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換條件

霍然沒好氣地瞥了杜笙一眼，心想昨晚要不你多管閑事，我需要那麼費事嗎？一天進一趟派出所，他也是醉了。

扭頭看了看，霍然沒看見昨晚的小張和老夏，估計已經蹲牢里了。

「別亂看了，對於這次控告，你有沒有異議？」杜笙冷著臉問道，她昨晚真是瞎了眼，還以為霍然是個好人！

霍然咳了兩聲，掩飾眼中的尷尬，這事沒法解釋，說了只會浪費時間而已，所以他沒跟杜笙嗆聲，乾脆承認錯誤了。

「警察同志，我這不是一時糊塗嘛，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放我出去吧。」霍然請求道。

「少做夢了，根據華夏法律，嫖娼需要罰款，並處以15天的拘留。」杜笙面無表情地說道，要她法外開恩，簡直不可能。

「15天？！」霍然眉頭一皺，他可不能在這裡呆15天，否則性命堪憂啊，但是看杜笙鐵面無私的樣子，是不肯輕易放他出去了，只得另想辦法。

「這是針對你的處理結果，沒有異議的話就簽了吧。」很快，杜笙將一份協議推到霍然面前，道。

霍然瞄了一眼，協議內容無非就是認罪與接收處罰，對於罰錢，霍然沒有絲毫異議，但他得從這裡出去，所以拘留的協議他不能簽。

「還在等什麼？快簽了，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你耗。」杜笙催促道，她時不時望向室外，似乎更在意別的事情。

霍然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外面，只見派出所中人來人往，緊張又焦灼，似乎在辦理重要的案子，他眉頭一挑，計上心來：「就算我是犯人，也有權利看清條款再簽名吧？我視力不好，得慢慢看。」

「你……」杜笙氣結，卻又不能動手，只得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了之後輕聲問道：「喂，老何，那件案子進行的怎樣了？」

電話那頭說什麼，霍然聽不到，只知片刻之後，杜笙又道：「老何，麻煩你幫我盯緊這個案件，我資歷未夠，不能直接參与，但這個案件畢竟是我先發現的，我希望有個完美的解決。」

聽杜笙這麼說，霍然大概能猜出個事情始末來，想必是這個小妞發現了某個案件的線索，但是這個案件涉及太大，最後導致她無法直接參与，而杜笙又不甘心放手，所以指望同伴盯著。

霍然搖了搖頭，他清楚杜笙這樣做純屬徒勞，派出所雖然是法制體系，但競爭絲毫不比外界少，同樣講究勞苦功高，誰有能力破案，誰就能往上爬，可惜杜笙這樣的新雛兒，連破案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去抓抓小毛賊掃掃黃，即使發現了案件的線索，也只能為他人做嫁衣。

「吱呀」一聲，就在霍然想從此入手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白臉走了進來，他西裝革履，但是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當他看見杜笙時，眼中卻閃過一道貪婪的目光，像是久未食肉的狼。

「小笙，原來你在這裡啊。」小白臉直接無視了霍然，走到杜笙身邊，裝作關切地問道：「大家都在外面忙變態殺人犯的案件，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個案件我沒能力參與。」杜笙明顯對這個小白臉不感冒，扭過頭道。

「哎呀，誰不知道小笙你是我們青江城的警察新星，況且這個案件最初還是你發現的呢，雖然現在由我爸，啊不，是由楊所長接管，但只要我跟他說一句，保准能讓你參加破案行動。」小白臉得意洋洋地道。

「真的？你能讓我參加行動？」杜笙美眸一亮，連忙問道。

「當然是真的！」小白臉嘿嘿一笑，又道：「只是你今天掃黃也累了，不如我們先出去吃個飯，然後我告訴你行動的計劃，怎麼樣？」

「這……」杜笙有些猶豫，她雖然很想破案，但是誰不知道楊局長的兒子楊天齊是個花花公子，跟他去吃飯，說不定會吃虧啊，但是她又不甘心錯過破案的機會，要知道在青江城，殺人案要比那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大條多了。

「那個，警察同志，這個條款我不是很清楚，你能給我講解一下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霍然出聲了，他一開口，頓時將楊天齊和杜笙的話題打斷。

楊天齊好不容易才逮著機會，誘惑杜笙一把，只要把杜笙弄上了餐桌，往後的事還不是他說了算？偏偏這個時候有個不長眼的人壞他好事，他不由怒火中燒。

「你特么不認字嗎？！」沒等杜笙有所反應，楊天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霍然旁邊，也沒管霍然說的是哪個條款，直接以一副命令的口氣道：「條款待會兒說，先在這裡簽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