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緒
「我要和城市警衛局的人一塊調查案子!」蔣辛綺驚喜道,「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真的,月哥欽點的你,千萬不要給他丟臉啊,你怎麼說都是月哥的徒弟,做事情一定要小心謹慎,這幾個城市警衛局的傢伙不是可以簡單糊弄過去的,特別是那個警衛助理,估計職位不低,說話都趾高氣昂的。」蔡哲囑咐道。
「明白!」蔣辛綺現在要多興奮有多興奮,幾乎是蹦跳著去的。
石逆將蔣辛綺介紹給眾人:「我的關門弟子,認識一下,蔣辛綺,她的父親是這所警衛局的警衛長,別欺負新人哦。」他是看著沈正說的,因為軍隊里為了新人服從命令都會稍加訓練,這是常事,石逆明顯害怕沈正還保留著從前的習慣。
「明白,我已經戒掉了,不至於不至於。」沈正鄭重其事地點頭。
「那就好,我要幫小哲去應付家屬了,既然你說的不要讓我介入,那我就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前往不要向之前萬里森林一樣,無疾而終。」
「知道了,你快走吧。」沈正退石逆出去。
待蔣辛綺與三人熟悉,她帶著李風華去找人型怪物的蹤跡,沈正終於有機會找寧斫談一下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司令你救過他的事?」
「我就算告訴他了,他能怎麼樣?他會因為我救他一次而原諒我之前傷害他親生父母的事嗎?不會的,這種有關生死的事,不是我說聲對不起,他說句沒關係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他永遠不會忘記,原諒也沒這麼簡單。」
「可是父母的死,已經成了司令的心結了,他甚至都不記恨胡鋒鐸對他多的折磨,他只想給父母報仇,我覺得他需要你來解開這個結。」
「我怎麼解,他現在都不能同我多說一句話。」
「可是你是他僅剩的親人了。」
寧斫默默低頭不語,他看見過那本結婚證書,他隨身攜帶的東西,放在貼近心臟的那個口袋裡,他想過要不要拿出來,可是他發現他好像已經習慣有這麼一本小小的書貼著胸口放著,沒了這本書,他就渾身不自在。
「你沒有殺害石先生和夫人······」
「但是我助紂為虐,就是不對,看不清時事就是不對,其實你清楚的,石逆沒這麼容易接受我,你今早不是還在考慮要不要我和石逆見面嘛,咳咳。」
「是啊,我不想司令難受,而且,司令都說不想看見你了,我把你帶過來就像執意和司令作對一樣,很不舒服。」
「所以你以後不要插手我們的事了,你好好的和李風華生活下去就行了,李風華絕對不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我相信他。」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因為連我都相信他,你又為什麼不信他呢?」
「我才沒有,要是我不信,也不會和他來往了。」
「對啊,將心比心,石逆不原諒我,他也沒錯。」
——
「月哥,聽說漁村今天還有人辦喜事,真是好事壞事湊一塊了。」蔡哲拿出幾張請柬。
「你想去嗎?」石逆挑眉,「努力工作了這麼久,好好放鬆一下吧,想來上一次放假好像是在兩年前了。」
「好啊,我們把城市警衛局的也一塊請去吧。」
「不用了吧。」
「怎麼不用了,聽小綺說,那些警衛對她很好,人家這麼照顧新人,我們就算不能請客,也得讓人家有個放鬆的時候聊表謝意吧。」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
「哦,好,我就邀請小綺總可以吧,她二舅結婚還不准她去啊。」
「她······隨便你。」
蔡哲笑著跑出檔案室:「我這就去準備紅包,你說包多少合適,八百八十八夠了吧。」
「你可真好意思啊,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包八百八十八的紅包啊!」石逆忍不住笑道。
「那就一千八百八十八,我沒錢了,這個月有一個結婚的,兩個辦滿月酒的,還有舉辦覺醒術因儀式的,我人沒去禮得到,要不是一天到晚都賴在局裡,我都吃不起飯了。」
「行了,小綺的二舅,又不是別人,多點就多點,」石逆將自己的卡遞出去,「不夠了,我這裡借你,沒有密碼,但是裡頭也沒多少了。」
「多謝月哥仗義相助。」
「去你的,快點回來,還有人要審。」
話沒說完,人就不見了。
——
「我們能不能推斷出船回岸時間?」蔣辛綺用手托著下巴,他們來到了之前留有海妖印記的漁船。
「很難,目擊者,也就是失蹤人員的妻子,並沒有明確說明船是什麼回來的,她只知道船是什麼被海妖推上岸的。」李風華仔細觀察船邊沙地裏海妖的腳印。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雖然丟失的大多數是漁民,但是根據我們現有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這個失蹤的人到底是不是在海里失蹤的,他們之說人船都丟了,或者是說人不見,船毀了,沒有明確的位置,沒有明確的時間,不能妄加評判。」寧斫仔細翻看資料。
「沒錯,很有可能人是在岸上被抓的,船呢是為了嫁禍給海妖故意毀掉的,留下的那一艘,估計是海妖想辦法保存的。」沈正手指擦過船里,正值中午,烈日炎炎,曬得船身乾燥,有一些鹽分的結晶伏在船上,沈正一擦,手指上粘著一層白色粉末。
「船里有這麼厚的鹽,合理嗎?」李風華順著沈正的思路說道。
「常年捕撈的話,應該有。」
「但是他們剛結婚沒多久,船是新的,不會是長時間捕撈的船。」寧斫找到石逆做過筆記的地方,明確寫著結婚不到兩個月,還有一張半月前買船的小票。
「就是說,船里,曾經裝過很多的海水沒倒,是被海妖硬生生推上岸來的。」沈正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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