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chapter 5

韋斯萊家的小女兒?

夏洛克撇了撇嘴,羅恩·韋斯萊那個傢伙總是喜歡在吃飯的時候抱怨自家的人。

說是抱怨,在夏洛克看來就是炫耀。

韋斯萊難道不知道哈利·波特從小父母雙亡,住在麻瓜家裡?就連他都看得出哈利·波特不受那麻瓜一家人的歡迎,難道羅恩·韋斯萊作為哈利·波特的朋友會不知道?

但這些都是別人的私事,夏洛克知道自己沒權過問。再說他和哈利·波特關係微妙,他沒因為母親的話找哈利·波特麻煩就算他冷靜克制了。

羅恩·韋斯萊說金妮是個傻乎乎的姑娘,特別崇拜哈利·波特。

在新生開學的時候,夏洛克注意到金妮·韋斯萊面對幾個哥哥的時候樣子算不上開心,反而是低垂著頭,手也一直捏著她衣服上的補丁。

這是一個對自己家境很敏感,而且在別人過於好奇的目光中會自卑的女孩。

這麼一個女孩,又不是不受歡迎的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她的哥哥難道不會出來找她嗎?

想到羅恩·韋斯萊在飯桌上唾沫縱橫的樣子,夏洛克算是知道了答案。

夏洛克抓住金妮的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她靠坐在一旁的樹下。

金妮的臉色因為劇烈的運動而顯得慘白,金紅的長直發上纏繞著落葉和雞毛,黑色的校袍上的確是有幾塊顯眼的補丁,儘管被縫補的很巧妙。

對於這麼一個女孩子,夏洛克心中的疑惑越滾越大。

頭髮上的雞毛……

夏洛克伸出戴著厚厚羊毛手套顯得有些臃腫的手指頗為笨拙地從女孩的頭髮里抽出那根褐色的雞毛,雖然他對雞的種類不是特別了解,但這附近,估計也就只有海格養雞了。

想到散落在雞籠旁邊的雞毛,夏洛克搖了搖頭,這其中似乎沒什麼聯繫。

如果她是在雞籠旁邊摔了一跤,那麼會不會頭髮上沾上雞毛呢?

夏洛克往鋪滿落葉的地上摔去,路面上鋪著的厚厚的落葉漫天飛舞,他的臉上也髒了一大塊,黑色的校袍上也沾滿了泥土,特別是鮮紅的格蘭芬多圍巾,黑褐色的泥土在金紅的圍巾上很是顯眼。

夏洛克從地上爬了起來,轉向剛才被他靠樹放著的金妮,女孩的圍巾比他的還要髒的過分,不僅有黑褐色的泥土,還有些許潮濕的褐色泥巴。

褐色泥巴?

夏洛克走近金妮,見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用手指挑起她的金紅色圍巾湊近自己的鼻子底下輕輕嗅了嗅,一股雞屎的味道……

金妮的睫毛眨了眨,夏洛克停下手中的動作退到三步之外的地方僅僅是三秒鐘的事情。

當金妮恢復意識的時候,夏洛克已經恢復了正常,也不看她,只是盯著自己眼前那棵樹的樹榦看著,一言不發。

金妮其實很害怕夏洛克·斯圖爾特這個人,特別是密室事件之後。

她當然不會覺得是哈利做了那樣的事情,那麼友好的哈利!但她潛意識裡也覺得羅恩那些把矛頭都指向斯圖爾特的話不是很對,更令她害怕的是,她對自己在那段時間幹了什麼完全就沒有印象!

萬聖節那天晚上,還是她的室友們回到宿舍發現睡在床上的她,出於關心她們覺得她不脫外袍睡覺會感冒把她喊了起來。金妮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萬聖節晚宴。

更加讓她傷心的是,自己的哥哥們都沒注意到她不在萬聖節晚宴上。哪怕是一直自詡關心妹妹的帕西。

在家裡她一直就是最不受重視的那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境,又有六個孩子,輪到她基本上就用不了什麼新東西。哪怕她是女生!

這樣的感覺在她看見室友精美的睡衣之後更是強烈,但她又沒有知心朋友能夠訴說這些心裡話,如果不是有湯姆,她簡直就活不下去了。

湯姆?湯姆在哪裡?

金妮想到這裡急急忙忙把自己的手伸進校袍口袋裡找尋著,當她摸到黑色日記本那熟悉的破損邊緣時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夏洛克注意到她的一系列動作,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可以開口了,於是他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你還好嗎?」

金妮聞言看向他,對上他有些深邃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往後躲了躲,潦草地點點頭:「謝謝你,但是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這才想起來,她不是應該在禮堂用飯嗎?

