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已重修)
也許是因為和瑞士隊的比賽他們付出了代價和領悟了教訓的原因,第二天最後一輪組內循環賽所有人拿出了與之前不一樣的精神面貌和態度應對,以3-0的勝利成功拿下勝利又以四場比賽三勝一負的結果拿到組內第二名的排名,再次拿下了出線賽名額進入決賽。
聽到齋藤教練這麼說后所有人緊張的心理微微得以放鬆,至少他們進入決賽了,雖然與瑞士隊的比賽徹底讓他們清醒了也讓他們領悟到這裡團體賽的殘酷性。
不謹慎對待任何一場比賽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會讓整個團體或者整支隊伍淘汰敗北而歸,這樣的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也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進入決賽后賽制再次發生了改變,雖然仔細看和一輪的組內循環賽差不多,兩場雙打三場單打,但難度比起循環賽來還要高,這次的賽制是以淘汰賽的形式開始,輸了就真的是輸了,沒有機會進入下一輪比賽。
所以可以想象到時候比賽激烈的程度,所有人所有隊伍為了晉級而傾盡全力,心理和生理上了壓力空前絕後,畢竟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觀月看著齋藤教練給他們三個人的比賽表,看著上面成功進入決賽的隊伍,目光往下看去,抿了抿了,這都是世界排名排在日本隊之前的國家,排在首位的還是手冢他們的德國隊,就連越前所在的美國隊也在名單上,這下是真的棘手難辦。
「教練有說什麼時候抽籤嗎?」乾看著名單抬頭望著亞玖斗,茶色的眼眸帶著憂心,要是像之前抽籤一樣抽到靠前的隊伍,他們恐怕又要背水一戰了。
亞玖斗推了推眼睛,睨了一眼名單,又瞥了一眼盯著名單若有所思的觀月,「明天下午抽籤,不過公布決賽流程到正式賽還有一天時間,在這兩天里我們要把名單上所有在列的隊伍情報收集好。」
「知道了,我會和觀月會協調好的。」乾點點頭,一天時間他們確實有些急迫,不過他們應該可以把這些隊伍的數據收集整理好,看著名單上的隊伍,突然覺得他們參謀組肩上的重擔不比代表隊少,畢竟要是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比賽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們的情報必須要再三仔細精確,要杜絕之前出現的錯誤。
亞玖斗聞言目光看著觀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凝重,耳邊忍不住迴響起齋藤教練的話,眼光暗了暗,沒有想到三船教練會是這麼打算的,具他所知,鬼他們都已經收到消息了,他很期待觀月這次遇見他們會是什麼表現,會不會和當初一樣。
收起心思亞玖斗又跟他們說了他們情報里最需要的核實的地方,等觀月和乾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跟乾道完別,觀月抱著資料又往房間走。
看著外面落下的日暮,又微微嘆口氣,決賽他們就真的是走到哪裡算是哪裡了,只會更加激烈不會輕鬆,說不定還會和手冢、越前他們碰上。
他還沒有走到房間就看到鬼帶著拍子和幸村站在走廊外說話,似乎是看到了他,鬼的目光更加複雜不少。
幸村看著鬼的表情就知道觀月回來了,回頭就看到他抱著資料望著他們,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是驚訝鬼十次郎怎麼會在這裡,幸村朝他走去順手接過他手上的資料,又看著他問好,低聲說道,「鬼前輩有事找你。」
「嗯哼哼?找我?」觀月聞言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他,鬼找他做什麼?難道是因為橋本嗎?
看著鬼十次郎又瞥見他手裡的球拍,觀月抿了抿唇,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有等他開口問就見鬼皺著眉頭將他仔細掃視了一遍,銳利的目光比起之前更加銳利,看了他一會後又叫道,「拿著球拍跟我走。」
「嗯哼?什麼?拿球拍?」觀月怔愣了一下,反問道,他沒有聽錯吧,鬼前輩找他該不會是想和他來一場比賽吧,可是為什麼會來找他。
鬼看著他驚詫的表情冷哼了一聲,繼而面上流露出一點煩躁,「讓你拿拍就拿拍,不要這麼多廢話。」
觀月看著他又瞥了一眼同樣驚愕的幸村,進了房間拿上自己的球拍,看著他還算聽話的份上,鬼冷峻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小鬼當初的表現確實不錯,不過這次可不是當初了,既然齋藤教練都這麼囑咐了,那接下來他可是不會客氣的。
看著觀月跟鬼離開,幸村眉頭微皺,鬼前輩找觀月就是跟他來一場比賽嗎?他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剛才前輩跟他說話的時候字裡行間都沒有說是來找觀月比賽的,現在突然讓觀月帶上球拍跟他走,他有些不放心,將資料放回房間后,幸村又帶著自己的網球包追上了上去。
走進球場,鬼雙手握著自己的球拍,微微彎腰,目光銳利看著觀月,不客氣地說道,「拿出你全部的實力跟我來一場。」
看著鬼嚴肅認真的樣子,觀月覺得更茫然了,「等一下,前輩,為什麼會是我。」
鬼看著他說道,「與其問這些沒有用的倒不如節省些力氣,讓我看看這幾天的比賽上你有什麼收穫。」
聽到他這麼說,觀月知道他是問不出來原因了,目光看著他,眼神微動,解下負重舒展了一下身子,既然他都這麼說的這麼清楚了那這場比賽他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從旁邊的球框當中拿起網球,走到了準備位置,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
他目光看著鬼,抬手將網球拋起,高跳而起舒展著身體又猛然一下抬起球拍,極為自然的扣下下落旋轉的網球,球拍留下一道淺淺的軌跡。
嘭!
