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窗子吱呀一聲打開,關在屋子裡堆雜沉積的糜》爛氣息總算散了出去,無聲無息的融化在燦爛的晨光里。

通風后室內一下子空氣清新,連帶著那些隱晦纏綿悱惻的欲》望也退去。

浴室里零星的水聲斷斷續續響了一會,男人淋浴洗漱完穿著一身黑色死霸裝,身上還有殘留的水汽。

藍染收拾了一下地上雜亂的衣物,拎起那張狼藉的床單后想起什麼,就隨手擱置在了一邊,沒有一起帶進洗浴室里。

解決完那些換洗物后他又在房內整理了一下,主要還是床頭置物的地方。

一連串下來細瑣小事不少,在他的控制下卻也沒發出什麼動靜,甚至連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的吱呀聲都被他很好的控制力道抹去了。

將碎屑垃圾扔進垃圾簍后他順手撿起一個掉在床頭櫃旁邊的瓷器,將它擺回原來的裝飾位置。

大概是夜裡換姿勢或是哪次動作太大的時候撞倒的吧。

都收拾妥當后他出了房門,過了小半時辰才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砂鍋放在桌上。

房門拉開闔上有一點點輕微聲音。

床鋪上少女模糊的哼吟一聲,把腦袋一轉,整張臉埋進枕頭裡,應該是透過窗紙照進來的陽光膽大的停在她眼皮上,叫她不舒服了。

「阿白。」床沿因重量下陷,藍染摸了摸聽到他聲音后慢吞吞轉了身,朝他這邊蜷成一團蝦米的少女,她白茸茸的腦袋抵在他腰側,像是感覺到他的溫度后就又安心的睡過去了一樣。

但他未放任她就這麼沉睡,「先別睡。」

「趁現在醒了吃點東西墊墊。」他有力的臂膀一撈,輕而易舉就將少女從床上拉起,半抱在懷裡溫聲道。

這下明媚的光色下再也遮掩不了她身上那些痕迹了。

他其實儘可能溫柔了,但這身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膚實在經不起一點點力道,青色的,紅色的印子和吻痕,都是她獨屬於他,他獨佔她的證明。

可是遍布在雪白的身軀上,這麼看過去,反倒像極了這少女經歷了什麼凌.虐似的。

懷裡的小姑娘都不願睜開眼,不情願的扁著唇把臉朝他胸膛藏,發出一點嚶嚀。

聽在他耳朵里和撒嬌也沒什麼區別了。

他其實也不想打擾她休息的,只是從昨天下午開始她就沒進過食,也就期間嗓子不舒服了被他半強迫的灌了點水。

她這麼一睡至少得睡到午時,到時候醒來餓極了胃裡空空的肯定不舒服。

他可不想就因為一次床.事還讓她的胃落下點隱患毛病。都精心養了這麼多年了,沒道理在這時候出了差錯。

「聽話,稍微吃點熱的。」他哄誘的親了親她的眼尾和唇瓣,「這樣也睡得舒服點是不是?」

神代無白睡得迷迷糊糊的,思緒也半夢半醒,過了好幾秒才發出一點哼唧聲,兩條素白的手臂摸索著抱住他的腰,然後腦袋一擱就不動了。

「抱著別鬆手。」藍染想了想這樣也行,也不勉強她完全清醒過來,他也捨不得把她真叫醒了。

燉煮的粥里加了山藥泥百合,鮮甜清香,氣味散發在空氣里,熱氣騰騰的。

五番隊隊長照顧起她來永遠是耐心又細緻的,一勺粥試過溫度后才餵給她,燙了就吹一吹,看她咽下后再喂下一勺。

小姑娘明顯就是睡著無意識的吃,喂進嘴裡的東西就當口水一樣咽下去,也不嚼,這讓藍染稍蹙了一下眉,如此的話,粥煮的應該再軟爛一些的。

他只好每一勺喂得更少一些,小勺每次也就堪堪從她微啟的唇縫裡喂一點進去,淡白的粥汁有時就堆積在唇縫,再多一點就要從嘴角溢出,他就用勺子剮攢一遍再送進去,或者就和餵了半勺后勺子上還剩下的一些一樣處理,直接自己吃了。

