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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林劫匪對上正規王室衛隊騎兵,後者的戰鬥力碾壓。這場突襲快速結束而結果毫無懸念。

韋賽里斯目睹了騎士重甲對簡陋武器可以說刀槍不入的現場效果,他想,長矛和十字弓才會有殺傷力。不過,歐洲的同款重騎兵是敗在蒙古騎兵鐵蹄下,他覺得可以借鑒一下打法,將來給哥哥統帥的王軍配備輕騎兵,與重騎兵配合,有的放矢,七國諸侯誰叛亂誰找死。

韋賽里斯仰頭,小貓一般蹭了蹭哥哥的下巴,渴望自己變強大好守護哥哥和他的王國這堅定的信念讓小王子迫不及待想長大。不要再像現在這樣……

他直到溫坦和本恩等人被摁在地上,等待發落這時候,才得以從哥哥的懷抱里下來----剛剛戰鬥全程,王太子雷加都沒有親自下場。

溪邊一片狼藉,有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的屍首倒在水裡,鮮血染紅了水流。雷加命人搬走,就地焚燒掩埋。

韋賽里斯望著,知道坦格利安王室的傳統風俗也是火葬。這又讓他聯想到了哥哥戰死後火化,他的三叉戟河紅寶石灘恐懼症越發嚴重,小王子眼神變得冰冷,他想,勞勃拜拉席恩可千萬別惹我。他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才能對上哥哥。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像他一樣的人了。

小王子的緊繃感被王太子敏銳感知,他蹲下,細緻安撫自己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戰場死人的弟弟別害怕。

韋賽里斯仰起臉,紫色的瞳仁里只清澈映著銀王子,他無窮無盡的勇氣源頭,為了他,他敢與世界為敵,也敢重塑人間,他堅定地對雷加說道,「我沒事了,哥哥。」

清風自林間掠過吹散了血腥。清點俘虜,還有三十二人。

韋賽里斯蹲下,與被摁著的溫坦平視。被俘的白鹿這才發現,銀髮的坦格利安眼神根本不像個孩童!

「你是不是有滿腹疑問?」

溫坦咬牙。

「我來解答吧。小姐。」小王子平靜說道,「你自以為偽裝得很好,其實在回答哥哥的第一句話時就已經露餡了。你說你獨居在木屋很少和人打交道,可是,屋檐下掛著的那小半隻鹿,肉很新鮮,帶著箭痕,是在昨天就被捕獵的吧?」

「你一個女人,怎麼都不可能一天之內吃掉那麼多肉。我哥哥早在進屋看到鹿的時候,就猜測這裡有一夥男人分肉吃。」

「所以,我和哥哥馬上了悟你就是兄弟會的人。我說的第一句話,要去龍石島不過是欺騙你的障眼法。給你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覺:我們這支隊伍,只是在御林中過路。」

雷加望著流暢解答的弟弟,眸中溫柔滿滿----什麼是心有靈犀呢?他第一時間領悟弟弟突然說要去龍石島的用意,而弟弟聰明得也看出了俘虜說話中的破綻,同他起初觀察到的一樣,他們,配合完美,心意相通。

溫坦慘白了臉,嘴唇發抖,沙啞著問,「你送我的香料水……」

韋賽里斯點頭,「我是為了在你身上留下氣味的痕迹。你知道王家馴養的獵犬吧,它們對氣味敏感之極,我們只給它們嗅了嗅我的頭髮還有你被撕破的一點衣料,就能追著你的氣息直到老巢。」

受命貼身保護他的巴利斯坦和亞瑟戴恩彼此對望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他們全程經歷,是小王子瞬間想到了用這辦法追蹤並在稍後付諸行動。

太聰明了。對於一個小孩子,目前王位的二號繼承人,這麼聰明是好事嗎?

