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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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門裡門外幾人一看,他們倆這是什麼意思?

文穆楊一拱手抱拳:「老爺爺!您認識我大師父?」

李一波抓著袁超溫的手:「小少爺?你的弟子?怎麼還大師父?」

袁超溫趕忙介紹了黃樹壯、文三叔和剛剛走出屋的張豐東。

幾個人走到屋前凳子坐下,文三叔就到屋裡端水去了,袁超溫又重新向李一波介紹了黃樹壯、張豐東。

「小少爺?」李一波從袁超溫出生,就一直稱呼袁超溫小少爺。「李叔,您別小少爺小少爺的,現在不實行叫這個,還是叫我超溫吧!」

「那怎麼行,你永遠是小少爺?」

文穆楊插著小腰說:「李爺爺,我才是小少爺,大師父是老少爺!」

「哈哈」大家都被文穆楊逗笑了。

原來宏城楠戰鬥撤出后,李一波就和朱武、袁超溫失去了聯繫。

李一波經過多方打聽,也沒得到任何消息,就和幾個兄弟一起,一路打聽紅軍經過的地方,毫無目地的遊走,到後來幾個跑的跑丟的丟,就剩下李一波一個人了,在路過的村莊找個人家換了衣服,要點飯吃了就又上路了。

李一波心想這可怎麼辦?就想回老家向師父袁天彤彙報,可一想師父叫自己保護小少爺,結果自己把小少爺保護丟了,怎麼有臉見師父、師母,就想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又折回到宏城楠,繼續打聽袁超溫等人下落。

這時的宏城楠,已在白罩之下,自己沒敢進城,就到城外打聽附近村民,這個村民告訴他,這以前走過隊伍,那個村民告訴他,那也走過隊伍,李一波就一路打聽,路上有好幾次還差點被抓了壯丁。

半年後,李一波進入漢北境內,幾經轉折終於打聽到有一隻紅軍隊伍,到了紅戶,見到了真正的紅軍隊伍。

但一打聽他們雖然參加過宏城楠戰鬥,但沒聽說過袁超溫這個人,李一波決定與其沒目的的亂找,還不如先加入隊伍,以後再打聽。

這支隊伍是胡軍長的隊伍,當時的這支隊伍正是用人之際,李一波又參加過紅軍,經了解認證后批准他加入了這隻隊伍。

李一波隨後一直跟隨胡軍長,爬了山過了地,到抗戰時期,已在胡軍長的獨立團當營長了,解放戰爭時期,已是師長的李一波,在西北軍區工作期間,與西北一教師結了婚。

后又隨胡兵團司令入西川,因無臉見師父,就託人給老家師父捎過信,也不知師父收到沒有?

建國后,已是總保衛部副部長的李一波,被授予大校。

袁超溫等人聽了李一波的經歷之後,感覺和自己遭遇都差不多。

「小…超溫,你可見過師父和夫人?和外地的老爺聯繫過嗎?」

因為現在情況不明,李一波沒提南洋二字。

「李叔!我也跟你一樣,自從宏城楠分別以後,我就沒回過老家,只是建國前在冀北我結婚時,父親來參加了我的婚禮。」

「那老婆孩子現在?」李一波問了一句。

袁超溫一擺手說:「別提了,她們娘三在九城。」

袁超溫又接著說:「當時我父親說老太爺年歲大了想回來,後來你也知道,那種形式下,要是有外面親朋…。所以父親走後,這又二十來年了,老太爺已有百歲高齡了,也不知太爺和少爺他們怎麼樣了!」說著袁超溫眼圈一紅。

「唉!超溫你也別自責了,都是這…。」

文三叔端來水,幾個人就又聊起了輕鬆的話題。

「李偉紅魅你倆過來!今天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了吧?」

李偉一抱拳說道:「爺爺,幾位大師,小的夢浪了,班門弄斧學藝不精,請原諒。」

黃樹壯一指李偉說道:「你小子在張大師面前賣弄文的,你差的遠呢!」

「大哥哥,你怎麼不會武功啊?」文穆楊一指李紅魅。

難道穆楊也看出來了?因為袁超溫早已觀察了李紅魅的臉色。

「李叔!紅魅他?」

「唉!超溫,不是我不教他練功,是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練功就出虛汗,而且幾次如此,我曾試著用師父的練氣方法給他疏通,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最後就放棄了,超溫,正好你給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魅,來,過來坐,」說著李紅魅坐在了爺爺身邊。

