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chapter25.
「呵。」白蘭懶懶散散的陷在床上,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嗤笑,非要表達他的不滿似的。
他不喜歡綱吉被別人牽動心神的樣子。
對這讓人不怎麼舒服的笑,眾人皆投以白眼,可惜只有那個白蘭一心想引起注意的青年,依舊僵硬的站在那裡,直挺挺的拒絕所有靠近。
「蠢綱,咖啡。」reborn突兀的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向一邊的房間。
綱吉也不知是想了些什麼,剛剛還是全無反應,現在卻乖乖的給reborn泡了杯咖啡,跟著進了那個房間
。Reborn在他身後伸手關上了房門,順便以一記絕對不容挑釁的眼神警告了所有企圖探究或是跟隨的人。
綱吉將咖啡放在茶几上,自己在沙發上找了個位子坐下,撈過一隻抱枕塞進懷裡,乖乖的看著自家老師在自己對面坐下,安靜的等待著,毫無先一步開口的慾望。
Reborn也不說話,只伸手摩挲這些微燙手的杯子,雙眼毫不放鬆的盯著那個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學生。
抱枕?在我面前你感到不安全嗎?
看了好一會兒,reborn無聲無息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一向廢材的學生成長的太快,快到讓他有些不願承認的手足無措。那雙依舊清澈溫和的褐眸,從前是單純,如今卻是深藏。錯過了三年,一如錯過了一切。
「....唔,reborn,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
「僅僅一個?」想起那極短日子中不斷轉折的故事發展,一向冷靜的殺手不禁提高了音量,她以為上一次的交代、和好,蠢綱就已經說出了至少是絕大部分的真相,可卻怎麼也沒想到從前自家那個連說謊都不會的學生如今在面具之下的依然還是面具。
「蠢綱,我要知道的是全部!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在計劃什麼,你到底給自己安排了什麼樣的結局!」
綱吉微微側過頭,避開reborn的目光,埋下自己心中閃過的苦澀:「我之前就有說過的吧,我只是想殺了傑拉爾而已。」
「別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也說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整個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不遺漏的計劃,最重要的是,到最後你自己又會怎麼樣?」
「放心,我的計劃到最後都是兩全,彭格列一定會......」
「兩全?呵,那麼在這樣的兩全中,你自己的位置又在哪裡?」殺手幾乎是無禮的打斷了綱吉的話,不是他失態,只是他已經無法再隱忍下去了。儘管綱吉隱藏的很好,但他那些許獻祭般的心態卻還是被殺手敏銳的捕捉到了。雖然只有一絲絲,但也足夠讓他心慌不已。
不許,他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三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已經夠了,真的是他媽的夠了!如果。如果代價是蠢綱的全部,那倒不如讓彭格列......
「倒不如讓彭格列在頂點的時候毀滅!就像初代說的那樣,反正彭格列的輝煌或是毀滅都隨你。蠢綱,我不希望你再盤算這什麼愚蠢不堪的念頭。」
「不。」綱吉緩慢卻也堅定的搖了搖頭,固執的堅守著自己的想法:「reborn,彭格列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只要守護的心不變,它就不能消失。」
「
而且,『家族高於一切!』不是嗎?」這樣的意志早已溶入骨血,成為身體的一種本能。
「呵。」reborn緩緩抬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不知所謂的笑著,笑著,笑自己此刻居然也如此的後悔。
是啊。「家族高於一切」繼承式上自己說的話自己怎麼可能忘記。
居然還是自己的傑作嗎?!
