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誰是大BOSS ？
斐吉回到了密室，看凱瑟琳並不在，然後看到疊的很整齊但是舉起來會迎風飄展的健身球和家居服，還有摔壞的電子相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黃鼬鼠YOYO已經爬在充電樁上進入深度休眠狀態。斐吉看到很多凱瑟琳親手寫的卡片，心想，唉，真是我可愛的姑娘啊。斐吉躺在地上，想象著凱瑟琳給自己寫字的樣子，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紙片，字跡娟秀，行雲流水，筆如雲煙，在已經很少用筆的時代，凱瑟琳寫的這麼漂亮的文字，真好。斐吉嘖嘖稱讚，心裡美洋洋的，他拿起筆，翻過身，趴在地上，在凱瑟琳寫給自己的幾張卡片的背面寫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斐吉很喜歡這樣優美的古詩詞，工作之餘也喜歡看些陶冶情操的書籍，斐吉又撥弄了很長時間的卡片才起來，她恨不得馬上飛到凱瑟琳的身邊，因為他有很多的話想對凱瑟琳表達。他安排手環助理Dorothy給凱瑟琳發了信息：「我回來了」。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飛行器已經被屋頂壓住，開車過去又太危險，這怎麼辦。如果凱瑟琳過來，那肯定也是很危險的事情，想到這裡，趕緊又給凱瑟琳發信息：「但是我馬上要出去，我會和你聯繫的，地址我已收到。」
斐吉看了下，自己居然還在警衛安全保護署的群組裡面，最初一起開會討論勒索病毒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新上線的記錄，歷史信息記錄太多，斐吉看了下會議群組裡最新的一些討論和分享的內容。
一則新聞報道：「聯合洲政府秘書長奧爾德里奇自殺未遂，子彈射穿了腦殼但是並未傷及大腦，被及時搶救后時間不長基本恢復了健康，雖然婉拒了多次，但是奧爾德里奇因為有極高的百姓支持率和同僚擁護度，仍然擔任秘書長，同時奧爾德里奇又邀請後備秘書長擔任共同秘書長。」
另一則新聞報道：「百姓自發組織形成的地球護衛隊已經達到近百萬規模，一方面是關係到人類存亡，每個人的生命安危；另一方面地球護衛隊都有武器，地球護衛隊最早成立的時候就在源源不斷的接受政府和軍隊提供的武器和軍械，雖然後來武器庫被炸，但在全世界範圍內還是有很多武器的。地球護衛隊在全世界各大洲、各個國家已經都有了自己的分支機構，退役的印度海軍南方司令部參謀長賈姆瓦爾被各分支機構共同推選為地球護衛隊總司令。而聯合洲政府對此也持寬容的態度，並且委任賈姆瓦爾擔任聯合洲政府警衛安全保護署新任署長，畢竟面對這麼大的災難人民需要的是一位堅決反戰派、一位悍將，賈姆瓦爾脾氣特別暴躁，但是有很強的指揮才能和作戰能力。」
還有賈姆瓦爾就職宣誓視頻，斐吉接著往後翻，是賈姆瓦爾上任后警衛安全保護署會同政府科技顧問、各國科研機構、軍事科學院、蘭德公司、英聯邦國家參謀長委員會、斯坦福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耶魯大學、牛津大學等共同召開的「聯合洲政府消滅外星物質緊急特別會議」。會議由賈姆瓦爾主持，主要目的是找到外星物質的缺點和缺陷。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生物醫學院Godfrey教授：「我認為應該將主要精力集中在從生物病毒、細菌的方向來突破，因為我們知道，不管是何種生物，都有可能存在剋星，這個在自然界也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一名教授打斷，說：「我們目前掌握的病毒基本上都是地球上的在活細胞內寄生並以複製方式增殖的非細胞型生物，核酸要麼是DNA的要麼是RNA的。當然，我們目前也對外星球數十百萬種細菌做了研究，地球加外星球的我們知道的細菌總有數十億種，怎麼才能篩選出能殺死丼物質的細菌呢？這是不是有種大海撈針的感覺。」
