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Chapter26.

Chapter26.

傑拉爾笑了笑,最後在綱吉左眼的刺青處留下一個輕吻:「好了。別擺出一張嚴肅可怕的臉,只是遊戲而已,我們之前玩過的不是嗎?」

「乖,現在帶著你的親友團,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綱吉用力閉了閉眼,努力在嘴角拉扯出最適宜的弧度:「恩。你也好好休息。」

傑拉爾聞言,僅是揉了揉那頭觸感甚好甚柔軟的褐發,直起身,走到主位,再次坐下繼續吃他的甜點。

Reborn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站起身,帶著家族裡的人走出餐廳。綱吉還是獃獃的坐在位子上,或許這個開始讓他太過意外,他還是反應不過來。

雲雀走到了餐廳門口,皺了皺眉,不耐的嘖了一聲,又回身一把拎起綱吉,冷傲抬起下巴,假裝自己對於雲的調侃目光無動於衷。

哼,不過是草食動物罷了。

房間

雲雀緊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綱吉扔進沙發,俯身揚手,冰冷而又熟悉的浮萍拐就這樣架上了青年纖細的脖子:「草食動物,我不管你在想些什麼東西,但是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就給我好好執行下去,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如果因為你導致我不能好好咬殺那隻魂淡狐狸,我一定會好好咬殺你作為自己的補償的。」

實在是很少聽見雲雀說這麼多話,綱吉有些愣神,直到雲雀等答案等的再次不耐的暴起青筋,他才回過神來:「我知道。放心。」

說著,他突然抬首,用一種恨不得把人扒光的目光,認真而又仔細的上上下下看著雲雀,「不過,不愧是雲雀前輩啊,嵐他們不是已經把你們的武器都收走了嗎?怎麼連reborn的槍都被沒收了,雲雀前輩的拐子還在。」

「哼,這是肉食動物的秘密。草食動物你沒必要知道。」雲雀嘴硬的回了一句,快步走到那個他早就看好的房間去休息去了。

當然大家絕對都沒有看到雲雀微微發紅的耳朵。

綱吉笑著搖了搖頭,本來嘛他就沒期望可以得到解答,雲雀永遠在身的拐子就和reborn永遠在手的咖啡一樣,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探尋這種不科學的問題比較好。

「唰~!」「啪~!」

破空聲傳來,綱吉反射性的往旁邊一閃,一個還有著灼熱溫度的咖啡杯正好擦著他的耳邊,在牆壁上撞了個粉碎。

綱吉狠狠抽了抽嘴角,無奈的看向罪魁禍首:「reborn你做什麼啊,這樣很危險誒。」而且咖啡杯算什麼啊!是子彈的升級版本嗎!媽蛋的沒有槍哪怕是咖啡杯也好嗎?!所以說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咖啡杯是哪裡來的啦!

「手滑而已,蠢綱,你有什麼不滿嗎?」reborn咽下口中香純的咖啡,危險的笑了笑,「而且,對於我的槍被沒收了這件事,你有什麼指教嗎?」

「才沒有!」綱吉對天....好吧...是對天花板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鬼畜教師,你的手中的那個杯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啦!

「哼!」reborn一眼就看得出自家蠢蛋學生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蠢綱,早點休息,再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的腦子負荷不了。」

笑笑扔下這麼一句話,reborn無視跳著腳的學生,施施然走進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綱吉站在那兒,好氣又好笑的喘了一會兒氣,最終無可奈何的又重重做回沙發上。

自家傲嬌的老師和雲守啊,真是的,連好好的說句安慰人鼓勵人的話都不會,永遠只是這樣的彆扭,要不是多年相處下來,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個性,這幾句就夠他氣的了。

真是彆扭...又溫柔。

要是不是這樣自己估計還不習慣吧...啊咧啊咧,這是為什麼,難道我是抖M體質嗎?!