夏洛克聞言挑了挑眉毛:「你覺得問我會找到答案嗎?」

金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意識到自己正坐在地上,有些尷尬地扶著樹榦站了起來:「對,對不起。」

夏洛克打量著她的一系列動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還以為,沒幾個女生會喜歡禁林。」

金妮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腦海中的記憶就像是被清理一新了一樣,她完全沒有頭緒。

「我正好想回城堡了,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夏洛克伸出左手看了看腕錶,「時間不早了,你下午應該有課吧?」

金妮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夏洛克並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擅長和人溝通,金妮也沒什麼心思和這個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男孩說話。兩個人都不說話,反而還沒那麼生硬和尷尬。

夏洛克厚重的靴子踩在落葉上發出很脆的響聲,他也不在意會不會驚擾到禁林里的其他生物。金妮有些怯怯地走在他的旁邊,時不時看他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他們很快走出了禁林到了場地上,天空仍然灰濛濛的,沒有一絲陽光。

「你和你哥哥的關係很好嗎?」在他們走進城堡時,夏洛克突然開口,略狹長的眼睛直視著金妮。他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

金妮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夏洛克笑了,「請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他們知道我今天遇到你的事情。」

這正合金妮的意,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禁林。

夏洛克見她答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多謝。你現在去禮堂還趕得上布丁。」

說完這話他對著金妮點了點頭,就往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走去。

金妮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有幾個學生經過夏洛克仍然還是會用帶著驚懼和懷疑的眼神看他,但夏洛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是知道那些人對他的看法的。

金妮很確定地想著,但是為什麼他能夠對別人的懷疑和猜測無動於衷呢?

————————————

星期五下午是萬年不變的魔葯課。

夏洛克知道斯內普教授對於格蘭芬多的學生一直沒什麼好感,對他也不例外。

說句公道話,斯內普教授對斯萊特林的學生也沒有過什麼過多的好臉色,他似乎天生就不會笑。

魔葯很玄乎,也很奇妙。

今天學的是調味藥劑,對於胃口不好的人只要在他的開胃湯里加上幾滴這樣的藥劑,就可以讓他胃口大開。

夏洛克對這樣的藥劑沒什麼興趣,他一直都胃口不壞,今天中午雖然沒去禮堂,但他也從家養小精靈那裡拿了不少三明治。

和其他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一樣,他更感興趣的是攻擊性強的,或者說是危險的藥劑。

一飲活死水要到四年級才能學。

他有些悶悶地往自己正冒著熱氣的坩堝里撕了一對雙耳草加了進去,再用魔杖懸在坩堝上方引著一鍋藥劑逆時針轉了三下,再往黑板上看了一眼,轉而去忙著切碎玫瑰刺。

他沒有搭檔。

這屆格蘭芬多的學生是單數,他正好單了出來。

這說不上是愉快,他也不覺得開心。

本來斯萊特林也有一個人是多了出來的,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在魔葯課上組成一組搭檔……這會寫進霍格沃茨校史吧。

斯萊特林落單的那個叫做布雷斯·扎比尼,是個皮膚較黑的高個男孩。

他的眼睛比起夏洛克要更長一些,這也導致他看人的時候總是會給人一種斜著眼睛在嘲諷的感覺。

或許他的確是在嘲諷。

夏洛克撇撇嘴,把案板上切的整齊的玫瑰刺倒進坩堝里,這時候藥劑已經變成了淡黃色。

斯內普教授從他身邊走過,看了一眼他的魔葯,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既沒批評也沒表揚。

夏洛克習以為常,不被罵就是做得好。

上節課他因為走神不小心把葛根和干螳螂的順序加錯了,被斯內普教授嘲諷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斯內普教授的吐槽如果不是針對他的話,聽教授吐槽別人其實還是挺有趣的。

夏洛克有些壞心眼地想著,不小心魔杖多轉了半周。

剛才還是金黃色的藥劑一瞬間變成了難看的土黃。

糟糕!

夏洛克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果然不能太得意。

這下又拿不到優了。

還是在哈利·波特之後交作業好了。

教授一般剛剛批評了哈利·波特之後就沒什麼多餘的話來諷刺他後面的人了,納威·隆巴頓就常常很機智地緊跟著哈利·波特交作業,只要他做的不是太糟糕,斯內普教授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

第一個交作品的永遠是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

赫敏一頭棕色的捲髮亂蓬蓬地披在肩上,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笑容的明媚。

她帶著滿意的微笑興沖沖地跑到教室前方的講台下,雙手將自己的作品遞給了斯內普教授。斯內普教授一臉冷淡的表情完全不能影響赫敏的熱情,她熱切地抬頭看著斯內普教授,等待著他的評價。

