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無題

「媽媽,小音為什麼就突然有了遊學的決定?這件事情為什麼我事先不知道?她要去哪個國家遊學?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就這麼放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你們怎麼就放心呢?而且她就這麼走了,怎麼都沒有告知你們一聲?她現在在哪?怎麼這幾天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柳生比呂士從父母口中得知柳生音決定去遊學,並且已經成行的消息很是吃驚,連珠炮地發問。

柳生夫妻兩個面對柳生比呂士的疑問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從父親的口中得知柳生音已經出國遊學的消息的時候他們也很震驚,那個時侯柳生音已經成行了,就算想阻攔都阻攔不了。而且事前他們也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況且柳生音在的時候和家裡的日常報備電話中從來也沒提起過,對此他們也滿腹疑竇,但是柳生爺爺一問三不知,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不在國內的柳生音身上,而柳生夫妻無法和柳生音取得聯繫,根本無從得知柳生音的情況。柳生爺爺再三保證確認柳生音是非常安全的,並且告訴兒子兒媳柳生音不超過半年就會回來,又拿出柳生音留給他們的信,才勉強安撫住他們夫妻。

面對柳生比呂士的疑問,柳生夫妻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們還滿腹疑問無從解答。最後還是柳生爸爸開口:「比呂士,其實這個遊學的事情是小音臨時決定的,她只告訴了你爺爺,其他人都沒有說,就是怕我們反對,你也知道小音有的時候做事情喜歡『先斬後奏』的啦。你看她就讀青學不就是嘛。哈哈——」柳生爸爸打著哈哈。

「爸爸,你在騙人,你們沒有和我說實話,小音到青學讀書和出國遊學根本就是兩碼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會讓小音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相信你們就這麼放心讓小音這麼什麼都沒交代,不清不楚地獨自一個人跑到國外去?」柳生比呂士根本不相信柳生爸爸的話。

柳生爸爸被柳生比呂士說中了心思,嘆了一口氣,和柳生媽媽對視了一眼說:「我們也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清楚。小音就這麼離開我們當然不放心,至今我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正如你所說小音走了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你讓我們如何放的下心呀……」

「那為什麼不動用家族力量把她找到?」柳生比呂士見父母也說不放心可是卻沒有任何動作有些急了。

「這是小音留下的信,你看看!」柳生爸爸把薄薄的寫滿字的一片紙遞給了柳生比呂士。「這就是我們沒有動作的原因,不過父親告訴我小音的身邊有家裡的人保護,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柳生比呂士接過柳生音留下的信匆匆地瀏覽著,信上柳生音說這次遊學完全是突發奇想,之所以沒有告知是因為她確信安全得到了非常好的保障,而且她也會在不久之後回來,如果有什麼需要她會和家裡聯繫的,因此請家裡放心之類的話。信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話外透著這次遊學她不希望家裡給予關注,不要找她,等時間一到就會她自然會回來。

放下手裡的信,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看著父母,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上樓了。可是柳生比呂士的心因為柳生音的信變得更加迷惑了,這不像平日的柳生音的所作所為,平日的柳生音是非常懂事的,從來不做讓家裡人擔心的事情,可是卻突如其來的去遊學了,難道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嗎?或者日本有著讓她迫不及待需要逃離的人或者事物?……父母想來也是有此想法,因此才會按捺住心中的擔憂,從而放任小音的吧?柳生比呂士摘下眼鏡,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又想起那天去看望幸村精市時真田弦一郎懷裡抱著的柳生音送的「告白」之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妹妹雖然看上去是很乖巧,可是似乎一直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呀!

……

靠著義大利全手工真皮豪華沙發坐著很舒服的跡部景吾心情明顯很不好,銀灰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視著管家田中先生身後的跡部財團的安管部人員花田,銳利的冰刀盯在他的身上似乎能戳出兩個洞來。

「啊嗯?你說她不在日本,出國了?你查了好幾天就給本大爺查出這麼個消息?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高昂的聲線讓花田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裡叫苦不迭,這個柳生小姐真是把自己給害慘了啊!

「啊嗯?本大爺真是不敢相信號稱跡部財團安管部查探菁英的績效低落至此,更難以相信的是你居然以為這樣的調查結果足以當成結論來報告給本大爺?」跡部景吾對於花田查了半天只得出柳生音已經出國了,但是去了哪裡,去做什麼,有沒有人陪同,什麼時候回來等等一概不知。

被削得臉色青白紅交錯的花田在吞了好幾口口水后以細如蚊吶的聲音申辯:「景吾少爺,我們已經盡量去查了,可是只查到柳生小姐於兩天前下午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因為柳生小姐並不是在售票處買的票,而是從本來買了這趟飛機卻又改變主意的乘客手裡轉換過來的,因此我們無法查到柳生小姐是否有陪同人員。而且因為柳生小姐並沒有在法國的出境記錄,我們估計可能是中途在奧地利中途轉機的時候柳生小姐就已經出境了,因為柳生小姐持的是公約國的簽證,拿的又是飛往法國的機票,這樣的話她出境時不需要做記錄……」