而王太子雷加,一直站在身後護著他。忽然彎腰低頭,驕傲且虔誠地吻了吻韋賽里斯的頭髮。玫瑰的甜香依舊縈繞在銀髮髮絲間,雷加嗅到了,他感到心壑漲滿溫柔,在彈撥著弦,發出禱音,願七神庇佑他最心愛的弟弟。

不過,哥哥的親密令剛剛才說到讓獵犬聞頭髮的小王子有些凌亂,他摸了摸哥哥親手給他插好的龍骨髮夾,仰頭望著雷加,「哥哥,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呢?」

雷加淺笑,告訴他,這次追蹤成功是靠他的聰明發揮和一定要洗頭的習慣,所以,俘虜算是小王子的。他有自主決定權。

兩位御林鐵衛也明白了雷加王太子就是要讓王子小小年紀即建立功勛,他寵溺幼弟。亞瑟不禁想起了歷史上最寵愛弟弟的那位國王,名字也叫韋賽里斯。只是,他弟弟戴蒙……被寵得可是對龍石島親王這繼承人位置生出覬覦。

但轉念,亞瑟對雷加王太子的能力還是有充足信心。他頭腦冷靜清醒,會是個好國王,也會和某個地位匹配的女子成婚生下毋庸置疑的第一繼承人王子。坦格利安王朝在雷加手上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那邊韋賽里斯聞言高興得很。他終於能有自己的人手了嗎?雖然還需要哥哥的幫助----「能借我一百個金龍幣嗎哥哥?」他略羞澀地問。

雷加更溫和地告訴韋賽里斯,他的財產也是他的。

韋賽里斯認為自己的所有東西也是哥哥的。

他有了資金,摩拳擦掌,繼續自己的目的,再對溫坦等人說道,「看清楚了吧?如果國王真的派遣騎兵鐵衛來圍剿你們,兄弟會不堪一擊。」

本恩嚎叫別小看他們。

韋賽里斯聳聳肩,「我知道肯定還有漏網之魚,但是,你們等著看吧,他們長久不了。不要堅持呆在一艘漏水的船上啊。」

這話讓溫坦感到一線生機。她盯著小王子的眼睛。

小王子對上溫坦的目光,笑了笑,說,「抱歉,我是真心希望,你今後能喜歡上用香水,你這麼美又擅長射箭騎馬----完全可以有另一種生活,就像玫瑰,應該綻放在最合適的地方。」

包括雷加在內,好些人臉色變得古怪。溫坦的臉也當即紅一塊白一塊----

小王子意識到失言,連連擺手,「別,別,我可不是要你當情婦,放心。我還這麼小啊!十年以後才能想這些吧!」

雷加捏了捏手心。

「我給你金龍。希望你能在君臨開一家店鋪。想開什麼都行,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給你建議哦。」

溫坦不敢相信!「你,你赦免我們?」

「是的。我做主。我赦免你們。但你們絕不可以再回到御林搶劫為生。再違法亂紀保管送你們上絞架。」

倖存的兄弟會俘虜喜出望外----但溫坦不放心地追問道,「你要我們做什麼來交換?」

「聰明!」韋賽里斯一拍巴掌。「我是店鋪的真正主人啊,賺了錢你們有豐厚工資!只是,我需要知道城裡面發生的有趣的事!你可以寫信讓渡鴉送給我。我被困在紅堡里不讓外出很無聊啊!」

溫坦知道,這只是情報搜集工作的一種說法。但她並不介意。被放開的幾個人根據傳統向小王子單膝下跪,誓約忠誠----還有咬牙死不願意的,韋賽里斯揮揮手,「讓他們選擇,是去絞刑架還是去北方當守夜人吧。」

君臨得報,兩位王子的春季剿匪取得了接連不斷的成績。跟著,鐵衛亞瑟戴恩爵士向國王伊利斯進言,懇請給與居住在御林中那些普通平民適當的權力,比如允許他們拾取柴火,獵幾隻鹿。

