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7.就當我欠你兩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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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她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前些年某個夜晚,就在她家樓下邀請阿年上樓喝茶,那個大男人望了一眼那棟豪宅,以自己從來只喝白開水婉拒了,不過卻告訴她,最近羊城在清查黑鬼,那些人在離境之前總想大撈一把,所以樓道里搶劫比較多:「現在社會上的人都比較冷漠,你要半夜在樓道里遇到壞人,千萬不要喊『救命、搶劫,』那不一定會有人出來幫你。你只要喊『著火了!快跑啊!』整棟樓的人都能一下子全出來!」

「我這個人不願欠人情的。」在那輛新大漢里,她用手摸了摸王大年那像砂紙一樣粗燥的面孔:「我心裡明白,如果沒有你的幫忙和背後支持,我不會有今天,也許一輩子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記者。」

「這叫我想起了項廷元講的一件事。」那個大男人一邊抽著香煙一邊說著:「那個股神暗戀國泰君安證券營業部的一位女神很久了,經常尾隨送她回家。終於有一天發現看見兩個喝醉酒的小混混在調戲她,就怒吼著衝上去,打跑了那倆人。女神認出了他,說:『謝謝,這次我欠你個人情,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項廷元就鼓足勇氣說了句:『那就做我女朋友吧!』女神望了他一眼,說:『不如這樣吧,就當我欠你兩個人情!』」

段聰聰就笑得要命,一邊打他一邊問:「後來呢?」

王大年回答說:「沮喪的項廷元不好意思再到那個營業部去,誰知卻被那個女神想方設法的堵在了街上,說要兩個人情一起還。」

她就瞪大了眼:「發生了什麼?」

「很簡單。」王大年淡淡一笑:「她知道了這位其貌不揚、根本不進大戶室、時不時坐在大廳看盤的傢伙原來是個可以動輒調動數億、甚至更多資金,創造過無數證券奇迹的金融大鱷!」

她就撇了撇嘴:「這也太勢利眼了吧?」

「《增廣賢文》說得好: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他說得很平淡:「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貴人。門前拴上高頭馬,不是親來也是親。門前放根討飯棍,親戚故友不上門。」

從古到今,似乎每個人都在「高山流水覓知音」。但在滾滾紅塵中又有誰能真正的尋覓到那種能與自己共鳴、能讀懂自己全部的心理、能對自己的言行舉止了如指掌、還能對自己指明方向、提供幫助的知音呢?所以說,有一種友誼不低於愛情,有一種關係甚至超越夫妻,有一種傾訴一直在推心置腹,有一種結局總是難成眷屬,這就是屬於自己的知己。

婚前婚後,段聰聰都有過很多可以被稱為男朋友、情人或炮友的男人,其核心價值觀僅僅就在於滿足自己的身體上的那種慾望,男人可以「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女人同樣可以和葉倩文唱的那樣:「何不瀟洒走一回?」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據說武則天到了老年,還能與那麼多的男寵顛鸞倒鳳,共赴巫山雲雨。正處於生理高峰期的段聰聰自然也會牆外紅杏分外妍。

在男女關係上,段聰聰除了發現的慾望與日俱增之外,加上與哨牙仔每月一次盡義務和應付差事似的「夫妻生活」根本不能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所以要麼就會沉迷在談朋友的模式之中,和某個男人卿卿我我;要麼到夜店裡狂歡,找一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去酒店開房;要麼乾脆約炮或者打電話叫鴨。

她一直很坦然的直面自己的出軌,因為她從來不干涉哨牙仔的生活,雖然她清楚地知道那個傢伙在外面除了那些逢場作戲的女子,至少還有五個金屋藏嬌的女人。她是一個有知識的女人,知道一項調查表明:法國對自己丈夫不忠的妻子竟高達87%,美國也高達66%,就是在傳統文化和「三從四德」盛行了數千年、打開國門也才三十多年的中國,調查表明,59.28%的中年女性也承認自己有過身體或心理上的出軌,這樣的高比例數據再次印證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說法

如果段聰聰沒有在自己的閨蜜蘇芷君的介紹下認識那個剛開始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外來的打工仔王大年的話,也許她的生活就會那麼一方面光怪陸離、一方面平淡如水的度過,也許她就會在不斷的在不同男人的懷裡滾動、從不同的男人身上品味不同的滋味的混亂狀態中度過自己的人生。

然而,那個長得帥帥的、表情酷酷的、力氣大大的、動作棒棒的男人不僅在床上表現出眾,暴風驟雨中使她丟盔卸甲、連聲告饒,這絕對是奇迹。更主要還是他能洞察到對方想什麼、要什麼,而且就可以使她想什麼來什麼、要什麼有什麼,從而使她將他視為知己,而那個知己果真改變了她的人生,之後,她就突然變得只忠於他一個男人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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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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