綱吉像是要甩掉什麼髒東西似的搖了搖頭,對仍守在一邊的其他人說:「你們也去睡吧,好好休息,養好精神。」

「kefufufu,這句話你應該說給你自己聽才對。」

「是,十代目,也請您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的話記得叫我,多晚都沒有關係,只要是.....」

「哈哈,對嘛,玩遊戲就要先養好精神。好了,獄寺也別說了。」

「什麼?!魂淡棒球白痴快放開我,我沒對十代目說晚安呢!」

「澤田也要極限的好好休息!」

「笨蛋阿綱,藍波sama要去睡覺了,你一個人睡覺可不要害怕哦~~~!」

笑著看著自家守護者一個個鬧騰著進去各自的房間休息,綱吉心裡放鬆了不少,感覺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像是從前一樣,每天每晚都是這麼的鬧騰,為了一些小事情打打鬧鬧,真好呢......

果然得不到的回不去的抓不住的是最好的.....

「那麼,白蘭,你想要和我說什麼?」綱吉微微挪動了下身子,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看向那個舒舒服服窩在本該屬於自己的床上,從剛剛就一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白毛狐狸。

白蘭聳了聳肩,微微笑感嘆道:「小綱吉長大了。」

從剛剛他就一直一直看著那個讓他心亂的青年。仔細到連他自己都覺得變態的觀察,卻還是發現不了那些自己從前最最熟悉的情感。雖然有些慌亂有些緊張,但是在經過彭格列那幫人一鬧之後,那些情緒也就沒有了。變得那麼平靜和安寧。

可是,寶貝,你的絕望呢?你的痛苦呢?你那些陰暗噁心的嗜血慾望呢?

是因為一切都定了之後你安心的絕望了,還是.....回到他們身邊真的就讓你覺得這麼有安全感嗎?

綱吉略挑了挑眉,察覺到白蘭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並沒有貿貿然的試探什麼,他們之間問題太多,隨隨便便就一個問題就有可能是雷區:「白蘭,我總是我。你特意留下來只是想要說這個?」

「當然不是。」白蘭抬起右手,揉弄著一縷掛到臉頰邊的白髮,「我是想問這次的戰爭你有幾分把握我們會勝。」

「你怕了?」綱吉冷眼觀察這他的一舉一動。玩頭髮?綱吉知道白蘭在焦慮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小動作。那麼白蘭,這個問題讓你焦慮了嗎?我..讓你不安了嗎?

「沒錯!」

像是按到了什麼開關似的,白蘭驀地起身,快步走到沙發邊,彎腰,雙手撐在綱吉的臉頰兩側,盯著那雙哪怕到了現在還是一片清澈平靜讓人心悸的褐眸,認認真真,一字一句的說,「澤田綱吉,我怕了!我真的是該死的怕了!」

「如果我們都死了,到了那個世界,我卻找不到你,該怎麼辦?!」

「澤田綱吉,我們到底還要繞多少個圈?你能不能不要再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我,我被關的這些日子已經把什麼都想清楚了。替身啊約等於啊什麼都無所謂。」

、「該死的,我愛你你懂不懂?愛到想要折斷你的四肢,把你鎖在我的床上,哪兒也不能去,愛到想要把你溶進骨血,愛到.....愛到我變得這麼不像我自己變得這麼愚蠢而又猶豫。這樣的愛你,你懂不懂?!你明明也是一樣的,到底還在顧慮什麼,為....唔!」

綱吉幾乎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他說不出話,他的理智叫囂著要他馬上控制著白蘭冷靜下來,所有的推論都告訴他現在不是告白和坦露心跡的好時機。可是,他的感情難得強悍了一次,拎起理智,直接乾淨利落的丟出了門外。

他不知道任何合適的反應,只好抬起上半身,用力抱住那個瘋狂的男人,送上自己的唇。

幾乎就想要這麼把自己窒息在彼此的唇舌中,兩人喘著粗氣,抵著額頭,氣氛良好。

「小綱吉,這是....」

「噓~白蘭,你聽我說。」綱吉喘息著截斷了白蘭的話,有些話語衝撞著要從他的心裡出來,他覺得再不說,他就要死掉了。「白蘭,我是愛你的,莫名其妙,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之前從未想過這些,但是,分開的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想我是愛你的。」