他做的實在太過自然了,小半碗后懷裡的姑娘像是嬌氣的吃累了把頭一個勁往他胸膛拱,左躲右避的喉嚨里哼鳴兩聲,實在是一副被寵壞的任性樣子。

可這點分量還未達到他的要求,也不能捏著她的下巴硬灌進去,沒辦法的五番隊隊長只好出賣一下美》色和肉》體,半哄半親的,最後幾口粥都冷了,還是他口裡含溫以後哺喂的。

果然這樣一做,小姑娘不僅安安分分的全咽下去了,還嫌不夠似的伸舌到他口中全舔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砸吧一下嘴。

痴》漢的腦迴路大概就是混了他的口液后完全擊中了她的取向喜好吧。

他早習以為常到面不改色了。

吃太多也不好,他瞧著差不多了以後將剩下一點已經有些涼了的粥喝掉,溫熱的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後重新把她塞回被窩裡。

本來還想給她套一件衣服的,看她沉靜的睡眠模樣,就不折騰了。

他給她捻好被子,把窗帘放下後端著東西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后留下一個安靜舒適清爽的環境讓她好好休息。

**

潮濕昏暗的空間內連空氣都是濃稠滯悶的,裹攜了太多血腥氣,一口呼吸都像是泡進了血潭裡。

嘶啞的人聲虛弱的,如同下了永久指令一般不斷的喃喃,「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

它會猝然爆發痛苦尖利的尖叫,宛如女人撕扯著頭皮嘶喊的難聽音波,伴隨著像是膿包破爛,血水混著膿水流出的惡臭,而後安靜一會,靜到彷彿它已經斷了氣一般,又是從無到有的微弱起伏。

鎖鏈束縛住的東西——之所以說是東西是因為它已經難以說的上是一個人了,像是一團融化又畸形的東西,身體半是乾癟半是膨脹的,還有地方在不斷脫落肉塊,再生的速度緩慢又異常,新的血肉皮膚組織顫巍巍的剛長出來一些,又因為脆弱啪的一聲破裂開,爆出一陣淅淅瀝瀝的血水澆在地面上,和上面那些抓痕匯合。

它頭顱的地方是唯一還保留了一些人類特徵的地方了,可是唇瓣殘缺,發出聲音都是含混的。

它眼睛的位置流下可怖的血淚,喉間嗚咽,像是午夜裡受傷的野獸,嬌弱綿細的依稀判斷的出是個年輕的女孩,正是數月前參與真央事件,本該在蛆蟲之巢關押的羽佐田。

她扭轉頭顱,哀求又絕望的注視著蹲在她身邊的少年。

她好疼啊,痛苦的快要死掉了,可是就是死不掉,她的身體被注射東西,會像怪物一樣膨脹充盈,巨大的能量像是在她身體里燒熱了一個爐子,裡頭都是沸騰翻攪蠢蠢欲動的岩漿,從她的毛細血管里滲流,有時又虛弱的連呼吸都是煎熬,頭昏腦脹,大腦里的尖銳刺響像是裡頭住了一個噪音怪物,閉上眼睛是尖鳴,睜開眼睛還是,她昏沉著,偶有幾次清醒,模糊的視線里都是這個從未謀面的少年哼著歌兒在她身上注射,縫合,取樣,他切下她的身體時就如同對待砧板上的豬肉,她害怕恐懼到發抖,精神崩潰,可是她怎麼哭喊,怎麼求救,怎麼掙扎,怎麼求死,下一次依舊會睜開眼恢復意識,漫長的好像度過了無數個世紀。

這次也是一樣,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她視網膜里印出少年太過湊近,曲狀瞳孔扭曲放大后顯得詭譎怪異的臉,他分明是眼睛明亮,笑得靦腆開心的秀氣樣子,在她眼裡卻是比惡鬼更恐怖的存在。

她麻木的祈求,上千上萬遍。

「求...求您,不要....折磨我.....了.....」

「殺了......殺了我.....」

少年聞言驚訝的咦了一聲,面上流露出不解,「我這是在幫你實現願望啊,你為什麼這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他歪著頭,純稚乾淨,可是卻感興趣的用手指戳著她身上破裂開來的膿包血洞,也不嫌棄那些東西臟,簡單的好像是找到有意思的玩具戳弄幾下。

她張嘴發出嗬嗬的漏風聲音,瞪大眼睛看他。

少年便耐心的,甚至是溫柔的摸了摸她腦袋上掉的所剩無幾的頭髮,解釋道,「你看,你不是羨慕無白大人擁有的一切嗎?不是在嫉妒,渴望嗎?」

猝然聽到那個名字,少女目呲欲裂,情緒激動的發出粗嘎難聽的字音節,她想說她沒有,她沒有想那樣的,沒有,沒有!