但斯內普教授只是皺著眉頭在他的課堂記錄本上寫下一個E。

赫敏雙眼中興奮的火焰瞬間消失了,她頗有些垂頭喪氣地低著頭,亂蓬蓬的頭髮垂在她臉頰兩邊,這會兒她才有功夫注意到自己的頭髮,卻也只是沒精打采地用手指梳理著。

夏洛克低下頭,剛好避過斯內普教授掃視全班的目光。

「教授。」第二個交作業的是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也就只有魔葯課才會這麼積極。

他淺灰色的眼中閃爍著不甚於赫敏的狂熱光芒,同樣滿臉期待地看著斯內普教授,渴望得到好評。

斯內普教授抽了抽他的大鼻子,目光掃過德拉科那張滿是期待的臉,在課堂記錄本上畫了個O。

德拉科·馬爾福已經在儘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但是他因為激動而漲的通紅的臉出賣了他最真實的想法。看得出來他很想大喊一聲,但他很快抑制住了自己做這樣放肆舉動的想法。

「不公平!」哈利·波特得知德拉科·馬爾福的作品居然排在了赫敏之上,很是憤憤不平,他的聲音有點大,起碼坐在教室後面的夏洛克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哼。」夏洛克旁邊傳來一聲冷哼,他轉過頭去看,發現是斯萊特林的布雷斯·扎比尼。

扎比尼不屑波特,這很正常。

夏洛克滿不在乎地轉過頭去,慢悠悠地用魔杖控制著自己的藥水緩緩匯成一股注入玻璃瓶中,待到藥水到達瓶內的三分之一高度,他便把魔杖向坩堝一揮,那些還在半路上沒注入瓶中的藥水又都回到了坩堝里。

哈利·波特怎麼還不交作業?

夏洛克看了看腕錶,不引人注意地把一支羽毛筆變成了四角木凳,悄無聲息地坐下了。

斯內普教授此刻正在隆巴頓的坩堝旁,一臉嫌惡地看著他鍋里那堆灰色的東西,口裡像毒蛇那樣不斷噴出毒液來打擊著隆巴頓的自信。

哈利·波特還在與玫瑰刺做鬥爭,鼻尖上急的滿是汗珠,他的眼鏡都滑到鼻尖了。

真是無聊。

夏洛克盯著自己鍋里的液體發獃,他已經把火給熄了,但坩堝里的液體仍有餘熱。

他的思緒就像一隻銀色的守護神,在教室里東遊西逛。

他的注意力從哈利·波特的眼鏡轉移到了羅恩·韋斯萊的圍巾上的糖漬,再到德拉科·馬爾福在頭髮上用的傻乎乎的髮膠,又到布雷斯·扎比尼那支有些細長的淺棕黃色魔杖——聽說這樣的魔杖用魔咒特別順手。

說到魔咒,金妮·韋斯萊今天的表現真的很奇怪。

會不會是被某個人施了惡咒?

什麼樣的惡咒會讓一個人不停地奔跑?

而且不只是奔跑,現在仔細一想,他可以確定之前的金妮·韋斯萊是看見他了的。不然她跑什麼?

而且她醒來第一句話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然她以為她會在什麼地方?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是嗎?

等等!

腿長在她自己身上沒錯,但……

麻瓜們說控制行為動作的是大腦,也就是她的思維。

這麼說,如果,金妮·韋斯萊醒來第一反應不是在作秀的話,她在那之前,她的行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況且,一般人就算體力不支,也只是會停住自己的腳步,而不是玩命似的奔跑直到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上。

夏洛克握緊了拳頭,猛然站起身來,寬大的校袍不小心帶倒了他之前擺在桌面上的藥劑瓶。

「天——」夏洛克那句GOD還沒來得及發D的音,他的藥劑瓶就調轉了個方向,晃晃悠悠地飄在空中,接著穩穩地重新落到桌面上。

「小心點!格蘭芬多的傻瓜。」

一個聲音帶著些微的電流音在他耳畔響起,是斯萊特林的扎比尼。

他狹長的眼睛陰測測地看了夏洛克一眼,隨即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般的弧度,他帶著自己的藥劑瓶從夏洛克身旁的過道里穿行而過。

夏洛克剛到嘴邊的謝謝又吞了回去,嘴角僵硬了半天,最終還是硬生生撇了下去。

※※※※※※※※※※※※※※※※※※※※

在更文的時候開著電火爐,一開始聞著有怪怪的味道一直沒在意。老媽回家的時候還問了句好像有東西燒焦了。

我就單純地理解為是帶有潮氣的棉被被火烤蒸發出來的水蒸氣帶著殘留的腳臭味(囧)。

但在揭開棉被一看的時候發現一股濃煙鋪面而來。

當時正好個更到夏洛克在推理那一段,大腦立馬當機。

把棉被扔到一邊捂著口鼻到電火桌下搶救出一件著火的睡衣

囧!老媽為了更好更快的烤乾半濕的衣服在電火桌里搭了一個小桌子(類似於吊籃吧),有一件衣服因為里電爐太近燒起來了。

要知道烤火的時候那個吊籃就相當於擺在我的膝蓋上啊!

實在是太危險了

大家在冬天烤火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啊。千萬不要像我這麼蠢。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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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霍格沃茨的偵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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