還沒有徹底瘋癲的國王聽取了意見。從此,兄弟會再也得不到平民們的掩護,居民完全支持哪怕是借用柴火都付錢的騎士隊伍。

春末夏初的戰役中,巴利斯坦殺死兄弟會首領西蒙托因,最強悍的對手微笑騎士被詹姆蘭尼斯特持劍抵擋住,最終殞命於拂曉劍神亞瑟戴恩劍下。

御林兄弟會至此被清剿乾淨。

凱旋而歸的隊伍接受了入城式歡迎。國王隻字不提長子的功勞,大肆讚譽自己的小兒子,胡言亂語把兩位御林鐵衛的戰績都算在韋賽里斯統帥有功的麾下。即使這麼顛倒黑白的羞恥話,也有無條件奉迎他的佞臣。

韋賽里斯的六歲生日,因此舉辦得格外盛大。王室中人走向紅堡的露台,韋賽里斯聽到歡呼聲:國王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還算大。但是,當他的哥哥王太子,雷加穿著一襲低調的淺紫袍子也登上前時,韋賽里斯欣慰地聽到了震耳欲聾排山倒海的熱烈反饋。

太好了,公道自在人心嘛。他美滋滋地想。哥哥人望實力兼備,過幾年伊里斯越來越瘋,他發動御前會議令老國王退位也不是不可能啊。

韋賽里斯在這天晚上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在絲絨包裹中進入夢境。這次他沒看到心愛的哥哥登基為王的場景,混沌中,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圓盤轉輪,頗有現代世界娛樂場所的氣息,又表現著機械精工之美:而且,似乎是一架永動機。

□□中央是恆定不變的核心點,它支撐著精密的永動機,韋賽里斯端詳著它,又一次看到了頭戴王冠的哥哥雷加,他更成熟英俊,策馬帶隊走遍七國,他就像新的神,所有的頹廢舊景隨著他的到來煥發出蓬勃活力——麥穗滿倉,牛羊成群,港口道路穿梭不息、平民百姓的眼睛里,都是喜悅與憧憬。

雖然北方,長夜將至,異鬼夜王將如預言一樣現世,但維斯特洛已經做到了最好的準備,萬眾一心,禦敵於長城。

韋賽里斯看得津津有味,是的,這就是小王子一直以來的夢想。哥哥為王,換了人間。

圓盤緩緩旋轉。

圍繞這個核心,周圍一圈格子分列著不同的條目:比如,母豬的產後護理及幼崽的飼養(附贈二十頭),又比如,公豬的閹割及配種(附贈二十頭)等等。

這是什麼?抽獎嗎?

韋賽里斯躍躍欲試,不過他想知道,是不是轉到了馬上就會發放獎品?

條目浮現補充說明:不,存儲性質,隨時自由提取。

那就好那就好,否則他房間里突然出現二十頭豬也太離奇了。

韋賽里斯把所有抽獎條目都看了一遍,還是有好東西:適合當地土壤的良種麥子,青霉素在這個時代的簡易製作(附贈玻璃實驗器材一套),瓦雷利亞鋼的冶鍊方法(需龍焰,必須得到龍之後才能使用),以及他目前最想要的:坦格利安王朝著名瓦雷利亞鋼寶劍黑火與暗黑姐妹的下落。

韋賽里斯盯著那一格,搖著轉輪----指針停在豬的飼養那一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小王子表示拒絕,自己絕不要成為豬倌。圓盤緩緩隱身,他重新陷入黑甜美夢。

次日一睜眼,小王子發現,自己腦子裡湧出了新的知識點:如何閹割公豬。他居然對所有步驟一清二楚!以及排在腦海意識之內的,二十頭這個世界沒有的細皮嫩肉大白公豬——擠擠挨挨哼哼唧唧,還明晃晃地垂著那玩意,彷彿等他練手。

FUCK!小王子拚命甩頭,揪著頭髮,要忘掉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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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文嘛。而且勞勃的戲份快要來了,他是第三號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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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遊戲/冰與火之歌+同人+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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