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醉酒惹的禍

孫圖著急問我：「那我應該怎麼辦？」

「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等我有機會請教領導。」

「說了這麼多你是做什麼的？那麼晚在別人家樓下幹嘛？」

「那你又在那幹什麼？深更半夜冒險出去就為救治小狗？」

「我從下午開始找到晚上才找到它。要不是有其它狗狗看見它在那裡養傷估計我還發現不了。」

「你的意思是其它狗告訴你的？」

「對，也是兩年前開始，我一覺醒來忽然能聽懂動物語言，不自覺說出來的話它們也能聽懂。」

「你會獸語？」我心中更加震驚。

「這叫獸語？」

「看來你真的很了不起。」我盯著眼前女孩。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做什麼的？」

我猶豫一下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業務員？你認為我是傻子？不想說就別說。」女孩撅著小嘴。

我沒有說話只是又掏出一張工作證。

她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不像假的。」

「本來就是真的。我就是業務員，現在這行不容易，不分白天黑暗，客戶就是上帝，那天晚上我去拜訪客戶。」我用表面身份大言不慚解釋著。

「那也不對，你為什麼認為我能看見你很奇怪？」

愣了一下，心想小女孩還不傻，繼續胡扯道：「誰讓你之前來對我態度不好。正好我看了幾本鬼怪小說，嚇唬你。」

一番解釋總算讓孫圖沒再追問，只是看她離開時表情並不相信。

沒等我聯繫陳叔詢問女孩情況，一天後我就看見他和老吳還有一名年輕人出現在我面前。

當時我正用捆魂繩拉著一個忿忿不平魂魄在路上走著，他們三人突然出現在我不遠處。

吳老頭用他特有笑容對年輕人說道：「我們沒騙你吧，前面這位就是我們陰差，多威風。用根繩子就能拉住一個魂魄。所以說我們工作很簡單。」

「可是我看前面這位老兄滿頭大汗，還有那個眼神充滿無奈……他朝你看過來了，眼神變了，變得充滿仇恨……他走過來了。」

我看見他們后改變路線拉著魂魄走過去，先前兩人言語已被聽在耳中，朝著年輕人說道：「這位兄弟剛入門？以後就習慣了。肯定有幾個不聽話的……」

感覺到後面的魂魄想要掙扎，我不顧他已經被捆綁踹上去一腳：「小樣，你還動。剛才你不是很橫嗎？還要回去報仇，現在橫給我看看。」

收拾完不聽話的魂魄我繼續對年輕人說道：「不聽話就打，打不過就把符咒當廢紙一樣扔過去，肯定能擺平。沒有多大危險，你看看我，只是擦破一點皮，比上次好多了，摔得我躺了半天。」

面前三人都變了臉色，年輕人後退兩步諾諾道：「兩位神仙，我覺得還是當個普通人最好，這種造福人類的大事還是交給更有能力的人吧。」

吳老頭怨恨看我一眼對年輕人說道：「你別聽他忽悠，是嚇唬你的，這種魂魄多少年碰不到一個，再說老天爺選中你，你不能不給面子……喂，你別跑啊，小兄弟……你等等，跑之前把我那個符還給我……」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跑開了，我莫名其妙看著陳叔：「咋嚇跑了？都快上崗了還能撂挑子？」

「唉……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好不容易忽悠一個。他和你不一樣，還沒激活身份。以為你這邊輕鬆，帶他感受刺激。誰知道這麼刺激，看樣子又要重新選人了。」

老吳頭也回來了：「就是，你小子說話不能含蓄點。」

「就這麼讓他跑了？」

「那還能怎麼樣，把符咒拿回來了，又抹去他這段時間記憶隨他去唄。」

我頓時火大：「不對啊，他都能先感受後上崗，為什麼我非要臨上崗前才能看到這一幕。」

「那不是因為你當時已經激活身份無法改變了嗎？看了也是白看。其他人不一樣，現在哪一行都講究你情我願，我們也不例外。」

「又怪我激活身份，我一直想問你們，令牌丟在那裡不怕心術不正的人激活了？」

「這個嘛……」老吳頭欲言又止。

還是陳叔繼續說道：「令牌原本使用者輪迴後會自動還原，就像程序初始化一樣，我們再將其鎖定，這個時候就不可能激活。等待重新確認接班人後重新啟用。你那塊沒有鎖定，所以才可以自己激活？」

「為什麼沒有鎖定？」

陳叔看向吳老頭。

只見老頭撓撓頭不好意思說道：「那天恰逢我當年老同事輪迴，我喝多了，等酒醒后忘記了……」

我呆立半晌，驚醒過來后想起來這幾個月經歷，從兜里掏出爆破符就想扔過去，後來明白過來我打不過面前兩人，扭頭看見身後那名魂魄正在聽我們談話。

「你要幹嘛？大哥，我錯了！大哥，我剛才不應該翻臉，大哥，你的眼神好像我們砍人時……大哥，我要去投胎……」

我在魂魄上一頓發泄后，陳叔開口了：「小唐算了，事已至此無法更改，你不能把他打壞了，不然向地府不好交差。你要實在氣不過，就把他放開，讓他跑幾步再追上去一棍子抽得煙消雲散，我們也能說是畏罪潛逃。」

發泄完心裡好受多了，沒等魂魄跪地求饒，嘴上若無其事說道：「都過去了。我送他去地府接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