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想當個女人真難

八、想當個女人真難

八、想當個女人真難宋老二說的信誓旦旦,且把話兒都說絕了,看樣子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是無可避免的了。韓紅軍犯了愁,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勝算不足三層。

桃花看小韓最近有點耷拉腦袋,不似從前那麼熱情,便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沒有,這陣子出車太頻了,累的。」韓紅軍不想讓桃花知道自己讓人找過宋老二,而且還叫人家幾句話給撅了回來,挺丟人的。

「是跟宋老二有關吧?」桃花最近也有所聞,而且宋老二在她面前多多少少也放過話兒。

韓紅軍突然變了臉,急皮酸臉地說,「桃花,我跟你說啊,你離那姓宋的遠點,知道不!我和他是不可調和的敵我矛盾,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要是讓我知道你跟他還有聯繫,別怪我到時候翻臉!」

桃花一愣,剛想隨口懟回去,抬眼看了看小韓,緊鎖的眉間像頭髮怒的獅子,桃花當時心裡就是一顫。這是兩個人交往一個多月來,小韓第一次發火,表面看還是蠻嚇人的。

桃花離婚後說過這樣的話:閃婚的背後有著太多的陷阱,有的甚至是無底的深淵!

兩個人談婚論嫁,本應在婚前試探著把這些大大小小的陷阱找出來,標上標籤,逐一鑒別,有沒有暴力傾向,有沒有怪癖愛好,有沒有吸毒,有沒有亂搞。那些是你能夠容忍的,那些是你不能忍受的,超出底線,那就果斷地拜拜。

而閃婚,你是沒有這個時間的。

桃花最後還是沒聽小韓的話,背著他悄悄地去找了宋老二。

那天正下著大雪,桃花跟主任請了假出來,直奔九街。

最近宋老二一夥在九街開了個小飯館,沒請廚師,也沒購置鍋碗瓢盆,倒是從汽改廠宿舍倒騰出來了幾張木頭床,用三合板把飯館隔成小包間,一個包間里放了一張。不用說您也能明白這是要幹啥,宋老二讓混混們的女朋友出去釣魚,釣到了就讓對方請吃飯,地點就是這個飯館,玩的是仙人跳。

宋老二不擺騙局攤兒時,就窩在這裡,輕易不出去,以防釣了大魚錯過了。

桃花進飯館時,贏來的是一陣口哨聲,本來裹著棉襖都嫌冷的屋子裡,熱度一下子升高了。

「滾滾滾,起什麼哄,這是我同學,我鐵子!」宋老二聽到有人找,從裡間晃悠著走了出來。

「二哥,鐵子怎麼了,我鐵子你不照樣睡過,這回也讓哥們嘗嘗鮮兒唄。」一個混混不甘心,翻出了舊賬。

這些個混混並非像團伙那麼緊密,宋老二也不是擁有統治地位的老大,今天可能是哥倆好肩膀齊,明天就可能掄板磚背後拍你。所以,平時看著宋老二像個頭兒,其實只不過是這些個混混故意讓他拿主意而已。

一旦出了事兒,拿主意的可就是主犯,量刑差著兩三年的差距呢。

宋老二挨了那混混的噎,也不搭言,拉了桃花的手進了裡面的一個包間。

「怎麼你膽子可真大,怎麼一個人就敢跑這兒來了?」宋老二埋怨著桃花,「這裡哪有一個好人,萬一我不在出了事兒咋辦!」

「你還知道沒好人啊!瞧瞧你頭幾天在飯店乾的那丟人的事兒,以後別說我跟你是同學啊,相當於埋汰我一樣。」桃花對剛才混混的不乾不淨有些火大。

「好好,不說同學,說鐵子行了吧。」

「誰是你鐵子,有鐵子要打鐵子對象的嗎?」

「操,我什麼時候打他了!」

「現在是沒打,可你不是放出話兒要決一雌雄嗎?說吧,你那是什麼意思?」

宋老二見桃花咄咄逼人,一咬牙,「我就是想干殘他,怎麼了吧!敢動我的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跟我斗,他是找死。」

「滾!誰是你的女人,臭不要臉。」桃花真的有些生氣了,「你要是敢對小韓下手,我特么跟你沒完,你不讓我好,我就讓你也知道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汽改廠可不光你們這幾個混社會的,比你厲害的有的是。」

宋老二眼珠一轉,問,「你跟姓韓的睡了?」

「滾,越說越下道,你噁心不噁心。」桃花別過頭去,不願意看到宋老二那對閃著邪惡的眼睛。

宋老二態度突然緩和了下來,「桃花,你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女人就是性子軟,聽了宋老二兩句好話,立馬覺得有戲,「老二,算我求你了,你就別再鬧騰了,在社會上多交個朋友不好嗎?以後萬一有個好歹的,小韓指定能幫忙的。」

「和他交朋友?還是算了吧,別一回頭能陰死我。桃花,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說,什麼事兒?」

「我想,我想……」宋老二突然一隻手抱住桃花,猛地把她壓到在木床上,呶著嘴,沒頭沒腦地往桃花臉上拱,另一隻手摸索著去解桃花的褲腰帶。

金魚兒問桃花,那天真的沒讓宋老二得手?