少年似是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激動,還對她揚起一個善意的微笑,「我只是在幫你擁有和那位大人一樣的東西啊。」

語氣真摯的彷彿向她邀功一樣。

她心裡的怪異和強烈的不適愈發濃烈。

這個人.....這個人明明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把她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為,為什麼能這樣笑出來,能一副什麼都沒做過一副為她好的樣子?

她想開口咒罵,張嘴才發現咽喉上輕搭著的手壓著她的喉嚨,柔和又以不由分說的力道,狠辣的和他白凈清秀的臉絲毫不符。

他眉頭擔憂的皺著,真心實意的擔心她一般小聲嘀咕,「我弄疼你了嗎....啊,下次是不是應該換一下方法....」

他臉上的情緒實在是太真實了,可是下一秒他又切換了一副神情,笑吟吟的,「只是這點痛苦,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神經質極了,「對吧,嗯。應該不算什麼的。」

羽佐田崩潰的哭,根本構不成正常發音語調,「我不要....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不要.....」

少年蹙眉,好像指責她的任性,「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貪心自私呢,指責無白大人擁有太多的是你,現在自說自話想要放棄的也是你。」

羽佐田艱難搖頭。

她沒有,她從來沒有想要變成這樣過!

她渴望變得強大,可不是變成一個怪物!!

「好啦,不要任性了,這次就縱容你發一下小脾氣了。」少年寬容道,他的眼睛微彎,蹲在她身邊好像真是個貼心的弟弟,可是從上方俯瞰的角度,他唇角的弧度和眼裡的陰翳,分明是光色都難以照亮的濃重淤泥,潛藏著無數興奮和惡意,扭曲與病態,在人間遊戲。

她渾身顫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發出什麼聲音了。

「.....不......放過我.....好疼......好疼......」

身體和精神上的劇烈疼痛從未停下過,她從不知道,疼也有好多種,從不知道還有比死更疼的疼。

少年不贊同的看她,「真是嬌氣。」

眼珠一轉,轉而想到什麼,「可是,這個程度,連無白大人承受的萬分之一,不,千萬分之一都沒有啊。」

什麼意思,羽佐田艱難的從耳鳴眼暈里擠出一點思考的餘地,什麼叫連神代無白承受的千萬分之一都沒有?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啊,你也想到了對不對。」少年似是提到了讓他熱血沸騰的東西,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像終於從一個偽裝成的正常人變回了原本怪異扭曲的樣子。

他神色半是痴狂半是痴迷,「對,你一定想到了,想到了無白大人亂七八糟破破爛爛的模樣,滿是鮮血的,腐爛掙扎的,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樣子,美極了對不對?」

他喟嘆,「啊....實在是太好看了。」

羽佐田不可避免的想象那個少女像她這樣醜陋腐朽的模樣和場景,實在難以想象那樣漂亮的人過往會是那樣....糟糕。

扭曲的恨意和快慰如同給與她一些自我安慰,她想笑的,可是她實在怕了這樣逼瘋人的折磨,她早就後悔了,連知道了仇恨之人的落魄歷史后的得意與暢快,都瑟瑟發抖的不敢表達了。

可是,怎麼說呢。

她想,真好,一想到神代無白也這麼疼過,甚至比這千百倍的痛苦過,連身上這點....她流著淚自欺欺人的想,連身上這點痛都不算什麼是不是?

「噢,」少年想起什麼,「不好意思啊,好像偏題了,我們應該說這些實驗的。」

他這下看上去理智又彬彬有禮的和她解說,「你看,這些地上和牆面的巨坑,都是你一拳都留下的,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身體里充滿了力量。照理說,人體是固定的,即便有內在潛力在,但一個人的力量是在一個區間裡面的,所謂的突破極限也只是到達區間的上限而已,所以想要突破性的變強,只能通過外部注入因素,簡單來說就是改造自身,細胞和構成,這些根本上的東西都得重新組合進化,那是很神奇的變化。想要變成無白大人那樣的怪物啊,不靠這些手段是不可能的。」