「reborn......」綱吉走近,走到reborn身邊單膝跪下,奴僕乞求主人垂憐般的將頭輕輕枕在reborn有力的大腿上,半閉著雙眼,半是討好半是猶疑:「reborn,你會幫我的吧。」
一臉複雜的揉弄著綱吉手感甚好的頭髮,reborn最後用力閉了閉眼,將所有外露的情緒統統壓回心底,仍是擺出一貫的強勢:「哼,蠢綱,你哪一次闖了禍了,不是我收拾的爛攤子。說吧。」
「唔,其實也沒什麼。」綱吉安靜的伏在那兒,在reborn看不見的角度裡面無表情,「只是我們和傑拉爾到時免不了有場大戰,我只是希望那時reborn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一齊向傑拉爾進攻,只有那樣,我才有機會,殺了他。」
殺了他。
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除了眼角的刺青處略微有些刺痛,一切如常。身心俱靜。
聽了綱吉的要求,reborn有些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蠢綱,難道你那個空空的大腦已經忘記了剛才嵐說過的話了嗎?如果我們動用力量,先受傷的一定是你。」
「我當然記得,只是,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只有那樣我們才有資格想以後要怎麼辦。」
「好。」沉吟片刻,reborn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綱吉的下巴,雙眼瞬也不瞬的緊盯著那雙褐眸,「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們在那之後我們會努力爭取時間,我也會儘力約束他們,但是,你必須要活下來。」
「蠢綱,這就當做是你的結業考吧。」
綱吉淺淺的笑了,點頭允諾。
Reborn這才稍稍滿意的起身,順便扶起地上的綱吉:「好了,你休息會兒吧,晚上的晚餐想來也不會太過愉悅。外面的那群笨蛋我來對付。」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當門被合起再次隔絕了另一個空間的氣息,綱吉臉上的淺笑也隨之消散。
他無力的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大床,伸出右手臂蓋住自己的雙眼。
澤田綱吉是reborn最好的學生,他永遠記得reborn教過他的每一個要點。
1.談判時要準確切中目標話題。
2.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尋找對方情緒的薄弱點,在其情緒大起大落時提出自己的要求。
3.欺騙是一種良好的必不可少的外交手段。
嗯。
澤田綱吉果然是reborn最好的學生。
靜靜的放任自己躺了一會兒,綱吉起身,走到房間的一角,按動不起眼的開關,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一片漆黑的通道。
再見到復仇者監獄慘白的燈光的時候,綱吉已經身處另一個牢房。一個關押著紫霄的牢房。
「看來你過的還不錯。」
聽見絕對無法忘記的聲音,原本趴在地上挺屍的紫霄努力抬起自己的半個身子,虛弱卻又倔強的勾起一抹笑:「喲,好久不見了呢。澤田綱吉。托你的福,我的確過得不錯。」
「你打亂了我的計劃,逼得我不得不改變我的步調。」綱吉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紫霄,「這樣的招待我都覺得太輕了。」
「是嗎?」紫霄笑了笑,「那麼我覺得還真是值得呢。」
「你.....」紫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綱吉一陣陣的不悅。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了好久,最後,還是擔心會被發現的綱吉敗下陣來,先開了口:「我這次來是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作為報酬我會讓你去普通點的牢房。」
眯了眯眼,紫霄嘲諷的看著綱吉,一副不屑施捨的樣子:「要我幫你?你就那麼有把握?不怕我不答應?不怕我答應了到時候又不履行自己的諾言?」
「你一定會答應,而且你也一定會遵守諾言。」綱吉此刻甚是有把握的笑了,「為了六道骸,你不得不這麼做。」
紫霄愣了愣,然後甚是無奈的說道:「你果然是個混蛋。說吧,要我做什麼。」綱吉蹲下身,靠近紫霄,小聲說:「到時候我會......」說完,綱吉從來時的通道離開,只留下紫霄一個繼續在地板上挺屍。
澤田綱吉啊,你也是個可悲的人。
綱吉回到房間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獄寺小心的伸進一個頭,看見綱吉已經醒了立馬笑得尖牙不見眼,顯然沒把之前被冷落的事情放在心上:「十代目,reborn先生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好的,我就來。」綱吉柔柔勾起一抹笑,向著那個未知的晚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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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綱吉一臉平靜的帶著彭格列一眾和白蘭走進餐廳,目光觸及放置著豐盛食物的餐桌,眉頭卻開始皺起:「嵐,怎麼會都是和食?」
「因為BOSS.....」
「因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是比較喜歡吃和食才對。」一旁帶位的嵐還來不及說什麼,伴隨著回答聲,傑拉爾已經從一邊的側門走了進來,「所以我就讓他們準備和食了,怎麼,這些菜色你都不喜歡嗎?」
綱吉搖了搖頭,對嵐說道:「再準備兩人份的西式餐點。」
「你最討厭的就是和食了不是嗎?我倒是沒所謂。」綱吉轉頭對傑拉爾笑了笑,走到主位右下的第一個位置坐下。
Reborn他們則也在右邊依次坐下。
對於這樣的座位傑拉爾並沒有多做評論,也只是略帶不悅的眯了眯眼就在主位坐了下來,而他的守護者們則坐在他左下的各個位置上。
綱吉倒是注意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坐這個位置。」傑拉爾倒也是坦白。
「拜託,這麼多人在場你還要抱著我吃飯嗎?」暗暗在心裡嘆息傑拉爾幼稚的綱吉笑彎了眼眉,「而且右下第一,這個位置你不明白?」
「哼。」傑拉爾冷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這個位置的意思他自然是懂的,只是還不夠,還不夠,他對綱吉是想把他揉進骨血的那種佔有慾,而不僅僅是「天神右翼」那般的在乎罷了。
更何況,他本來是想藉此向某些人示威的。
見傑拉爾不再說話,綱吉也沒繼續糾纏下去,只是低頭戳了戳盤子里的天婦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一抬頭看向從剛剛看起來就一直很愉悅的雨:「雨,密魯奧菲雷的入江正一是不是還在你那兒?」
突然被點到名,雨倒也不慌張,他本來也沒想瞞著綱吉:「是的。殿下的意思是...?」
「沒,我只是問問。」綱吉端起紅酒杯微微的搖晃著,「雨...你應該有好好照顧他吧?」
「那是當然的,殿下。我....覺得他很有趣。」雨謹慎的斟酌著用詞,坦白講,他不希望綱吉開口要入江,因為那樣的話他就必須把入江交出去....而他似乎對於那個入江正一有些捨不得?
