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依米小區坐落在市區中心偏南方向,是豪華別墅區,住在裡面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是些幹部級的人物。第五雨約好但是他們幾個在依米小區門口等,因為一路上塞車,加上公共汽車是到一站停一下,被但非稱為是最讓人頭暈的車。所以到達那裡的時候,韋涓她們幾個已經在那裡等著呢。韋涓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紅色上衣,見著第五雨,頭一個上來和他說話。第五雨,什麼事呀,讓我們趕得那麼急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線索啦?
就是,我們都以為什麼大事,我們正與郗阿姨說話,接你電話過來呦。李辛兒也說。
什——什——么?郗阿姨過來了?第五雨氣喘吁吁地說。
恩,她爸媽都過來,聽說嚇得院長一身冷汗。韋涓說。
操,她爸媽穿得多氣派,院長不嚇壞才怪。張辛虛說。
幾個人都相互說著話,第五雨把王警官吩咐的和阿拉他們在青原山發現郗微的書包告訴了她們。四人七嘴八舌說了許多話,只晾著但是在一旁,耳朵里塞著剛買的MP3,裡面都竇唯、何勇、謝天笑他們的歌。
第五雨又問她們幾個怎麼都空手過來,沒提包?
韋涓就說,但是叫她們不要帶包過來。第五雨示意但是摘下耳塞,問他,為什麼不讓她們帶包,又怕空手進去不了小區裡面。但是摘下耳塞,連成機子捆成一團塞進口袋裡,說,班頭,帶了包更進不去,你知道這些小區的保安是專門為誰而設的不,就是為我們這些吃飽沒事做的人設的。大家滿腦子疑問,但是繼續說,保安專門抓那些發傳單的,那些業務員都背著包,包裡面都是廣告傳單,我就被抓過一回,真是老鼠遇見貓呀。
第五雨住小區門口看,果然看見幾個身穿保安服,頭戴紅色帽的保安在值班室里瞄去,就問,那我們怎麼進去呀。
操,你是班頭,是你領導我們好不好。張辛虛說。
要不我們都說去家教。韋涓站在了第五雨一邊,用白眼瞧了張辛虛。
這不行,總不能那麼多人同時去家教吧?李辛兒反問道。
不,也不是行不通,王警官不是告訴我們那個康師傅不是家教中心的嗎?第五雨說。
康師傅,速食麵?李辛兒撇撇嘴說。
辛兒,你就知道吃,人家第五雨是說我們今天要找的人叫康師傅,早知道應該叫才子過來,讓他看看你的讒樣。對了,第五雨,才子是不是不要我們家的辛兒啦,跑去哪風流呢?韋涓說完,羞得李辛兒上去用手撓她的腰,癢得韋涓笑得蹲在地上。
才子呀,他也是不想去的,是但非硬要拉著他去。這個死但非,就是為了女人,敢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沒想到班頭還是蠻會說話的。
四人就按著第五雨的方案進去了。一踏進門口,一個塊頭比較大的保安就攔住了他們,問,站住,幹什麼的。第五雨正要說「大叔」,倒是李辛兒機靈,說,哥哥,我們是這個市裡的大學生,那個叫康師傅的約我們今天來他家進行家教面試。塊頭大的保安瞧見了李辛兒的姿色,語調也壓低了些。那你知道他住哪/就住裡面,就住裡面。裡面可是有A、B、C、D、E棟樓呢。保安說。李辛兒一時忘記第五雨剛剛說的地址了,答不上來,臉悄然紅了起來。B棟402室。第五雨上來幫忙答道,讓保安瞥了幾眼,彷彿第五雨壞了他的好事。不過,絕大多數男人都要這樣的心理,遇上了美女,總是要處處出難題,似乎美女答不上來,也是在精神上強姦了她。其實,不單是異性,同性也如此,遇上比自己強的人,只要有一次出題目難倒對方,也足矣。保安放了他們進去,大夥都誇李辛兒聰明,只有張辛虛白眼,說,不就施了美人計。李辛兒聽見有人損她,也不服氣,頂了句,總好過胸大無腦。想繼續說下去,被第五雨攔住了。這讓第五雨想起先前的李辛兒說電話是張辛虛打的那事,又看見她們倆相撞,就更加不把那事放在心上了。
進了小區,發現這裡的樓房要比外面看好了許多,單從外表看,就能感受到裡面的豪華。寬闊而設計別緻的陽台,陽台上美麗而稀奇的植物,還有樓房奇異的外表,更加說明這裡的不一般。A區,這裡,B區就在前面了。第五雨指著前面,那B區就在幾十米。走近了B區,發現了有四個門進入樓層裡面,門上寫著第一單元,第二單元,第三單元,還有第四單元,也就是說有四個402室。
大家都蒙了,都瞧著第五雨。第五雨拿出電話,正想撥通王警官電話問個究竟。翻著通訊錄,卻發現自己沒存他號碼。
操,不會耍我們吧。張辛虛說。
沒辦法了,只好一個人跑到一個單元,一會電話聯繫。他說完,大家很自覺地走向各單元,李辛兒、張辛虛,但是各走一個,韋涓則跟著他。跟著第五雨後面走著,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傻傻地覺得自己很幸福。只要和他說話,才高興。你說為什麼會在青原山發現郗微的包?
這正也是我弄不明白的。
青原山靠近另一個市,莫非她被人抓去逃往那個市了?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說完,又停住腳步,轉過身望著她,他們倆就這樣在階梯上沉默著,他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說,涓,這段時間我一直過得很辛苦,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她失蹤前的樣子,她一個人蹲在一個角落,很可憐。我真希望失蹤的那人是我。韋涓什麼也沒說,就讓他那樣握住自己,兩隻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彷彿那雙手握住了自己的全部幸福。又有說不出的不高興,特別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莫名其妙地傷了這。微兒是自己的好姐妹,不該吃她的醋的。不該的,她這樣告訴自己,可嘴巴張開,說,一些碎片,一些感覺,那不過是她是碎片。盡說了些連自己都抓摸不透的話。女人就是這樣子,有時候連自己也抓摸不透,又何況那些男人?手機響起,MP3版的童話:我願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他沒有及時去接那電話,覺得自己有點窘迫,不該說那樣的話,又覺得一向開朗的涓本不該那樣子憂傷,手還是握住了她。
你的電話,嗬,鈴聲真好聽。她很善於調節氣氛。手從她肩上消失。
正確的402室是在二單元,李辛兒正在那兒。
奶奶,康師傅在家不?只見李辛兒在和藹和人說話,站在門口,門只開了一個道縫。
第五雨他們跑上樓梯。
班頭,你來得正好,我聽不懂她的土話。李辛兒說。
來,正好韋涓可以聽明白。
嘿,我也只是半個江西人。她媽媽是江西的,她爸爸是湖南的,但她從來就不會湖南話。
門口的一個老人家只探了頭出來說話,不讓我們進去的意思,嘰里呱啦地自個兒說個不停,真的一片鳥語花香。韋涓極為困難地和老人家說著拗口的江西話,經過一番舌站,門關上了,轟的一聲,把我們都嚇著了。
韋涓說,她是康師傅的母親,她說他自從農曆十月五日那天出去了,就沒回過家了,還問我,是不是她兒子出什麼事了,有過很多人找他。嘴上說著,心裡卻想著第五雨的話。
我們回去吧,看看阿拉那邊的情況。他已經忘記剛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