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好啊,那就一報還一報吧
沈言感覺到今日的墨君逢有些不一樣,似乎少了些許的柔情,她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才抱上他的后腰。
「這一次就足夠了,下一次別冒險,宮中出現的那個人擾亂了你的計劃,你更要小心,免得所有心血都付諸東流。」
她抬起小臉,看著那張面顏,伸手撫了上去,寸寸感受,的確是他,或許情況更嚴重了,所以他很不高興,就變得冷硬了一些。
她又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墨君逢眼眸深黑,讓人完全看不透其中的情緒,他修成冰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一來唇上就帶著啃噬的力道,陣陣生疼傳來,沈言發出一聲悶哼,眉頭因為不適皺得更深,她下意識地推拒著對方,可卻被緊緊禁錮在懷中,渾身酸軟動彈不得。
「呵……」
耳邊傳的一聲輕笑,像寒冷刮過她的骨頭,男人鋒利的牙齒突然用力一咬,鮮血從沈言唇邊沁出,鼻尖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沈言睜大眼睛,不,墨君逢不會這樣折磨她,不會讓她痛苦。
可他明明就是,容貌,身形,氣息,為什麼會這樣?
沈言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手指在男人的背後穴位用力一點,這一點,傾注了功力,自然力道非凡,男人頓了頓,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平靜的看著她,「怎麼,還不夠溫柔嗎?」
沈言怒目而視,「墨君逢,你有氣也不該往我身上撒啊,你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這麼對我都可以了嗎?你不能尊重我,我也不會待見你。」
男人唇角勾了起來,眼裡開始變得柔和,伸手拭去她唇邊的血跡,「是這樣的嗎?」
沈言把他的手打下去,轉身走向大殿。
「言……別走。」
男人鐵臂一伸,再一次,將她摟入懷中,幾乎沒有溫度的鼻尖在她的頸部游移。
「我太冷了,我想與你好好溫存,可以嗎?」
「不可以。」沈言斬釘截鐵,將對方推開,「這一次你給我好好面壁思過,十天之內不許碰我。」
一個開了葷的男人,十天還是有些難忍耐的,他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她能不好好地懲罰她嗎?
沈言摸了一下嘴唇,發出嘶的一聲呻吟,該死!
出乎她的意料,這一次墨君逢竟然沒有笑盈盈地跟著她到大殿里,哄她開心,可是背後並沒有什麼動靜,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墨君逢的身影?
難道方才的是幻覺?
可是唇上的疼痛隱隱傳來,告訴她剛才的事情的確真實地發生過。
墨君逢,為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沈言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整個人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
快要就寢的時候,謝雁初來到她的窗前,低聲道,「太子妃娘娘,尊主最近有些不方便,還請您體恤一些。」
「怎麼個不方便法?」
「尊主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不可疏忽大意,其他的,若有什麼需要告訴太子妃娘,我絕不會隱瞞。」
這番模稜兩可的說辭,並沒有解清楚沈言心中的疑惑。
謝雁初交代之後,便先行離去了。
沈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怎麼好,有什麼在背後發生著莫測的變化,而她卻一無所知。
第二天起來,雪已經有開始停止的跡象,沈言處理好中饋,便在水榭樓台上煨梨花酒。
墨君逢不會真的計較她口頭上的負氣話,她大概能猜到,或許是他這陣子極其關鍵,她習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但沒有他在身邊,她一個人也可以怡然自樂。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性子會有些改變,就像昨天一樣,這對殺伐決斷的梟雄來說,本身就很正常。
正看著話本子,有腳步踏上水榭樓台。
一身黑袍的男子立在入口處,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容,「言,我來了,想我了嗎?」
還是從前的那張臉,沒有半點掩飾,他居然如此肆無忌憚,是對一切很有把握嗎?
沈言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但他終歸在她面前,有美男作陪,沈言心生兩分歡喜,只是臉立刻沉了下來,「不是說十天不見你嗎?我的嘴唇還沒有好呢。」
她慵懶地倚靠在軟榻上,墨君逢來到她的面前,長身而立,眼眸垂視著她,「昨日情不自禁,正因為傷到了你,我才不能躲避起來,只要能讓你氣消,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沈言眉梢一挑,「好啊,很簡單,那就一報還一報吧。」
向男人招了招手,墨君逢聽話地俯身下去,沈言勾住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唇瓣,也有力地輾轉著,噬咬著,毫不留情。
男人始終開著眼看她,她眉頭緊蹙,闔著眸子拚命懲罰她的樣子,是那樣的可笑,可是,她的眉目間,卻藏著深濃熾熱的情感,他臉上浮起一絲嘲諷和冰冷,手從她的肩頭移向她的脖子,手指上,一個類似紅色人偶的剪紙閃爍著幽紅的光。
是啊,他是月司,不是什麼墨君逢。
只有這個女人成為人偶,真正的墨君逢,又怎麼會逃得過他的掌心?
他們的恩怨,他的恨,從一出生起就開始了。
憑什麼他可以在陽光下,而他,註定只能躲在陰暗裡?
血腥味瀰漫,沈言冷哼一聲,終於將男人鬆開,月司動作微微一頓,溫存地,撫上她的下頜。
「滿意了?」
看著他破了皮的嘴唇,沈言一臉報復后的得逞,「滋味怎麼樣,很不好受吧。」
月司的唇沾滿了血跡,襯得那一張猶如死寂的俊面多了兩分妖冶。
「是很不好受,可是我樂在其中,甘之若飴,要不要再刺激一點?」
月司幽詭一笑,傾身而下,壓在了沈言的身上,黑袍將她纖美的身子籠罩,他附在她的耳邊,「那種滋味,是什麼樣的感覺?」
沈言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是體驗過嗎?怎麼,想翻臉不認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墨君逢身體比以前要冷寒了不少,整個人像一塊冰,沈言肌膚上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他越是冷,她越想要溫暖他。
或許,計劃受到阻礙,所以他變了一些,等到過了這陣子,便會像以前那樣。
「不,我是在問你。」
月司眼底掠過一抹什麼,「我要你親口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