「不是替身,也不是約等於,就是愛上你了,愛上你了,白蘭·傑索。」

「所以,我們就可以....」白蘭欣喜的開口,模樣簡直像個剛剛到青春期的少年,迫不及待,一點都沒有那個鬼畜妖孽BOSS的樣子。

「不,我們不可以。」綱吉用力的搖著頭,痛苦的搖著下唇,「因為還有傑拉爾...還有骸。白蘭,我愛你,可是又不止愛你一個。我對你們又不單單是愛情,我恨你們,也覺得對你們很愧疚,這種感情真的太複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我沒有辦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我該死的到底算什麼?!」白蘭有些失控的大吼,驕傲如他,完全無法接受這種說辭,更無法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kefufufu,我也想問問呢?」紫色的霧氣聚合,原本應該在房間里休息的六道骸,突然出現在沙發邊,妖魅的異色雙眸中閃現著複雜的情感,「彭格列,我又算什麼呢?」

綱吉徒然的張著嘴,無法回答。

白蘭重又回復那張妖孽臉,坐直了身子,臉上笑得開心,毫無笑意的雙眸卻是瞬也不瞬的緊緊盯著六道骸:「骸君不是該去休息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kefufufu,你們這麼大聲,想休息也沒有辦法吧~正好我也有問題想問來著。」

「六道骸,你已經出局了,哪裡還有資格在這裡問這種問題。」白蘭笑得愈發燦爛了,心底翻湧著幾乎要剋制不住的殺戮慾望。

六道骸也是燦爛的一笑,級別相同的殺意縈繞周身:「出局?太天真了哦~就算我從前放他走了又怎麼樣?只要他還沒忘了我,我就還有資格!」

「夠了,你們其實是高中生吧?現在是該吃醋鬥狠的時間嗎?」reborn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臉不悅的看著幾乎快要撕了對方的兩人,隨後視線鎖定一臉痛苦的綱吉,「還有你,蠢綱!你的理智去哪裡了?該死的有些話你就非要現在說嗎?!」

綱吉猛烈是甩著頭,不知所謂的嗚咽著,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髮。彷彿是被逼迫到了極點。

這時,所有人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都是一臉擔心的望著那個狂亂的人兒,連一向吵鬧的藍波都安安靜靜不敢說一句話。

澤田綱吉此刻只覺得自己很臟,真的很臟。

他的愛情怎麼可以同時給三個男人?他的愛情怎麼可以參雜憎恨和愧疚?他曾經為了六道骸可以付出一切,可是怎麼會愛上別的人,是不是他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愛著?那他之前堅持的東西到底算是什麼?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澤田綱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都只是安靜的看著等著。無言以對。無法插手。

「哦呀,怎麼了這是?」在這一片寂靜中,門突然從外邊被打開了,傑拉爾那張妖異的臉突兀的出現在門后,「怎麼突然安靜了呢?我還想繼續看下去呢?真是精彩萬分吶~!」

「啊,對了,小兔兒。正好我也想問你一聲。」

「我,又算是什麼呢?」

綱吉惶然側過頭,透過凌亂不堪的髮絲,默然的看著傑拉爾,直視這那雙透著殺氣、憤怒和混亂的雙眸。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我,又算是什麼呢?」

施施然的伸手,斷然一揮,傑拉爾笑眯眯的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打在地上的綱吉:「我還在等你的回答哦。」

那一巴掌的力道著實是不小,綱吉伏在地上,腦子裡混亂成了一片,連視線都是模糊的,耳朵卻準確的捕捉到了傑拉爾的問話,他喃喃的低語著無法起身:「不要逼我,傑拉爾,不要再逼我.....」

「不要逼你?小兔兒是你在逼我哦~!」傑拉爾蹲下身,抓著綱吉的頭髮,毫不留情的就這樣把他提了起來,也不管他一臉的痛苦,「看來我是太寵著你了啊~」

「嵐,看好這些人,可別讓他們打擾了我和小兔兒的二人世界哦~」

「是,BOSS。」

眼看著傑拉爾就這麼拖著綱吉一步步離開,脾氣火爆的獄寺直接衝上前,伸手就要去抓傑拉爾的肩膀:「混蛋,你要把十代目...」怎麼樣?

