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是內鬼
一連串的餡餅砸的葉塵頭昏眼花，可他還是強打著精神挑三揀四道：「房的話，不需要太大，只要每天早上都陽光就好了，車子的話，最好男性化一點的，我不喜歡日系跟豆豆車。至於保姆，還不如家政，半個月來打掃一次就好了，我可沒讓陌生人住進自己家的習慣。」
「可以。」
這下葉塵無話可說了。無他，且不說工資多少，單單是房車一應俱全，就足以讓他淪陷。雖說那個秦慕雪十分難相處，但忘記她的壞脾氣，只看她的美腿，卻是人世間的一大享受。
想打這裡，葉塵也釋然了。工作嗎，那有一直順心的。
所以，他再三思慮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全盤接受下來。
而秦文海接下來說的話，震懾住的人就不僅僅是葉塵了。在一旁剛才還能忍住不說話的秦慕雪，現在卻是忍不下去了，她當即反駁道：「老爸，你想要想清楚，他是什麼人，憑什麼能當永康製藥的副總。」
秦文海頭也不抬的說道：「葉總是我的貴客，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請來的人才。就憑這個，他就能當永康製藥的副總。」
秦慕雪小聲說道：「就他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老爸你覺得他能履行一個副總應盡的責任嗎？難道我們永康製藥的副總，就應該是他這樣的酒囊飯袋？」
「放肆！」秦文海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葉塵，見他獃獃地看著窗外，無動於衷的樣子，更為憤怒：「我知道你畢業回來之後，見的人要麼是哈佛，要麼是麻省。是不是，你現在都覺得你老爸過時了，沒有學位，也不懂你們嘴裡說的個種參數，就落伍了，應該被時代淘汰？」
秦慕雪自知理虧，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好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來：「不是我說的，不信，你問問葉塵。」
好吧，葉塵揉揉鼻子，不能繼續看海了。他扭頭說道：「沒錯，像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除了混吃等死，也沒什麼出路了。只是這副總，既然給我了，我就得做出一番成果除了。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文憑，但我知道如何才能成功。」
秦慕雪聞言一怔，顧不得裝可憐，臉上頓時寒了起來，「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需要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你知道如何成功。難道永康製藥的其餘人都是酒囊飯袋，什麼都做不好？難不成我的努力在你眼裡不值一提？還是你根本不懂醫藥行業？」
葉塵輕嘆了口氣，這女人真是難纏，一言不合就把個人矛盾上升到群體上面去。好在葉塵也是練過的，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說道：「說到底，我跟你今天剛剛認識，我說的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紙上談兵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不跟你廢話。」
秦文海也說道：「慕雪，你不要心急，我請葉塵小兄弟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只要解決了問題，什麼都好說。」
「我不是不相信你，老爸，你還看不出來，我是根本不相信這個色狼能夠解決問題。」可秦慕雪根本不相信葉塵有任何特長，當然，他要是自認為自己是一耳光合格的色狼也算是有了特長。
秦文海冷漠的抬起頭，嚴肅的說：「你想的太簡單了，問題要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就算是請到了葉塵小兄弟，我們也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樹大招風，現在盯上我們的人越來越多，這都得麻煩葉塵小兄弟。」
葉塵見話題又到了自己身上，不得不張開嘴，說道：「好吧，就算我對醫藥行業一無所知，那我告訴你們，據我觀察，你們被竊聽很久了，你們相信嗎？」
秦文海吃了一驚，但他心思縝密，並未就此發問，而是仔細觀察起來四周。
秦慕雪卻沒有那麼縝密的心思，當即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有竊聽器？」
葉塵嘆了口氣，心說秦慕雪真是胸大無腦，后說道：「不止是你身上，老秦的身上也有，甚至，這個辦公室裡面應該也有竊聽器才對。」
秦慕雪心下一驚，卻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又是那麼地方藏匿著竊聽器。「等等，我的衣服剛剛換過，都是嶄新的，怎麼可能存在這種東西。」
「這件事現在不適合嚴查。」秦文海不愧是老江湖，很快便做了決定，「小範圍的調查能夠進入我辦公室的人也不是很合適。因為據我所知，對面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如此一來，不管我們怎麼應對，敵人都會越來越多。在那之前，我們不能亂了陣腳。」
葉塵也是這樣想的，慌亂之下，將能夠進入董事長辦公室的人一網打盡的確是能夠做到，甚至藉助某種手段，還能將進來的人身份確定。可然後呢，鬧得人心惶惶之下，換一批新人來？繼續搜查？
「現在我們太被動了。」葉塵心想這事越來越麻煩了，若非毒沙會出現在敵人當中，他老早就不幹了，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性格。
秦慕雪一聽，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這事對她這種理科生而言，已經十分複雜，在這紛亂的環境中，每每想到葉塵那可惡的臉，她就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如何破局。
她努力想要自己平靜下來，可並沒什麼卵用。
「不管如何，我跟慕雪身上的竊聽器就拜託你了，至於這裡的竊聽器，容我考慮一下，是否需要找出來。」
葉塵嘆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晚了，說不定，監聽的人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不等我們出擊，便將信號截斷，把能夠牽連到他們的人跟事都處理乾淨了也說不定。」
秦文海安慰道：「那一起找出來吧。」
葉塵無奈點頭，先後從茶几底下跟秦文海最喜歡做的沙發左側找到兩個米粒大小的竊聽器出來，至於辦公椅那裡，秦文海很少踏足，因此葉塵沒有找到竊聽器。
「如果老秦你確定的話，安放竊聽器的人肯定很熟悉你的習慣，不然絕對會關注辦公椅，而非沙發。」
秦文海眼神一陣迷茫，他不相信深知自己秉性的人會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