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的情敵(九)
合歡只感覺到他的目光撲面而來,一瞬間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爬上了她的背脊,讓她寒毛直立。
不過合歡大佬並沒有驚慌,她謂嘆了一聲,在心中和十三缺說:「啊,真是有心栽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呀,我感覺我想要的刺激已經接近了。」
十三缺面無表情的看著,覺得她遲早藥丸。
而連城脈並沒有馬上對她發難。
他眼眸帶著笑,深不見底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旁邊的燕瓏。
合歡緊張的跟十三缺說:「快看快看,饅頭怪是不是想直接搞燕瓏來刺激我哦?」
十三缺很突兀的停頓了一下,才疑惑的說:「你在說什麼啊?正常的思維不應該是連城脈因為你的關係遷怒於燕瓏嗎?因為你還穿著他的鞋。」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合歡遺憾的感嘆了一聲,隨即繼續聚精會神的盯著連城脈和燕瓏兩個人看。
果然,連城脈看著燕瓏的目光彷彿淬了毒的霜刃,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
他看著燕瓏,聲音卻是對著合歡說的。
「把鞋脫了。」
合歡想起之前被說胸比饅頭還小的屈辱,難得在盛世美顏之前硬氣了一把。
「我不。」
她昂著頭高傲的說著。
連城脈的視線瞬間匯聚到她身上。
「出去。」
這句話卻又是看著合歡對燕瓏說的。
燕瓏沉默的低著頭,從始至終沒有看任何人,連城脈這麼說,他便恭謹的拱手,又沉默的退下。
合歡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快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說了句:「燕瓏,你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說?」
燕瓏腳步一顫,然而只是短短一瞬,他恢復了平靜,跨出門檻,消失在寒風中,沒有回頭。
合歡看著他逐漸遠去背影的視線被連城脈強硬的捏著下巴板正。
他指尖流連在合歡光滑細膩的臉上,目光掃過她嬌嫩的唇瓣,水波粼粼的眼,那張臉讓他喜愛極了,可他眼裡的笑卻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暗意。
「喜歡什麼?」
連城脈音調溫柔至極,唇彎起,扯出長長的弧度來。
「喜歡你嗎?」
「安安,你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姑娘。」
他緋紅的唇張開,露出雪白的牙齒來,旋即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合歡吃痛後退,卻被他伸手擋下,連城脈從她脖頸處抬起頭來,唇間是紅艷艷一片的血。
合歡遲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摸了一手的紅色。
連城脈則伸舌舔了舔唇間,把沾在唇上的血液舔舐乾淨,溫柔纏綿的說:「連血都是甜的,這麼讓我喜歡的安安,為什麼卻總是想要離開呢?為什麼不肯留在我身邊?你就這麼喜歡外面的世界么?還有外面的人?」
合歡抬頭就對上他黑暗一片的眼眸,她目光轉了轉,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沒有,我就是——」
連城脈沒讓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他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合歡很快又感覺到熟悉的痛意,血順著兩個人的唇齒間,從她唇上滴落下來,落在她玄白色的衣上。
連城脈捧著她的臉,舌頭探入,勾住她的,然後用力咬下。
合歡痛得一下子就把他推開了。
她捂著嘴,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然後說話就變成了:「里干森么······」
合歡愁苦的眯起眼睛,悲傷的停住了聲音,很想『哇』的一聲就哭給他看。
她的舌頭被咬傷了,說話變成大舌頭了,為什麼這種悲傷的時刻還要讓她這麼不美麗?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連城脈越笑越溫柔,傾身摟住她的腰肢,舔了舔她的耳後,語氣裡帶著溫柔到極致的詭異。
「我要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從唇舌開始,然後是脖頸,鎖骨······」
他的指尖從合歡的唇瓣上劃到她的脖子上,又移到鎖骨,薄唇跟隨而至,他的表情愉悅至極。
「我吃了你,你就得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合歡抬眼,從這個盛世美顏饅頭怪眼裡看到了極度的認真。
說明連城脈是真的這麼想的。
——他想吃了她。
而且還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帶笑的眉眼,墨色的發,緋紅的唇,這麼美麗的一個人,唇上還沾著她的血。
十三缺聽到她茫然的聲音響起,語氣中甚至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無助。
「我這個世界是不是撞了邪?他都想吃我了,就是不想睡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十三缺拚命忍住想哈哈大笑的欲-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又那麼點感同身受。
「主人,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向是最美麗的。」
合歡半信半疑的暫且信了他的話,她咽了口口水,重新挽回一點信心,嚴肅的看著面前的連城脈,試圖解釋一下。
要是饅頭怪想睡她是肯定可以的,但是想吃她······合歡並不想辣手摧花,怎麼說親了這麼多次都有感情了。
她眉眼帶著悲傷說道:「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地宮?那裡陰森恐怖,我一個人在裡面會很怕的。」
往常她這麼說,連城脈就會心疼的親親她,並且說上一句:「我們安安別怕。」
然而這次連城脈居然沒有絲毫反應,眼底的黑暗也不曾減少分毫,那種眼神,彷彿已經認定了合歡的背叛和逃亡。
他不緊不慢的摸著她的脖頸,捏著她的後頸項,唇間帶笑,笑著說:「沒關係,以後不會了。」
然而他說的並不是安慰的話,因為他下一刻便接了句:「讓我把安安溶進我的血骨,有我在,你怎麼會怕呢?」
合歡面色慘淡的聽著,對他的執著生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來。
「他要吃我,還不聽勸,不想睡我只想吃我,還說我的胸比饅頭還小。」
她對十三缺說著話都能哭出來的感覺,惹得十三缺用盡了全力憋笑,這才嚴肅說了句:「主人,我早就勸過你了,你該聽聽我的。」
他老早就說了:你遲早會死在男人身上,瞧瞧,這不是實現了嗎?
