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王震在竹林里轉了轉,站在小河邊看了許久,他想看看有沒有魚,光吃青菜感覺有些饞了,結果看了半天,只有手指大的小魚,他盯著那幾條魚,想到了油炸小魚乾,嘴裡口水泛濫,估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想了想,還是作罷,別魚沒有抓到,自己又生病了就不怎麼划算了。
王震慢慢走回去,剛進院子,恰好撞見了溫墨從裡面出來,有些詫異:「阿墨?娘說你去幹活,中午不回來,你怎麼……」話沒說完,
溫墨接著回答:「王叔從鎮子上割了肉回來,王嬸兒燒了,叫我拿回來一碗,中午你和娘一起吃吧。」
有肉!「蹭」的一下,王震的眼睛開始放光了。
溫墨看見王震這樣忍俊不禁的笑了,這樣的王震比以前好多了。
王震看見溫墨的笑容,只覺眼前一亮:「阿墨,你笑起來真好看。」
聽到這話,溫墨收起笑容,板著臉:「我還要回王嬸兒家幹活,走了。」
擦肩而過時,王震看見了溫墨通紅的耳根,心裡好笑,知道他這是害羞了,心情不錯的回屋了。
而另一邊,吃癟的王劉跟著王錢,有些不高興:「錢哥,你今天怎麼了?這不像你平時作風啊,我們三個,難道還怕他一個病秧子不成?」
一旁的王思聰沒說話,但顯然,他也是這樣想的。
王錢掃了他們一眼,有些鄙夷:「那老太婆在那裡躲著看呢,再說了,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剩下一條爛命,保不準哪天就死了。你看他那樣子,要真的動手了,保不準就把自己搭進去了,不划算。」
王錢二人想了想,點頭附和:「是是是,還是錢哥想的周到。」
「做事帶點腦子。」王錢又說。
「對對,錢哥說的是。」二人點頭哈腰,到了村中,三人分開。
王錢進院子就看見劉氏正坐在院子小石桌旁嗑瓜子,劉氏已經四十歲,但因為保養的好,又沒怎麼干過農活,所以仍有些風韻猶存,王錢走了過去。
「娘,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他們呢?」王錢問。
劉氏邊嗑瓜子邊隨意的說:「那兩個老不死的去田裡看工去了,你弟和你妹去鎮子上買東西去了。」
王錢皺了皺眉頭:「他們又去買什麼?爹呢?」
劉氏冷哼一聲:「你那爹什麼德行你不知道?馬上就要過端午,你弟你妹去買衣服去了。」
劉氏又打量一眼大兒子:「你今天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去鬼混了?你和你弟能不能有點出息,不要整天遊手好閒。」
王錢有點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娘,我今天看見那個病秧子了。」
劉氏挑挑細長的眉:「怎麼,這次生病沒病死?」
「沒呢,」王錢說:「今天好像已經下地了。」
癟癟嘴,劉氏不屑的道:「這掃把星命還真硬,這麼些年都沒病死,不過還好把他趕出去了,不然賴在我們家還得分田給他,我可捨不得。」
王錢眼珠一轉:「娘,該走的人也走了,家裡是你當家,那地契您還是握在自己手裡妥當一些。」
劉氏恨恨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那兩個老不死的一直不鬆口,呵,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嫌我被休過,他兩也不想想,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還來嫌棄我,啐!」
劉氏吐了口唾沫,擺擺手:「行了行了,越說越氣,這事不用你管。」
王錢還想說些什麼,見劉氏面色不虞,只好悻悻地走了。
晚上,溫墨一進院子王震就知道了,拿著蠟燭從屋裡出來,見溫墨神色疲倦,忙到:「大鍋里有熱水,先洗洗澡,會舒服很多。」
溫墨已經有些習慣了王震的改變,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娘呢?你們吃過晚飯了沒?」
以往一開始溫墨幹活時,會經常會來,因為擔心母親,後來溫母強硬拒絕,想讓溫墨趁著這個時間休息會兒,溫墨又見母親自己做做飯,幹些輕鬆活不會感到不舒服,才作罷。
「我見你一直沒回,就勸娘先去休息了。」王震答,他還囑咐娘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溫墨。
溫墨看看他,說:「謝謝。幫王嬸兒他們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回來的有些晚了。」
王震輕笑:「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應該的。」
溫墨沒說話,拒絕了王震的幫忙,自己去兌了水,到茅屋裡沖了個澡。現在夏日炎炎,到是不用擔心染上風寒。
溫墨回屋,見王震坐在床板上,像在等他,溫墨也坐在床上:「怎麼還不睡?」
王震想了想問:「阿墨,你什麼時候會去鎮上?」
溫墨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答:「後天就是五月初五端午節了,王嬸家的活今天也幹完了,我明天上午去看看我設的陷阱抓沒抓到獵物,下午有時間就編兩個竹籃拿去鎮上賣。」
王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兩天他一直都在想有哪些可以賺錢的法子,力氣活是別想,他也不願意,可原身一直都在村裡,沒出去過,王震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他以前是學美術設計的,不過在好像並沒有什麼用處,所以他想看看,有什麼商機。
溫墨見他不說話了,有些好奇:「你問這個做什麼?」
「嗯?」王震回神:「沒事,隨便問問,村裡去鎮上怎麼去啊,走路嗎?大概要多久?」
溫墨倒是沒有什麼懷疑,畢竟原身沒出過村子,不知道也正常。
「坐牛車去大概一個時辰,走路就更久了,要看體質怎麼,」說著,還打量了一下王震:「如果是你的話,大概要到下午吧。」
王震有些鬱悶了,這又不是他想要的,「不過我已經和王嬸兒打好招呼,會搭他們的車,」溫墨笑了笑,王震吃癟的樣子挺好看的。
「是嗎?那能不能帶上我?我也想去。」王震看著溫墨,一眨不眨,溫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點點頭:「我明天問問王嬸可不可以,現在已經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說。」
王震看著他那通紅的耳根,沒再逗他,兩人躺下,王震沒說話,聽著溫墨的呼吸聲,沒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