一句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傑拉爾只是看似隨意的揮了揮手,獄寺就直接被拍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失去了意識。

好強。

只是這麼一揮手,所有人就知道他們對傑拉爾的實力應該重新評估了,他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們原來的預計。

只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雲雀握緊了手中的拐子,還是打算上前。笑話,怎麼可能放任那個肉食動物,帶走草食動物呢。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移動,reborn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對這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無法,只能煩躁的撇過頭,停下了動作。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個一臉痛苦的纖細人兒被如此粗暴的帶走了。就在他們的面前,那個他們曾經發誓要守護的人,那個被他們傷害過但還是回來的人,被帶走。

「kufufufu~,真是可笑啊可笑。」骸捂著自己的右眼,瘋狂的笑著,「說什麼保護守護的,現在我們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

白蘭冷冷的看過去,眼裡是抑制不住的殺氣:「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

「如果你在當初撿到他的時候就及時告訴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毫無準備?!」

「那你那連到底誰是救了自己的人都弄不清楚的愚蠢行為又算什麼!」

「你!」

「好了!你們別吵了好不好」藍波癟著嘴巴,大聲的喊叫,「現在阿綱都被人帶走了,你們這樣吵又有什麼用呢!」

不哭,藍波sama才不哭。藍波sama已經長大了,要救阿綱回來!

Reborn沉默看著傑拉爾的衣角消失在黑暗中,聽著鎖門后嵐的腳步漸漸消失,然後才轉過身來,看著一片消沉和煩躁的彭格列眾人:「你們已經淪落到要蠢牛來提醒你們保持理智了嗎?就憑這個樣子你們一輩子都不能救蠢綱回來。」

「喂,什麼叫淪落到....」藍波不爽

山本倒是很好的抓到了重點,在困境中依舊爽朗的聲音壓過了藍波抱怨不滿的聲音:「reborn,你這麼說是不是已經有什麼計劃了?」

「恩。」拉了拉帽檐,reborn線條剛硬的臉上還是一派沉穩,「雖然今天事情的發展超乎了預料,但是,蠢綱早就有打算。接下來我們只要看著就好。」

「kufufufu,難道要我們看著彭格列去死嗎?」骸皺著眉,對這句話表示十二萬分的不解。

「以傑拉爾的變態程度,不會就這麼放著我們不管。以蠢綱的估計,他很可能會讓我們雙方對峙來折磨我們,最起碼也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在場,這樣才好控制。所以我們必須等著,等他帶我們過去。然後找機會,殺了他。」reborn肯定的說著。

的確,雙方對峙的可能性很大,只是....白蘭不贊同的看向reborn:「reborn,你應該還記得吧。如果我們使用力量的話,受苦的可是綱吉。我不想拿他冒險。」

「你以為我就想拿他冒險嗎?!」聞言,reborn不悅的瞪向白蘭,「如果不能殺掉傑拉爾,後果會怎麼樣,你們應該都清楚才對。」

「至於,那個制約。蠢綱說他有把握能夠撐一會兒,只要我們的動作夠快。」

「也就是說,彭格列能不能活,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我們這裡?」骸偏頭,細細在心裡推敲著這個簡單到令人髮指的計劃。

「沒錯。我們只有一個機會。」reborn沉穩的說著,停頓了下,見沒有問題了又說,「現在你們都給我去休息,山本把獄寺帶下去,等他清醒了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他。好好休息,積蓄力量,蠢綱的命由我們把握。」

「哇哦,看起來很有趣嘛。」

「哈哈,放心吧,我會好好告訴他的。」

「kufufufu,這不需要你說我也知道。」

「極限的去休息!極限的救澤田!」

「藍波sama是第一個去休息的!」

「哼」

..................