斯坦福大學生物醫學院Godfrey教授說：「確實存在這個問題，我帶領十幾個學生已經試驗了幾千種病毒，包括噬菌體、天花病毒、乙肝病毒等DNA病毒，煙草花葉病毒、HIV、SARS病毒、禽流感病毒等RNA病毒，常見的動植物病毒都對丼物質無可奈何，確實沒有任何進展。我們接下來啟動外星細菌針對丼物質的試驗。」
耶魯大學Herbert博士站起來發言：「如何能找到丼物質的群組首領，也就是類似蟻后、蜂王，這才是最最關鍵，重中之重的。」其他在坐的很多專家點頭稱是。Herbert博士接著說：「我們所有的辦法和討論，都是基於找著敵軍的BOSS……」警署的一位官員打斷了他們，說：「軍方有幾個秘密研究機構，早就在研究丼物質的等級結構，」這位官員接著介紹到，「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進展並不順利，我們都知道OAMPA的殺人機器人敵軍最主要的部分，可是OAMPA的CEO兼創始人漢克斯，最初的審訊記錄中提到，幾個黑箱子一樣的物體可能是丼物質的首領，但是隨後漢克斯便失蹤了，動用了很多手段都找不到漢克斯的身影。我們懷疑，這和原任總署長，還有消失的署長助理麗薩可能有關係。」官員在講到原任署長的時候瞟了一眼賈姆瓦爾，見賈姆瓦爾沒有反應，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已經在全球範圍內通緝麗薩，但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英聯邦國家參謀長委員會副主席Ivan發言：「我們對敵方隊伍中的死亡的動物做過抽樣分析，鳥類樣本的大腦有丼顆粒殘留，這說明丼顆粒進入動物體內后迅速湧向大腦並且能夠完全操控動物的思想和身體；另一部分丼物質在體內流向爪子和牙齒等部位，融入動物骨骼成為殺人或破壞的武器和工具。對捕捉的被感染的動物活體做過分析，也是如此，但是被寄生的動物的力量並沒有增強，也就是說一隻獅子如果被感染，會成為一隻擁有利爪鋼牙的獅子，殺傷力巨大；如果一隻螞蟻被感染，還是一隻螞蟻，把被寄生了丼物質的螞蟻放到鋼罐裡面，螞蟻可以啃食鋼體，但是可能要一年以後才能咬穿鋼罐。所有的改良仕根據我們檢測結果大腦中有發現丼顆粒物質，但改良仕是沒有任何丼物質工具或武器的，所有改良仕被捉或者被試驗前腦組織均自殺死亡，所以沒有檢測過活體。另外，我們初步的判斷是，丼顆粒分層次和等級，最底層的，是動物體內爪子上的這些，動物大腦的略高，再上面是機器人身上的；機器人的大腦，就是核心CPU的部分比動物大腦的要高；我們認為改良仕的大腦中的丼物質高於機器人大腦內的，雖然我們還沒有相關證據。另外，如果宿主死亡，宿主體內的丼物質可能會歸順追隨其它的宿主，但是這裡面的規律我們還沒有摸清楚。」
耶魯大學生化學與新型材料領域的Maurice說：「我們已經對丼物質，做了大量的實驗，比如使用硝基鹽酸，也就是王水，還有諸多化學品比如甲硫膦酸丙胺乙酯、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馬錢子鹼、氰化鈉、過氧化氫、硫酸等，丼物質在所有這些化學品作用下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們也用過α、β兩種射線、射頻輻射、微波、太赫茲輻射、紅外輻射等，有的反而會加強其能量或者活躍度。我們目前還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軍事科學院的代表表示：「我們與EAST物理實驗測試了由全超導托卡馬克核聚變完成的高約束等離子體放電可以擊穿並且燒毀丼物質，如果使用這樣的方法是可以的。但是人類還從來沒有將離子體放電用作超高溫武器，如果做成武器可能需要時間，而且有效殺傷距離、面積等這些都需要大量實驗和改進。我們還需要極其高超的手段，在複雜的作戰環境中控制其打擊精度。」
