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啟靈覺醒
呂鐘鳴很沉重,他堅信夢境中發生一切,都是真的,並不荒誕。更有預感,他感覺玄老為了他,在做著非常危險的事。
守護者的身份,並沒有讓呂鐘鳴有歸屬感。至於責任,就更談不上了。玄老不同,不是因為玄老是守護者,玄老是他的長輩。父母去世之後,玄老是世上遇到真正對他好的人,是他的親人。
「玄老,不要隱瞞我,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可以幫你醫治。」呂鐘鳴沒有把握,他感覺那意識中的柳樹,應該可以幫助到玄老。
玄老沉默了,他確實在為呂鐘鳴鋪路,千百年來,他並沒有什麼積蓄。現世的天材地寶,已經匱乏到絕跡,他無法讓呂鐘鳴完成守護者傳承。他自責、羞愧……還謊言騙說呂鐘鳴,說每一任的守護者,都有自己的路……
守護者的宿命是守護,也是傳承。玄老覺得自己無能!不稱職!所以,他深入虛界,去撞運氣。現在想想,換成虛界執事的角度,玄老同樣是入侵者。世上本來就難分對錯,錯的是弱小。
「現任守護者呂鐘鳴,我以上代守護者身份,現在正式傳位給你。你聽清楚我的每句話,按照要求做……」
玄老沒有回答呂鐘鳴,反而鄭重的,想要開啟守護者遞交儀式。呂鐘鳴打斷玄老,他生怕玄老多說一個字,他害怕失去,無法接受守護不了身邊的人,不可原諒!
「玄老,停下來!停下來!我不要什麼傳承!我的命運,我做主,你不要自以為是為我做什麼!我不需要!不需要!……我只要你活著,陪我!」呂鐘鳴到最後是哭著吼出來的。
玄老很感動,鐘鳴是好孩子,可是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做守護者嗎?他覺得老天在跟他開玩笑,是玩笑,也是眷顧。滿足感,讓他覺得做再多,都值得。
「不要任性!男人就要有擔當,哭鼻子,像什麼樣子。你是我見過最軟弱的守護者。」玄老安慰呂鐘鳴,不知不覺之間,安慰比傳承變得重要,玄老也沒意識到。
呂鐘鳴:「玄老,我真的不要什麼傳承,我要做你的孩子,做你的孫子。你可以慢慢的教我,我連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了,我不配做守護者。您要是因為讓我成為守護者,才這麼做。我不接受!我保證,你就是現世最後一個守護者!」
呂鐘鳴充滿威脅卻包含親情的話語,讓自認為雷打不動的玄老,老眼濕潤了。
「哎!真是沒出息。可能只有你,才不想擁有強大的能力,站在現世的巔峰。」玄老看似埋怨的說道。
呂鐘鳴很聰明,他知道玄老誓死的心,被拉回來了。
「玄老,你站在巔峰,會覺得寂寞,會感覺到冷。我不會那麼傻,就算是在世上最高處,也要幾個人吃火鍋。」
玄老:「哈哈,你是不是那啥啊……」
呂鐘鳴:「我不知道想要什麼,只想隨心所欲的做事,有時候心裡會喜悅,開心,就是我想做的。我就會去做,看不慣的,就想管。」
玄老:「難得啊,這是一顆多麼純凈的赤子之心啊!希望未來的日子,即便昏暗無光,你也不要讓它蒙塵。」
呂鐘鳴:「我記住了!不會的,我會守護好這顆心的!」
玄老:「我相信你,初心不改!雖然你選擇了放棄傳承,這一代守護者始終是你,你可以隨時找我傳承。現在,我先給你啟靈,傳授一些修鍊的知識。」
玄老憑空取出了很多東西,其中包括呂鐘鳴夢境中看到的四樣兵器。就這樣看著玄老在那裡鼓搗,不一會兒,地面亮起了一個八陣圖。那些器物,按照方位,有序排的列著。
「好了,勉強弄了一個小型啟靈陣,現在現世太貧瘠了。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走進去,坐下,放開你的意識,看到什麼不要害怕,這次啟靈對你至關重要,以後你的成就,關鍵在這上面了。」
呂鐘鳴按照玄老所說,走到八陣圖兩儀位置,盤膝坐下。聽著玄老晦澀的叨念,身體想被催眠了一樣,進入了徹底的放鬆狀態。
呂鐘鳴感覺自己漂浮於黑暗之中,無處著力。他就是黑暗的一部分!上下,左右,前後……所有的維度都是黑暗。
「為什麼能夠感覺到黑暗,因為存在黑暗中,我並不是黑暗,所以我能感覺到……黑暗覺醒了呂鐘鳴的意識!」
維繫八陣圖的能量已經耗去了三分之二,這還是玄老一次次拚命得來的。
「哎!還是早了,要是多準備些材料,這孩子會得到更多。這真是時也命也……」玄老在感嘆,現在末法時代已經結束,未來如何走向,無可預知,讓呂鐘鳴變得強大,是玄老的願望。
呂鐘鳴的意識覺醒之後,便多維度的迅速拓展、延伸……他的意識就像是光源,向外輻射出去。意識穿透了粘稠的黑,穿過了虛幻的灰,融入了七彩的溫潤……
抽象過後,呂鐘鳴看到了自己。他來到了熟悉的夢境,冰面和柳樹。
「這裡太冷清了,應該有雪房子。那邊應該有小河,還有這裡不應該只有冰,我要把這裡裝扮的更美麗,要有四季,陽光,月亮和星辰……」
呂鐘鳴還沒有來的及去充實這些,外面八陣圖的能量耗盡。意識中的呂鐘鳴開始虛實閃動,眼見就要蘇醒。
玄老一隻再嘆息,充滿著歉疚和無奈。如果,如果有如果,鐘鳴會一隻成長下去,他是一個只有下限,沒有上限的變態!
意識中的呂鐘鳴,啟靈並沒有結束。本來意識中是白天,在他無意的引導下,天黑了。在意識中竟然真的有了黑白交替,但是並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只有一顆星,遙遠閃亮,那是顆珠子,是呂鐘鳴意識的種子。
一道寒光照射或來,即將結束的啟靈重新穩定下來。
「剛才怎麼了?先建造個房子吧,就在柳樹旁邊。」
人在特定的時候,都會想要建造一個房子,那是一種趨於防範的自我防護。呂鐘鳴在意識世界,也是最先選擇了建一個容身之所。
他的意識中按照呂鐘鳴所想,出現了一個小木屋。還沒來得及興奮,冰面出現了一個灰色的醜八怪,一下子拍碎了小木屋,呂鐘鳴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