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的心思

小馮的心思

馮紹民和天香不敢在外面停留,面色凝重地趕回府里,只怕一場風波在所難免。

兩人剛踏進府邸,馮安就沖了上來跪在兩人面前,「爺,公主,出事了,小姐她。。。。。。她被錦衣衛的人帶走了。」

馮紹民和天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兩人才出去一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天香霎時如遭雷擊,手中給萱兒買的點心跌落在地上。

馮紹民目光定定,不發一言,只有身子在微微顫抖。

「什麼時候來的?」

馮安十分悲傷,「爺和公主沒出去一會,錦衣衛的童大人就帶人請小姐去做客了。」

天香身子一晃,踉蹌著往後退了數步,馮紹民趕緊上前扶住。

天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我要去殺了他們,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馮紹民的眉眼已是徹底沉了下來,帶著無盡的冷意,「他們這是算好了時機,無非就是為了我手中的那一個玉璽。」低頭又問道:「姓童的還說了什麼?」

馮安不敢有所隱瞞,「童大人說給爺三天時間考慮,他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放屁!大牢里還照顧好?他怎麼不去把自己也照顧好?」

天香拉著馮紹民的袖子,含淚道:「天牢那麼陰冷潮濕的地方,萱兒怎麼受得住,她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

天香的一句話到是給馮紹民提了個醒,萱兒這小丫頭從小沒吃過一點苦,此番倒是一個機會,以後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危險,如果她不學著成長,獨立,以後如何能獨當一面。馮紹民狠下了心,決定過一日再去找姓童的,讓小丫頭吃點苦。

她雙眸溫柔的凝著天香,「我們先回屋。」

天香一臉的不可思議,馮紹民這又是想幹嘛?現在難道不應是去把萱兒接回來嗎?回屋是個什麼情況。

回屋以後,馮紹民趕緊到了杯茶給天香,「你先喝杯茶。」

天香的淚水還未乾,焦急道:「你到底什麼心思,趕緊去把萱兒接出來啊。」

馮紹民撩袍坐了下來,嚴肅道:「接肯定是要接的,但不是現在,而是明天。」

「你想讓萱兒在天牢待一天嗎?」天香情緒有點激動

「你先冷靜一下。」馮紹民勸慰道,「你方才的那句話點醒了我。」

「哪句話?」天香追問,她本就已經怒不可遏,現在聽到馮紹民的話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萱兒從小是在蜜罐里長大的。」

「這有什麼錯嗎?萱兒和睿兒都是從小養尊處優,金貴的很。」

馮紹民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他們從小養尊處優,才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我們能護得了他們一時,能護得了他們一世嗎?尤其是萱兒,她以後嫁人,要面對多少這種事情,難道你這個做娘親的整天去吵,整天去打打殺殺嗎?」

天香眉頭微微一動,似乎被馮紹民的話觸動了,可是還是不忍心,天牢是什麼地方,馮紹民居然也狠得下心來。

天香登時氣的跳腳,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爹,甩頭便走了。

馮紹民嘴角揚起笑容,想著方才楊予墨的氣勢,還真是不得了,如果萱兒喜歡,說不準還真的能成就一段姻緣。

呸呸呸,自己想什麼了,小丫頭還不到七歲,現在就想著把她嫁出去,天香說的還真對,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爹。

天牢,楊予墨因為一路上沒少說皇帝,被拳打腳踢了一番后丟進了天牢。突然聞得鐵鏈的聲音,眼睛微微睜開,看到那日被他救了的小姑娘也被關了進來。

萱兒心裡害怕,躲在角落裡坐了下來,也沒有看見牢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

萱兒聽得有聲音,驚叫了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爹是駙馬,我娘是長公主,不要殺我!」

楊予墨雙眸竟是怔忡之色,沒想到自己當日救的小姑娘身份竟然如此高貴,可是她為什麼也被關了進來。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萱兒抬頭,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並沒有看清面貌,但是聲音有點熟悉。

萱兒起身,怯怯的走進,方才看清面貌,「小哥哥,居然是你,小哥哥。」萱兒立刻撩起裙子沖了過去,看到楊予墨被打了,關切道:「小哥哥,他們打你了,疼不疼啊?」

楊予墨淡笑,「不疼。」他用手撐了撐身子,「小妹妹,你怎麼也進來了?「

萱兒嘴癟了下來,一臉委屈,「我也不知道,那群壞人說我和大逆不道之人在一起,所以就把我抓來了。」

楊予墨一怔,眼前這個小丫頭怕是被自己連累的,哪怕她的身份如此尊貴,也抵不住錦衣衛的權勢。

萱兒身子抖了抖,「小哥哥,萱兒冷,這裡好冷,萱兒想爹爹,想娘親。」說著淚珠就滴落到了楊予墨的手背上。

楊予墨心裡一抽,艱難的脫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了萱兒的身上,「這樣就不冷了。」

