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磐越找到磐萊的時候,發現弟弟正在城門上站的筆直,走到旁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道:「你在這幹嘛呢,吃飯也不見人?」
磐萊不言語,手指在星網了點了幾下,磐越納悶,歪頭看去,只見屏幕上顯示著:洋洋要我在上面罰站,並且今天都不準說話。
磐越無語,只好附耳過去,悄悄說道:「你放心吧洋洋忘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會兒已經跑到訓練場去了。」語畢,不料磐萊雙眸猛地睜大了許,急忙道:「那完了呀。」
「啥?」
「洋洋喜歡看軍雌打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把這裡的軍紀搞得一團亂的。」磐萊擺了擺腦袋上的軍帽就往下面跑,磐越緊皺眉頭緊跟其後。
閻洋站在一群士兵們面前踱來踱去,狀似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邊界是不是很無聊?」
士兵們:「...是」邊界是個嚴肅的地方,軍雌們都是帶著任務而來,他們是輪班制,比如今天是一班守崗放哨巡邏等,他們其他人就開始做日常操練,為下一秒有可能的任務做準備,決不能單純的用枯燥無味來形容邊界生活。
但面前的可是上頭派來的雄蟲,他們自然也不敢反駁什麼,並且閻洋的到來的確是給邊界的生活帶來了一點別的味道,這是不可否認的。
「大點聲!沒吃飯嗎?」
「是!」士兵們齊聲道。
聽著兵哥哥們齊刷刷的嗓音,閻洋有些享受的皺了皺鼻子,露出一個笑容,「那麼現在我們就來玩點有趣的,你們絕不會虧,我會讓你們升職加薪,迎娶白富..哦不,嫁給高富帥走上蟲生巔峰,期不期待?」
他上前兩步,走到第一個軍雌面前,排在前面的因為最是高大一下就引起了雄蟲的注意,只聽閻洋對著他低聲道:「我看好你哦。」
軍雌猛地咽了口口水,心底如被一潭被石子激起的漣漪,開始慢慢蕩漾開來。他再抬頭望去時,發現他們的雄蟲殿下已經走到別處了,彷彿剛剛那句話只是他的錯覺。
閻洋走回前面,與軍雌們拉開距離,大聲道:「三兩成對,面對面排開,自由選擇隊友,五分鐘之後,從我這裡開始依次進行摔跤比賽,把對方摁在地上十秒鐘以上即為勝利。」
「聽明白了嗎?」
「是,殿下。」
「那我們現在....」
「洋洋!」磐萊的聲音傳了過來,被打斷的閻洋轉過頭,心下不滿但面帶微笑,道:「萊哥哥,你也被吸引過來了?那好吧如果你一起玩我就不計較你沒乖乖罰站了。」
「胡鬧。」雌蟲忍不住怒視,顯然是真的生氣了,「私下鬥毆嚴重違反軍紀,是要記大過的。」
閻洋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信,「誰敢記我的過錯?我要比就比。」轉頭去看到趕上來的磐越已經把士兵們疏散趕去做日常的訓練了,登時一怒,「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哥哥,我要告訴磐叔叔,叫他調你們去守流沙河!」
守流沙河,好樣的。磐越閉了閉眼,心下也明白生氣的雄蟲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時間也不想哄了,硬聲道:「那你就去吧,像小時候那樣說我們欺負你?洋洋你已經長大了,雌父不會永遠慣著你。」
「那他會慣著誰?」閻洋譏諷一笑,俊美的面容突然間變得尖酸刻薄起來,「慣著你們?庶子永遠是庶子,你們就跟磐迪一樣,死了就隨著那飄揚的塵土,隨地而葬。只有牌位會留在磐家的宗祠里,但是記憶匣里的東西,磐叔叔還真不一定會看上一眼。」
彷彿胸口被重石狠狠一擊,磐越一下子便赤紅了雙眼,「洋洋你!」他舉起的手微微顫抖,但雄蟲已經走遠,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啊!!」磐越氣極,轉身一拳打在士兵操練的沙袋上,發出悶聲一響。
「哥。」磐萊伸手搭在磐越的肩上,「你真的覺得,四弟當年真的只是單純戰死嗎?」
磐越抬頭,看向磐萊平靜的面孔,胸中尚未平息的怒火彷彿被加了把油,「不然還能是什麼?我早跟你說了,不要再查當年的事了,四弟已經死了,就算真相不是那麼回事又能怎樣?!」
磐萊看著兄長几近歇斯底里的模樣,淡然的像一個局外人。「你害怕了嗎?哥,你怕雌父不是像你心中的模樣對不對?」
「我...」磐越一時被扼住了喉嚨,半晌說不出話來。
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磐萊搖搖頭,沒再說下去,只是道:「那麼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事吧,你不覺得洋洋是在有意的動搖軍心嗎?」
