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恥之徒
「我看這樣好了，小陳你馬上去找旁邊工地的小黃來，讓他派點人，把我這門心在就給拆了，立刻馬上。」秦文海說的話在永康集團就是命令，秘書打扮的小陳應答之後，快步跑向馬路對面的工地。
不多時，三十多歲的「小黃」帶著施工隊的大隊人馬殺來，重型機械壓的馬路嘎吱嘎吱作響，而原本金碧輝煌的大門在一聲令下，灰飛煙沒，剩下數不清的碎片，遍布四周。
「現在滿意了嗎？」秦文海笑眯眯的說道。
「滿意，怎麼能不滿意呢？」葉塵勝了一局，臉上立馬堆起假笑來。他倒是想跟這父女二人拉開距離，暗中觀察一段時間，找尋毒沙存在的痕迹。他可不相信毒沙對秦慕雪這樣的搖錢樹要無興趣。
秦文海一聽，微微一笑，他人老成精，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來葉塵渾身上下的不自在。可事到如今，那裡還有變更的餘地，只能迎難而上，不管葉塵出什麼招，為了女兒的小命，都得接下來。
打定主意后，秦文海不動聲色的拉著葉塵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踩著碎石，介紹起集團裡面的一幢幢大樓來，完全無視身後一眾吃瓜群眾的目光。當事人周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所依仗的一切，居然是別人看不上的。
葉塵自感無趣，他對永康集團的光輝歲月無感，便東扯西扯的將話題轉到了女人身上。
他自覺的回頭看著穿行而過OL裝的美女們，或許是因為她們大多從事文職工作，在辦公樓裡面長期見不到陽光，皮膚都白的葉塵個勁的咽口水。這倒不是開玩笑的，而是正兒八經的生理反應。
秦文海見此不由得轉了話音，開始談及集團的企業文化，談及這辦公室當中有多少未婚的漂亮女人。或許是秦文海長期的表現都是十分穩重，他這般述說，在身後的隨從們看來，倒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並未有半分的逾越之心。
與秦文海恰恰相反的則是葉塵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他們跟在後面，恰好能看到葉塵的目光是怎麼挪動的。可他們只能把氣憋在心裡，董事長都沒說什麼，他們有怎麼會插言其中。
而最生氣的卻是秦慕雪，她緊咬銀牙，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對了，我們集團其實是不禁止辦公室戀情的。」秦文海冷不丁說出口的話，讓一眾聽眾大跌眼鏡。而專註看美女的葉塵卻是無動於衷，根本不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為一個一眾芳香，而選擇入職永康集團，變成秦文海這隻老狐狸的打手。
見葉塵不說話，秦文海只得繼續大力推銷集團當中的女性資源。當然了，秦文海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葉塵因為機場發生的意外，藉此來找茬，只要自己稍微鬆口，他便託辭而去。
雖說這種可能性其實並不大，他託付的人，不止一次說過，葉塵這個人十分可靠。可秦文海自知自己與葉塵素不相識，也沒有利益牽扯，想要葉塵盡心儘力保護自己女兒，短時間絕不容易。
說話間，身後的人越來越少，進入電梯之後，更是只剩四人。
電梯空間很大，可被人環視的感覺仍舊不好，每當葉塵的目光掃過秦慕雪大腿上的絲襪時，他都能感覺到殺人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
同時，秦文海更為確信，葉塵是想裝作流氓，讓自己不敢讓女兒剛出虎口便入狼窩，從而拒絕他的保護。他順著這個一想，將前後發生的事竄連在一起后，越發肯定起自己的判斷。
電梯門開了，四個人先後進入董事長辦公室，其中秘書走在最後，進門的伊始，便問道：「葉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麼？」
葉塵道：「茶吧，最好是綠茶，別的不要。」
秘書小陳點點頭，泡茶去了。
「請坐。」秦文海落座於沙發上，空出對面的位置，交由葉塵。
至於秦慕雪，她倚在窗邊的書架旁，鬼使神差的翻起書來。
「我是秦文海，你應該已經只知道了。」秦文海並沒有談別的事，而是鄭重其事的介紹起來自己跟秦慕雪：「她是秦慕雪，我的獨生女，從小嬌縱慣了，未來還請多多關照。」
「不行！我才不要這個混蛋，流氓，無恥之徒關照我。」
秦慕雪早就猜到葉塵的身份不假，可這不代表她會接受葉塵來保護自己，這傢伙在機場佔了自己多大的便宜不說，集團門口更是強吻自己。要是讓這傢伙貼身保護自己，那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葉塵高深莫測的一笑，卻什麼也沒說。他同樣等著秦慕雪給出的解釋。
面對兩個人的目光，秦慕雪頓時說不出話來，每個字都是期期艾艾的，一別她剛才的伶牙俐齒。
「沒、什麼。」她把腦袋埋在書里，好半晌才吐出這個兩個字。並且，葉塵注意到秦慕雪白皙的脖頸染上了一層紅霞。
葉塵見此，也不想追究下去了。
他說道：「機場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我們兩清了。」
秦文海不明所以，只能用問詢的目光看著自己女兒，繼續等著她的回答。可用書擋住自己的秦慕雪已經是氣的牙痒痒了，她倒是想給這個叫葉塵的混蛋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讓她知道姑奶奶的便宜並不好占。可話一到嘴邊，就說不出了。她是不會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將自己的糗事說出來的。
好在秘書剛好送上了一杯綠茶，一杯冰拿鐵，一杯白毫，緩和了氣氛。
喝了口茶，秦文海又才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來永康集團任職，掛個名，領一份工資。恩，工資是不會很多，但有配套的房、車，供你使用，也算是公司福利。至於一日三餐，在集團里解決也好，在家解決都可以，我會給你配一個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