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而且,這個任務也沒有任何提示,沒有寫明讓他去處理什麼案子。
直接跳出了進度條?
這是在幹嘛呢?
楚堯試著查看關於案件的全部內容。
然而APP卻顯示:還未探索案件,宿主無許可權打開。
「楚堯,別以為你身後這些人能護得住你,天師協會要解決一個人,可比你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權徐突然開口,聲音打斷楚堯在腦海中與APP的交涉。
面前的權徐半邊臉還帶著黑色的痕迹沒有擦凈,卻硬是裝出一副大權在握的模樣。
楚堯淡淡道:「如果你們有解決我的實力,你現在就不會跟我在這廢話。」
「噗……」顧燃笙原本還想護著楚堯點,可眼見著權徐說一句楚堯懟一句,權徐半點占不著上風。
楚堯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把權徐給氣個半死。
楚堯看了顧燃笙一眼,他得罪權徐無所謂,他們本身就站在了對立面,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但是顧燃笙不一樣,顧燃笙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權徐又是那麼個小心眼的人。
要是權徐以後真的伺機報復就麻煩了。
思及至此,楚堯索性在權徐開口前說:「罐子不可能給你,不必做夢。」
權徐聞言不怒反笑,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突然,身後走廊里傳來了尖銳的警告聲。
「有人拿走了那個罐子!」顧燃笙怕有人會盯上那個東西,所以特意在房間里開了很多觸碰便會發出聲響的機關。
最後一道機關才是鳴叫不止的尖銳聲音。
說著,顧燃笙趕忙轉身跑進去,旁邊的警員也紛紛跟上。
楚堯正想過去,身後的權徐卻突然朝他發起了攻擊!
【卧槽卧槽?!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這缺了半邊腦袋的禿驢感覺戰鬥力很強啊,主播打得過嗎?】
彈幕不斷從左下角飛速劃過,楚堯專註的盯著權徐,沒有在意觀眾都說了些什麼。
眼見著權徐面目猙獰的張開五指,從手中飛出數道黃色符籙圍繞在手腕邊緣,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仔細一聽,大概是……咒語。
【嘶——感覺很牛逼的樣子!】
【完了完了,主播好像要涼,我感覺他剛才能殺了那個女鬼,是因為有那個金色的陣法加持,現在他就自己拿一把破扇子,打的過誰啊?】
楚堯沒急著動手,一來是他怕動作太大傷到局裡面的東西,二來就是……他看不懂權徐這是在幹什麼。
說是陣法又不像,操縱符籙,但符籙一般講究快准狠,權徐著絮絮叨叨的不知道還以為老年痴獃了呢。
「田淼慌慌,人心不盲,如是我輩,我……啊!」
念叨到一半的權徐,被楚堯一腳踢了出去。
沒有被讀完的咒語被打斷,漂浮在空中的符籙頓時失去支撐,輕飄飄的左右搖晃著落地。
【……】
【這老頭、這老頭真是……嘖,高估你了。】
【花架子,真沒勁。】
【哈哈,主播耍賴!人家使用法術攻擊,你幹嘛上來物理攻擊?人家咒法還沒念叨完呢!】
身後的弟子七手八腳的將權徐攙扶起來,「師傅你沒事吧?」
「楚堯,你——」
「閉嘴。」旁人不在,楚堯也不需要顧忌什麼,他冷冷的看著權徐,「你那個又噁心又污穢的靈魂,我遲早要親手清洗。」
權徐心下巨顫,抬手就召起地上的符籙,正準備故技重施布下陣法給楚堯一個教訓的時候,楚堯直接轉身跑了。
權徐正想追趕,突然喉嚨處一陣腥甜,他沒走兩步便頹然跪在地上,口中不斷嘔出大口鮮血。
「師傅!?」
「權天師!」
幾人趕忙上前,將權徐團團圍住。
【卧槽?剛才那黑漆漆的什麼東西竄過來?有人看見嗎?是我眼花了嗎】
【不清楚,但……應該挺厲害的,直接把禿頭打吐血了。】
楚堯沒注意到直播間的討論,他一路跑到放存放罐子的房間里。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大家都是有著手偵辦這個案子的,楚堯在這個案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顧燃笙也沒有瞞著他們。
見楚堯過來,大家主動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楚堯問:「罐子還在嗎?」
顧燃笙看著桌子上的罐子一語不發。
罐子是罐子。
只是這個形狀……
原本完好的罐子此刻已經碎成了數塊,其中包含幾塊大幾塊小,還有更過分的是一些碎渣子壓在下面,讓人想復原都不能。
「這個房間本來是用來放重要證物的,後來有了別的更合適的地方,這裡就閑置下來了。」
「有人挪動罐子就會發出警報,但我沒想到,他寧願帶不走,也要砸碎。」
而且……想偷走罐子的人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站在前門,那裡自然沒人會進,那麼就是後門了……?