他噼里啪啦介紹了一堆用在她身上的注射物,看起來興緻勃勃,「不過都是很基礎的啦,只是,」他苦惱的撓了撓眉頭,「大家都承受不大住,一般要浪費好多人才可以弄出一瓶稀釋很淡的注射劑給靈體使用,藍染大人也不許我太過分,再加上你知道的嘛,護衛人數總是不夠的,也沒辦法一次性得到太多實驗體,最近風平浪靜的也很少會有人來冒犯,難得才有了一個像你這樣的實驗體可以任我處置的那種。」

可是大木戶悠木其實對於實驗一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比起像五番隊隊長那樣搞研究有追求的,他其實一點探索的求知慾都沒有。

他從藍染手裡拿到一些些資料,用在人體上只是純碎的出於觀賞玩樂的心態,沒錯,他只是滿足自己怪異扭曲的慾望而已。

對眼前這個少女,他分明是泄憤凌虐,享受著她慘叫痛苦時產生的快.感,可又如同真心實意為她好一般,沉浸在戲子的世界里。

他神經質的念叨了許久,「啊對對,安心好了,你現在已經算是個怪物了,噢~按照遊戲里來說,大概就是最低級的史萊姆哥布林一類的低級存在吧,雖然自愈能力太勉強了,但是作為靈體你暫時也死不掉了,嘻,太好了呢你說是不是,這樣一來你可以堅持更久了,可以越來越噁心醜陋,我的日子也會充實很多~」他笑眯眯的。

「嗯?你說什麼?」他把耳朵湊近,「噢,藍染大人啊。」

他不解的,「可是你忘了?你完全得罪了他啊,憑什麼認為他會來救你?」

少女一僵。

大木戶悠木嘆息,「果然是忘了是不是,你就這麼,打心底的信賴他啊?」

他憐憫的,像是說出她的心裡話,「是不是在想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藍染大人明明那樣好,為什麼要把你丟在這裡,遭受痛苦?」

他仿若未見少女被喚起記憶后顫抖的模樣,「難道是藍染大人對你太好了?能讓你有這種妄想?」

「哦也對,」他看了一眼她,得到了令自己信服的證據,「藍染大人確實照顧到你了,都願意給你機會,變成有資格入他眼的怪物呢。」

他嗤嗤的笑起來,分明是諷刺,卻說的比蜜糖還甜,在她本就混亂一片的腦子裡攪弄。

她前一秒還在因為想起了那一日男人陌生冷漠的神情而瑟瑟發抖著,后一秒卻不由自主在他的眼睛下恍惚的想,是這樣嗎,是這樣吧?對,原來是這樣啊?

她露出小女孩般的幸福笑容,原來藍染隊長是為她好啊,是為了給她資格啊?是這樣的啊。嗯,對,是這樣的。

大木戶悠木饒有趣色的看著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露出洋溢著沉浸在幻想里的幸福笑容,雖然實際上看起來只是一團看不出原貌的五官擠在一起,臉部一動,啪嗒啪嗒又掉下兩塊腐肉。

他哈哈無聲笑了兩聲。

啊哈,太好玩了。

「少爺。」

他兀自玩得正開心,外頭津代躬身道,「少爺,藍染大人來了。」

「嗯?這個時候來?」他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污,發現有些乾涸在掌心,就先站起身,「進來吧。」

津代盡量避開地上的臟污,畢竟他不想花時間再去換鞋,「他說只是來取東西,您【忙】的話也不用顧及他。」

「來取東西?」大木戶悠木拿一邊的濕帕子擦凈手。

「是。」津代站到大木戶悠木身後道,「說是來取....「他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室內另一個「人」,還是選擇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大木戶悠木動作一頓,愣了一下,隨後面上浮現出一種驚訝驚喜又扭曲興奮的複雜神色,甚至還有類似於「總算.....終於。」的欣慰。

津代想了想,應該算是高興吧?