陸陸續續還有一些專家在發言，斐吉拖動進度條，會議視頻到最後，賈姆瓦爾對於這種沒有「實質性結果」的會議很難忍受，轉身離開了，警署其他領導，趕快說道：「咱們會議稍微休息一下，大家可以隨時發言，新上線的都可以看到。」
看完視頻，斐吉心裡想，漢克斯不是被關在海底監獄嗎，為什麼警署的官員說下落不明，到現在沒有找著呢？奇怪！難道是因為警署混亂，新任長官還沒有收到交接的資料嗎？會議群組還有最新的一條通報：「新上任的共同秘書長宣布由於聯合洲政府總部及分支機構接連受到攻擊，將不再集中實地辦公，同時取消常規會議及通報，各部門及分支機構自行安排工作內容及開展方式。」
正在這個時候，斐吉看到警報閃爍，起來看外面的監控，是泰勒過來了，凱瑟琳的父親。斐吉和泰勒見過幾次，把泰勒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既尊敬，又感激！斐吉忙起來，把門打開，出來迎接泰勒，泰勒見了斐吉，先是一愣，然後推了推眼鏡，說：「過來看看你。」斐吉說：「恩，我在屋裡監控看到您了，所以出來接一下，進來吧。」泰勒猶豫了下，跟著斐吉進了密室，斐吉見泰勒手裡握了包，進來后沿著密室轉了一圈，斐吉說：「叔叔您坐下吧。」泰勒說：「不了。」斐吉感覺有點尷尬，兩個人都站著。
泰勒說：「聽凱瑟琳說，凱瑟琳玩兒遊戲出不來了，是你把她救了，而且還一直保護她啊。」斐吉說：「嗨，這還算個事兒嗎，如果當年不是您救了我，可能我早就死了。」泰勒點點頭，說：「凱瑟琳說你還出主意救了幾千萬的遊戲用戶。」斐吉說：「不能說我救的，我真沒說過幾千萬，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斐吉把當時自己的發現和推斷，在總署開會議，總署的推動下全球展開救援行動的整個過程講了一遍。泰勒問：「那你怎麼被警署抓了，還關到了監獄。」斐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泰勒繼續說：「沒關係，不用解釋了，我聽軍方的朋友提到過。」，泰勒推了推眼鏡，盯著斐吉，問：「你知道現在殺人的除了機器人和動物還有什麼？」斐吉說：「改良仕啊，我雖然沒經歷戰場，但是我看了很多視頻和網上的信息。」泰勒說：「噢，你怎麼看。」斐吉說：「我覺得改良仕肯定是被人操控的，可能他們被改造成改良仕的時候，就已經被植入了丼顆粒，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小的時候就被植入了丼顆粒，我曾經回我的出身地，拍攝下一個視頻，後來我和凱瑟琳，還有警署的亨特探長一起看過，幾乎所有的嬰兒都被做成改良仕了，我後來一直懷疑，是有人利用了沃森生物的網路。」泰勒問斐吉：「你也是改良仕吧。」斐吉突然意識到點什麼，斐吉把從小隨父母在垃圾場苟活，後來自己被泰勒救，然後來新大陸，自己學東西很快也很聰明，自己有的時候做夢被召喚，漢克斯和自己溝通的一些內容，都給泰勒講了一遍。泰勒聽了好長時間，站的也累了，說我們坐下說吧，泰勒坐在對面，把手裡的包放在了旁邊。
泰勒捂著腦袋又想了想，突然問到：「斐吉，你殺過人嗎？」斐吉愣了下說：「當然沒殺過，不過，機器人算嗎?」然後斐吉講述了曾經打死過自己的OAMPA機器人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