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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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墨回身看向陸肖,「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還有同夥。」

「我也沒想到有同夥。」陸肖走了過來,拍了拍謝墨的肩膀,「這樣也就說得通了,之前都是悄無聲息的擄人,今日卻怎麼敢如此囂張前來。」

謝墨臉色依然難看,「另一人動作太快,除了背影,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就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陸肖雖眉頭也微皺著,但沒有謝墨那麼動怒,「人既然已經現身了,就不怕找不到。」

「就怕短時間內他們不再現身。」謝墨說,手緊握著莫上,可能感知到主人的不爽,莫上劍發著陣陣錚鳴。

煙夢派的女弟子們聽到打鬥聲停了一齊走了出來,「陸掌門,剛是不是那惡人來過了?」諾兒出聲問。

「是。」陸肖轉身面對眾人,「對不住,沒把人抓住,被人救走了。」

諾兒吃驚:「那惡人還有同夥?!」

陸肖把情況簡單地跟幾人說了一下,然後說:「我們會在這裡觀察幾天,如果能確定人已經不在這裡,我們就送你們回門派。」

「那,那個惡人怎麼辦?」諾兒問,門派里被傷了那麼多姐妹,諾兒對這個人恨到了極致,一心想著把人大卸八塊。

「我們會一直追查下去,到時候我會跟花掌門說近期你們就都不要下山了。」陸肖說,「現在出現了同夥,事情更加棘手,短時間內花掌門應該也不會讓你們下山了,都早些去歇息吧。」

謝墨把煙夢派的衣服脫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著袖口那點紅色,心情好了一些,再看桌旁他師兄在那裡坐著,謝墨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師兄。」謝墨把臉洗了,頭髮全拆散了,回身看向陸肖,「能幫我梳個頭嗎?」

陸肖本在想事情,聽到謝墨的聲音看過去,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上掛著透明的水珠,偏偏眼角的笑意那麼惑人。

陸肖突然想到了剛才謝墨對那人的嫵媚一笑,心底的那點不舒服又冒了出來,「你剛對那人笑什麼?」

謝墨早就忘了自己還對那人笑過,現在陸肖這麼一提,謝墨往回想了想,然後嘴角立馬往上翹了起來,「師兄,你不喜歡看我對別人笑?」

陸肖:「……」

陸肖:「是你剛對那人笑的太……」

「什麼?」謝墨走過去彎腰,臉湊過去,跟陸肖的臉湊的極近,「師兄,我剛是想試試美人計。」

「胡鬧。」陸肖說。

「師兄,我怎麼就胡鬧了?只不過忘記套他的名字了,不過就算問到了,應該也是個假名,沒什麼用。」謝墨依然還是湊的那麼近沒有挪開。

長大成人後,陸肖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這張臉,這一次突然這麼近看著,心底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當真是絕色。

謝墨的皮膚很白,白到透明的那種,毛孔很細,絨毛短的用肉眼根本看不見,柔滑細膩的讓女子都嫉妒的那種,而且眼尾天生往上翹著,斜斜一笑的時候頗有幾分亦正亦邪魅惑人心的感覺。

「師兄,你是不是不想看我對別人拋媚眼啊?」謝墨笑著問。

陸肖臉皮天生薄,謝墨這種語氣這種距離,聲音又似呢喃,陸肖的臉皮有些泛紅。「不是不想,而是覺得沒必要。」

「那就是還是不想看到嘛。」謝墨笑著說,「我以後絕對不對別人拋媚眼,我保證!」

陸肖沒再開口,這種事他永遠爭不過謝墨,至於本來還想說一句以後可以對自己心愛之人多笑笑陸肖也沒再提,這種事等真碰到了,估計根本不用他教。「今晚他們應該不可能捲土重來,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謝墨一把抓住自己的頭髮,「師兄,那這頭髮怎麼辦?」

陸肖:「都要睡了,明早再梳。」

「那明早我等師兄來給我梳。」謝墨終於站起了身,把自己那張絕美的臉龐離陸肖遠了點。

陸肖暗暗鬆了口氣,這麼看著這張臉,他好像有些頭暈。

看著陸肖開門出了房間反手還幫他把門關上,謝墨笑了笑,反身躺回了床上,也沒有開口開玩笑說什麼陪著一起睡,現在身體已經出了情況,謝墨只能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地躲著。真的是非常不爽!謝墨的眼皮往下壓了壓。

他必須要找到那個什麼氣未寒,這顆種子他是怎麼給他種下的,他就要讓人怎麼給他拿出來,謝墨的眼神冷了下來。

謝墨閉上眼睛,讓靈力在全身遊走了一圈,毫無懸念,還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他不相信在他體內二十年的東西會這麼不翼而飛,謝墨更願意猜測那個東西藏匿了自己的氣息,或者是,謝墨最不願意看到的那種情況,那顆種子完全融化在了他的血脈里。

