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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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掌門,那個人他!他!自己燒了起來!」諾兒也有些驚嚇過度,但口齒還算清晰。

「自己燒起來了?」謝墨接話道,「我封了他所有的靈力,他怎麼燒起來的?」

「他沒有用……靈力……他直接就燒起來的!」旁邊另幾個女弟子插話進來道,看著樣子都嚇的不輕,再看那間房間火勢詭異已經蔓延到了隔壁。

再這麼下去,整個小院都會被燒毀一光,女弟子們都還陷在剛才那詭異的畫面中沒有反應過來,只愣愣地看著火勢越少越大。

陸肖已走到井邊用靈力引出井水撲向火勢,就看那水勢猶如草繩一樣擰成一股撲向越來越烈的火苗,諾兒幾人感覺到水珠落下的涼爽,才漸漸恢復了冷靜,她們沒辦法直接從井中吸來井水,但她們可以擺陣控制火勢繼續蔓延。幾人抽出佩劍,擺出方陣,將火勢控制在四方陣中,隨著陸肖將井水源源不斷地引出,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了下來。

謝墨一馬當先進了屋子,他的莫上在餘燼中泛著幽幽紅光,乍一眼看到並沒有覺得比那邪火要好到哪裡去。但好在煙夢派的那些弟子還沒有走過來,但已經跟過來的陸肖看到了。

「你的莫上?」

「可能是受到了這人的影響,過兩天就好了。」謝墨收回莫上,然後仔細看著莫上在自己手心消失,門外諾兒帶著另外幾名女弟子也走了進來。

幾人看著地上,除了那張□□,只剩下一堆灰燼。

「怎麼會燒的這麼快?」諾兒疑惑道,「明明起火到現在沒有多少時間這麼就燒的什麼都不剩了?」

謝墨已經彎腰將那個□□撿了起來,用手摸了摸,又前後看了看,然後看向陸肖,「沒有一點損壞。」

陸肖伸手,謝墨把面具遞過去,陸肖看了看,然後收了起來,「先回煙夢派,現在就出發。」

幾人回到煙夢派,諾兒讓其他幾名女弟子先回去休息,然後帶著陸肖跟謝墨去找花煙兒,等諾兒跟花煙兒簡單說完情況,花煙兒的秀眉緊緊皺在了一起,「如果有同夥,那這事就更加棘手了。」

「是。」陸肖點頭,「從今日之後,花掌門就先不要讓貴派弟子下山了。」

花煙兒點頭,「但這事……」花煙兒面露擔憂。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我跟墨師弟就此告辭,追查此事的同時,我會去各派詢問有沒有同樣發生什麼異常。」陸肖說。

「這麼快?」花煙兒吃驚,「你都沒有好好在我這裡休息一下,怎麼就要走了?」

「事情棘手。」陸肖說,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花煙兒,「對那位女弟子應該有用,就此告辭。」

謝墨從事發地載著幾名女弟子匆匆回了煙夢派,屁股還沒坐熱,又跟著他師兄出了煙夢派大門。

「師兄,我累了。」謝墨杵在陸肖身前,一動不動,頗有些罷工的意思,「我連屁股都還沒坐熱,你就又走了,我們這麼急是要去哪兒?」

「這個面具遇火不化,我們去空谷門問問。」陸肖推了推已經靠在他身上的謝墨,耳垂又慢慢透出一點粉,「這還在人門口,你站好。」

「師兄,我真的累了。」謝墨臉上露了倦容,斜長的雙眼儘是疲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陸肖。

陸肖:「……」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煙夢派守門弟子,隨後返身往回走了幾步,謝墨笑眯眯地看著陸肖跟人交談,然後看著其中一位女弟子離開,接著沒一會兒岔路上有人牽出了兩匹馬。

「師兄,其實如果有馬車就更好了。」謝墨懶洋洋地騎在馬上鬆鬆垮垮道,「這個坐久了腰酸背痛,渾身不舒服。」

陸肖直接當做沒聽見。

但最後還是在謝墨各種胡攪蠻纏的理由下,這一段平日片刻就能到的山路整整晃蕩了半夜,而後到了山下,又找了各種客棧終於買到了一架還不錯的馬車,然後謝墨坐在馬車上就消停了,還把陸肖也一併拐進了馬車裡,獨留馬夫一人在車外趕著夜路。

空谷門地處江南,與煙夢派相隔不算太遠,但如果靠著馬車,那起碼要走兩月有餘。所以在第五天後,陸肖就把謝墨拎出了馬車,然後又給了足夠的銀兩讓馬夫返程了。

然後接下來的風餐露宿,謝墨每天就是抱怨累啊累啊累啊,然後陸肖就會沿途給他採摘各種新鮮水果用來果腹,最後謝墨每晚在樹林打盹,都要抱著他師兄,靠在他師兄身上。

美其名曰,天太黑,膽太小,害怕。不抱著睡不著,睡不著就趕不動路,到最後陸肖已經有衝動是不是把人一棍子打暈直接背在身上趕路還快一點,還好產生這種念頭的第二天就到了。

江南水鄉名副其實,小姑娘們說話的聲音都像唱歌一樣,天空中飄著的細雨都是溫柔纏綿的。打著各色顏色花傘的小姑娘們長的都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師兄,下次安排門內弟子來這裡歷練吧?」姑娘這麼多,這麼好看,這麼溫柔,不能便宜了別家的弟子。