袁超溫抓過李紅魅左手,搭上了脈,文穆楊也大模大樣的坐下,抓過李紅魅右手。

李一波一愣,「超溫,穆楊也得到了你的真傳?」

袁超溫沒說話。李一波心想:師父當時只傳了我武功,袁氏醫術可一點都沒傳我啊!這就是親人與外人的區別啊!可小少爺卻傳給了文穆楊,可見文穆楊在他們三人心中的地位。

袁超溫鬆開了手,可文穆楊還捏著李紅魅手腕,「李爺爺,你給大哥哥吃了什麼好東西呀?」

李一波老臉一紅,既然徒弟都知道了,師父還能不知道?都怪我呀。

「超溫,可有辦法治療?」

「李叔,領紅魅到屋裡來,我給他扎幾針。」

說著袁超溫起身進了屋,文穆楊也跟著進了屋。

外面幾個人沒動,他們知道治療要安靜。見爺爺走了,李偉開始有話了:「黃叔,您給我講講那裡邊的故事唄?」

黃樹壯一擺手說道:「有什麼好講的!都是過去的事啦,不過,你這水平可進不去。」黃樹壯轉移了話題。

李偉不服氣的說:「黃叔,在衛區我也是排上號的,怎麼那裡?」

「哈哈,就你這水平,不是我打擊你,你在穆楊面前表現如何?」李偉臉一紅。

「文的武的你都夠嗆!」張豐東接過了話。

「張叔,武的厲害不就行了嗎?還要文的幹嘛?」

「你以為光武的就行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能幹成大事嗎?小子,繼續苦練吧,早著呢!」張豐東看不起李偉的搖著頭說。

「黃叔,給我支幾招唄?」

「好,看你小子是不是這塊料?把你爺爺教你的打一趟我看看?」李偉一聽心歡喜,趕忙站在了空地上,拿了個八卦掌起勢,「刷刷」的就練了起來。

袁超溫四人進了屋袁超溫就說:「紅魅,脫光衣服躺炕上,穆楊把師父針盒拿來。」

文穆楊拿來針盒,放在了桌上。

袁超溫看著躺在炕上的李紅魅,一指文穆楊說:「穆楊你上炕,盤腿坐在他身邊。」

文穆楊盤腿坐好,望著李紅魅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穆楊,知道從哪開始吧?」

「知道師父!」

李一波一看,袁超溫不動手讓文穆楊給孫子治療,「超溫,這穆楊…?」

「李叔,放心吧,我在旁邊指點著,沒事!」

袁超溫從寶貝箱里拿出粗細不等,大小不一的一把銀針,用二指一夾一縷,銀針瞬間冒出一絲白煙,不過李一波看不出來。

只見袁超溫二指夾了一根銀針,「嗖」的扎向李紅魅並同時喊:「脾俞、陽陵泉、水分…。」

文穆楊二指一接針,迅速扎在李紅魅各個穴位上,一會兒工夫李紅魅胸前、肚子和腿上就扎滿了銀針。

慢慢李紅魅睡著了,但文穆楊沒閑著,開始用雙手灌注真氣捻著針,這時李紅魅腳底逐漸滲出了黑色血水。

李一波一看嚇了一跳,是我害了孫子啊,但如果當時師父?不好不好,這種想法不該有,以後更不該有,如果讓超溫看出來,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可不能怪罪他老人家。

「超溫,紅魅他?」

「李叔,你太著急了,欲速則不達啊!」

李一波聽了也沒明白,自己什麼事著急了。

袁超溫又接著說:「紅魅今年十八了吧?」

「嗯,過了年就十九了。」

「趕緊給他說門親事吧!」袁超溫伸兩根出手指。

李一波知道袁超溫不僅武功上乘,醫術和易經學也是得到師父真傳。

「超溫?」李一波也伸出兩根手指,「他只有兩年?」李一波沒往下說眼圈就紅了,白髮送黑髮,老人後悔又傷心。

「李叔,難道你不想享受天倫之樂?」

李一波一聽,原來袁超溫兩根手指,是指有兩個孩子,「超溫,李叔謝謝你,師父救了我的命,你又救了小孫的命,我李一波無能為報。」

李一波說著就要給袁超溫行禮,「李叔,使不得,使不得!」上前攔住李一波。

「李叔,來年小滿節那天,讓他洞房花燭吧,以後找個朝陽的房子住,你在髦餮之年,兒孫滿堂,什麼事都看開了,也可享享清福了。」

李一波只顧高興了,根本沒分析袁超溫的話,兩根手指,不止代表兩個孩子,也代表二十年那。

屋外空地上,李偉正閃轉騰挪,極力地賣著力氣,黃樹壯眉頭緊鎖,李一波怎麼教的?