一聲脆響,網球激射而出劃出一道弧線。
有點意思啊,鬼看著他的速度,目光微微一亮,身上也泛起了一些戰意,腳步微微一踏,帶起了一圈塵埃,手裡的拍子一揚,一道更快的光影迅速穿過球拍。
觀月看著極速飛出去又消失不見的網球,微眯著眼睛,突然腳步一動,迎上了打向他反手的網球,左臂輕抬,他反手將網球抽出,下一秒消失不見的球嗖的一聲化為流光擊飛出去。
嘭!轉瞬間鬼犀利的回球便被他打回,速度也不亞於他的回球。
幸村一來就看到眼前一道虛影閃過,速度極快,眨眼之間網球就已經落下,目光擔憂看著觀月,鬼前輩突如其來找觀月比賽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找觀月比賽。
看到鬼手裡拿著還是兩根網線的球拍,幸村更加不放心這場比賽,當初他們剛進集訓營的時候前輩就是用這種特質的球拍打敗過桃城武,而這一次跟觀月比賽也用上了這種球拍,不得不讓他多想。
「砰!」
「砰!」
一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網球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奔走,速度越來越快,隱隱只看得見虛影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觀月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落球的次數也越來頻繁,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他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打濕了,耳邊除了網球落地的聲和揮拍聲外,他的心跳聲也格外明顯。
微抿著乾裂的唇,看著回球,腳步一動,努力追上去,眼角的汗水順著他的動作落下,這場比賽他不敢停下來,也沒有時間停下來。
鬼十次郎的數據比起之前洗牌戰的時候截然不同,下手十分乾脆,這次他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意圖而來的,一股想要把他逼入絕境之中的意圖,這讓他更加不敢慢下來,一旦慢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猛烈的打壓,他翻身將會更難,這是這幾場比賽里給他最為深刻的印象和教訓。
越發密集的擊拍聲吸引了不少人,所有人看到場內的兩個人時也都驚訝了一瞬,畢竟都沒有想到鬼會和觀月打比賽,倒是入江看到他們時怔了幾秒然後忍不住一笑,三船教練果然忍不住了。
「經理怎麼會和鬼前輩打起來了?」橋本有些摸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他們都是被擊拍聲吸引出來的,一來就看到了場內兩道身影。
不二和跡部他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看著比賽前輩似乎是認真的。
看著觀月的動作,鬼微微勾著唇,冷喝一聲,周身的力量全部都凝聚在了右手臂上,對著疾飛的網球猛然一揚,頓時一聲巨響從場上響起,聲音震耳欲聾,聽著扣拍聲,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各異。
網球包裹著氣浪,氣勢洶湧,瞬間朝著觀月衝去,看到鬼十次郎這一球,眾人眼皮跳了下,心頭一驚,鬼前輩這顆球……這讓觀月怎麼接。
看到鬼這顆球,觀月臉色一變,微喘著氣,觀月目光一沉,腳步迅速一動,雙手持拍迎擊著,網球捲起的氣浪打在他臉上,觀月明顯感受到了臉上的刺痛,那種壓著他喘不過氣的壓力格外明顯。
球拍與網球的相撞,頓時產生了猛烈的震動,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場內格外清晰,瞬間傳遍了整個球場。
觀月眉頭緊皺,球拍一沉,感受到這一球傳來的力量,默默咬著牙蓄積著力量,猛然壓拍抽擊著,網球嘭的輕響摩擦出一絲飛濺的火光,靠球拍揮下帶著自下而上帶前傾的強力摩擦的球化成一顆跳躍的火球直衝網前而去,腳步還隱約往後退了兩步,明顯看起來鬼十次郎這顆球對他來說有些吃力。
「還不夠!」
鬼十次郎眼神一凝,而後手臂發力,硬生生將觀月的回球回擊回去,驚人的旋轉依舊在繼續,但是力量比起之前那顆球更強。
「鬼前輩到底想做什麼?」白石看著觀月大汗淋漓的樣子,又望不停刺激觀月的鬼,眉頭緊皺,十分不解,這場比賽看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而前輩居然還在刺激觀月。