可後門大門處也是有人看管,沒證件是絕不會允許進去的。
這裡是警局,又不是什麼玩鬧的地方,偷罐子的賊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楚堯拿起一塊罐子碎片,向其中注入靈力,感知著死物給予他的反饋。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感覺陰氣也不在了?
雖然之前罐子整個的時候陰氣很少,但也不會完全消失。
女鬼存在的時間比較長,怨氣沁入,即使女鬼消失,留下的怨氣也不會這麼快就散了。
難不成是因為罐子破損?
指尖劃過罐子破開的邊緣,楚堯一時糾結著下不了定論。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喊道:「顧隊!權天師暈倒了。」
顧燃笙進來的早,他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最後一個進來的楚堯。
楚堯坦蕩的說:「不是我。」
只是一腳而已,權徐的身體應該沒有這麼虛弱。
畢竟丟了半邊腦袋都能活,這一腳算得了什麼。
顧燃笙點了點頭,扭頭道:「小鄭,把這些罐子的碎片收集起來,留作以後當證物用。」
「我出去看一眼。」楚堯怕權徐使詐,權徐進來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罐子。
他們進來的時候顧燃笙說得很清楚,罐子可能會被偷走,但權徐非但沒有半點著急,反而還出手阻攔。
權徐要是真的為了罐子來的,他只會比顧燃笙更著急。
反倒像是……權徐找人帶走了罐子,現在他在外面給拿罐子的人爭取時間。
楚堯出去,看見趴在血泊之中的權徐,狐疑的皺起眉頭。
還真出事了?
不像是裝的。
後面扶著權徐的弟子抬起頭,雙目通紅,咬牙道:「楚堯你欺人太甚,當著我的面傷我師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在你不放過我之前,應該先先把權徐送去醫院。」楚堯垂眸看著他:「你師傅都快沒氣兒了。」
「你放屁!」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徒弟的手,徒弟的聲音一頓,只聽師傅用著顫顫巍巍的氣音說:「醫、醫院……通、通通知師兄,救……」
嘴角的鮮血緩緩流下,權徐再度失去了意識。
就好像剛才跟徒弟說話,是強撐著一口氣努力的結果。
徒弟肉眼可見的愣了一瞬,他慌忙推了推權徐,「師傅?師傅你怎麼了?小師弟!快點打120!師傅出事了!」
「真、真的?」小師弟慌忙拿出手機,「好,打了!」
幾人這個時候才著急了起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抬起權徐往外走。
顧燃笙見他們態度轉變的這麼快都奇怪,「什麼情況?」怎麼沒看懂呢?
楚堯上前看著地上那攤血跡,解釋道:「權徐應該故意拖延時間找人去偷罐子,事成以後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罐子留在自己手裡,也能把看守不力的罪名推給你我,但沒想到……他真的受傷了。」
來之前,權徐只怕就跟那些弟子商量好了,偷罐子的時候該怎麼行事。
只是這個受傷應該屬於權徐的意料之外。
那些血也不是造假。
而且……
楚堯在這附近能感覺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鬼氣。
很輕很縹緲的感覺,很少。
但又能感覺到。
這不像是普通的惡鬼怨靈能夠做到的。
他們的氣息要麼很重不容易散,要麼很輕很少不容易被感知。
但這種很輕又不散很有存在感的鬼氣,楚堯還是第一次見。
周鶴嵐進來的時候,楚堯正站在那灘血的旁邊,他好奇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沒放好罐子嗎?」
「罐子碎……」
「放好了。」
楚堯突然開口打斷顧燃笙的話,「走吧。」
說著,他直接走在了前面。
周鶴嵐楞了一下,旋即跟顧燃笙打了個招呼,跟著楚堯出去了。
周鶴嵐問他:「怎麼了這是?不開心?」
「罐子呢?」
周鶴嵐笑容一僵,「什麼?」
「好,那不問這個。」楚堯也不墨跡,又說:「我查了我來的那班飛機,頭等艙只有我站著的位置有衛生間,你又是怎麼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衛生間幫我拿回的手機?能坐頭等艙的人又怎麼會去當小偷?」
周鶴嵐:「這……」
「顧隊沒有要公布后兩位受害者死亡的消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在村裡跟我說的時候,是在引導我破案嗎?」
周鶴嵐沉默,無言以對。
「還有浴室里的鬼氣……」
楚堯上前與周鶴嵐隔開距離,摺扇橫在他頸間,楚堯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
下一章三點更新,入V萬字更新,開了抽獎送晉江幣活動,啾咪愛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