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幫的血腥手段
穆春雪也看出了情況,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咬牙道:「你不要逼我了,要是還不走。我就要吞吃一顆保命丹藥了。這枚丹藥可以讓我瞬間又三花之境的修為。」
張家駒冷笑道:「你嚇唬誰呢?有的話,你早用了。」
穆春雪急道:「吃了之後的副作用很大,我不願意承受,要是你還逼我,我拼著在床上躺三年,立刻將你擊殺!」說著,拿出一個玉瓶,就要仰頭服下丹藥。
張家駒急了,一個燕子三抄水,倒退出三百米,嚷道:「你贏了,我走還不行嗎?」回頭嬉笑道:「你可以試著來追我,看看能不能追上我?」運用融合了一點對方身法的步法,瀟洒的漫步前行,這比他開始撒開蹄子猛跑快多了。
勝似閑庭信步。
等張家駒已然走遠,穆春雪突然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原來她剛才瓶子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催生修為的丹藥,有的只是穿腸毒藥,防止對方活捉她后羞辱玷污她用的。
可惜,自己學藝不精,一身法寶都沒來得及用上,轉念一想,這個叫張家駒的傢伙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自己怎麼也猜不到他的招數,看似奔雷手的五丁開山,又像佛門的慈悲手。最可氣的是,要是讓我出幾件厲害法寶一定可以殺死你。
心裡想著自己肯定能辦到,實際行動上卻不敢行動,獃獃的坐在那裡哭夠了,鬧夠了。平復了心情。就向斧頭幫趕去。
這次,她來斧頭幫是收每年的貢品的,真好趕上張家駒發黑道令,她冷嘲熱諷了一通,直接將送來的黑道令當場擊碎。
本來收貢品的另有其人,她為了能出來玩,同時也能歷練一下。在加上對於修真者,五原城一項都很安全。她就被放出來了,常年待在別人的保護中,永遠不會成長。
她就是現在黑龍會分社社長穆中天的女兒,本來要是她出手就放出,威力大的幾件法寶,就是三花之境的修真者,都不一定能接住。在黑龍會,她的身份比較高,所以每次交手練習,人們都偷偷讓著她。這樣一來,她就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幾乎就是三花之下,無敵天下了。今天碰到張家駒吃了這麼一個虧,心中的委屈如山如海。剛到斧頭幫,就看到這裡人頭涌動,來回奔跑,好多人抱著裡面的財帛,值錢的東西,甚至有人正在卸門,想要抬走。
穆春雪一腳踢飛那個拆扁的中年猥瑣大叔,扇子臨空而起,將周圍搶劫財物的人殺死四五個,人們驚呼著,遠遠跑開了。
她踩著猥瑣大叔的臉,面無表情的問道:「斧頭幫怎麼啦?人都去哪了?你們在斧頭幫搶劫,不怕被斧頭幫的追殺嗎?」
猥瑣大叔委屈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其實是個良民。今天看見人們瘋了一樣在這裡搶東西,我為了貪點小便宜,就進來了。我這不算什麼,大頭都被其他的小幫派搶走了,像南街的污衣幫,最先得到消息,搶光了這裡的小姐丫鬟,聽說還搶了位姨太太。其實,剛才那個扁我可以不摘,還有、、、、、、」
「說正事。」穆春雪打斷了他的話。
猥瑣大叔迷茫道:「什麼正事?」
穆春雪沉聲道:「你要是再不說斧頭幫的事,我現在就殺了你。」
猥瑣大叔恍然大悟,低聲道:「斧頭幫現在變成無頭幫了,就在一個時辰前,有人講斧頭幫的人全部殺死在幫主住的後堂院中了。」看著穆春雪臉上陰晴不定,他很有感悟的說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我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才一直不敢出來混。」
「哼!」穆春雪氣的渾身顫抖,她斷定肯定是張家駒乾的。一腳踏碎了猥瑣大叔的腦袋,冷冷道:「不出來混,也是要死的。」
穿過弄堂,轉過幾個家眷住的小院,她來到幫主住的後院,只見滿地的屍首,人摞人。全部被大力震碎了腦袋,無一例外。找到斧頭幫幫主的屍首,她按照黑道的禮節祭奠了一番,轉身離去。
其實,搶的最多的還是張家駒,此時,他回到緣來客棧,將一個大包丟在自己的屋子裡。來到密室,從懷中掏出五本全本的秘籍,認真參悟起來。今天和穆春雪的對決,讓他感覺自己急需要替提升實力。仔細領悟后,他慢慢的開始融合其中一本巨斧戰技。等完全融合后,他發現自己的身上的穴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不如從穆春雪哪裡偷學的身法幫助大。
他知道武功秘籍對自己已經沒有用了,現在他只能靠修真秘籍了。
蛤蟆功並不能增強修為,目前只能幫助他點亮全身穴竅。到達開光期的那一刻,他明悟的全身穴竅的準確位置。知道在哪裡是一回事,徹底打開是另外一回事。