「嘖,蠢綱.......」

Reborn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終於是放鬆了緊繃著的表情。

是的,從剛剛他就表現的無比沉穩無比自信,就好像對最後的結果有著百分百的把握一般。但其實,他很慌,真的很慌。

即使是很久很久之前,他還是個剛剛出道的新人殺手,面對一地的鮮血時,他都沒有這麼慌亂過。

把握?抱歉,他一點都沒有。

雖然蠢綱說的那麼信誓旦旦,但是他卻明白自己的這個學生啊,如今早就把撒謊當成了家常便飯,或許他是真的有辦法,可更大的可能卻是,他誇大了成功的可能性。

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選擇。

所以,他必須要認同這個不完整的計劃,必須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無比篤定。只因為此刻,如果他倒了,那麼就真的是毫無勝算了。

蠢綱,別讓我失望啊。

三天後

長久長久的等待,幾乎是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有人來帶他們去見傑拉爾了。

所有人都是沉默的跟在那個叫做雷的少年身後,在復仇者監獄複雜昏暗的通道里行走了。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終於到目的地了。不過也恰好遇見了熟人。

即使能見度不高,但白蘭還是清楚的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青年就是幾天前吃飯時出現過的,叫做雨的守護者。而他懷裡抱著的,赫然是失蹤了許久的入江正一。

白蘭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衝上去看個清楚了。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

在見到綱吉之前,決不能輕舉妄動。

雷懶洋洋的撥弄著額發,帶著身後的人走向雨所在的地方:「雨,你這個小氣鬼,終於肯把你的玩具帶出來了啊。嘛嘛,居然還是完整的,真是稀奇啊。」

「你以為我是晴那個抖S白痴嗎?」直覺的對雷那句玩具感到不爽,只是也不好發作,雨撇了撇嘴,順便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同樣看向這邊的白蘭,「BOSS都說了要全部的人,我可不敢再藏著他了。」

「你也只有BOSS的話會聽。」

「就好像.....」

......

說著說著,前方豁然開闊了起來,眾人繼續走著,在繞過一大片樹木之後,他們終於看見了傑拉爾和他的守護者,以及.....半空中垂死的澤田綱吉!

「混蛋!.....」狂暴的獄寺嘶吼著,卻無法動彈。

幼小的藍波直接癱倒在地。

剩下的人都是默不作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裡滿滿都是憤怒和心疼。

那個曾經溫潤無比的大空啊。

此刻卻像是蛛網中的蝴蝶一般。

那個曾經溫潤無比的大空啊。

此刻卻像是蛛網中的蝴蝶一般。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有數十條細鉤穿過綱吉的鎖骨、肋骨、腳掌、後背、手臂...,將他像是放風箏一般的拉離了地面半米。鮮血在他的身下匯聚成了小小的一灘。他緊緊的閉著雙眼,面色煞白,毫無人色。

滿足於眼前眾人的反應,傑拉爾笑了笑,扯動手邊的一根繩子,綱吉痛苦的哼一聲,但依然沒有睜開緊緊閉著的雙眼。

「這些連接鉤索的繩子是羊皮做的,澆上水,再曬太陽,會隨著水分的流逝慢慢的收緊哦,同時從四面八方拉扯著小兔兒的身體,很有趣的反應對不對?乾燥的同時又不停澆上水使它鬆弛,就這麼不停的重複。骨節被拉扯的咯吱咯吱直響的聲音,美妙到不可思議哦~」

「最好玩的是,這個可以鍛煉小兔兒的平衡力哦~因為只要有任何微小的動作就會打破其中微妙的平衡從而引起一連串的反應~而我又喂小兔兒喝了有趣的飲料,一個小時內能夠讓他渾身癢到不可思議哦~只可惜,現在藥效都過去了。」

「不然你就可以看到他流著鮮血在空中抖動,痛到哼都哼不出來的樣子呢~實在是很美麗哦~」

隨著傑拉爾的解說,彭格列這邊的氣氛已經凝重的無法呼吸了。他們還是低估了傑拉爾的變態程度。

面對這一幕,他們連開口說話的功能都無法使用。

白蘭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唇,澧紅的血順著弧度下滴。

好痛。

骸的指甲深深的陷在手掌中,鮮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好痛。

好痛,怎麼能讓你這麼痛。

站在一側的嵐輕輕巧巧的看過來,勾了勾嘴角笑得可愛:「歡迎,來到地獄。」

Reborn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傑拉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殺掉一個人過。

「呵,當然是玩遊戲啊。」

再一次拉了拉手邊的繩子,傑拉爾微微仰頭看向空中的綱吉:「吶吶,小兔兒,快醒醒,不要再裝睡了哦~我有問題問你哦~答對的話就給你糖吃~~」

瘋子!

