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色揚羽：「……哈？」

毛巾太小是什麼梗，他怎麼接不上來？

還沒等他問出口，宇智波止水就用毛巾蓋住了他整個腦袋，一陣亂揉。

「噫……止水前輩，好癢！」

宇智波止水便停下動作，清了清嗓子：

「揚羽。」

「是、是？」

他剛把毛巾拿開，就見宇智波止水臉上飛起兩朵小紅雲，露出一個不幹好事的怪笑。

「你真可愛，」他一把抱住揚羽，蹭來蹭去，「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等——止水前輩——」

「短板還是要補的，要加倍努力啊，揚羽。」

「這又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做不到嗎，我覺得蠻容易的吔，鼬也是這麼覺得的。」

「……你在炫耀嗎？」

「不，這是飽含愛的鼓勵。」

「……」

「察覺到我的愛了嗎？」

「不，丁點沒有。」

玩鬧一般的話語說出口，就將真摯的情感掩藏起來了。

宇智波止水碰了碰自己發熱的臉，視線游移不定。

即使只有這種程度而已，還、還是，太不好意思啦！

忍不住想再靠近一點，但不能更近了。珍貴的東西握太緊的話，會從指縫溜走的。

「……就這樣吧。」

宇智波止水喃喃道。

「什麼？」

「就這樣，下忍揚羽，通過了中忍考試，邁出了成為第六代火影的第一步。」

他轉而用棒讀的語氣開口，聽起來就像無機質的旁白一樣。

「才沒有邁出呢，也不會邁出。而且，為什麼是第六代？」

而揚羽的聲音聽起來，則輕飄飄、軟綿綿，就像主人公……不，吉祥物一樣。

「因為我會是第五代嘛。」

「那鼬呢？」

「他嘛，追求最強的旅程開始了。」

「早就開始了吧？」

於是，等宇智波鼬從浴室出來、還在擦頭髮，就見止水單手叉腰，指向自己：「喲，那邊的少年！」

宇智波鼬：「……哈？」

「誰是手握利器之人，誰又是被碾在腳下之人？」

「……我們，和，敵人？」

「是的。」宇智波止水煞有介事地點頭，「做好心理準備吧，這個世界有東西值得你為之賭上一切而戰。」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你那語氣是怎麼回事——不是，突然講這個，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啊（意味わからない）。」

的確沒什麼意義呢，就是好玩。

一色揚羽想了想，接道：「い，烏賊（yika）。」

宇智波止水立刻跟上：「か，雨傘（kasa）。」

宇智波鼬條件反射地接上：「さ，櫻花（sakura）……」說著，他一把拍上額頭，「為什麼又突然玩起了詞語接龍？比起這個，揚羽，快去洗澡啦！」

一色揚羽忍不住笑，拖長腔調：「是——」

宇智波鼬指給他看洗漱用品的位置，然後幫忙把門給帶上。他才剛對上宇智波止水的視線，又見他豎起一根手指：

「ラ，拉麵。」

宇智波鼬：「……」

還來啊？！

而且，「ん結尾，犯規。」

「嘖，大意了！」

看著一本正經的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忍不住也手賤偷襲，揉了一把他的頭髮，整得像個毛毛躁躁的鳥窩。

「止水！」宇智波鼬抱住自己的腦袋，「會打結的啦！」

「抱歉抱歉，」宇智波止水露齒一笑，「看你變這麼厲害，實在太令人欣慰了，嗯嗯。」

宇智波鼬抓兩把頭髮，拿起了梳子：「對手只是幾個下忍而已。」

「光憑對方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已經可以混個特別上忍的頭銜了……雖然只有五分鐘。說不定，你將來真的會成為最強忍者呢。」

宇智波鼬從小就希望自己成為一名出色的忍者。雖然沒有明著說出口，但沒有什麼比強大的實力更能證明一名忍者的出色了。

所以，他必然會向著「更強」，乃至「最強」的方向努力。

幸運的是，他的天賦足以支撐他實現這一點。

這種希望，是最簡單、最純粹的那一種，不會輕易動搖，也不會傷害他人，只會讓他成就更好的自己。

所以，會有人對他心懷期待，希望他能走得更快更遠……不管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利用他。

而宇智波止水，也在其中。

「現在還差的遠呢。」宇智波鼬有自知之明。「現在我連揚羽都打不過……有點不甘心，明明一開始是我更強的。」

「真直率。」宇智波止水吹了聲口哨。「但扣除九尾的話，贏的不就是你了嗎？」

「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可不能這麼計算。揚羽以後遇到的敵人一定會把九尾納入考量，所以。」

