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已重修)

第二百四十二章(已重修)

樓上日暮看著樓下搖搖欲墜的身影,側頭望著摩挲著欄杆不說話的齋藤,眸色有些深,「該叫停了吧。」

「你就不期待他有更進一步的表現?」齋藤看著他淡淡地說道,這場比賽是他安排的,鬼也是他特意囑咐過得,但現在叫停似乎離他的要求還不夠。

日暮看著再次爬起來的人,神色動容地說道,「考驗並不是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更何況鬼已經把他當作對手了,他不是種島,經不起鬼這樣摧殘。」

「你應該相信他。」齋藤一句話徹底堵住了日暮的話。

眼前的視線早就因為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遮住,再加上滑落的汗珠而模糊不清,觀月緊咬著牙站起來,握著球拍的手不停輕顫著,身上到處都是挫傷,心裡全憑藉那種不甘心而支撐他站起來。

跟他打比賽也就算了,為什麼三番四次要打掉他的球拍,為什麼自己連自己的球拍都握不住……他已經沒有辦法送月初回家,現在又要連他們挑選的球拍也要一起毀掉嗎,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

「他的數據居然在發生改變……」亞玖斗看著搖搖欲墜的身影驚愕道,在他眼神深處他看到觀月身上微弱的數字不斷閃爍,正在以一種令他都驚訝速度在不斷增強變化,隱隱有種打破極限的趨勢。

砰!

網球砸在地面上后,整個球場的地面彷彿都是震動了起來,觀月看著對面的鬼,眼睛微紅,邁著沉重無比的腿追了上去,衝到球的落點,一股不弱對方的氣勢從他體內轟然爆發,雙手緊握著球拍將這一球給打回去,網球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自周圍所有人的眼中一閃而逝。

鬼看著他的球,眼眸一驚,隨著炸響落下,網球中黑白兩種色彩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落地的瞬間,一白一黑的氣流呈現交織狀飛射而來,在這寂靜的只能聽見呼吸和擊拍的球場中格外的絢麗。

網球瞬間消失在了球場上空,下一秒殘影直衝他來,輕喝一聲,腳步猛然一踏,朝著網球衝去,高大的身影直接與網球衝撞在了一起,頓時間,光芒四射,刺眼的白光讓他的眼睛感受到了輕微的刺痛。

然後視線一黑,像是陷入黑暗裡一樣,只聽見了他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網球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風聲戛然而止,精神力也隨著他的揮拍突然消失。

「那顆球……」入江睜大眼睛驚異地看著從鬼眼前閃過落下的球,給人的感覺像是空間都被撕裂了一樣,而且那顆球是黑白兩種顏色,而且這股精神力和這種球怎麼也不像是體力耗盡的人打出來的。

德川面色凝重地看著臉色蒼白的人,呢喃道,「難道是受到了鬼的影響開啟了那個領域嗎?」

種島撐著頭看著地上燒灼帶著黑煙的球,目光深沉,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這顆球黑白兩種顏色是……光暗球。

驀然又搖了搖頭,立馬否定了他的想法,眼中的震驚達到了難以言表的地步,看著場上脫力而半跪在地的人,他還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那個境界。

種島轉頭望著面色同樣震驚的入江,忍不住想要確認,「入江,這顆球是那個嗎?」

入江抿了抿唇,隱匿在鏡片后的眸子十分幽深,目光複雜望著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能確定,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被激怒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把鬼當做是前輩了。」觀月能撐這麼久還能打出這樣的球實在是讓他們意外。

德川聽著耳邊的議論,目光抬頭看著樓上的人,冷聲叫道,「齋藤教練,比賽該結束了。」

「德川?」種島詫異看著面色冷然的德川,不是還沒有結束嗎,怎麼突然讓叫停了,他們還沒有確定剛才那顆球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呢。

入江朝他搖搖頭,制止了他,「德川說的對,比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那顆球除了他們所想的那樣外還有一絲不同,似乎摻雜了暗夜兩極,現在鬼還沒有從那顆球中反應過來,要趁著他回過神之前結束比賽,否則鬼一定會繼續下去的。

就算他想繼續,但觀月撐不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很有可能上不場,甚至還會出現他們難以預料的意外,比如類似德川和平等院比賽一樣,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日暮震驚地看著全憑藉信念支撐他打完後半場比賽的觀月,眸色詫異,「還真是被逼出來了,監督安排比賽該不會是想要的就是他這種的表現吧。」

「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他的潛力並不差。」齋藤收斂起眼中的驚詫,睨了一眼日暮,又看著樓下所有人都在等他們的回復,宣布著,「比賽結束。」

聽到比賽結束,幸村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剛扶起觀月,耳邊一陣凌厲的風閃過,隨後聽到了赤也的驚呼聲,「部長小心!」

幸村眼眸一沉,猛然拿起地上掉落的球拍,曲起手臂猛然收緊,爆發出極強的力量,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地抽動著拍子,被風包裹的球從對面神色興奮還摸不清狀態的鬼面前落下,幸村看著他,表情帶著冷意,「前輩,請適可而止。」