「這裡是全天下最平靜富饒的地方,有什麼好歷練的?」陸肖瞥了一眼謝墨,「來空谷門學慣用藥或許可以。」

「那就讓他們來學啊,他們肯定願意來。」謝墨笑著說,已經想好了回去要怎麼邀功,他可是幫他們在娶親之路上出了大把大把的力氣,又是煙夢派女弟子,又是江南水鄉小娘魚。天下的好姑娘,他可都幫忙看著了。

陸肖找到鎮上空谷門的聯絡處后,立馬隨著空谷門的弟子趕往空谷門所處的山谷。

等兩人進入山谷,容止言已在山谷入口等著,「陸掌門突然來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肖看了容止言一眼,容止言已經心領神會,「我們進去再說。」

「我與墨師弟是從煙夢派直接過來的。」陸肖把整件事長話短說了一遍,然後把□□遞了過去,「就是這個東西,在烈火中都沒有一點損傷,你可有什麼想法?」

容止言接過面具,摸了摸,揉了揉,翻看了看,「有些像是我派的東西。」

「為什麼是像?」陸肖問。

「水火不侵,我們能做出來,但是花這麼大功夫做一個面具,划不來。」容止言把東西還給陸肖,「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陸肖接過面具,問:「玄宿(xiu)派能做出來嗎?」

容止言先是一愣,然後說:「說不定能。」

陸肖點了點頭。

「陸掌門要去找他?」容止言加問了一句。

陸肖回道:「是,現在這面具的出處成了唯一的線索,如果玄宿派能知道,可能對下一步的追查有所幫助。」

接著容止言摸了摸鼻子,隨後看著陸肖說,「陸掌門要是要找玄宿派掌門寒暑,那就不用遠走了,寒暑此刻正在我派,」

「……嗯,做客。」容止言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完最後幾個字。

「做客?」謝墨看向容止言反問道,「言兄,我記得空谷門跟玄宿派可是死對頭,他來你這裡做什麼客?」

容止言笑了笑,「墨公子都知道了何必再問這麼細,我現在就讓人去請寒掌門過來。」

謝墨看著走進來的寒暑,一席雪白雲鍛,那花紋,那樣式,謝墨眼睛又往容止言身上瞅了瞅,這分明就是空谷門的衣服,這寒暑還真的是來做客的?謝墨狐疑地看著容止言,幾百年的恩怨對頭就這麼冰釋前嫌了?

不對勁,不對勁。謝墨的直覺告訴他非常不對勁。

謝墨的眼神在容止言和寒暑身上來來回迴轉悠了幾圈。

「陸掌門來了?」寒暑一進門視線就瞥向了陸肖,「難得還能見到墨公子,這一趟來這小家子氣的地方也沒算白來。」

玄宿派位於南疆,巍巍高山比起江南的秀麗的確顯得江南小家子氣了。

但這話容止言聽到就非常不樂意了,「寒掌門要是不會說話,也可以閉嘴不說。」

「容谷主,我這話沒有一點鄙夷的意思,我就純粹是感慨,沒別的意思。」寒暑轉向容止言隨口敷衍道。

「寒掌門,這張□□,你可能看出什麼?」陸肖已經站起把東西遞給了寒暑,寒暑拿過東西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容止言,「是你跟陸掌門說,我派會有這種東西的?」

「怎麼?難道你還要說你不會做?」容止言面冷道。

「我是會,但你不也會?」寒暑反唇相譏,「陸掌門特意找我一趟,想來也是有人在他跟前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玄宿派偏遠,我會去的會先是貴派。」陸肖插話進來,「寒掌門不必責怪容谷主,是我剛多嘴問了一句,才得知寒掌門正在此處做客。」

「做客談不上,不過陸掌門要是有需要,寒暑自然配合。」寒暑已經把面具翻看過然後遞還給了陸肖,「這東西不是我玄宿派的。」

陸肖接過東西對兩人道謝,「謝過容谷主,寒掌門。」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陸肖也沒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反倒是容止言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麼忙,有些歉疚。「陸掌門就在這裡休整幾日吧,待我仔細去翻翻古書,看看會不會有別的新發現。」

「有些人也請務必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想起來的。」容止言盯著寒暑,只差點名道姓。

「師兄,言兄說的有道理,他們都有制這東西的法子,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我們就留下來看看情況。」謝墨看向他師兄,他現在可一點兒也不想動彈了,屁股剛坐熱,他想好好吃頓好的,再好好睡一覺。

陸肖看向謝墨,隨後轉向容止言應了下來。

「言兄,我累了一路了,能不能先給我個房間讓我睡一覺?」

「這自然沒問題。」容止言立馬讓小廝帶著謝墨去了房間,然後又跟陸肖扯了幾句才放陸肖離開。

容止言拍了拍房門,然後道:「墨兄,是我容止言,開個門。」

謝墨打開門笑嘻嘻地看著容止言,「言兄,怎麼會有空來找我?我師兄呢?」

「你師兄去找寒暑了,我才過來找你。」容止言踏進了屋子,「別裝了,剛在大廳就發覺你的不對勁了,是不是那顆種子出問題了?」說到最後容止言臉色嚴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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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趕路的謝墨說了,給個收藏,他能再繼續趕路一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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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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