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翻越顛倒山
從理論上來說，東海躍過無風帶，就能直接到達偉大航路。
但這種理論需要很強大的實力，或者特定裝備達成。
不是每個人都能和雷利那樣，能夠光著膀子游過無風帶。
或者擁有海軍那種海樓石軍艦在無風帶航行。
大多數海賊闖入無風帶的下場就是被海王類吞掉。
對於四海新手村級別的海賊們來說，無風帶是萬萬不可能越過去。
剩下給他們的選擇就是顛倒山。
還沒有到達顛倒山入口，洛克遠遠都能看到紅土大陸。
從這裡無法看見大陸頂峰，濃密的雲霧遮擋人們向上探索視線。
違背常理的海流奔騰往上，激蕩的海流發出轟隆隆聲響。
米霍克收起黑帆，在這裡已經不需要藉助風力往上，海流會將所有進入範圍的船隻沖向航道。
繼續降著帆，只會讓船翻了。
「哦哦。」洛克看著面前的景色，興奮地大叫起來。
動漫看得畫面，和親身見到，完全是兩種感覺。
洛克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這就是冒險啊。
海流兇猛又混亂，沒有船舵的小船被海流裹挾撞向另一側的岩壁。
洛克見狀，大喊道：「艾婭，盾牌丟給我。」
艾婭急忙將盾牌丟過去。
重量的增加讓小船微微傾斜，兇猛的海流漫過船邊，洛克將盾牌狠狠撞在岩壁，衝擊力讓小船安全離開。
隨後，洛克將盾牌丟回去。
小船恢復平衡，僅有一些水漫進來。
「呼，好險。」洛克呼出一口氣，差點船就保不住了。
米霍克倒是很淡定。
小船沖入雲霧，風吹在身上格外涼快，航線又偏向左邊岩壁，艾婭使用盾牌擋住。
砰，船移開岩壁，狂飆往上。
忽地，朦朧的雲霧消失不見，洛克耳邊能聽到更為響亮的水聲，那是來自四方的海流衝撞在一起，又統一往偉大航路入口撲過去。
小船駛到顛倒山頂，洛克也看到，十艘海賊船從南海，西海，北海，三個航道出現。
這些艘收起帆，桅杆綁著海賊旗，船員個個面目兇惡。
沒有掛海賊旗的棺材船在他們包圍之下，如陷入狼群的小綿羊。
艾婭握緊鐵鎚和盾牌，提防敵人的襲擊。
洛克漫不經心掃過，沒有主動出手搶船的想法。
鷹眼還沒有答應加入，洛克搶船的話，拿什麼理由賴在這裡？
當然，這些傢伙想要找死的話，洛克不介意將他們連船一起毀滅。
「嘿嘿，幹掉他們吧。」一名剛入行的海賊興奮地搓手。
越是菜得海賊，越是想要用屠殺平民，劫掠平民，證明他們自身的強大。
「笨蛋，你看看那個船的模樣，船頭的蠟燭，再看看那個男人的眼睛，我沒猜錯的話，那傢伙就是北海的鷹眼米霍克。」
「遊盪在海上，四處挑戰其他劍士，如今已經是四海聞名的大劍豪，我們目標是羅傑的寶藏，沒必要和這傢伙起衝突。」
十艘海賊船，沒有一個想要對這艘小船出手。
一方面是忌憚鷹眼米霍克的實力，那種從內向外，都散發出一種強者氣場的男人，誰都明白不好惹。
另一方面是鷹眼看起來太窮了。
那艘小船能裝什麼財寶。
對付鷹眼的風險和收穫完全不能比，貪財的海賊根本不會主動去招惹。
洛克扭過頭道：「你出生北海啊。」
「嗯。」米霍克隨口應一聲。
船又沖入雲霧之內。
嗚。
震得人耳膜發麻的巨響回蕩在航道內部。
「什，什麼聲音？」有人驚慌地大喊。
米霍克表情嚴肅，凝視前方，雲霧之中，有一個極為巨大的身影。
「好大！」
十艘船上響起海賊們的驚呼聲。
突破雲霧，守在航道口的拉布正在大聲叫喚，履行著過去的約定。
洛克捂著耳朵，越是靠近，拉布的叫聲越是響亮。
「真是一頭幸運的鯨魚。」米霍克感嘆。
要是在用餐時間看見這一頭鯨魚，他就要嘗嘗這頭鯨魚的味道如何。
現在不是吃早，午，晚餐時間。
以米霍克的習慣，是不會吃任何事物。
這是命運在眷顧這頭鯨魚。
洛克擦了擦口水，不行，不能吃拉布，這頭鯨魚很有人情味。
目前的拉布還沒有日後那麼巨大，航道沒被完全堵塞，讓海賊們能夠順利通過。
他們沒那個實力招惹這麼巨大的拉布，彼此各自駛向不同的方向。
「我們要去哪裡？」洛克追問一句。
米霍克從懷裡掏出一個永久記錄指針，道：「鋼鐵之都塞勒，這是通往那裡的記錄指針。」
和四海不一樣，偉大航路前半段基本都是靠著記錄指針和永久記錄指針，航海圖作用變小，羅盤基本是廢了。
米霍克也是聽別人說得。
他之前都是在四海挑戰劍士，偉大航路也是第一次來。
洛克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永久記錄指針嗎？」
米霍克點頭道：「嗯，我從地下中介買過來。」
洛克驚了，「還有地下中介？」
「嗯。」米霍克簡單地回復一句。
北海地下中介專門販賣一些偉大航路情報，或者記錄指針，他們的服務對象是有名的賞金獵人，劍豪，這些隨時都能前往偉大航路的人。
至於海賊嘛，不在他們服務的行列。
海賊是一種所有商人都討厭的群體，幹什麼都不花錢，缺什麼都是靠搶。
只有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說海賊專屬的加雅鎮，或者是香波地群島那種敏感地方。
海賊們才會收斂劫掠慾望，花錢買東西。
其他地方，海賊都是直接動手搶。
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和海賊做什麼生意。
完全沒有信譽保障。
「我很早就想要用賽納鋼打造一把刀，地下中介告訴我，這個世界擁有賽納鋼的人屈指可數，其中一位就在鋼鐵之都，塞勒。」
米霍克詳細解釋一下。
洛克聽得滿頭問號。
艾婭鐵匠之魂燃燒起來，興奮道：「我聽老大爺說過，賽納鋼號稱名刀之基，許多名刀都是用這種鋼鐵打造出來，只是這種鋼的產量很少。」
「塞勒有一位過去被稱為名匠的男人，他手裡就擁有塞納鋼，我特意搜集貝利，就是為買下他的塞納鋼。」
米霍克面上露出一絲喜悅。
身為劍豪，又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