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吻

費雪跟兩個女生同時確立了曖昧關係，還沒決定好要把自己的初吻獻給誰，這種狀態是無限美好的，不過……麻煩來了。

一個叫陳霖的傢伙找到了費雪，看他臉色就不是什麼善茬。

「費雪。」

費雪：「你是哪位？」

陳霖：「你的朋友隨無涯炸死了我的朋友項小龍。」

費雪：「非常抱歉。」

陳霖：「而且，我的創業公司快破產了，現在，國際差人組織正在懸賞500萬捉拿隨無涯，我想，我要是能捉到兇手，既可以為公司續命，又可以幫朋友報仇，真是一舉兩得。」

費雪：「想法真不錯，但是顯然你無法從我這裡得到幫助。」

陳霖：「話別說得這麼滿，你會幫我的，因為如果你不幫我，後果會非常嚴重。」

費雪：「怎麼個嚴重法？」

陳霖：「我找不到隨無涯，你將找不到你的女朋友。」

費雪：「你的意思是……我會當一輩子單身狗？」

陳霖：「哼，你在跟許寧凝交往，我猜。」

費雪：「別瞎猜。」

陳霖：「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是不是瞎猜？萬一猜中了呢？你現在可以嘗試一下聯絡她，看看我是不是在逗你玩。」

費雪讓June尋找許寧凝，無果，啟動鳴鏑模式，找到了許寧凝的手機信號和人同時消失在放學路上的兩個監控中間的視頻，所以，許寧凝是被這個瘋狂的復仇者綁架了。

對面這個人，沒有開玩笑，真的是用犯罪手段來當賞金獵人。

可怕的敵人不僅擁有不擇手段的決絕，更有無窮盡的耐心，俊美如雪的費雪一旦狠起來，眼神流露出的殺氣，一點兒都不比隨無涯弱，隨無涯本來是弱的，只是他用藥物泯滅了自己的共情能力，費雪則是天生的冷酷而孤獨的。當你一出生就擁有一切，成長的過程完全超出常規，你一定會孤冷的。

就這樣，陳霖居然能跟費雪進行五分鐘的眼神交流，毫無畏懼。

費雪最終妥協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調查方向，他心臟有問題，你可以追查閃金市心臟科的相關資訊，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陳霖：「你剛才說什麼『鳴鏑』？我走到這一步，不是為了聽你這句話，你必須幫我找到他，我已經猜到了，其實你是一個非常高明的黑客，你連隨無涯在維多利的時候都能找到他，所以，你也一定能找到在地閃金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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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樸素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朱嘯虎接通了手機。

另一頭的陳霖：「我是項小龍的朋友陳霖，還記得吧？」

朱嘯虎：「記得，什麼事？」

陳霖：「我找到隨無涯了，他在半小時之後有一個心臟移植手術，你現在趕過去閃金第一中心醫院，能抓到他！」

朱嘯虎立馬掐了香煙，快步走向自己的賽博皮卡，細節的東西一邊走一邊跟陳霖確認。

今天，第一中心醫院只有一個病人進行心臟移植，而且時間點正好跟陳霖的消息源對的上，然而，朱嘯虎通過攝像頭觀看，這個人卻並不是隨無涯，他拿出證件，要求醫院給自己進入手術室掌掌眼。

朱嘯虎穿上手術服，戴上口罩，進入手術室，透過智能眼鏡拍照，發照片給陳霖，後者嚴肅質問還在身邊坐著的費雪。

費雪輕鬆道：「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患者的血型和DNA都是對的上的，你們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還是相信基因對比？」

朱嘯虎當場在手術室外面查看這個病人的簡歷，發現這個病人的身份是偽造的，不管怎麼樣，肯定不是正常的病人，一定要把他留下來問個究竟。

朱嘯虎並沒有跟隨無涯有過非常密切的接觸，還沒有費雪跟隨無涯在一起的時間多，費雪已經發現了，隨無涯確實是他，只不過他經過了整容，變得好看年輕了好多，費雪嘆了口氣，為了無辜的自己的初戀女友之一，也只能犧牲掉隨無涯了，大不了以後想辦法補償隨無涯。

可憐，隨無涯好不容易換了一顆大好的心臟，卻發現病房門口佔滿了差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DNA測試結果出來，朱嘯虎給陳霖發去好消息，陳霖就給了費雪一個地址，那是一個跟街亭差不多的無人管理自助旅館，失蹤人口許寧凝在那裡。

費雪來到自住旅館，看著睡美人，忽然奇想，自己的初吻要不就來一個偷吻吧。

都說初吻是甜蜜而美好的，可惜的很，費雪現在心情複雜，背叛朋友的恥辱感混雜著偷吻的羞恥感。

許寧凝慢悠悠醒過來，先是無盡的恐懼，當她居然看到了費雪，臉色瞬間又變成驚喜，脫口而出：「怎麼是你？我以為……」

費雪：「遇到壞人了是吧？沒事兒，都過去了，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許寧凝：「壞人呢？」

費雪：「他跑不了，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哼！」

許寧凝：「他要錢？」

費雪：「他確實要一樣東西，我也給他了，不過，他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你沒事兒就好，感覺怎麼樣？站起來看看。」

在費雪的攙扶下，許寧凝站了起來，她查看自己的手機，失蹤了24小時，好多同學在問她的下落，她趕緊回復了幾個。

趁著自己驚魂未定，許寧凝也跨出了男女之間的第一步，緊緊抱住費雪，這場景下，沒有一絲尷尬，只有彼此擁有的那種虛妄而羅曼蒂克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