歐洲主流國家中除了英國之外,轉機不出機場都不用辦過境簽證,如果你在公約國轉機,比如荷蘭阿姆斯特丹,德國法蘭克福,奧地利維也納……就要在這些機場直接入境,之後轉成歐洲內部航班飛到羅馬或者巴黎。只要拿著公約國的簽證,根絕《申根公約》的規定在這些歐洲國家可以自由出入。

「結果就是你查到今天就知道她出國了,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還有有人陪同,和她一起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而且你也完全查不出來她去了哪個國家?你們不是一直自誇自己的工作非常有效率,成果很明顯嗎?可是本大爺現在一點都看不到?每月拿著大筆的薪資真是白養你們了,花費著高額偵查費用都花費到哪裡去了?你們一向說自己是最有效率最有成果的,可是今天你們的表現一讓本大爺對你們表現出了非常大的懷疑?」跡部景吾伸手習慣性地撫著眼角的淚痣,一字一句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是,是的。」花田哭喪著臉回答著,他怎麼知道這個柳生小姐出了國之後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什麼蹤跡都沒有。

這個柳生小姐似乎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有人會找她一樣,因此才做出了這樣的種種舉動來躲避著。就算他們再能幹找一個有心要躲的人,世界這麼大,怎麼找,不亞於大海撈針,難呀!

「啊嗯?即然這樣那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趕快去查!」跡部景吾怒極了,命令著眼前已經被嚇傻了的花田。

「啊?」被跡部景吾的怒氣震的暈頭轉向的花田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啊嗯?」看著遲遲沒有動作還站在原地的花田,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毛。「怎麼還不走?」

「少爺讓你趕快去查柳生小姐的行蹤?」田中管家輕拉著花田的衣角提醒著。

「是,是!我這就去查!」花田反應過來,忙不迭聲地答應著,好像得到了特赦一般,趕緊離開。花田沒有想到跡部景吾年紀不大,可是他的氣勢卻竟然,讓他這個安管部的偵緝高手都被他震懾住。

「等一下。」跡部景吾叫住了花田。

花田身體一僵,強制停下了急於叛逃地兩條腿。

「這次查探的時候,注意一下柳生家的消息,本大爺想那個不華麗的女人不會不和家裡聯繫的!」跡部景吾提醒著。

「是,是,是……」花田鬆了一口氣,面對跡部景吾的提醒點頭答應著,他可沒膽子告訴跡部景吾他們已經早就關注柳生家了,可是這個柳生小姐就是沒有和家裡聯繫。這個消息就由下次做呈報的人來報告吧。

花田離開,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想起莫名其妙出國的柳生音,不禁皺眉,那個不華麗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一聲不響地就突然出國了呢?真是不華麗呀!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嗎?……

……

幸村精市在復健室里做完今天的復健訓練,走到一邊拿起毛巾擦著頭上的汗水。

護士美穗子遞給幸村精市一瓶水笑著問:「幸村君,怎麼這幾天沒有看見柳生小姐來探望你呢?」

「她有事出國了。」幸村精市一想到柳生音,目光不由得變得柔和。

關於那天柳生音送給真田弦一郎告白玫瑰的事情,幸村精市在冷靜過後心中做了仔細地分析:柳生音是來醫院探望自己的,根據美穗子小姐的說法,那個時候她還在醫院的走廊里碰見了柳生音。而柳生音也正是聽從了美穗子小姐的建議才到天台找自己的,那個時侯美穗子小姐並沒告訴她真田弦一郎也在天台。因此柳生音也不知道真田弦一郎在醫院,如果照此推斷的話,柳生音的那束花就不是送給真田弦一郎的,那麼……

不過自己最近和柳生音的相處中,雖然沒有挑明,可是已經很明顯了,柳生音不會不明白,但是每次她都躲躲閃閃的,似乎對自己無意。再說那天本來網球部的人已經約好了一起來看望自己的,如果柳生音從柳生比呂士知道消息,知道真田弦一郎也會來醫院,那麼那束花是送給真田弦一郎也不是不可能。

柳生音的告白對象究竟是誰呢?幸村精市糾結著眉頭,丟下這麼一個謎團就不聲不響地跑了,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呀!不過想想真田弦一郎當時接到柳生音的花時候的臉色真是可笑,當時自己是在吃醋的時候無暇關注,不過過後想想,真田弦一郎的臉色如同見了鬼一般,這可是自己從認識真田弦一郎之後所見到的他最扭曲的神色,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一定好好取笑真田弦一郎一番。轉頭一想到佔滿他整個心神的柳生音,幸村精市就笑不出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吃醋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看懂真田弦一郎手中花束表達的意思,心中把真田弦一郎殺掉的心思都有,那個讓自己牽挂的人呀,她恐怕還不知道她把真田弦一郎害成什麼樣子了?幸村精市臉上露出了絕美的微笑,只是看上去讓人覺得有點發冷……

