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字!!

我寫字!!

「寶寶,醒來,看看娘親好不好?」見愁把女兒抱在懷裡,怔怔的落淚,明知是幻境,卻悲痛欲絕。

平日里女孩兒鮮活的小模樣變成如今這般病弱,只恨不得病得是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大夫,我女兒怎麼昏迷不醒?」謝不臣腳步踉蹌,大夫扶了他一把,搖搖頭,「我儘力了,節哀。」大夫說完嘆了一口氣,連診金都沒要便離開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在幻境里,怎麼會死掉,女兒是他與見愁唯一的執念,不是應該想方設法把他們死死留在幻境里困死才對嗎?

「寶寶!」見愁驚恐大叫,她輕拍著女兒的臉,「寶寶,快醒醒啊,別睡了好不好,嗚,不要走了,娘親已經失去你一次了。」

謝不臣渾身僵住,他彎腰欲要從見愁懷裡把過女兒。

「你滾!」見愁猛地推開他,雙目泛紅,淚水流下,「你把女兒還我!」

謝不臣一下被推得跌倒在地,他慢慢的站起,無邊的苦痛侵蝕他的心,難受得渾身無力。

最後,夫妻倆眼睜睜看著女兒身體冰冷,停止呼吸,然後小院落以及女孩兒都在他們面前化作虛無……

幻境散去。

虛空戰場,心魔陣某處,見愁猛地睜開眼,臉上掛著淚痕,她哽咽,心疼的無以復加,「寶寶……我的寶寶……」

虛空戰場另一端,神秘的金色時間長河中,那虛影逐漸凝實,化作謝不臣的模樣,他胸膛起伏,望著眼前如水的金色河流,如水的目光似映著他心中的女孩兒,聲音隱在河流中化作層層疊疊的迴音:「寶寶……」

太晨宮。

長琴神色微凜,手指彈著琴,琴聲不絕。

躺在床榻上女孩兒蹙眉,臉色蒼白之極,看上去虛弱之極。

「如何?」東華擔心的看著女孩兒,問一旁趕來的折顏。

「女兒的神念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扯了去。」折顏心疼的撫了撫女兒的臉,無奈道:「長琴已用五十三弦琴把她神念強行拉回來,至於什麼原因,只能等她自己醒來才知道怎麼回事了。」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這樣?」潤玉心痛的把女兒的小手握在手心,目光閃過冷意。

折顏搖頭,輕嘆一聲,看著女兒蒼白的臉,「我去煎些安神的葯。」他起身離開后,李七夜來到他的位置坐下,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麼,手指卻非常輕柔的撫摸女孩兒的臉。

「怎樣怎樣?」連宋和司命慌慌張張的趕回,身後跟著墨淵和夜華,臉上皆有焦色。

他們這些天忙著安頓天宮那邊一堆亂七八糟的雜事。驀然聽到女兒出事,差點沒心臟停跳,不管不顧扔下一堆事就趕回太晨宮了。

「吵。」東華睨了倆人一眼。

司命管不上,胡亂行了一禮,急聲問,「帝君,乖寶怎麼樣了?」

連宋也行到女孩兒榻前,潤玉起身讓了讓,連宋與司命直接把李七夜擠到一邊去。

李七夜:「……」只得起身坐到一邊。

「小傢伙神魂很虛弱,心臟處感知不到,不知心蓮只剩了幾瓣。」半倚在榻上里側的東華微皺眉。

長琴手指微顫,停止彈琴,看向東華,無聲的詢問。

「咳咳……」女孩兒緩緩的睜眼,看到身邊圍著的人,茫然的眨眨眼。

下一刻,溫度剛好的水喂到囗中,甜寶愣怔的抬頭,潤玉溫潤的臉寵,含笑的看她。

甜寶喝完水,乖巧的道:「謝謝爹爹。」

「爹爹們怎麼這麼圍著甜寶?」甜寶看了他們一圈之後,小心翼翼的問。而且那眼神,除了司命爹爹是純粹的擔心和心疼之外,其他爹爹的表情,簡直,太難猜了。

她沒闖什麼彌天大禍……吧?

「做什麼夢了嗎?」東華揉揉她的發,「把夢境說出來。」

甜寶目光閃了閃,微斂著眸,想著找什麼借口搪塞一下。

「你敢說謊試試!」東華威脅。

「爹爹~」女孩兒撲到他懷裡撒嬌,不敢抬頭看他,「只是做了個尋常的夢……」

「抄道德經十遍?」東華挑眉。

甜寶一僵,思索著到底說實話好還是抄經的好。

好半晌后,她低頭看著白嫩嫩的手掌,露出壯士扼腕的表情,可憐兮兮的商量:「一遍行不行啊?爹爹~」

東華氣笑,「想都別想。」

甜寶看著抬起的可憐的小嫩手,苦著臉,「嗚嗚嗚……辛苦你了,我的寶貝手手~」

看得眾人又好氣又好笑。

「乖寶,說實話。」墨淵把女孩兒從東華懷裡抱過來,坐到小案邊的蒲團上,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兒,見她眼珠轉了轉,雙眸剔透,比世間萬物還吸引人,墨淵忍不住心裡一軟,低頭親了親女兒,道:「乖寶不說,大家都擔心,小丫頭忍心看我們茶不思飯不想的嗎?」

甜寶道:「爹爹們早辟穀了。」

墨淵一噎。

「娘子。」長琴手指撥了撥琴弦,勾起笑,「為夫是天地樂神,能讓娘子放鬆心神之際,把夢境全盤托出。」

甜寶:「!!!」

「娘子是自己說還是讓長琴幫忙呢?」

長琴笑得如沐春風,但甜寶卻知道他生氣了!

女孩兒哀嚎了一聲,把臉埋在墨淵懷裡裝死。

長琴挑眉,手指一撥弦,琴聲輕輕響起。

「我說!」甜寶抬頭,哀怨的瞪了長琴一眼,「你哪邊的?都不幫我!」

「事關娘子。」長琴輕笑。

甜寶無法,鼓了鼓臉頰,把夢見謝不臣與見愁從出生到病死,簡單說了一遍。

「是他們倆人?」折顏端著葯碗進來。

「對、對啊……」甜寶看著他手中的葯碗愣了愣,「爹,爹爹……這個葯是?」

「自然是給你的……」

甜寶差點跳起來,又被墨淵桎梏在懷裡,她瞪折顏,「爹爹,我不要喝!我沒病幹嘛要喝葯啊!」這個葯一聞味道就知道苦死了。

她向來嗜甜,不然也不會喚作甜寶,怕苦怕得要命,連夢境里她高燒時被灌的那些苦藥她現在想起都想吐。

「不怕罰寫字?」東華閑閑的坐在一旁。

「我寫字!!!」甜寶捂著小嘴,拒絕喂到面前的黑黑的葯湯。

東華:「……」

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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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寵愛來襲(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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