別的不說,就在方才,他們趕士兵去進行日常操練時,有不少的軍雌把不滿的目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清心寡欲的軍雌在軍營里待久了,一下子來了個雄蟲,哪怕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是極大的誘\惑了。
更何況,洋洋辦的是什麼比賽,他們從以前就清楚,打鬥的勝利者,可以獲得雄蟲的恩賜,單憑這一點,已經足夠可以讓他們爭得頭破血流了。
閻洋的出現,如果在剛開始時是個變數,那麼現在,已經可以稱之為麻煩了。
「你想多了吧,洋洋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磐越不是很認同,在他心裡閻洋跟以前沒什麼兩樣,除了惡劣還是惡劣,有一丁點事不順著他,他便能給你捅出更大的簍子來讓你給他擦屁股。
「那麼刑上將呢?」磐萊反問道:「作為將領,他一點也不擔心,洋洋來的這段時間不管做什麼他都一聲不吭,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默契,就好像是在,默默認同一樣。
「有什麼好奇怪的。」磐越不屑的笑了一下,「刑上將現在可是盛得恩寵,洋洋放著自己的卧房不睡,天天跟他擠在一塊。」
「所以,這更能說明白了,他們在合謀。」磐萊下了結論。
「什麼呀,就憑刑博舒被睡了幾次?」磐越攤手,「每個被雄蟲寵愛的雌蟲都覺得自己獨一無二,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想什麼該不該的,要我說啊,不管怎樣,下次暴動,我們就...」他忽然閉了嘴,只把雙手舉起,做了個推的動作。
磐萊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磐越攬住自家弟弟的肩膀,「走吧我們去盯一下訓練情況。」
「嗯。」
「你覺得雌父會真的調我們去守流沙河嗎?」磐越略帶猶豫的說。
「不會...吧。」
「洋洋來這多久了。」
「還有七天他就要回去了。」
「我感覺他已經住了幾十年了,我都是個七十歲的老頭了。」
「是嘛,七十歲也嫁不出去的老頭?」磐萊憋笑。
「閉嘴吧你。」
當晚,刑博舒把自己的大腦袋悶在閻洋懷裡,任由雄蟲撫摸著自己結實的脊背,「我今天估計要把磐家兄弟給氣死了。」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上方傳來了雄蟲暗自偷笑的聲音。
聞言,刑上將寵溺一笑,「願聞其詳。」
「老規矩,我去和軍雌們玩遊戲了。」
此話一出,雌蟲面色一沉,他默默的掙開雙眸,輕聲道:「噢?可有優勝者?」
「沒有,還沒開始呢,就給喊停了。」說實話,閻洋真有點不爽,這種真男人間的打鬥,想想都令人亢奮,差點就能看到現場了。
刑博舒舒了口氣,幸好。
閻洋拍了拍面前的大腦袋,「暴動什麼時候開始?」他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這進度條再不走他可就要打道回府了。
雌蟲搖搖頭,這個情況他也說不準,流民之間的小幫小派太多了,但多數不足以構成一場暴動,他們只會在邊緣徘徊著,想著是否能趁虛而入。
突然間靈光一閃,雌蟲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
刑博舒坐起身,煞有其事的說道:「洋洋你去城門邊溜一圈,說不定能加速暴動的進行。」按照雄蟲就在上面露了個頭就有很多愚蠢的流民想要越界的情況來看,若是直接近距離接觸,肯定能引起不小的騷動。
對此,閻洋皺起眉頭,一臉的老頭地鐵看手機.Jpg,沒好氣的說了句:「我謝謝您嘞。」他聽刑博舒說過,在城門外徘徊的流民是過得最為凄慘的,因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們才會到城門來想要求個生機。
但在邊界的中央,這些流民甚至有自己的城鎮、居所,甚至集市,他們的確沒有法律,所以,他們形成了自己的規矩,相當於一個別樣的小型社會。
閻洋很好奇,但是目前,他也不敢貿然出現在流民眼中。
雌蟲失笑,他也只是開個玩笑,在他看來,閻洋並不需要在這裡留太久,太危險了,就算是他,也沒辦法保證萬無一失,所以讓閻洋離開,才是最好的做法。
他撲上前去,用雙臂將雄蟲隔在中間,道:「再來一次?」
「滾。」
「晚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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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改了個文名(還是很隨便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