重新坐定身軀,他慢慢調整心態,回想起穆春雪那輕盈的步法。閉上眼睛,運轉蛤蟆功,將蛇形刁手中的身法,融入穆春雪那裡偷學的身法中,突然,一個閃身,站在地上,腳下生輝,一步踏出,步法交錯,急速移動。慢慢的,他的整個身影遍布滿屋。回想完穆春雪的身法,他原地不動,猛然一個急速旋轉,身影向三個方向激射而去,很難分辨出那個是真身。真身在空中翻躍,回到床上。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醒轉,喃喃道:「燕子三抄水變成這樣了,蛤蟆功真是奇妙。」
門外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咚咚,敲門聲響起,他不滿道:「什麼事?!」
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張真人,我們在怡紅樓玩耍的時候,一個蒙面人突然闖進來,殺了我們五六個弟兄,抓走了雲平大哥。」
張家駒急道:「對方留下什麼話沒有?」
「對方說,要人就去黑龍會。」
張家駒鬆口氣,看來對方要的人是自己,他鎮定心神,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去安定人心,有我在沒人敢在這鬧事。」
那人轉身離去。
張家駒起身,朝巨鹿幫走去。
巨鹿幫幫主和副幫主魯達坐在大堂,聽到張家駒要借五十個修鍊到五層的武者,去對付黑龍會,那簡直就是必死之局。一下送出這麼多高手,那個幫派也肉疼的厲害。他們默默不語,顯然不願意。
張家駒坐在大堂,翹起二郎腿,冷聲道:「不願意?斧頭幫的事你們聽說了吧?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誰幹的。不願意的話,咱們就沒什麼話可講了,但是我可以保證,斧頭幫絕不是最後一個滅幫的。」
司徒坤眼中精光爆閃,憤怒道:「你難道想直接面對飛雲派的怒火嗎?」
「哈哈、、、、、」張家駒仰天長笑:「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我已經得罪一個黑龍會,也不會在意什麼飛雲派了。」拿食指戳著自己的胸膛,無賴道:「反正就我這條爛命,看能拉幾個墊背了。」
司徒坤看了魯達一眼,魯達會意,一聲爆喝,提起座椅朝張家駒擲過去,遮擋他的視線,隨身而上。
張家駒冷哼一聲,坐下石椅輕輕轉了一圈,躲開飛來的椅子,一個擒拿手就握住了魯達的拳頭,剛要說話,一道精光電射而來,生死時刻,來不及出招,坐下石椅急速轉動,三道人影,從三個風向急速飛出。石椅被那道精光射穿。精光射穿石椅后,繞過大堂上的橫樑,再次朝張家駒射來。
他爆喝一聲,雷動九天。這是他融合過程中自己明悟的一招,這一招可以說是創新之招。一拳打出,出現九股氣勁,一股強過一股。砰砰砰、、、、那道精光一連撞破九道氣勁的時候,威力大減。張家駒一招捏金斷玉,將精光捏在手中。仔細一看,原來是柄飛劍,他怒哼一聲,就要用功捏碎飛劍。飛劍像一條被捕捉到的大魚,來回跳動,發出嗚嗚的哀鳴。
這幾下打鬥,只用了三個呼吸。司徒坤急忙制止道:「張真人,你可以手下留情了。我巨鹿幫給你借五十個人。」
張家駒嘲笑道:「怎麼?知道自己自不量力了,現在知道服軟了?我毀了這飛劍,給你一個教訓。」
魯達叫道:「慢著!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要是任何行動也沒有,就讓你把人帶走。飛雲派那裡我們沒法交代。交代不了,我們兩個做幫主的日子也就到頭了。現在就好交代了,我們動用了所有力量,確實不敵你。在做事程序上,我們沒有犯錯。別說是我們,就是你到任何一個幫派借人,有借不還的這種,人家肯定要和你對決一番的。」
聽了魯達的話,張家駒沉吟片刻,放開了手中的飛劍,剛放開,飛劍一閃就消失在了司徒坤的袖中。
司徒坤尷尬的笑笑:「現在你可以選人了,魯達去召集所有幫眾。」
黑道上的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不會做白道中人那樣的偽君子,在你轉身的時候,施放冷箭。黑道說這場恩怨完事了,就是完事了。不像白道說完事了,可能只是拖延時間,使敵人放鬆,下一刻就是更為猛烈的攻擊。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只是說一般情況。畢竟不論黑道白道,都是人組成的。人心隔肚皮,誰又真正能讀懂人心呢?
接下來,張家駒無一例外的在震天幫,白狼幫中比斗之後,借到了五十人。這一百五十人幾乎就是五原城黑道上的全部精銳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連夜帶人沖向黑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