如果是這樣。

謝墨的眼神由冷轉冰,手裡握著莫上,莫上感知到主人的思緒,跟著散發出陣陣戾氣。

莫上劍,由千年古鐵所制,傳說是妖魔所鑄,戾氣深重,劍鋒犀利,被刺傷者首先會被劍身所帶戾氣重傷。是謝墨在機緣巧合之下所得,外界對此一直頗有微詞,但礙於天平派的威懾,都是私下說說,沒人敢當面問,為什麼謝墨能控制魔族之物,是不是因為他體內的那顆種子已經把人變成了魔?

莫上有剋星,那就是陸肖的玉仙,只不過這事只有謝墨陸肖兩人知道,外界對這事一無所知。

當時意外得知這一點的時候,謝墨還開心了下,畢竟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至少那個人能是陸肖。

謝墨閉上眼睛睡著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眼閃身躲開了撲面而來的熱浪,沒等謝墨出招,陸肖已飛身入屋,同時隔壁也響起了動靜。

「去保護那些女弟子。」陸肖手持玉仙擋在謝墨身前,然後玉仙脫手,直擊那團黑霧之中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

謝墨已經閃身去往隔壁,果然這人就是剛才被救走那人,莫上出鞘,劍鋒泛著銳利紅光,直擊那人胸前,聽到錚鳴響動之聲,那人被迫放開已抓到手的女子,轉而面向謝墨,聲音惡毒憤恨:「你又壞我好事!」

謝墨哼也沒哼一聲,出手既快又狠,莫上早已跟謝墨心意相通,配合無間,將那人所有的生路都已封死。

謝墨手中捏起一個劍訣,莫上衝破那人的防禦,直直刺入那人胸口將人釘在了門框上。

接下來的變化連謝墨都吃了一驚,莫上的戾氣沒有人能受得了,但是對方的身體似乎並不懼怕莫上的戾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不懼怕莫上戾氣的,謝墨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人是魔族中人,氣未寒說二十年後見,這才剛滿二十年,就已經等不及了嗎?

謝墨手中揮出幾道靈力,將那人手腳均牢牢鎖住,然後慢步踏了過去,手一伸,撕開了人臉麵皮。

那幾名女弟子紛紛驚恐地喊了一聲,此人真實的臉早已潰爛不堪,膿瘡密布,恐怖的沒有人願意看第二眼。

謝墨猜測這是因為修鍊了邪門靈力的緣故,而且看了這張臉,謝墨又伸手摸了一把脈,終於確定這不是魔族中人,而是偷練了這詭異靈力的原因。

謝墨對幾人囑咐了一句將人看好,就掠去了隔壁屋,那名黑袍男人不知用了什麼邪術,那團黑霧已經比謝墨剛離開時更濃郁幾分,徹底將人籠罩其中,但不管黑霧多濃多厚,也不可能擋住玉仙的攻勢。

陸肖整個人絲毫未動,只是目光盯著玉仙,淡綠色的光芒盈盈滲入那團黑霧之中,沒有一會兒,那團黑霧就在淡綠色的包圍圈裡轟然消散,只留下從頭到腳都裹著黑袍的男人用雙手死死擋著玉仙的攻勢。

鮮紅的血不斷滴落,但玉仙劍上滴血未沾,盈盈綠色乾淨透亮,冰冷寒氣一絲一絲地注入那鮮血淋漓的手掌之中。

「好一個陸肖,好一把玉仙。」中年男人咬牙狠道,然後自棄一掌,轉身逃了出去。

謝墨一早就防備著此人逃跑,立馬追了上去,數十個暗器朝著謝墨飛快襲來,在謝墨忙於躲避之時,那人已經出了院子。

「墨師弟。」謝墨還想追,陸肖在身後喊住了他,「不用追。」

「為什麼?」謝墨轉身看向陸肖,「沿著血跡我能追上。」

「剛過招的時候我探了一下他的脈,手指剛摸上那人手腕,就覺得滾燙至極,再探他的脈搏,他體內的溫度比皮膚更高。」

「這樣的溫度,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活不過今晚。」陸肖說,「玉仙的寒氣已經逼入他的五臟六腑,極寒與極熱在他身體里會互相衝撞,然後爆體而亡。」

「啊啊啊啊!」隔壁屋響起了慘烈的尖叫。

謝墨跟陸肖對視一眼,快速走去隔壁,正好碰上幾人同時飛奔出來,而那所屋子已經燃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陸肖看向諾兒,幾人中只有諾兒的神色要稍微略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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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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