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科長訓話
「具體是誰的人，目前還沒查清楚，可能下午就會有結果了。」駱佳林表情輕鬆。
「他們沒有聯繫白浩天嗎？」李富林問。
「不清楚，緝毒科正在協助調查。」駱佳林說著，把煙頭丟到煙灰缸里，繼續說道，「我們的工作做完了，你不用再過來，如果你想找我喝茶，可以到我家裡。」
「喝茶吃飯。」李富林記得上次他來給過名片他，還說過吃飯一事。
「有件事我要問你。」
「什麼事？」
「內務科。」
「我不是很明白。」
「他們今早向聯合長官提請，準備審問你。」
「怕是上次的事有關。」
「我聽說了，」駱佳林笑了一聲，像是用鼻子在笑，「你膽子也真肥。」
「我無所謂，反正事情不是我做的。」李富林滿不在乎。
「身正不怕影子斜，在這簽個字吧！」說著，駱佳林把平板電腦轉到他的跟前。李富林抓起一旁的電子筆，把姓名寫上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后，李富林便離開了罪證科的辦公樓層，自己所處的三樓走去。他心有不忿，這幫內務科的人，根本就不是來做事情。看誰不爽就報復誰，不管有沒有證據。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沒有比這句話更合適形容內務科那幫人了。他們的存在，就是把九科系統變得更勾心鬥角。
回到辦公室，隊員全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把目光投向他。不用問，他們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隊長，三更半夜，跑到一棟私人住宅邊上，操控無人機。
李富林痛恨那些亂傳謠言的人，原始版本很快就會衍生出更多不同的版本。或許，某天還會傳出他跟白浩天的妻子祁妍有一腿，到時候可就玩大了。
在他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謠言，遲早會消失，只要白浩天的事情，不讓人知道就好。
「李隊長。」章魚叫住了他。
「怎麼了。」
「趙科長找你。」
李富林點了點頭，回到辦公室，迅速喝了一杯水，便朝科長辦公室走去。科長找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事對他們執法者的影響可不小，尤其是聲譽方面。
沒準還要寫份檢討，李富林心想。
來到科長辦公室，門還沒關上，趙科長就開始罵起來，劈頭蓋臉的罵。這時，他才發現E組的雷諾斌和林雅彤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李富林顧不得那麼多，還是先挺直腰身，迎接趙科長的暴風驟雨。這也是執法者裡面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手上有什麼，科長說話，都得馬上站起來面對科長。
由於話太難聽，李富林還是忍不住，轉過身把門關上。
「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跟你說話呢，你還敢關門。」趙科長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李富林沒有還嘴，兩腳打開與肩寬，兩手背在身後。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翅膀硬了？」
「沒有。」
「那你關什麼門。」
「不讓別人聽到你說粗話，影響你的形象。」
「呸，我在你們眼裡還有形象，我就高興了。」趙科長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臉都憋紅了。
「有。」李富林應道，他不知道坐在邊上的E組隊員是什麼表情。
儘管知道他在恭維，可趙科長的氣似乎消了一些。他說的是事實，隊上幾乎每個人都被這麼罵過，但這一次的事情，似乎比平時都嚴重一些。
「我說啊，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大半夜你跑去白探員家附近搞什麼，」趙科長的聲音緩和了一些，「要是想象力豐富的人，就會說你跟白探員的老婆有一腿。」
「你坐吧！」趙科長指了指椅子，「我也知道白探員的妻子姿色不錯。」他的這句話差點讓李富林笑出來，幸好他強忍住了，要不然會被罵得更慘。
「我就不問你原因了，白探員也跟我說了，但是，楊慧的車你怎麼解釋。」趙科長用手指著他。
李富林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李富林心想，沒有想到，這些人連車牌也查了。
「人家楊慧才來上班多久，就被你搭上了，我看你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啊...你是這個樣子。」趙科長上下打量著他。
「我只是找她借車。」李富林解釋。
「借車？那你為什麼不找我借，你真好笑。」趙科長的語氣進一步緩和。李富林的坐姿也隨和他的態度有所鬆弛，幾乎每一個人，都會跟著這一套流程走。
「現在內務科向聯合長官提請了，他們打算審問你。看你是不是跟那些毒販有勾當，我不知道長官會不會批，但也得做好準備。」趙科長看著他。
「這些過街老鼠。」李富林沒有忌諱，直接在科長面前說道。
「哎，你講話注意點，把我當個科長可以嗎？」趙科長立即伸手制止。
「是，科長。」
「我是很看好你，現在捅了這麼個簍子，我辦法也給你想好了。」趙科長說著，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
「辦法？」李富林有些吃驚，該不會是他平時想的那些所謂，有創意的餿主意吧！李富林有點擔心。
「你借的是楊慧的車，楊慧又剛好是醫療組的，所以，我覺得你是跑出去跟她約會，剛好白浩天給你電話，你們就在附近...」趙科長瞎編的故事情節，似乎也沒做準備，說到這裡，居然卡殼了。
「這樣子不太好吧！」李富林不敢直接拒絕。
「什麼，這個是最合理的解釋，總之，你們兩個搞到一塊就是了。」趙科長的情緒又提升了一些。
「啊！真的要這樣嗎？」李富林不敢相信。
「我不管，內務科的人問到，你就這麼說，楊慧那邊我已經跟她打好招呼了。要是他們為難你，你跟我說，等我去會會這些混蛋。」趙科長說到最後的字眼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楊慧怎麼說？」李富林問。他擔心楊慧會不會因此憎恨他，因為這整件事，都是李富林叫她借車而引起的，如果不是借車問題，就不會把楊慧也拖下水。
「她沒意見，為了保你，她願意配合。」趙科長說。
李富林坐在椅子上，長吁一口氣，看樣子他得好好地向楊慧道歉才好。但那必須是在內務科審訊工作完成後，還有白浩天救出祁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