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

看戲

「啾啾……」

小甜寶驚喜的抬頭,金燦燦的小金翅鳥在她的頭頂上空飛了幾圈,才落在她的肩膀上。歡喜的蹭了蹭她的墨玉般潤澤的青絲。

小甜寶眼眸一亮,小金翅鳥居然也來了這小世界了。

那長琴……

「你主人呢?」

「啾啾……」主人歷劫去了。

小甜寶一怔,真的去歷劫了啊。

「你可以帶我去嗎?」

「啾啾……」不能。

「不開心。」小甜寶垂頭喪氣的道。

「啾啾……」除了不能帶小主人去,你想怎樣都行。

小甜寶眼睛轉了轉,揪了揪墨玉般的青絲,「那你帶我去山海界。」之前斗羅大陸那個小世界被長琴移到山海界了。如今長琴真身被封在山海界。他要歷劫,估計整個山海都封起來了。

「啾啾……」這也不能。

「哼!」小甜寶一手揮開它,不讓它站在她的肩膀上。

「寶寶……」風漸離尋了過來。

她溫柔的望著有些怔忡的小奶娃,半蹲下身子,笑道,「寶寶要跟娘親去原城秘境嗎?師父叫娘親去看看。」

謝不臣追了上來,他深深的望向小甜寶,見她手腕的紅繩上的金鎖時,一怔,眼底閃過刺痛。

「謝不臣,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見愁臉色平靜,她秀美的臉龐溫婉動人。她轉向小甜寶道:「寶寶退到一邊去。娘親要拔劍了。」

「拔劍!」雲清門的拔劍,代表戰鬥的意思。話音剛落,風漸離笑了笑,對謝不臣道:「我不該對你說拔劍的。因為你,不配。」說完一劍刺過去。

她目光淺淡,無喜無悲,無愛無恨。下手卻狠絕之極。

謝不臣也拔劍相迎,他眼底藏著刻骨的愛意,深深的望著殺向他的女子,眼前的女子,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加深著那份愛。她一日不死,他都要被牽動著心神。殺妻證道,妻不死,何以成道。

謝不臣舉劍揮向見愁,下手招招致命。

謝不臣和見愁仙子終是打起來了。

兩人均是驚才絕艷之輩,打鬥起來雖然劍氣駭人,卻都異常好看。

俊男美女,衣袂飛舞,賞心悅目。

而一個又一個的劍花,叫人目不暇接。

看得小甜寶咋舌不已,本是夫妻,如今你死我活的相殺,根本沒人能阻礙這種宿命的敵對。

因為,一個殺妻證道,修的是無情道。妻不死,便愛不絕,是心魔,也是劫。

另一個立誓不成仙,問的是一個道,無愛無恨,只是問。

道需要殺妻才能證得?

她,不信!!!

所以,他們之間是註定無解的宿命之戰。

他殺她,她反殺他……

不死不休!

看了半晌沒分出勝負,小甜寶沒心沒肺的掏出一把瓜子嗑著,與小金翅鳥看起戲來。

她本不愚笨,哪裡猜不出他們與她的牽絆?

只是這倆人,她幫誰都不行。所以,只能看戲了。

「娘親這一劍手下半寸就刺到爹爹的下丹田了,爹爹的反攻也不錯。」

「啾啾……」小金翅鳥啄了一口小甜寶手上的瓜子,連殼帶仁吃了下去。

「爹爹這一劍的劍氣還差七分之一的,就能逼到娘親的帶脈了。」

「啾啾……」小金翅鳥又啄了兩口。

……

「這倆人都是驚才絕艷之人啊!」

「啾啾……」小翅又啄了兩口。

「這倆人彼此間卻是仇家,還是我的父母。你說我能幫誰?」

「啾啾……」幫誰?它啄了兩口瓜子,咽下瓜子,歪了歪頭思索。

「好啊,小翅,你把我的瓜子吃完了!」小甜寶驚叫,手掌中的瓜子已然一粒不剩。

「啾啾……」好吃。

「肯定好吃了,小金蓮去雲清門山下附近的小鎮買的。不過沒有了,已經吃完了。」小甜寶無奈的拍了拍手。伸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比我還饞嘴。」

「啾啾……」沒有。

小甜寶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

抬眸望著新鮮出爐的父母倆相鬥,倆人都毫不留情也毫無保留。

招招致命,劍劍狠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見愁仙子的開山斧未出,謝不臣的陣盤未祭,這戰鬥,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沒有耐性的小甜寶即刻起身,拍了拍小金翅鳥,小金翅鳥立刻變大些了身體,蹲下讓小甜寶上去后,便振翅高飛。

「爹爹,娘親,你們慢慢打,甜寶先走了。拜拜!」軟糯的小奶音響徹雲霄。

倆人聽到小奶娃叫爹娘時,同時震驚的停下來,差點拿不穩劍。

等他們同時回頭看時,哪裡還有女兒的身影?