觀月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網球的前方,啪的一聲抵住下落的球,網球攜帶的恐怖衝擊力壓住球拍,感受著右手不自覺的抽搐,目光望前方平穩落地的鬼,又緊咬著著牙緊握著球拍叩擊回去。
越全身心投入比賽,觀月也越能感受到鬼的刻意,被他一直壓著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讓他十分不甘心,莫名其妙找他比賽也就算了,為什麼又要刻意地打壓他,還不停刺激他,把他當做什麼了,真的是讓他覺得有些生氣。
瞬間千機閃過,網球劃過一道詭異的線路沖向天空消失不見,在數道詫異的目光下網球簌簌落下嘭的一聲巨響,耳膜震疼的爆響頃刻傳出掀起一陣灰塵。
然而就在這時,鬼的身影一閃,身體以一個誇張的姿勢轉過又狠狠地揚拍,頓時球拍內的網球化為了一抹漆黑的光芒閃過。
大家看著他的動作,瞳孔微微一縮,入江目光微閃,臉色一驚,是黑色戰斧,就算是考驗觀月動用這招會不會太過了,當初這招就連種島都沒有討到好處。
看到鬼刻意收斂了氣勢,入江微微鬆口氣,還好沒有用盡全力,不然後果還真不好說,萬一又像之前種島那樣呢,那樣的話他們教練可真的得不償失了。
轟!
網球被擊中的瞬間,就帶著強大的力道在球場當中劃出了一道刁鑽的弧線軌跡。
在觀月的眼中,那道流光令他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卻是令他感到更加沉重的壓力。
幾乎是眨眼間,網球便衝到了觀月面前,他下意識雙手持拍攔下,球拍上的網球不斷旋轉,扭曲,使得觀月手臂在不斷顫抖,整個人被這股巨大衝擊力不斷逼退。
觀月的手臂和臉頰上留下了絲絲傷口,刺痛感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球拍上的球重量超出他的預想,哪怕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半分。
砰的一聲球拍脫手而出落在地上,網球貼這他的耳邊擦過,捲起的風吹拂他額前的碎發,露出驚駭的神色,他的手……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落下,月初看著地上的玻璃杯碎片,一臉驚愕,垂眸看著他微顫的手,動了動指尖,還是感受到不到,像是麻痹沒有知覺一樣,他的手居然使不出半點力氣。
聽到動靜的光出來看著月初愣在原地盯著他的手看,腳邊還有滿地的玻璃碎片,走過去看著他,光眉頭一皺,「怎麼了?」
月初不死心地動了動手,又抬頭看著光一臉擔心的樣子,眼眸微顫,突然睜大了眼睛,是觀月,一定是觀月遇到麻煩了。
他猛然朝沙發走去,抓起沙發上的網球包就往外跑,還不忘對光說道,「光哥,我出去一會,晚點回來。」
光看著他一陣風似的拿過網球包衝出去,還差踩到碎片,望著背影忍不住叫道,「月初,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月初!」
可惜月初只給他留下來一個匆忙的背影,光看著外面黑下來的天色,覺得十分頭疼,弟弟簡直一點也不聽話,伸手拿起掛著的衣服,也跟著出去了。
觀月看著地上沾滿灰的藏青色YONEX球拍,眼眸顫了顫,這支球拍是他最喜歡的,也是當初和月初一起挑選的球拍,在晦暗的燈光下,鬼看著他盯著球拍還在愣神,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撿起來!」
盯著球拍,觀月抿了抿唇,彎腰撿起地上的球拍,微顫的手剛拿起球拍,手裡的拍子再次滑落,發出啪嗒的聲音,聲音格外清脆。
場外的人看著他,眼底帶著震驚,居然連球拍都拿不穩了,幸村望著他,紫色的眼眸有些擔心,那支球拍是他和月初一起挑選的,他之前一直沒有用過,這次才特意帶上的,但現在……
聽著聲音,觀月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拍子,被汗水浸透的碎發垂下遮住眼中翻滾的情緒,指尖扣在手心攥成拳頭然後果斷鬆開,咬牙打著冷顫重新伸手撿起球拍。
沾滿灰塵被他再次緊握著,這是他們當初一起選的拍子,他沒有拿下名額沒有讓他回家,那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讓他們一起挑選的拍子落在地上沾滿灰。
