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你就打你

在楊天齊看來，霍然就是一個倒霉的嫖客，這類人頂多有點小錢，權勢方面完全不能跟他比，所以對付起來毫無顧忌。

「等等，楊天齊，你這樣做是不符合程序的。」平日里楊天齊作威作福，杜笙阻止不了，但霍然是她抓回來的，她有義務確保程序合法。

「小笙，對這樣的渣滓，不要太過同情，拘留15天已經便宜他了，如果是我來立法，起碼判他個10年以上的監禁！」楊天齊惡狠狠地道，似乎跟霍然有殺父之仇似的。

霍然脾氣再好，一聽這話不由得怒了，楊天齊明顯是在報復！

「呵呵，可笑，如果由你立法，青江城豈不是哀鴻遍野，六月飄雪？」霍然譏諷道。

「你說什麼？！」美女在面前，楊天齊怎能忍受這樣的嘲諷？當場大手一揮，拍向霍然。

霍然右腳一蹬，連人帶椅向後仰去，這才避過楊天齊的巴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起來，要多麼目中無人，才敢堂而皇之地在審訊室打人！

「楊天齊，你停手！」杜笙也驚叫道，見到霍然沒事，她才稍稍安心，霍然雖然是個嫖客，但罪名不大，不至於被打啊。

不過，楊天齊突然出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霍然是怎麼避過去的？

「我不管你爸是誰，但你敢再動我一次，我保證他也救不了你。」霍然寒著臉說道，楊天齊一連兩次觸及他的底線，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喲呵，區區一個嫖客，口氣還不小，怎麼滴，你還能打我不成？」楊天齊嗤笑一聲，霍然的身板雖然比他勻稱健碩，但霍然被拷著手銬呢，況且這裡是派出所，他怕個蛋。

「打你就打你唄！」霍然也不廢話，騰地站起身來，一巴掌朝楊天齊扇了過去。

楊天齊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啪」的一聲，一股火熱的感覺傳來，當場就懵逼了。

旁邊的杜笙一臉訝異和震驚，只見霍然神情自若，手銬不知何時被他解開扔在了一邊。

「警察同志，不知道襲警的話，需要多少保釋金能出去？」霍然揉了揉手腕，意味深長地問道。

「這個……」杜笙還沒來得及回答，楊天齊先發咆哮了起來，「竟敢打我，臭小子你死定了！」

說完，他一掏腰間，打算取出配槍來。

「你這樣的人渣也配擁有槍支？看來青江城的治安堪憂啊。」霍然冷笑道。

「臭小子，現在是你的性命堪憂！」有槍在手，楊天齊的底氣足了許多，指著霍然，道：「給老子跪下，否則以拘捕和襲警的名義射殺你！」

「楊天齊！你別衝動！」杜笙見狀大驚，連忙阻止道，卻被楊天齊無視了，開玩笑，丟了這麼大面子，他怎麼著也要取回來。

「我說過了，你這樣的人，不配持槍啊。」面對黑黝黝的槍口，霍然沒有絲毫畏懼，他單腳一踏，瞬間沖至楊天齊身邊，五指如鉤，捏住了楊天齊的手掌。

「啊！」楊天齊這種溫柔鄉里長大的二代目，怎抵得住霍然的力道？只聽他慘叫一聲，手掌一松，槍也被霍然奪去。

「既然你說我襲警，那我乾脆把這罪名坐實吧。」手腕一翻，霍然將槍握在手中，槍口穩穩地對著楊天齊。

「別，別啊！」楊天齊立馬嚇的面如土色，連忙擺手求饒，他怎知道霍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轉眼之間就將情況逆轉！

杜笙也是一愣，她捫心自問，從楊天齊手中奪槍不難，但像霍然這麼乾脆利落，怕是做不到。

雖然看到楊天齊吃癟很開心，但出於責任，杜笙還是舉起配槍，指著霍然道：「霍然，放下槍，這裡可是派出所。」

「哦。」霍然依言撤手，在這裡幹掉楊天齊，麻煩的確會很大，但這不代表他就這樣放過楊天齊了。

「喏，槍還你。」霍然看似隨意地一揮手，將槍扔還給楊天齊，但他扔槍的速度很快，楊天齊還沒伸手，已經被槍托砸中腦袋，血流如注，人也暈厥過去。

「好了，你不用感謝我替你除掉這個麻煩，趕緊替我辦完手續，我要離開這裡。」霍然拍拍手，轉頭朝杜笙道。

「替我除麻煩？」杜笙白了霍然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把他打成這樣，我是不可能參加殺人犯的案件了。」

「你去了也沒用，只會白白賠了自己。」霍然淡淡地說道，「你該不會那麼單純，以為他只是請你吃飯吧？」

杜笙身體一震，她不是沒想過這一點，以楊天齊的為人，的確能做出下藥的下流事，但是那殺人案件對她吸引力太大，如果不是被霍然打斷，她說不定真的同意了。

杜笙越想越冒冷汗，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那她一生清白就毀了。

「好了，別發獃了，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耗。」霍然提醒道。

「不行，你不能走。」杜笙想了想，最後搖搖頭，堅持自己的原則，「你嫖娼的事情屬實，要依法拘留15天，至於楊天齊的事……就算了。」

「能不能保釋出去？」遇上這麼犟的女警花，霍然也是頭大，只能另想法子。

「保釋倒是可以，基於你這種情況，保釋金要5萬塊錢，而且出去之後不能犯錯，如果需要你協助，務必隨傳隨到。」杜笙對本市的法律如數家珍。

「沒問題。」霍然大大方方地說道，「就是那個保釋金，不能多給一點嗎？」

「啥？」杜笙有些發矇，自己沒聽錯吧？還有人要求多交保釋金的？但她最後嚴詞拒絕，「我們依法辦事，絕不多收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