彭格列眾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著自己,他們必須等待,他媽的必須等待!

無法忽略的疼痛在身體里流竄著,綱吉努力的睜大眼睛,儘管這在別人眼裡只是動了動眼皮而已。

傑拉爾覺得自己也不是個過分的人,小兔兒這麼困的話,就快點問問題好了~~~

「吶吶,小兔兒,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個選擇題而已哦~」

「那就是,白蘭或者六道骸,選一個人讓他進『森林』。」

什麼?綱吉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太痛了所以都幻聽了,滿目震驚的看向傑拉爾。

好像是能夠看懂綱吉心裡的問題一般,傑拉爾歡快的點了點頭:「是哦,小兔兒你沒聽錯哦。沒辦法啊,森林裡的『小寵物』最近很無聊的樣子,我只好幫它們找個玩伴啦~」

「別人我是沒辦法相信,但他們兩個都是小兔兒你喜歡的人~我相信你的眼光,快選吧~~~~」

選一個人去送死嗎?以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進到『森林』基本只有不得好死和得好死的區別而已。

綱吉慌亂的看向兩人,眼裡的掙扎和著鮮血一起鮮明而傷人。

白蘭和骸此刻卻只是平靜的回望他。

從傑拉爾的話和綱吉的態度其實就可以看出來,那個『森林』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他們卻無比期待著綱吉的選擇。

到底誰比較重要呢?

在你的心裡到底誰比較重要呢?

看穿兩人心底念頭,綱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瘋了,真是瘋了他們。

瘋子。

「小兔兒,我在等你的選擇哦~」這麼說著,傑拉爾又拉動了繩子。

綱吉痛苦的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又因為平衡被打破而帶來的愈發強烈的疼痛強迫自己穩定下來。心裡閃過紛亂的念頭。

儘管有所準備,但如果是『森林』的話還是太冒險了...要是出事的話....即便是另一個留下來了,活下去的可能性.....如果不選......

瘋了。

「小兔兒,給你三秒哦,不然就兩個一起算了。」

不要

「1」

拜託

「2」

我不能.....!

「3....」

「白蘭!」

瘋子!

什麼?!

「我選擇白蘭。」早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綱吉拼儘力氣喊出了他的答案,同時因為身體震動而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痛楚。他卻毫無知覺似的,只是看著白蘭。

他的震驚他的悲傷他的絕望他的痛苦......都被綱吉看在眼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骸同樣是震驚的,心裡卻不可抑制的有喜悅向上散發,這樣的選擇是不是真的可以說明什麼。

不同於彭格列其他守護者的震驚,reborn只是慣性的拉了拉帽檐,將那兩個人的反應收入眼中,心裡一片悲哀。這種時候蠢綱做出的決定又怎麼可能單純從誰比較重要出發呢?

傑拉爾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不知所謂的笑了笑,揮手示意一片的嵐:「嗯哼~小兔兒今天還是很乖的哦~那麼嵐,帶白蘭去看看我的『小寵物』吧。」

嵐走到身邊,也不伸手拉扯,只是示意了一下,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優雅和骨子裡的冷漠。

白蘭最後深深看了綱吉一眼,緩慢勾起一抹笑:「呵,看來是要說再見了哦~」眼裡卻毫無笑意。

然後乾脆的轉頭跟著嵐離開了這個瘋狂的地方。

綱吉不顧一陣陣愈來愈鮮明的疼痛,固執的看著白蘭離開的背影。

只可惜那個驕傲的男人走的太過決絕,連回首的角度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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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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