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城市 15

斯爾墨。

周歲在心底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那天在記憶罐中所得到的回憶，這個名叫斯爾墨的男人雖然只是出現了一次，僅僅只是詢問驚是否需要合作，而之後便好像憑空蒸發一樣。幾年後，科研院的人幾乎被抓，而這個提出合作的男人卻安然無事，甚至是根本沒有人提起。

裹著半張臉是周歲對他唯一的記憶。

現在回想起來，周歲卻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不是長相方面，而是行事手段。

剛剛要不是覺得獄爾莫這名字莫名耳熟，便也不會想到那個男人。

想至此，她眉頭微不可見地跳了跳，回答道：「小時候見過的一個人。」

她頓了頓，覺得這樣好像太過敷衍，又接了一句，「說話和獄爾莫挺像的，玄里玄氣還老愛使壞，名字又這麼巧重了一個字，就隨便問問，還以為能問出什麼。」

可這隨便一問，反倒是問到了點子上。

周歲清清楚楚看見獄爾莫手上停頓的一下，二者居然還真有什麼關係，周歲訝然。

不過她還真想不出一個住在地上一個住在地下的人，時間線還橫跨了十年的人能夠有什麼關聯，總不能是一個人吧？！這個想法太荒謬了，剛出現一瞬便被周歲自己立馬給否決了。

畢竟還是牽涉到之前的一些事情，她也確實不想多提，一方面是不想提另一方面當年的事情上頭還耿耿於懷的還是等之後調查清楚再說。

於是周歲便又不著調的隨意說了幾句，緊接著便說起了其他問題。

「阿克複的故事說是那麼說，可其中多少真多少假我們還是不知道。我還覺得亞力麻說的那個『夢境』有些奇怪。」

祁霽其實也看到了獄爾莫手上的動作，可周歲不想多說他也就不好再多問什麼，眼睫一垂斂去了神色。

他點了下頭，說：「確實，現在既然知道了獄爾莫和亞力麻他們不同，那在亞力麻的夢境之中獄爾莫所做出的的行為就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況且……」

他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況且科利達亞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全是由怨氣構成，我們還不知曉。」

祁霽心中有個猜測，卻覺得太過荒唐。

顧之在阿克複的時間之後說話便流利不少，雖說有些位元組的語調還是有些奇怪，卻能夠順暢地說完一句話。

「在黑影出現用黑色森林包圍科利達亞之後中間應該還有一段故事，可現在能夠知道這段故事的只有阿克複和獄爾莫……」他有些為難的看著其餘兩人。

一個瘋了，一個像瘋了，基本沒法從他們嘴裡知道這些東西。

從樹上跳下了一隻黑貓，喵喵了兩聲左蹦右跳地離開了小巷。

周歲望著那隻肥碩卻動作迅捷的黑貓微微彎起了嘴角，「問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小鎮的其他鎮民也沒有之前的記憶，那我們就等到1月2日，看看獄爾莫究竟想要幹什麼。」

反正現在也不用擔心獄爾莫會用他們做什麼養料，那便安心待著就是了，說不準到時候還能見到他背後的那個人，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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