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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案件我有很大的責任,因為舊案忙不過來導致新案子沒時間及時重視,對此我謹代表所有的鄉村警衛局的警衛向你們說聲抱歉,」石逆分發著案件的詳細檔案,還不忘說些客套話,「好了,現在進入正題,這個案子由原先的三十八人失蹤案衍生變成現在的樣子,其實,最開始只是一兩人丟失,我們並沒有特別重視,因為當時我們還在跟進比這性質更惡劣的案子,失蹤人員大部分都是沿海的居民,青壯年男子,或者是精於某項技藝的女子,反正多是有最少三小時的獨立工作時間時間。因為在海上失蹤,沒有固定明確的案發地點,我們給不了多大的實質性證據,只能靠家人的筆錄還有漁民返回岸上的漁船做出一點判斷。」
「司令,返回岸上的漁船是怎麼回事?這上面的符號是海妖啊。」
「沒錯,就是海妖將漁船帶回岸上的,符號也是他們留下的線索,大致的意思就是,人形怪物殺人搬屍,所以,我覺得我明白的事,你也明白吧,這個線索再明顯不過。」石逆看著沈正,他們合作多年,石逆心裡想什麼,沈正都不用看他,光聽語氣都能聽出來。
「明白。」沈正瞟了一眼李風華。
「我知道,別看我,我對石逆的分析持贊同態度。」李風華將目光轉向寧斫。
現在會議室里有鄉村警衛局的其他探案小組,他們不能明說胡鋒鐸培養血行屍的計劃,以免擾亂人心,所以,這種時候,就要看他們團隊之間的默契了。
「什麼意思?」果然,寧斫根本不明白,一臉懵。
「算了,跟你說不著。」李風華放棄掙扎,寧斫這個人,一下失憶,智商也下降了。
「我們找到了有關線索,也有了嫌疑人,現在就是要找到相關證據,執行抓捕,去海上。」石逆用筆敲擊桌面。
「這就下結論啦?」寧斫不可置信的看向石逆,「你是不是對人形怪物特別敏感啊,不至於吧。」
「寧斫,噓。」李風華慌忙組織寧斫的作死行為。
「噓什麼噓,我沒說錯吧。」
「錯啦錯啦。」
「哪裡錯啦。」
「閉嘴。」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今天才認識你吧。」
「你這個腦子需要修了,你在場除了記得石······月兆,還記得誰!」
「我記得誰要你管,我既然只記得他,就證明你們對我無關緊要。」
「我去,太傷感情了。」
石逆實在忍不下去了,大喊道:「安靜!要吵架就出去吵,既然你們最初觸及這個案子,不了解請況,就都聽我的,大不了我承擔責任,海妖既然會提供線索,而且只有這一個線索,我們除了相信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假如有人覺得我斷案的方式過於武斷,那就請他自己去判案,不要在我這裡胡攪蠻纏,浪費時間!」
此話一出,不僅寧斫和李風華呆愣的看著石逆,就連別的警衛小組的人都害怕的不敢說話了。
他們也算是和石逆共事無五年,平日里石逆脾氣是不好,但也不至於當場讓人離開,半點不給面子的,這次可算是刷新了他們對石逆的認知了。
「司令,您冷靜一下,」沈正拉住石逆的衣角,「個人情緒,不要帶到案件中。」
石逆收斂了氣勢,做回位置上,沈正站起身幫他接著說。
「寧老,不論是我還是司令和李風華,我們都沒有直接下結論說誰是犯人,但是由於沒有別的嫌疑人,我們只能去找他的證據,要是是他,那就可以結案,要是不是他,也說不定他那裡有線索,司令對此案有個人情感的因素,所以我覺得他不適合判案,你們警衛局有沒有別的警衛可以繼續偵察下去的。」沈正的手伏在石逆的肩上,幫他平復情緒,畢竟斷案這種東西不能主觀臆斷,要尊重每一個死者,僅僅通過警衛的推斷決定作案人員,屬實不妥,石逆也會遭人非議。
「沒有人有空啊,就連月哥都是放棄了休息日,一天到晚賴在警衛局裡才有時間專門調查這個案子的。」蔡哲嘆氣,這些城市警衛局的真的太空閑了,一個案子說派三個人就立刻調來三個人,未免太輕鬆一點吧。
「你不是很閑,一直在月兆邊上走來走去。」寧斫瞪著蔡哲,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幫助月哥招待你們是我上午的工作,下午我就要回去我的部門去做報案人和嫌疑人的筆錄了。」
「我知道有人應該是空的,你去把蔣辛綺叫來,他肯定很願意代替我工作。」
「蔣妹是實習生啊,不行吧。」
「我說行就行,老大會答應的,這幾個城市警衛局的警衛都很厲害,有機會讓她學習學習,磨練磨練。」說完,石逆就拉著沈正出去。
兩人來到一塊空地,沒什麼人,環境也很清凈,他們席地而坐。
「司令,你還恨寧老嗎?」
「我怎麼能不恨他。」
「可是,寧老他也救過你們的,我聽寧炎說過,你當時在胡鋒鐸的牢房裡,石先生和夫人救你時遇到危險,是寧老放你們走到。」
「不是寧斫放的,是厲辛,」石逆嘆氣,他回想起只見過一面的父親,「寧斫不過就是厲辛救我的工具。」他的父親,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他,帶他脫離苦海,他不知道該有何種感情面對父母,確實,他們幾乎沒有參與過他的人生,但是卻在他最痛苦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深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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