑意，我就問道：「今天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爸爸臉色有點暗淡的說道：「同事的媽媽得了重病，我去幫了點小忙」。我不悅的說道：「又當雷鋒了吧」！「就給了幾千，也解決什麼什麼問題」爸爸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有些咂舌，小聲嘟囔道：「都夠給我買手機了」。你看到我們家似乎沒有輩分之分，沒錯爸媽他們從來都不用權威壓榨我，都是用那些說也說不完的道理打敗我。爸爸笑笑並沒有說什麼，是那種意味深長的笑，我並不理解。隨即說道：「今天家裡收拾的好乾凈呀」！我滿意的笑著昂起頭說道：「你們就知道欺負小孩」。爸爸聽到我的話大笑起來，說道：「要不我怎麼表揚兒子呀」！我立即被打敗，像斗敗的公雞無奈的說道「老爸總是對的」！爸爸接著說道：「好啦！別耍脾氣了，今晚你媽不在家爸爸給你開點小灶怎麼樣」？我一聽興趣盎然的問道：「做什麼呀」！爸爸神秘兮兮的說道：「亂燉米飯」！我一聽立即崩潰了。亂燉米飯說白了就是把剩菜剩飯放在一起熱一下。說完了爸爸就換衣服進了廚房。此時我感覺自己要暴走了，雖然我也很喜歡吃亂燉米飯，可是爸爸為啥對外人那麼好，卻對自己的兒子這麼殘忍呢!我也喜歡鱈魚呀，爸爸為啥不去買呢！

我家的剩菜剩飯從來沒扔過，都是我們一家三口共享福音。看來今天是我爺倆獨享了，會不會有點不地道呢？我奶奶跟我說過：「二兩糧時代」。就是每人每天只能吃二兩糧食。我感覺我家有時候就是這個人時代的二兩糧家庭。過了一會，爸爸就喊我吃飯。我坐在桌子旁試探的問道：「你說媽媽是去哪了呢」？爸爸無所謂的說道：「你媽去看朋友的父母了，明天回來」。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爸爸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好了，吃完飯咱爺倆再探討，要不這麼好的美味不就涼了嗎」？我撅嘴表示抗議。不過肚子也的確有些餓了，聞著味道感覺不錯。隨即就和爸爸一頓風捲殘雲。看起來爸爸今天去幫忙沒人管飯呀，吃這麼多。不用說吃完飯的活都是我的，還是自覺點好。

收拾好後去找爸爸。看到爸爸正在等我，我感覺我心裡的什麼秘密都能被爸爸察覺。想了想問道：「爸爸你知道他」。「知道呀！」爸爸迅速說道，「你媽媽還跟我說過他的故事，還看了他寫得信還有日記」。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映了，以前我只想到爸爸可能知道很淺的一些事情。冷靜一會我疑惑的說道：「你難道沒有其他情緒嗎」？我看小說這個時候男主角應該不讓她去才對呀！爸爸笑笑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況且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給彼此一些空間，這樣才能相處融洽」。爸爸對這件事很有感觸似的，我卻不咋理解，我要是爸爸我不會同意的，憑啥自己的老婆跑去看前男友的父母，這未免不太好。爸爸沒有理會我疑惑，繼續說道：「我不去的原因就是怕你媽尷尬」。聽到這句話我更加驚訝了，難道爸爸就是古代所說的聖人不成，竟能如此大度。

爸爸又說：「緊就是松，松就是緊」。聽到這句話想要逃跑。爸爸看到我有些不耐煩的神情就說道：「有些事等你經歷過了就會理解了」！我訥訥的點點頭。出奇的今天爸爸跟我聊了好多，沒有拿起古文看。講到自己以柔克剛的英雄歷史還很自鳴得意，我撇撇嘴，滿臉不信任。最後爸爸對我說道：「我和你媽有約定，等你上大學就告訴你」。此時的我已經倚在爸爸的肩頭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說道：「爸我困了去睡了」。睡意真是神奇的東西，一旦襲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昨天睡的晚，第二天8點多才起來。起來爸爸已經出門了，餐桌上有一個小紙條：早飯自己做，爸爸有事出去了。看到內容心裡有些不開心，又得自己弄吃的。洗漱過後熱了牛奶，拿出麵包。其實我不太喜歡吃這些，總感覺吃不飽，是不是很落伍呀？吃飯的時候回想起昨天看的日記，一個念頭湧上心頭，難道媽媽曾經大病過一場嗎？想到這我不覺臉紅了，我是不是很不孝？這麼重要的信息我沒注意，卻只關心自己的好奇心。