黃樹壯站了起來,「嗖」的竄到李偉面前,二人直接過招,黃樹壯專找李偉空檔,把李偉忙乎的手忙腳亂。

「停,我攻你守。」說著黃樹壯放慢動作,就開始用少林金剛掌向他進攻,因為動作慢,李偉慢慢學著領會著。

反覆了好幾遍,黃樹壯一招手,「好了,用剛才學的向我進功。」

倆人又交手練習了好幾遍,黃樹壯還邊練邊講解,李偉逐漸掌握了掌法要領,但黃樹壯可沒告訴他練習這是少林金鋼掌。

「李偉,以後要勤奮練習,不可偷懶,但不要說跟我學的,聽明白嗎?」

李偉不不知道什麼意思,「黃叔,這…?」

黃樹壯可不想收他為徒,因為他還不夠格。

「李偉,還不叩頭謝恩,能得到你黃叔指導,那是你的福分。」只見李一波、袁超溫已站在門口。

「別別,李偉這孩子天資聰慧,再加上你老人家教導,日後定能出人頭地。」

「哈哈,那就借黃老弟吉言了。」李偉給黃樹壯鞠了一躬。

李紅魅和文穆楊從屋裡走出來,李紅魅臉色好看多了。

「超溫,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也謝謝你穆楊,這都快晌午了,我們就回去了,抽空我再過來。」

文穆楊一拉李一波說:「李爺爺,吃了飯再走吧?」

「好孩子,不了不了,我們走了!」袁超溫幾人一再挽留,李一波三人還是走了。

幾人吃了午飯後就休息了,只有文穆楊來到院里練功。

「穆楊,穆楊,姥爺和大師他們呢?」只見媽媽文蘭從外走了進來。

文穆楊趕緊跑了過去,「媽,您怎麼來了?姥爺他們在屋睡覺呢!弟弟呢?」

媽媽走過來,親切的摸著文穆楊頭,「弟弟在家睡覺呢!」

「文蘭!你來了。」袁超溫從屋裡走了出來。

「袁叔,剛才學校魏老師到家來了,問穆楊上不上學?要上就到學校報名。」

袁超溫略一沉思,真快啊,穆楊六歲了,自己和樹壯再有一年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道他各方面怎麼樣了。

「來文蘭,進屋說!」

屋裡文三爺側身躺在炕上,黃樹壯張豐東在桌上下棋。

「三叔醒醒,二位也先停停,咱們商量一下穆楊上學的事。」

黃樹壯一出溜下了炕,「大哥呀還商量什麼?穆楊早就該上了!」

「是啊,直接上初中得了!要不直接上高中也行。」張豐東也說。

「我說豐東,你別把人嚇著,六七歲孩子上高中,哪個老師敢教啊?」

張豐東一笑說道:「呵呵!那就上初中,穆楊的個頭和初中生差不多,就是長的面嫩點兒。」

文姥爺知道自己說了也不算,就坐著不說話。

「還是從小學開始上吧。」

張豐東一聽,「袁老師,從小學開始上,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怎麼的豐東,怕埋沒了人才?他可以跳級啊!」

「反正我是沒得可教了,看你們倆吧!」

「老三,豐東那邊文的就這樣了,你那武的?」

「哈哈,我說大哥,難道我還有所保留?我這裡已經空了,問你的寶貝徒弟吧!他可比咱們還會得多呢!」

文穆楊指著黃樹壯說:「三師父,矜持矜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可是老人家教導的中華傳統美德。」

「哈哈。」逗得大家都笑了。

張豐東摸著文穆楊腦袋說:「那好,就上小學,穆楊,雖然你現在所學可以直接上大學了,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今後不論做什麼,都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尤其是武學,別認為自己天下無敵,還要勤學苦練。但是…。」

「我說二哥,別那麼多但是了,穆楊做的夠好了!」

張豐東瞪了一眼黃樹壯,「穆楊是做的夠好了,但是學海無涯,他的所學還要經過時間和實踐的檢驗。」

「我說張二哥,你怎麼也但是但是的?穆楊,該出手時就出手,咱們不能受欺負。」

文穆楊聽著三位大師的鼓勵和教誨,明白了大師們的良苦用心,自己雖小,但今後一定不辜負他們的希望,努力做到更好,更強。

媽媽文蘭回去給穆楊學校報名去了,三位大師又交代了一些上學的注意事項,就各自回屋休息了,文姥爺摸著文穆楊小腦袋,小傢伙即將踏上人生新的征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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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師和文穆楊剛要進屋,大隊通訊員跑了進來:「幾位大師文公子,剛才關李媛給你們來了站短電話,說以前你發的原版《官族》要解鎖,叫你們趕緊申請解鎖,這幾天就給你們恢復。」

文穆楊一聽蹦了起來:「謝謝關李媛阿姨,我會按規矩創作的,但現在觀看修改版《關聯》的讀者大大們怎麼辦?麻煩你用村裡的大喇叭給廣播一下,叫筒子們發現斷更回去繼續看原版官族吧,謝謝筒子們繼續支持我文穆楊。」

三位大師也抱拳給關李媛和筒子們問好了,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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