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夢境之殤
呂鐘鳴被木家綁架了,帶到了木家祠堂。木老爺子不問黑白,竟然動用守護者的異能,無疑是作繭自縛,不但木家傳承被呂鐘鳴得到,更是被清理門戶,木家已經名存實亡。
呂鐘鳴因為得到了木架的傳承,他的意識達到了質變,處於一個突破的瓶頸期。回到住處,開始意識蛻變,這一切都在夢境中。
這個夢很長,呂鐘鳴站在無盡冰面上,望不到盡頭。他的手裡握著短棍。就這樣站在冰面上,一粒綠色的種子落在他的腳下,轉眼就在寒冷的冰面上紮根,長高,直到長成一棵參天巨柳。
呂鐘鳴的眼前,漂浮著幾個篆體的大字,很快組成一段文字,呂鐘鳴下意識的跟讀了出來:
「羊脂凝露,枯木逢春;救死扶傷,生生不息;醫者仁心,大道長生……」
夢中的呂鐘鳴並不知道,這就事進入眉心的的那道綠光。現在這枚木系治癒的意識種子,已經在呂鐘鳴的意識界紮根生長,這是造化天地的機緣,一切都預示一個大勢,一個使命悄然的降臨在呂鐘鳴的肩上。
呂鐘鳴很好奇,對著柳樹伸出了左手。柳條親昵的纏繞過來,像是他的孩子一樣。表現出激動和愉悅。
「真好玩,如果能更聽話就好了。」
呂鐘鳴在夢境中,像是個孩子,釋放出孩童的天性。那柳枝突然停下,乖巧的等候著命令一般。
「哈哈哈!真的聽話,跳舞吧!搖起來!」
參天巨柳真的婀娜多姿搖擺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太累了。」
呂鐘鳴叫停了舞蹈中的柳樹,現在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再次發生了飛躍。只是在夢中嬉戲玩耍。
一段柳枝自參天巨柳斷折,纏繞在呂鐘鳴的左臂,沒入了皮膚。這一刻,呂鐘鳴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新的視角,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血管、肌肉、臟器。有些暗傷的地方,被綠色光芒纏繞,撫摸,讓呂鐘鳴舒服的想要呻吟……
「嗯?連胎記都抹去了,太驚人了。」呂鐘鳴驚嘆著,身體被柳樹梳理、改善,讓他覺得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夢沒有結束,呂鐘鳴開始向遠處走去,想走出冰面,走出寂寞。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單調,除了身後柳樹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再也看不到,呂鐘鳴的眼下還是冰面。
「既然無法走出這冰原,那麼冰面之下應該會有不同吧。」呂鐘鳴轉變了思路,除了前後左右,沒有插上翅膀的他,只能把注意打到冰面以下。
在夢中呂鐘鳴規規矩矩,這是因為他被動的進入意識。這裡是他的意識主場,他通過修鍊,一切都是可以展現的,前提是他的意識足夠強大。
呂鐘鳴蹲下來,向冰面下面看去。透明的冰面,讓他能看清2米以下的事物。突然,他看到讓他心碎的畫面,讓他發出嘶吼的聲音。
呂鐘鳴發現四個灰色的影子,在圍攻玄老。玄老一次次的被打倒,甚至吐血。可是玄老還是一次次的站起來,繼續戰鬥。
攻擊他的四個影子,都拿著奇怪的兵器,有一個拿著鏈子鐮刀,還有一個骷髏骨錘,還有一個拿著血紅的傘,最後一個影子拿著兩個鉤子,鋒利的鉤子兩端連著細鏈子。
呂鐘鳴敲打冰面,希望玄老能夠聽到。可是玄老無暇分神,毫無感應。
「為什麼?怎麼辦?我要幫玄老!」
夢中的呂鐘鳴很無力,玄老快被打死了,身上的傷口冒著黑煙。最恐怖的是,玄老的左胸有一個透明的窟窿,這是那個拿骷髏骨錘的灰影子打出來的。
「醒來啊,醒來啊,這是噩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呂鐘鳴在夢中無助的想要醒來。醒不過來,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呂鐘鳴流淚了,淚水在冰面上結冰,讓畫面變得模糊。他嘲笑自己無能,嘲笑自己掩耳盜鈴。
呂鐘鳴強迫自己看下去,這讓他變得勇敢。玄老可敬!可佩!他一定要記住每一個畫面,包括那攻擊玄老的四個影子,這是一本賬!
玄老再次吐了一口血,呂鐘鳴感覺到玄老的氣勢變了。玄老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虛幻起來。之前的傷口也停止了冒煙,那附著在他身體上的傷害,被玄老吸入了體內,玄老看起來有些猙獰。
只一瞬間,玄老看上去不再是那個年邁的和善老者,而是一個獸!
一個長著獨角,狼吻,他的雙手變成了爪子,五隻手指變成了鋒銳的刀片;居然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條長著鱗片的健碩尾巴,很像鱷魚尾巴,最古怪的是,這個獸型的「玄老」周身彌散著紅色光芒。
「吼!吼!吼!」
獸型玄老發出似狼非狼的吼叫,之前四個攻擊他的灰色影子,瑟瑟發抖,像是遇到了剋星。想要逃離,卻無法挪動半步。
這是一場獵食的盛宴,切碎,吞食……
那個獸人在消除危險之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迅速的萎靡下去。重新變回了玄老的樣子,那些傷口並沒有癒合,貫穿的窟窿依然存在。
玄老拾起地上的奇異兵器,不知道收到了哪裡,接下來玄老消失了。冰面下灰濛濛的,什麼也沒有。
呂鐘鳴終於醒了過來,眼角還有淚。本來挺美好的夢,卻變得如此凄慘,讓呂鐘鳴感覺坐了過山車。他沒有做任何耽擱,從床上坐起來就奔了出去。
呂鐘鳴不知道夢中的場面,是否真的剛剛出現過。他必須立刻見到玄老,確定他安然無事才放心。
玄老還在。
呂鐘鳴:「玄老,你剛剛是不是戰鬥了。不要隱瞞我,一定要告訴我實情。」
玄老:「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幾個虛界執事都打不過了。你暫時安全了,你之前,莫名其妙幹掉的那個虛界執事,是個出逃的太子。
虛界現在亂了套,一派保皇黨,要尋太子執政;另一派想自立王儲。
所以,近期現世亂了點,都在尋找太子,有保的,有殺的。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快些成長吧。」
呂鐘鳴:「你是為了我打探消息,才和虛界執事衝突的?」
玄老:「別自作多情了,當一個人望著深淵久了,總想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