媽媽要是知道該有多傷心呀。媽媽在我做錯事後，從來都不嚴厲的斥責我，通常會說：「媽媽好傷心呀，如果你怎樣媽媽就不會傷心了」。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投降主動承認錯誤，聽爸爸昨天講故事，難道媽媽是跟爸爸學的？今天放假，放假對於我沒有太多的誘惑，因為放假比上學還累，同學經常疑惑我對放假的想法，他們放假成了皇帝，我放假了卻成了僕人。命運為啥這麼悲慘？

今天媽媽差不多還是上次那個時間回來的，不過這次回來的時候臉色不那麼那看，但是臉上淚痕依稀可見。手上拎著一個白色的保溫箱。我捧著書好奇的問道：「箱子里是啥」？媽媽一笑說道：「有好吃的」！媽媽總是願意賣關子。「不如自己動手」想著，我就趕快殷勤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接過那個箱子。「看可以不過看完要你給收拾到冰箱奧」！媽媽狡黠的笑著說道。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上當了，就知道欺負小孩，不知道有未成年保護法嗎？

由於內心的好奇也就沒在乎太多，趕快拿到廚房實施解密。打開后，看到裡邊還有上次媽媽在那個媽媽願意吃的蜆子肉，下面是類似蜈蚣的東西，最下面是冰。蜆子肉我上次吃了感覺不咋好吃，這類似蜈蚣的東西不知道咋樣。這時媽媽已經換好拖鞋走進廚房。看到我臉上的疑惑之情就說到：「那很多腿的叫蝦爬子子，咱這叫『皮皮蝦』」。我聽著名字感覺挺滑稽的，味道應該也不錯。媽媽說道：「海鮮是爺爺騎著三輪車去市場先買的」！我想像著腿有些毛病的爺爺汽車吃力的樣子，心中一陣感動。感覺有傻氣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呀。媽媽看著乾淨的廚房，開心的說：「真是媽媽的好兒子」。「難道就不能有點什麼更好的表揚手段嗎」？我腹誹道。想確認自己的想法就問道：「媽媽你曾靜是不是大病過一場呀」？

媽媽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眼圈也有些泛紅了說道：「嗯吶，那是最好卻沒有記憶的記憶」。我感到有些納悶的問道：「沒聽懂」！媽媽似乎沒有想要解答疑問的樣子說道：「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我去休息一會，你把東西收拾起來吧」。「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呀」不悅的想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那個時候啊」！這樣想著我把東西放到冰箱里。

童年的記憶總是痛苦、難忘而美好的回憶，只有當你進入社會才會對這句話深有體會。童年的時間總是緩慢的，成年的時間總是飛快的。似乎時間對人並不公平。當你擁有什麼的時候什麼就多到用不完，當你沒有什麼的時候什麼就越稀少吧！學校的生活總是甜蜜而有規律的，到了高中就更是如此。每天比蜜蜂還忙，一天24小時機會一半的時間都在學習。此時的我也已經住校，基本上一個月才回家一次，。父母說我已經長大了應該儘早學會自立云云。

自立這個詞對於我來說早就不是陌生的辭藻了，還需要強調嗎？反倒是他們真的很無情，難道就不會想兒子嗎？高一剛開學那段時間，看到周六周日同學的父母都會送好多還吃的，還會帶來下周的換洗衣服，這是我的寢室室友趙研的父母。再想想自己真的命真的好苦啊，什麼都得靠自己。剛開始洗衣服才有意思，洗一套校服幾乎要用上半袋洗衣粉，洗完的衣服自然綉著白花。問過媽媽后我都是用肥皂洗，因為肥皂好清洗。高中后對異性似乎有了跟以前不一樣的反應。

特別是我們班那個班花，她叫王曉蕾。她砸著馬尾辮，鴨蛋型的臉上長著會說話的眼睛。每次看到心裡總是會一陣亂跳。感覺上她對我好像有好感，有什麼不會的數學題總是問我。果然男人往往都有自我感覺良好的盲目自信。當時我的數學班裡數一數二，也許這是僅有的原因。我也總是找各種理由跟曉蕾套近乎，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由於每天我滿腦里都是那張臉，心也被奇妙的感覺攪擾著。當我知道月考成績后沒有太多的驚訝。全班43人，我考了38名，這樣的成績還有生以來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跟父母說。

