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幡然悔悟

「你們羯族覆滅，怪不得別人的，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知羞恥的姨娘吧！」舒皇后一臉冷漠道。「你果然認識我姨娘！」王婉柔不由吃吃的笑道。她早就舒皇后表面披著一張偽善的面孔，實際上內心裡卻是陰暗無比的。

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和她的姨娘，竟然也是舊識。

「她曾經搶了我最心愛的男人，她當然該死！」陷入回憶中的舒皇后笑得一臉的甜蜜。

這時躲在暗處的謝昭晗，在看到舒皇后那張已經不算年輕的臉上，露出那副小女兒情態的樣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那個男人是誰？」

「是你的生身的父親！」

「你還認識我的父親！」王婉柔一臉驚訝的看著舒皇后。在她看來，舒皇后是京城額貴女，她不是一直都待在京城嗎？

而她的父親則是一直都生活在蜀地的呀！

「我小時候曾跟著母親，一直跟隨在父親的任上。而我跟著父親在蜀地一呆就是五年的光景，也是在哪裡，我見到了你的父親。那個時候的他，簡直是蜀地最好看的男子了。」舒皇后一臉嚮往的說起了往事。

「你喜歡上了我的父親，而我的父親則喜歡著我的母親，是嗎？」王婉柔開口打斷舒皇后那一臉的嚮往。

舒皇后的臉色瞬時變得陰沉起來。

「那是你父親有眼無珠，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一身的騷氣，她除了會勾引男人外，什麼都不會。」

「我的族人是被你害死的。」王婉柔一臉冷靜的看著舒皇后問道。

「不是！」舒皇後面無表情道。當時她只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就是想害羯族人，她也沒有那個本事的。

「你知道是誰，是嗎？」王婉柔一臉殷切的看著舒皇后道。

「哼！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舒皇后一臉冷笑道。

「我曾經答應過我姨娘，一定會為族人報仇，我原來一直都以為是王家人害了我的家人的。」王婉柔一臉哀泣道。

她清楚的記得，姨娘曾不斷的告誡她，讓她不要忘記她們的滅族大仇。以前的日子，她一直都以為王家人，是她的滅族仇人，可如今從舒皇后的態度來看，她的滅族仇人好像另有其人。

這讓她的心裡開始抓心撓肺的難受。

「你們族人和前朝餘孽勾結，早就死有餘辜的。」舒皇后一臉冷漠道。

「我的仇人到底是誰？」王婉柔一臉執拗的問道。

「哈哈……！就算你知道了你的仇人，你又能做什麼呢！」舒皇后一臉諷刺的看著王婉柔道。

「皇後娘娘，看在我這麼多年為你盡忠職守的份上，告訴我的仇人是誰？」王婉柔緩緩的跪倒在地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執著。

「是皇上！」舒皇后語出驚人道。

「這怎麼可能？」王婉柔一臉驚訝道。

「怎麼不可能，你以為皇上是怎麼登上皇位的，如果不是他滅了羯族，抓了你的父親，那個前朝太子的話，他怎麼能得了先皇的青眼，以至於他勢力不斷膨脹，而最終登上了皇位呢！」

「這怎麼可能，當初不是王家人殺了我全族嗎？」

「王家是前朝舊臣，他們怎麼可能還滅了庇佑前朝皇室的羯族人呢！簡直是愚不可及！」

王婉柔淚流滿面的癱倒在地上。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以為，她沒有做錯。她殺了王家全家，就是為了滅族之恨。

可如今卻有人告訴她，殺她族人的是另有其人。而她卻被仇人利用害了她的恩人。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王婉柔淚流滿面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偽君子，就如當初他為了皇位陷害翊王。」

「娘娘！」舒皇後身邊的方姑姑突然出聲道。她知道皇後娘娘因為太子的緣故，而對皇上有了怨恨。

舒皇后冷冷的笑了。

如今她雖然還保有皇后的頭銜，可她卻被皇上勒令在鳳儀宮裡閉門思過，而且她身為皇後娘娘的職責早就被徐賢妃取而代之了。

她只是一個空有虛名的皇後娘娘罷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王婉柔擦乾臉上的淚痕，一臉不解道。

「因為我恨你！」舒皇後幾乎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王婉柔猛地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舒皇后，這些年，她一直都唯舒皇后馬首是瞻，而且，她還曾為她背了不少的黑鍋。

她自認為這些年，她對待舒皇后真心真意，可到頭，換來的卻是舒皇后徹骨的恨意。

「因為我恨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他也許就不會那麼死了，都是她，因為你她的美色，而引起了其他部族的覬覦，這才使得當時的皇上有機可乘，然後利用她做誘餌，鼓動那些部族的好戰分子滅了你的全族。而他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而被那些殘忍的人，給活活燒死了。」

舒皇后看著王婉柔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恨。

其實她對王婉柔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她因為王婉柔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而對她憎恨不已。但是她有因為她是那個男人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而對她充滿了憐惜。

但這點憐惜，卻因為她連累了自己的兒子后，而消失殆盡。

「幫幫我，幫我離開這裡。」王婉柔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上前就要抓舒皇后的衣服。

唯一留在舒皇後身邊的方姑姑，趕緊上前拉住王婉柔。

「皇後娘娘，幫我離開這兒，只要幫我離開這兒，我就能接近他，然後，太子就能順利繼位了。」王婉柔雖然說得顛三倒四的，但舒皇后還是聽明白了。

方姑姑一臉驚嚇的捂住王婉柔的嘴巴。

「唔唔……！」王婉柔無法掙脫身上本來就有功夫的方姑姑，她兩眼期盼的看向舒皇后。

舒皇后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今天來的目的終於要達到了。她知道，如果她和她的兒子想翻身的話，那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不然的話，她就只能和她的兒子等死了。

所以，她才想到冷宮中的王婉柔。

既然這個女人就要死了，那麼就讓她為他們做完最後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