不過來取那種東西,津代心中有數,這意味著是和神代大人有了肌膚之親吧。

他看著明顯亢奮一路等不及的跑去前堂的自己少爺,怪不得這麼開心。

**

神代無白睡醒時已近午時,她不知道中途五番隊隊長還來看了她兩次,次次都給替她把踢開的被子蓋回去。

連早上被叫起來喝粥的記憶都是模糊的,隱約的就像做了個夢。

畢竟比起那時候半夢半醒的狀態,還是昨天晚上清醒時的記憶更叫她值得回味。

她巴掌大的臉半陷在柔軟的枕芯里,側頭看著窗外,但細看下會發現那雙紅瞳分明沒有聚焦,迷離在什麼旖旎中一般,小口微張著,半晌眯起眼小小的喘息一聲,臉頰上的酡紅怎麼也掩蓋不了。

兩條被子下的腿分開又絞緊,並著腿.心微微摩擦。

動作一大牽扯到的不適感使她眉頭皺了皺,唔了一聲,才總算從方才的狀態里清醒過來。

她坐起上半身,打了個哈欠后頂著凌亂的頭髮又發了一會呆,磨蹭著爬到床沿邊,準備下床。

正午時候的太陽實在太好了,即便拉了帘子,室內也被照射的很亮堂。

少女的足尖踩到地面上,站起身後她動作因為意外的不適低頭看了眼,隨即把那點又刺又麻的腫痛丟到腦後,無視著面色照常的帶著不適邁開步子。

她打著哈欠路過衣櫃邊的全身鏡時停下,後退一步站回在鏡前,頗好奇的盯著上面映出來的景象。

【shan】

.....

【】

五番隊隊長恰好是在這個時候拉開門,他倒真沒想到一進門就是這樣刺激人的場景。

「...你在做什麼,阿白?」他迅速關上門,又瞥了眼窗戶方向,確認帘子都拉著。

「阿介!」少女聞聲,眼眸明亮的轉頭。

神代無白放下腿,完全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一個姑娘家的舉止,還大大咧咧興沖沖的光著身子想朝他奔來。

這看得五番隊隊長神色又是一皺,他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個精緻又散發著獨特藥味的木盒,一邊快步上前,另一手攬住撲過來的少女。

他暫且把木盒往邊上一擱,不由分說的直接提起她,有力的臂膀圈在她腰上,就這樣把她放到床上,問她,「不舒服還這樣隨便下床走?」

他看過,知道她現在不適合下床自行走動,小丫頭倒好,就因為能忍痛,還硬生生的站著在地上走了那麼多步。

邁動步子時摩擦腿.心牽扯到的勉強都被她無視了個徹底,不愛惜自己的這一點就是改不過來,在她的概念里,永遠種不下愛惜保護自己的念頭。

「下次再敢這樣,就不是今天這樣簡單能結束的。」他一邊蹲下身再察看了一下情形,一邊平聲道。

他語調都是淡淡的,好似看不出什麼大的怒意,但神代無白卻清楚他這分明是生氣的預兆,為了方便他查看而岔開的兩條腿誠實的嚇得繃緊了一下,清楚的光線下連那處紅腫的近乎滴血的地方都嬌怯的瑟縮一下。

藍染被她這不加掩飾的可愛反應取悅到,伸手拿過床尾一直給她備著的單衣給她披上,「下不為例。」

他眸子掃她一眼,那一眼都叫神代無白忍不住著迷的舔了舔唇角。

視線緊盯著男人站起身去拿那個木盒子,他打開蓋子,那股濃郁的獨特藥味更濃厚了。

無白鼻尖動了動,嗅著那股味道。

藍染托著盒子走回來,「正好東西派上用場。」

「過來。」

**

差不多相同時刻,真央靈術院

學生們竊竊私語,臉紅又忍不住追隨著路上那兩人。

金髮的美人一身死霸裝也難掩的傲人身材,走在她身邊的是近段時間時常在真央露臉的九番隊死神。

只是此時平日看上去冷酷的男青年面容隱有一些窘迫和無奈,他提醒身邊興緻高昂的金髮美人,「...這樣真的好嗎,我是說就這麼翹班出來,志波隊長那邊...」

「哎呀~不用不用,」金髮美人不在意的道,不時心情頗好的朝路邊向他們彎腰行禮的年輕學生投以熱情的笑。

打完招呼后她笑得略有些不懷好意的湊近年輕死神,「都到這了還提那些,修兵,你果然是不想讓我見到人對吧?」

她雙手抱胸哼一聲,「沒用的!」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那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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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下好久沒見的悠木出來

shanjian內容,懂的哈。感謝在2020-09-3017:52:30~2020-10-1213:50: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瀞靈廷信號不太好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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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撿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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