下了公交車，我無精打採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想著她們那滔滔不絕的道理，內心有些煩悶。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家門前，剛欲開門。沒想到門從裡面被推開，一不小心撞到腦袋，感覺好疼。媽媽著急的說：「兒子沒事吧，估計著你放回的時間我準備開門看看」。我用說手摸著前額，沉沉的說道：「沒事」。再看向屋裡看到爸爸也坐在沙發上，看向門外。不禁有些驚愕，經常加班人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是想我，想早點見到我嗎？「兒子趕快進來呀」一個喜悅而又粗獷的聲音傳出。換好拖鞋向自己屋子走去，跟他們說道：「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爸爸和媽媽對望了一眼，媽媽說去吧！媽媽笑著說道：「今天媽媽下廚」。要是往常聽到這個消息，我都得高興的跳起來，今天卻沒什麼興緻。回到屋裡書包放在書桌上，一下躺到床上。

隨後聽到敲門的聲音，我說：「進來」。爸爸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問道：「月考沒考好」！我一聽如五雷轟頂，感覺爸爸真的好煩，每次都能看出表情背後的隱情。我尷尬的緩緩坐起身答道：「嗯」。「沒發揮好嗎，兒子」？爸爸疑惑的說道。我木訥了好久說道：「因為……因為一個女孩」。爸爸一臉瞭然的表情說道：「戀愛了」。我沒有絲毫的驚訝說道：「沒有，就是一看到她心就怦怦跳，還每天心神不寧的想著她」。

聽到這句話爸爸竟然哈哈笑起來，笑了好久才說道：「原來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呀」！我鬧了一個大紅臉，不知道該怎麼回來了，因為自己並說不好這種情愫。爸爸又說：「很正常，你這個年紀有這種感覺很正常」。這次換我疑惑了。爸爸繼續說道：「記得我那時候因為這樣的事還被你奶奶揍過呢」！我一聽心情有些好轉。抬眼望著爸爸，他輕輕的做到了我身邊說：「現在的你還年輕，對於你來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當你的經歷的多了，有些想法和認知自然會發生改變」。爸爸想了想又繼續說：「這是個好的機遇，事情總有兩面，你該想想對於未來什麼對你更重要，該怎樣處理自己的感覺」。

我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道：「知道了爸爸」。腦中有些線頭，卻又不能緊緊抓住。爸爸並沒有問我考試的具體成績。又過了一段時間，就聽見一個婉轉的聲音：「兒子出來吃飯了」。聽到這個聲音，我甩掉腦子裡混亂思緒，快步走去餐廳。看到桌上4個菜都是我願意吃的一陣高興，似乎掩蓋了內心不快。要知道我家只有過節的時候才炒4個菜，平時一般都是2個，有時候甚至只有一個。想到這我疑惑的問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媽媽開心的說：「兒子好久回來當然算是節日啦」！這句話變成一股暖流，感覺眼淚已經快出來了，趕忙忍住，以前的那些埋怨也消失了。

想來他們還是愛我的。我家生活這麼節儉，只是因為爸爸時常說：「生活當簡樸」。媽媽似乎看出了我感動的樣子說道：「快嘗嘗看看味道咋樣」？我趕忙坐下，第一個去吃鱈魚，魚肉一到嘴裡，嗓子感覺吸入濃煙，好咸。隨後我一口氣吃下半碗米飯。心想：「果然他們還是如此節儉可咸鹽也花錢呀」！爸爸看到我那尷尬的表情，自己也吃了一口，哪只爸爸略帶奇怪的表情說：「味道不錯呀，可能你在學校時間久了可能有些不適應家的味道了」。說話的時候還直想我擠眉弄眼。

我瞭然的說：「可能吧」！媽媽卻一臉的怪異的表情。最後那一盤子魚基本都被爸爸消滅，以至於飯後爸爸一杯水接著一杯水。媽媽笑嘻嘻的問道：「志軍魚是不是很咸」。爸爸一邊喝水一邊搖頭。我就有些憋不住笑了。爸爸佯裝嚴厲的樣子說道：「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呀」！說完就又去喝水了。媽媽的笑意更濃了。以前聽爸爸說，媽媽還沒出嫁的時候廚藝了得，可自重嫁給了爸爸就基本沒做過飯，基本都是爸爸做吧。爸爸的廚藝還是師承媽媽呢！看看徒弟超越師傅了。

這次的假期跟以往基本沒什麼區別，可我卻覺得時間如梭。上學那天早上我有些戀戀不捨走出家門，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已經成男子漢了，就不能那麼婆婆媽媽，就像即將展翅翱翔的雄鷹一樣，不要貪戀巢穴」。我無奈的笑笑腹誹道：「爸爸怎麼什麼事都能跟大道理聯繫上」。媽媽也比往常嘮叨了一些囑咐了我很多。坐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同時想起她的臉還有爸爸的話有些不知所措。到學校后，走在去班級的路上還是想著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