他突如其來找觀月比賽就算了,還刻意打掉球拍這也就算了,現在比賽都宣布結束了還沒有清醒過來又想動手是什麼意思。

入江看著還沒有清醒的鬼和面色冷然的幸村,慌忙打和,「誤會誤會,別這樣。」

然後又朝種島使著眼色將鬼弄醒,看著他們兩個人被一群人圍著,又走過去查看著。

鬼徹底清醒后看著種島束縛著他的手,還把他球拍給剝奪了,看著球場就剩下他和種島還有德川三個人,對面場地早就不見觀月初的身影了。

鬼看著他們又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伸手將球拍從種島手裡奪過來,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結束了?」

種島看著他又搶回球拍,眉頭微皺,問道,「你剛才怎麼回事,教練都宣布結束了你還在動手?而且還是在沒有回過神的狀態下發球,什麼情況?」

「你的意思比賽結束了我還在繼續?」鬼聞言眉頭一皺看著他,又垂著眼皮回想剛才那股奇怪的感受,抿了抿唇,他也沒有想到小鬼最後會打出那樣的球。

仔細回味著剛才那顆球的感受,鬼無端地感受到一股煩躁,瞥見他們兩個人都還看著他,眉頭一橫,「別看我,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管我什麼事了。」

他要好好想想剛才那顆球的問題了,那個小鬼被他打壓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打出黑白兩種顏色的球,居然還能滅了他的視覺感官。

房間里,月初看著一身挫傷的觀月,又抬頭看著幸村又望著跡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又怕吵到他觀月休息,壓低了聲音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跡部看著他又瞥了一眼已經上過葯昏睡的人,「和前輩比賽導致的。」

「和哪個前輩比賽?他下手也太狠了吧。」月初聞言追問道,看著他們都不說話,又皺著眉頭,回頭看著觀月,就算是前輩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吧,手上還有臉上都有挫傷,之前都挫傷才好了不久現在又來,是覺得球沒有砸在他們身上,疼的不是他們就覺得無所謂嗎。

「和鬼十次郎。倒是你,你怎麼知道他出事了?」跡部聽他這麼說,疑惑地看著他,看著他一身黑衣還帶著帽子還特意背著網球包,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趕到了,剛才幸村讓他留下來讓他先照顧一下觀月說他去樓下接人,沒有想到接的人會是他,只是他是怎麼知道觀月出事的事情。

「感應到了。」月初低頭看著還是微顫沒有勁的手,從杯子落下到現在他的手依舊抓不穩東西,又抬頭看著面色沉穩的幸村,眼神緊盯著他,「幸村,你知道觀月為什麼會和鬼十次郎比賽嗎?」

幸村頓了頓,視線落在桌上被崩掉了幾根網線的球拍,再看著月初擔心急切想知道的原因的樣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來找觀月,而且還要求觀月和他比賽。」

具體原因他確實不清楚,不過他知道鬼十次郎來找觀月比賽的事他們幾個教練都知道,不然德川前輩也不會站出來讓教練宣布比賽結束,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他暫時不清楚,但比賽隱約有種考驗的意味在裡面。

月初聽聞越發覺得莫名其妙,突然找觀月比賽,而且教練也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現在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安排好決賽名單嗎,淘汰賽可不是組內循環賽,輸了就真的是輸了。

月初待了一會光就找來了,他害怕光哥知道擔心然後家裡幾個姐姐也知道,月初就沒敢告訴他,走之前瞥見桌上他和觀月當初一起挑選的球拍也壞掉了,又將自己網球包里的球拍拿了出來替換掉,拜託幸村好好照顧他后才離開酒店。

他現在出現在這裡被國中生髮現倒沒什麼,但很容易被教練以及高中生撞見,為了不給觀月添麻煩,哪怕他再不放心也只能離開,畢竟他們兩人確實好不好解釋他們現在的現狀。

所有人都對觀月和鬼的比賽感到奇怪的時候,三船教練又立馬宣布了新的名單,令他們詫異的是蓮二的名字被亞久津替代了,石田銀的位置也被觀月替代了。

觀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看著橋本高興的樣子,觀月撐起笑容勉強地笑了笑,一場比賽下來他就替補了石田銀的名額,所以鬼十次郎突然找他比賽就是因為這個嗎?

「經理,我們有機會一起比賽了,你不高興嗎?」橋本看著笑容勉強的觀月,他知道昨晚上鬼前輩找經理比賽是因為名額的事情,這件事情今天早上就傳遍了,可是他從經理臉上看不到一絲高興的神采。

「沒有,亞久津是不是已經來了?」觀月搖搖頭,又避開了這個話題。

「對,亞久津前輩昨天晚上就和黑部教練一起來了,大家都在,下午教練就要抽籤了,明天就是決賽了,說不定我們有機會一起上場呢。」

聽到橋本這麼說,觀月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他和鬼十次郎的比賽是教練一手安排的,但是他還是無法忍受前輩打掉他的球拍。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公布了新的名單,他拿下了名額就意味著月初要離開了,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比賽的時候,也許他已經離開了,他不敢問五月,也不想問。

拿到名額他本應該感到高興的,畢竟他是真的很想讓月初回家,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裡反而有股失落感,甚至還出現了他不應該有的情緒,他開始有些後悔和鬼十次郎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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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月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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