鬼看著他撿起球拍,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現在就接受不了了嗎,這離他的要求還差的遠呢,到時候上場還會更慘烈。
手腕一翻,將網球拋起,狠狠壓拍,頓時網球化為了一道虛影掠過球場。
看著又沖他來的球,觀月眼神顯得十分平靜,但眼底卻帶著冷意,腳步一踏,瞬間出現在了網球落點面前,手臂的力量極速爆發,球拍一揮,網球瞬間被擊回。
「他的速度變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亞玖斗看著觀月的動作,眼神一暗。
不過可惜今天鬼是受到齋藤他們的要求而來的,日暮他們隱在樓上,將樓下訓練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瞥見鬼的動作再次凌厲起來,砰的一聲,網球被擊中賦予強大的力道,黃色的光影在球場當中劃出了一道刁鑽的弧線軌跡。
觀月的身影猶如閃電般快捷,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消失在原地來到底線位置,抬手轉動著手裡的球拍,所有力量壓縮到了極致,轟擊對準了濺起塵埃而彈起又下落的網球。
看著他還能爆發出這麼快的速度,鬼眼底閃過一絲滿意,抬手繼續。
球拍瞬間揮動,在球拍接觸網球的瞬間,觀月臉色再次微變,這種力量……
幾乎是本能,他依靠著手臂的力量讓身體微微一側,穩住了球拍和網球的對抗,可惜網球的俯衝力讓身體忍不住微微後退了兩步。
刺啦聲不斷作響,網球在球拍上緊貼著旋轉,就連球線因為摩擦都有些微微的變形。
拍柄上傳來的重力讓觀月抬拍的手泛紅,掌心和手指都磨得隱隱作痛。
一秒。
兩秒。
磨紅的手指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球拍再次落下,幸村看著落地的球拍,眼眸劃過一絲不忍,前輩這一次是故意打掉他的球拍的,橋本看著觀月晦明的神情,心裡莫名一緊。
觀月再次看著自己些微微的顫抖的手,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刺痛著他的神經,指節還沒有恢復血色,猛然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鬼,聲音沙啞地說道,「這是第二次了。」
目光深深地看著鬼,再次毫不猶豫地撿起球拍,轉身朝自己的發球區走去,背影在夜色下顯得十分決絕,橋本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面色依舊的鬼,表情十分複雜,前輩這次是激怒經理了。
接下來觀月的反應讓他們始料不及,砰砰作響的聲音不斷響起,黃色的小球像是雨點一樣在兩人各自的場地上不斷落下。令人眼花繚亂的球影讓所有人蹬直了眼睛。
場上觀月像是無所顧忌一樣,沒有感受到身上的挫傷一般,腦海里全是鬼打掉他球拍的場景,來回抨擊的網球帶著冷氣往兩人身上蹭過,比起鬼輕鬆的模樣來,觀月身上沾滿了灰塵,臉上手上也有不少淤青。
幸村看著觀月冷著一張臉,手裡的動作卻是不要命的樣子,雙手都投入其中,愈發沉浸其中,身上的訓練服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手上還有挫傷不斷落下。不知道他是不滿鬼打掉他的球拍還是不滿自己連續兩次都被人打掉他最為珍視的球拍。
哪怕是摔倒了他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撐著球拍站起來再次繼續,身影搖搖晃晃,但眼神始終帶著冷意看著鬼。
「要制止他們嗎?」德川看著場上的兩人,鬼突然找上觀月他多少能猜到原因,但是這麼打下去,最後誰都討不到好處。
「再等等看吧,他們教練都還沒有說什麼,恐怕也是在等觀月最後的表現,該叫停的時候自然他們會叫停的,但現在顯然還沒有到時候。」入江搖搖頭繼續看著爬起來繼續的觀月,眼神也有複雜,沒有想到鬼連續兩次打掉他的球拍會讓他更鍥而不捨想要打敗他。
「可是……」
「德川,這場比賽不是觀月挑起來的,不是嗎?」
德川沉默了,入江說的對,這場比賽是教練安排的,並不是觀月先挑起來的,他們阻止的話只會讓教練們覺得他不夠資格,畢竟接下來是決賽,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看著場上倒地再次艱難地站起來的人,赤也微紅著眼睛,他有些看不下去了,表哥……扭頭避開,聽著聲音,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