「小哥哥把衣服給了我,自己也會冷的。」雖然已經是夏日,但是天牢陰冷,兩人又穿的單薄,片刻,楊予墨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萱兒旋即把身上衣服的另一半披在了楊予墨的肩上,「這樣就都不冷了。」

楊予墨心中劃過一絲暖流,點點頭。

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是楊予墨不知道為什麼聽得萱兒一聲聲稚氣的喊聲,心裡特別暖洋洋,自己是獨子,也沒有哥哥妹妹,突然有人喊他小哥哥,這感覺特別奇妙。

他給萱兒將各種小人書,萱兒聽得津津有味,但是總會問一句,「小哥哥,這是為什麼?」

楊予墨會特別耐心地講給小丫頭聽,望著萱兒那一雙清澈到可以看見人影的黑瞳,如水晶一般,泛著汨汨的清波,叫人無端的感到心頭微微一動。在這混沌濁世之中,這樣的一雙清眸,真是太難得了。

夜晚萱兒靠在楊予墨的腿上睡得特別安穩,楊予墨看著萱兒長長的睫毛,視線一刻也不想離開。

翌日,童府,馮紹民神情幽若暗夜,吖著下人送上來的茶,一言不發。

「駙馬爺,不是下官故意為難您和公主,實在是有人看到郡主和那個楊予墨待在一起,所以下官也是無可奈何。」

馮紹民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一聲脆響,「童大人秉公辦事,本官豈會不知。童大人讓本官考慮的事情,本官已經考慮好了。」

童大人眉梢微動,「這麼快?看樣子駙馬還真是疼愛郡主,捨不得郡主吃一點苦。」

馮紹民心中冷笑一聲,若捨不得,昨日就來找你了,還等得到現在。

「小女單純,也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麼人,自然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這是自然,所以下官也不會為難郡主。既然駙馬爺想好了,那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馮紹民從袖中掏出了那一個明黃色的玉璽,姓童的雙眸一亮,此次把馮紹民的女兒抓進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玉璽嗎,到時候交給皇上,就是大功一件。

但是馮紹民並沒有立刻將玉璽給姓童的,訕訕道:「要本官交出玉璽可以,但是本官要帶走兩個人。」

「哦?」姓童的好奇,「駙馬爺除了小郡主還想帶走誰?」

「楊予墨。」馮紹民將玉璽攥在手裡,仔細的欣賞著,陽光折射在玉璽上格外的耀眼。

姓童的壓下心中的怒氣,為了玉璽他什麼都能答應,這個馮紹民太難對付了,慢慢吐出一個字,「好。」

「童大人爽快,只要本官見到人,這個玉璽就是童大人的。」

「好。來人,將郡主和楊予墨帶來。」

下人聽得命令不敢耽擱,疾步前往天牢將萱兒和楊予墨帶了過來。

片刻,兩人就被帶了過來,萱兒看到自己的爹爹,一肚子的委屈,害怕都噴涌而出,立刻哭著沖了過去,「爹爹,爹爹!」

馮紹民接住了了奔跑而來的萱兒,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馮紹民趕忙檢查了一番,確定萱兒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時才鬆了口氣,「我們回家。」

馮紹民站起身,將玉璽放在了桌上,「多謝童大人。」她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轉身對著楊予墨,審視了他一番,雖然被打了,但是身上的傲骨之氣絲毫沒有減弱,語氣也柔和了不少,「你也跟我走。」

楊予墨還處在迷糊狀態,只是怔怔的點點頭。

此時的楊府可是鬧翻了天,楊靖軒在院子里來回的轉,自己就那麼一個獨子,萬一出事了可怎麼好,內子已經病倒了,自己也是託人多方打聽,一個稍微和錦衣衛有點關係的人居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十萬兩,這簡直是搶錢。可是又能怎麼辦,他立刻命人去庫房取了五十萬兩。正準備離府時,一個小廝就跑了進來,大喊道:「老爺,老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楊靜軒懷疑自己的耳朵,抓住那個來報的小廝,「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廝吞了吞口水,「少爺回來了。」

楊靖軒還未反映過來,就聞得聲音,「爹,孩兒回來了。」

楊靖軒抬眸,便看見馮紹民牽著楊予墨的手進了屋子,馮紹民另一隻手正牽著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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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駙馬之兩心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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