——想要保護揚羽，起碼要比揚羽更強嘛。

他沒有感到沮喪，也沒有任何迷茫，只一心一意，為了達成變化了的目標而繼續努力。

宇智波止水單手托腮，眉眼彎彎：「你也好可愛啊。」

「這種話去跟佐助講啦。」

「啊，那孩子的話，只會衝上來踩我腳趾。」

「還不是因為你總像逗貓一樣逗他……」

別看佐助對宇智波止水態度不怎麼樣，但他其實性格不壞，很容易被討好。他從出生以來，就因為戰爭進入了尾聲、沐浴在了眾人心無旁騖的愛意當中，自然而然的將他所接收的愛意，通過一言一行回饋給愛他的人。

像他這樣的孩子，總被大家有意無意地縱容著，希望他們能享受和平，一生順遂。

而宇智波止水總忍不住逗弄佐助，也不過是惡趣味發作，想用這種另類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而已。

比如說，中忍考試第二場正式結束后，佐助正興緻勃勃描述自己為了恭喜他們考試通過特意起了個大早，宇智波止水就故意告訴他：

「這話我三天前就已經說過了吔。你來晚了啦。」

佐助：「！！！」

「而且，我這幾天和他們打牌啦、捉迷藏啦、同床共枕啦，玩得相當愉快呢。」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挑釁：「是不是很羨慕啊？」

佐助大怒。

他甩開宇智波美琴的手就沖了上去，邁著那雙小短腿追打宇智波止水，還被對方特意放慢速度吊著上竄下跳。

宇智波富岳：「……」

他不信佐助不知道自己干不過止水。

明知自己實力不濟，還上趕著被止水耍著玩，這娃是不是有點蠢？

他忍不住對妻子說：「鼬當初可不是這樣的啊。」

宇智波美琴原本樂呵呵的笑容就變得微妙起來了：「怎麼了，你有意見？」

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沒有。」

另一邊，日向德間一邊和家人聊天，一邊注意著他們，被帶偏了話題：「其實這幾天，揚羽和鼬一直一邊養熊、一邊看書來的。」

日向棗拍了拍他的肩：「又沒人問你。」

日向德間：「……」

嘿呀，好氣啊，可這特么是他姐，親姐。

「接下來的第三場考試，族長大人也會帶雛田大人來看。」他的父親，日向玄馬一臉驚奇地上下打量著日向德間。「你居然真打算入贅到族長那一支——」

「不是啦你不要聽老姐瞎講！」日向德間打斷他的話，簡直崩潰，「我也不知道雛田大人在想什麼！」

日向玄馬也沒有在聽他講話：「原來如此，居然是雛田大人主動的嗎。幹得漂亮。」

日向德間：「……」

「雖然有點漲宇智波志氣滅日向威風，可對你來說，雛田大人這裡的競爭壓力，總比人柱力那邊的要小一點。」

嘿呀，想掀桌，可這特么是他爹，親爹。

而佐助已經繞著休息室跑了三圈了，終於怒火消退，意識到自己不可能追得上宇智波止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放棄吧。」旁邊的鳴人抱著小熊，同情地瞥了他一眼。「你贏不了的。」

佐助把氣喘勻了，轉過頭，氣鼓鼓地盯著鳴人和小熊，忽然跳起來、大吼一聲：

「哇嗷！」

雙手高舉，兩腳叉開，一副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樣子呢。

——在鳴人和小熊看來。

這兩隻嚇得立刻掉頭就跑，而佐助就像小怪獸一樣跟在後頭，一行人一路橫衝直撞，直接奔上了更為廣闊的看台。

奈良鹿丸一把拖住差點跟著一起發動的秋道丁次：「你就別跟著一起丟臉了。」

秋道丁次反應過來：「對哦。」

宇智波富岳繼續：「……」

幼熊就算了，鳴人為什麼要怕那樣子的佐助？他們不是經常打架的嗎？

看來水門家的小鬼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嘛。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宇智波鼬目送佐助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止水，下次佐助過生日又把你關在門外，絕對是你自找的。」

「沒事沒事，到那時候他肯定忘了這事。」宇智波止水樂觀地擺了擺手。「不記仇是這小子的優點之一嘛。」

「我倒覺得，到那時候止水前輩一定會鬧出新的事件更新佐助的印象。」一色揚羽不客氣地吐槽。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一拳錘向掌心：「也對，啊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收斂一點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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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了一下男子高中生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