立海大網球部,丸井文太和真田弦一郎結束練習賽走了下來,胡狼桑原拿了一瓶水遞給丸井文太悄聲問:「文太,你還好吧?」

丸井文太接過水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然後恢復了一點生氣,有氣無力地說:「傑克,我建議你去試試,看看被真田的『風火山林』轟完之後是什麼樣子的,你就知道我還好不好啦。」

胡狼桑原看看文井文太還頭暈眼花的樣子,再看看又被真田弦一郎抓去和他比賽的仁王雅治在真田弦一郎的「風火山林」的全力轟炸下灰頭土臉的樣子,縮了縮脖子搖著頭拒絕:「文太,還是不要了吧,真田副部長不知道這幾天怎麼回事,明明是練習賽,可是卻全力出擊,而且絕招全都使了出來,讓和他打比賽的人實在是太受罪了。」

「嗯嗯,就是就是!真田這幾天太不正常了。」丸井文太苦著臉不住地點頭附和,真不知道真田弦一郎是不是吃錯什麼葯了,他們是隊友,是同伴,不是敵人呀!

「這兩天不正常的不止真田一個人,那邊還有一個。」柳蓮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丸井文太和桑原胡狼身邊,聽到他們倆的談話,示意他們看看網球場的D區正在和切原赤也打練習賽的柳生比呂士。

胡狼桑原和丸井文太在柳蓮二的提示下把目光轉了過去,看到場上的情形,一致為已經紅了眼睛的切原赤也鞠了一把同情之淚,兩個人心裡還默默地念著「柳生比呂士也變得好可怕!」

「文太和胡狼你們倆個訓練期間鬆懈,繞操場一百圈,基礎練習一千次,揮拍三千下,在現有訓練菜單上增加一倍!」正在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在心中默默地對切原赤也致上同情之意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的怒吼聲就傳了過來。

哇哇,不要,在現有的訓練菜單上增加一倍,這也太狠了吧,現在的訓練菜單是針對全國大賽的加強版,就已經夠讓人受的了,再增加一倍,還讓不讓人活了?

「真田,這不公平,為什麼蓮二……」丸井文太張嘴抗議,想指控一起的還有柳蓮二,為什麼只罰自己和胡狼桑原,不罰柳蓮二?

胡狼桑原眼疾手快地把丸井文太的嘴捂住,不讓丸井文太把話說完,在真田弦一郎的利目和黑臉下,裝傻地笑著,拉著丸井文太開始跑圈,這個笨蛋難道沒發現柳蓮二已經在網球場上做練習呢嘛?

柳蓮二和非正選的部員打著比賽,心中感嘆,實力實在是太差了,完全讓自己可以分心環顧四周,嗯,今天又可以收集到不錯的數據了。

……

青學網球部,菊丸英二掛在不二周助的身上,伸手拉著大石秀一郎,嘆著:「喵,桃城,小音為什麼出國遊學去了呢?現在都沒有好吃的點心吃了。」

聽者滿臉黑線,敢情菊丸英二你慨嘆的是柳生音出國就沒什麼人做好吃的給你吃了吧!

桃城武有些苦惱地說:「嗯,我也不知道柳生為什麼出國了,似乎老師也很奇怪呢?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吧?因為柳生離開日本的前一天我們不是還見過她呢嘛,看上去和平日沒有什麼不同呀,對不對,越前?」

越前龍馬鼓著個小臉不肯回答,那個該死的女人把皮皮往自己懷裡一丟,留下一句「幫我養著」拍拍屁股就走了,真是讓人火大。

「嘶——」海堂熏不滿地說:「你確定你和柳生是同伴的朋友嗎?」言外之意就是桃城武不關心柳生音。

「你個死蛇,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你是不是找碴打架?」桃城武對著海堂熏吼了起來。海堂熏一個白眼過去,說:「打就打,誰怕誰!」桃城武和海堂熏打了起來。

越前龍馬聽見桃城武的問話,拉了拉帽子,湊到乾貞治的身邊,琥珀色的大眼望著一向表現的似乎「無所不知」的乾貞治,想從他那裡得到柳生音為什麼突然出國。

乾貞治無奈地看看越前龍馬,沮喪地說:「數據不足,沒有答案。」對此乾貞治也很懊惱,似乎事情一涉及到柳生音,他引以為傲的數據就老出問題。

大石秀一郎安慰著垂著頭的菊丸英二,說:「柳生這樣突然出國是很讓人擔心的,她是不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呢,我們不是她的朋友嗎?為什麼不和我們說說,也許我們可以幫上忙。難道說柳生知道我們幫不上忙才不告訴我們的嗎?不過也是,我們還只是學生,能力畢竟有限……」

不二周助出聲阻止了大石秀一郎的碎碎念,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或許柳生只是心血來潮想出去走走,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多。」不二周助雖然隱隱約約地知道些柳生音離開日本的原因,但是他不會說的,不管對象是誰。

「訓練時閑聊,全體五十圈!」剛剛過來的手冢國光抱著手站在網球場門口,看著球場上三五個人聚在一起,並沒有訓練,說出了他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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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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