『見鬼的我為什麼會捨不得那個難搞的眼睛小鬼啊?!』微微被自己嚇到的雨想著想著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將雨的情緒變化全部看在眼裡的綱吉,稍稍一猜,就大致知道了雨和小正之間的狀況。並沒什麼干涉的意圖,雖然白蘭有提過,但他並不想奪走雨感興趣的人。
很快的,嵐就帶著兩人份的西式餐點回來了。一份自然是給傑拉爾的,而另一份則是綱吉的。
「陪你吃。一個人吃總是比較寂寞的吧。」綱吉輕輕用叉子敲打著瓷盤,對著傑拉爾微微笑。
傑拉爾回以淺笑。
晚餐開始於一片和諧的氣氛中。
但從一開始,這樣的人員組成就註定了這不會是一場愉悅的晚餐,不是嗎?
吃著吃著,遲到的雷帶著一份新出爐的情報走進了餐廳,徑直走到了傑拉爾的左下,微微側身彎腰,然後抬首向綱吉致意,之後才當著所有人的面報告了他剛剛到手的消息:「BOSS,之前一直放縱的加百羅涅已經攻破,跳馬迪諾重傷被俘,家族成員過半被殲滅。主攻分隊的隊長請示該如何處置跳馬迪諾。另外波維諾家族因為企圖反抗已經被全滅。」
報告剛開始念的時候,餐廳就已經是一片寂靜,連應有的咀嚼聲都沒有,只有在聽到波維諾家族被全滅的時候,金屬敲擊瓷器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藍波的刀叉掉落到了盤子里。即使很小就離開了波維諾,在藍波心裡那個家族仍然是佔有一定位置的,而現在,沒有了,都沒有了。
『要忍耐!』藍波努力在心裡刻畫著這三個字。不可以給綱惹麻煩啊。
白蘭反常的掛著一張面癱臉,顯然是想到了自己家族的下場。
彭格列的守護者們都是緊緊的皺著眉,周身的殺氣暴漲,衝動者如獄寺已經激動的渾身顫抖了,卻沒有人敢動手。
實在是因為不敢拿綱吉的身體冒險。
Reborn則是在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好。這樣的消息傑拉爾有很多個場合可以聽取,卻偏偏選擇了最不應該的場合:餐廳,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做,除了打擊他們,恐怕最主要的也是為了逼蠢綱吧。
想到蠢綱,reborn抬起頭,一雙鷹眸帶著絕對冰冷的溫度死死地盯住傑拉爾:「嘖,傑拉爾你已經控制了彭格列,目的應該也達到了吧。居然還殲滅波維諾那種小家族,還故意把這個情報透露給我們知道,是不是太卑劣了?」
「卑劣?」即使被那種讓常人不寒而慄的眼神鎖定,傑拉爾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能站在頂峰的有幾個手上會是乾淨的?」
「無所謂大小,像波維諾那樣的就已經算是威脅,排除一切威脅有什麼錯嗎?透露情報給你們,也只不過是不希望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免得讓遊戲太無趣罷了。」
「世界第一的殺手大人吶,你不會連這個都理解不了吧。」
Reborn努力壓制著心底澎湃洶湧的不悅和殺意。這些他當然都懂,甚至他原來也是這麼教導蠢綱的。但這個傑拉爾就是讓他很、非常、十分的不悅!