十三缺對於她的慘痛遭遇沒有半分憐憫,反而很痛快。
自己作死,這下翻車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合歡的臉色便又蒼白了幾個度,最後終於認命般嘆了口氣,面色恢復了平靜,她對連城脈道:「或許我這一世就該和你糾纏在一起,起了這個頭,就分不開了,若這真是命運的安排,我也認了,最後,我想和你喝杯酒。」
連城脈靜靜看著她,見她如花般嬌艷的唇瓣里輕輕吐出三個字來。
「交杯酒。」
他的心有那麼一瞬的顫動,但很快就沉寂下去。
他已經不會再相信她了,也不會再給她下一次的機會,他上輩子其實沒什麼遺憾,那些東西於他而言從來沒有什麼意義,只這輩子重來一次,他遇見了她,他的小公主。
既然這樣,他便要將她融入骨血,他們再也不會分離,他這輩子的意義,到此為止。
連城脈笑著的唇間竟然泛出溫柔的光來,他沒有拒絕合歡這個要求,果真尋來了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合歡為他斟酒,眉目彷彿帶上了那麼一絲滄桑。
「我們生來就不該這樣相遇,才會有這樣的結果,若有下輩子,我不為公主,你不為質子,我還願遇見你。」
她美麗的容顏染上了溫柔的光澤,彷彿初見時連城脈在她眼裡看到的那種光芒,純粹的,只為他而閃爍。
那個時候沒有蘇斂,沒有任何人,小公主一心一意喜歡他,沒有嚮往外面的天空。
連城脈看著她的面容,手腕穿過她的手肘,兩個人動作交纏在一起,喝完了這杯交杯酒,彷彿真的有結髮的那一刻。
酒杯砸在地上的時候,合歡撲到他懷裡。
連城脈臉頰上升起一團詭異紅暈來,手掌扶住了她的,然後被合歡拉著走到宮殿里殿的床邊坐下。
合歡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動作輕緩去放下床邊的簾幕,一邊親昵道:「傻孩子,吃人哪有睡人舒服,來,我睡給你看呀。」
十三缺面無表情的看著,什麼話都不想再說了,他也笑不出來。
他實在低估了辣雞主人的無恥程度。
居然在酒里放XX!太喪心病狂了!人家都黑化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睡人家!
可惜他心裡的話合歡註定聽不到了,因為她強制關了觀察屏幕。
這次放的就是上個世界給齊君言吃的同款XX,反派聯盟沒出多久的新型藥品,藥效絕對見效快。
連城脈才喝了那杯酒一會兒,臉上已經浮起詭異的紅色來,整個人的溫度都升高了一點。
合歡一邊嘴上叫著人家饅頭怪,一邊還繼續欣賞著他的盛世美顏,連放帷幔的動作都慢了很多。
不過她真的很滿意,饅頭怪的顏值真的怎麼作她都愛。
合歡笑嘻嘻的想著,滿心歡喜的回過頭去繼續放輕紗帷幔,想著還能增加點浪漫感,然而她還沒放下一邊,從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抱住她,合歡眼前一花,臉就摔在了柔軟的錦被裡。
她趕忙爬起來扭頭一看,面色還帶著深深紅暈的連城脈站在床邊上,那半邊還未放下的帷幔直接被他扯了下來,他目光里沉著深深的黑,就這麼直直的盯著摔在被子里的合歡,半響,彷彿從喉嚨里溢出的低笑聲響起,合歡聽到他沙啞的聲音說:「這麼吃······也不錯。」
合歡:「???」
下一瞬,她被直接壓到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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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合歡:「???」
連城脈:那我就先啃一遍,再吃掉吧。
合歡:松弟!松弟里冷靜點!是我碎里!我碎里啊!
合歡:賣麻批為森么咬我蛇投!勞資不要形象嗎!?
十三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你還想咋地。
合歡:我只是想談場不純潔的戀愛有森么錯?為什麼這麼對我?!
合歡:逐漸起了殺心。
合歡:我要毀了這個媽賣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