她早已被金燦燦的飛鳥馱入雲端,消失在眼前了。

「寶寶……這還是你……第一次叫娘親呢。」見愁輕聲呢喃,雙目含淚。

謝不臣心中酸酸脹脹,一種無以名狀的情緒破殼而出,在茶棚里,他一眼就記住了她,那個乖巧軟糯的模樣。

這,真是他的女兒嗎?她喚他——爹爹!

奇異又熨燙的稱呼,軟糯的嗓音,陌生的體驗。

心底無發抑制的歡喜,讓冷靜自持的他頃刻便潰不成軍。

他的——

女兒!

斷崖

精緻漂亮的小屋,被長著各色小花的藤蔓纏上屋頂和籬笆。

小甜寶被小翅馱了回小屋,舒舒服服的享受小徒弟的侍候。

「師尊,這茶泡得如何。」明俊的少年眼尾上揚,明澈的雙眸溢著滿滿的星光。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彷彿恨不得把她捧到心尖尖上才好。

「尚可。」小甜寶白嫩的小手纏繞著墨玉般的髮絲,漫不經心的道。連眼皮都不帶掀起看他一眼。

洛溪之聞言,眼眸微暗,頓了頓,才又揚起笑容,「師尊,弟子一定會泡得更好喝的。弟子去端些點心來。」說著起身去了廚房。

師尊,弟子一定會把所有事情做得最好。

「他每天一大早就去取露水,你這一盞茶,他不知取了多久了。我看小主人似乎滿意得很。」小金蓮瞄了一眼她繞發的雪白手指,忍不住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小主人一說謊,手指會下意識的纏繞頭髮。

「看破不說破。」小甜寶放開發絲,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呵。」小金蓮白了她一眼,坐在另一邊的搖椅上。

「話說,你六師兄真有錢,這是上等紫檀木吧。這麼大塊的紫檀木用來做搖椅。」小金蓮輕嘖了一聲。

「都是有用的,沒有浪費之說。六師兄只是喜歡活得精緻罷了。」小甜寶懶洋洋的枕在軟榻上,陽光明媚,花草鮮香。還有可愛的人,乖巧的鳥兒,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打了個呵欠,伸手拿過旁邊的柔軟抱枕。

連抱枕,都是她徒弟縫的。還縫了不少,她的房裡都堆滿了。

小金蓮待小兔崽子,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氣憤填膺了。偶爾還會替他說話。

這就是一起建屋子了半年的革命之情啊。呵,真是讓人感嘆。小甜寶好心情的睡過去了。

沒看到小金蓮望向她的眼神里,柔軟又寵溺。

夜幕降臨,山風微涼,小甜寶已回了屋裡。

「師尊,您叫弟子嗎?」洛溪之笑容明俊飛揚,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小……溪之,神行步煉得如何了?」小甜寶頓了頓,差點叫出小兔崽子。

洛溪之眼眸一亮,師尊終於喚他名字了,之前一直不願叫他名字。師尊是不是有一點原諒他了呢?少年驚喜的想。

「師尊,彈指間已經可以五十步開外了?」

洛溪之說了個保守的數字。實際上,他已經可以七十開外了。

他蹲在小甜寶跟前仰視她。每次與師尊對話時,他總喜歡默默的注視著師尊,讓師尊俯視他的時候可以把他一眼看到到底。

小甜寶頓了頓,望著少年清澈的眼眸,心中滿意的點點頭。

臉上仍不動聲色。

「你可知,為何我讓你學神行步?」神行步,雖然有可以以奇異走位來達到快行走的目的。但不管怎樣的步伐,若沒有相應的體力來,都是走不遠的。

所以她教的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粗暴的神行步。

每日讓他馱重物行百里。然後鞭打他的腿部,再用針刺通經活絡。再泡以鍛筯的草藥。每天重複不斷,她要的是他本身身體的堅韌。

「弟子不知。」小兔崽子老實的道。

「那我且問你,若與人鬥爭,彼方比你強,你待如何。」

「有多強?若只強一些,自可周旋稍息,也不是不能拿下。若強上幾陪,那就只等命殞了。」

小甜寶點點頭,「神行步可助你逃跑,且不需靈力便可疾步如飛。」

「這,師尊,強上幾倍也逃得過么?」

「總要試試,難不成等死?你死了以後誰給我泡茶,誰給我縫小抱枕啊?」笨蛋,肯定要找機會逃啊。三師兄把她徒弟教成不會轉彎的一根筋。

「是,師尊,弟子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少年聽到師尊需要他,頃刻之間,眸光璀璨奪目。

漂亮得不可思議。

「元嬰先不及著突破,過幾天的原城秘境,你跟與我去一倘吧。明日便出發,不允御劍,也不許用靈力,只可用神行步。」

「謹遵師命!」少年大聲的道。

歡快的聲音驚走了窗台上的飛鳥。

小甜寶微不可微的笑了笑。

小兔崽子,我還沒原諒你呢!

小女孩把著柔軟的抱枕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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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寵愛來襲(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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