輕挑一邊眉毛,懶洋洋的掃視了餐桌上眾人的表情,最後傑拉爾將視線定格在一直低著頭的綱吉身上:「吶吶,小兔兒,你說我該把那個加百羅涅的跳馬怎麼辦才好玩呢?」
被點到名的纖細身影有幾秒鐘的僵硬,最後只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說:「要我說就放了迪諾桑,可你會聽我的嗎?」
「不不不,小兔兒,這太無趣了哦。」傑拉爾笑著搖頭,顯然早料到了綱吉會這麼回答,「要我說啊,就把他帶到復仇者監獄里來,唔...就送給晴做玩具好了,順便還可以測驗下他那個奇怪的體質和生命力。」
「這個主意好誒!BOSS就把那個男人給我吧,他看起來就好像是天生的貴族一樣,有種高貴的感覺。」坐在末尾的晴有些興奮的笑著,笑容里殘忍的味道卻讓人膽寒,「一想到自己能夠親手戲弄那樣的男人,我就覺得興奮呢!」
「哼,晴你果然是惡趣味。」仍然站在一邊的雷不輕不重的吐著槽。「要你給你玩過了就不單單是戲弄了吧,噁心。我都懷疑等你不要的時候他還有沒有全屍。」
當下即使是不了解晴的彭格列眾人也幾乎能夠預見迪諾悲慘的未來了。
原本就心裡不爽的獄寺立馬衝動的站起身,指著傑拉爾嚷道:「傑拉爾你就是個變態,你的守護者也是!虐待戰俘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槍的和我打啊,我絕對要替十代目炸裂你!」
這般毫無建樹的話,傑拉爾的守護者自然是報以嗤笑,就連同是彭格列的骸他們都不屑的笑出了聲。
而傑拉爾對此毫無反應,只是依然看著面無表情的綱吉,等著看他的回答。
綱吉回望著傑拉爾那永遠看不透的雙眸,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雙眼中的悲傷幾乎滿溢:「傑拉爾你還想做什麼?彭格列你已經控制在手裡,白蘭的密魯奧菲雷已經被你毀掉了,現在連師兄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已經回來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到底還要怎麼樣,你才會覺得有趣?」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傑拉爾輕笑出聲,「你的記憶中還會有關於我的以前?對此,我真是覺得......十分的榮幸啊!」
長久以來雙方倔強維持的和諧畫面終於被打破了,所有的惡劣情緒都已經積累到了頂點,真的,無法再忍耐了。
綱吉猛烈的搖著頭,有些嘶啞的強調著:「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說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誰的替身,你也不是我的過渡品!你就是你,你就是那個陪著我在復仇者監獄里輪迴的傑拉爾!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傑拉爾還是笑而已。
你要我怎麼相信?
你為了六道骸進的復仇者。因為六道骸毀掉了我們之間的記憶和未來。因為六道骸放任威脅。
你要我怎麼相信?
你的第一次是白蘭的。你逃離后依靠的也是白蘭。你為了白蘭回來。為了白蘭違抗我的命令。
你要我怎麼相信?
你有你的老師,你的家人,你的家族,你有那麼多那麼多的顧慮。我到底排第幾,或者說,你的顧慮里真的有我的存在嗎?
當這些**裸血淋淋的攤在面前,你還要我怎麼相信你?
彷彿是能夠讀懂傑拉爾的心思,綱吉再也忍受不了的嗚咽出聲。真的是受夠了。
傑拉爾,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你從來就學不會相信別人,從來就不知道怎麼去愛別人。你的愛從來都是傷害和控制。你用你噬人的口,聲聲嘶吼著愛我;我要的只是安寧,你卻給予我鮮血。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太多的過錯和錯過,來不及也不可能去彌補。當初是你進入我的生命,也是你親手把我從你身邊推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傷會好,那麼心上的呢?
大概我也已經沒辦法相信你了。
對視良久,傑拉爾收起臉上的笑容,隨手將刀叉放置到一邊,站起身,走到綱吉身後。雙手搭在綱吉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在綱吉耳邊呢喃:
「吶,小兔兒,來玩遊戲吧。」
砰!
有什麼在心裡炸開,有什麼再也回不去,有什麼終於無法抑制,有什麼終於消失。
有誰終於徹底出局。
「好啊,傑拉爾,我們來玩遊戲吧。」
你在我耳邊輕輕說「GAMESTART。」
我卻知道,我們之前的遊戲其實已經結束。
兩敗俱傷。一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