桃花說,真的,我要是騙人,我就是個婊子。

金魚兒脫口而出,你難道不是?難道你以為你是貞潔烈女嗎?

桃花依舊溫柔地說,滾!當時,宋老二一壓上來我就懵了,雙手都被他控制著也沒法反抗,只有閉著眼睛亂搖頭。還不能喊,這逼的舌頭一個勁兒地在那舔來舔去的,我生怕一不小心讓它跑進嘴裡去。那感覺,像大便抹了一臉,太噁心了。

那你怎麼脫身的?金魚兒繼續問。

我也說不清,就在腦瓜子一片空白的時候,感覺下身一涼,估計是他把褲腰帶解開了。然後這小子的注意力就轉向了下面,可算是把他那破腦袋抬了起來。我趁著這個機會,張嘴就是一口,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金魚兒說,你還是不狠,狠的話一使勁兒能咬下來。

桃花點點頭,我哪是撒潑打架的主兒啊,閉著眼睛咬了他耳朵,就聽他大叫一聲,立刻從我身上彈了起來。我偷摸睜眼一瞧,見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在地上亂跳腳,跳的眼淚都出來了。後來那幾個混混急著帶宋老二去醫院縫針,沒人管我了,我撒丫子跑回了廠子。

據宋老二後來說,他當時就是一時性起,就是桃花不反抗,他也未必能下的去手。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況且外面還有一群紅著眼的狼,沒顧忌那是假的。去縫針的時候,他還故意把所有人都帶走了,怕留下一兩個對桃花不利。

宋老二的傷勢不重,耳朵中間扯開了一道小口子,縫了兩針。不過這耳朵上的傷特疼,都是脆骨,還不容易好,這讓宋老二痛苦了好幾個月。

桃花經過這次驚險的場面,深深地體會到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宋老二終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而這想法恰恰跟小韓猶豫著的不謀而合了。

周六的時候,韓紅軍約了桃花第二天去家裡玩。桃花去過小韓家一次,是在城邊一片棚廈區里,狹窄的衚衕污穢不堪,空氣里瀰漫著邋遢和骯髒的味道。

七拐八拐桃花進了院子,正面是小韓父母和姐姐妹妹住的一間十幾平正房,小韓則住在側向的簡易廈子里,牆壁上到處是發黃的水漬,屋子潮濕的能漚出水。

廈子靠里是一鋪小火炕,上面堆著一套軍用的被褥,還有一台卡帶式錄音機,幾盒磁帶散落在旁邊。

地上沒椅子,桃花乾脆脫了鞋上炕,炕頭燒的很熱,有些燙屁股。

兩個人坐在熱乎乎的炕頭,聽著磁帶說了會兒話,雙目交錯之間,心照不宣地抱在一起躺了下來。小韓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順著桃花馬海毛的衣領探了進去......

桃花說,那天他已經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忍著了,可還是忍不住那種疼,下面像被斧子切開了一樣。忍不住的她只好流著眼淚嗷嗷地叫喚著喊疼,兩隻腿攪在一起拚命地抵抗著小韓的手和那東西的攻擊。

韓紅軍的老媽半道還在窗子外喊了幾句,「小軍啊,你可別欺負桃花啊。桃花啊,你忍著點叫,讓鄰居聽見了多不好。」

小韓只好停下來喘粗氣,然後繼續用各種方式挑逗桃花,讓她放鬆。可一到關鍵時刻,桃花又是鼻涕眼淚地直著嗓門大叫疼,最後連「殺人了」都喊了出來。惹的韓紅軍在努力了多次之後,戀戀不捨地親了一口那地方,萬般不甘心地放棄了。

桃花當天回到家就發起了高燒,強挺著滾燙的身子,她偷摸拿鏡子照著看了一下,腫的像旺仔小饅頭一樣,她又是落淚又是傻笑地唏噓了一番,想當個女人真難。

第二天,桃花請了病假,直接又去了韓紅軍家。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韓紅軍趕回來,兩個人又努力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不行。

連著六天,在桃花和韓紅軍開始討論有沒有可能是石女的時候,韓紅軍的食指猛地一用力。

桃花總算是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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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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