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電話

「柳生,怎麼樣,最近好嗎?」不二周助拿著電話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

「挺好的,不二學長你最近怎麼樣?」柳生音簡單地一句話回答了自己的情況,反問過去。

「嗯,不錯,以美國隊選手的比賽我贏了。」

「恭喜,等我回去帶禮物祝賀不二學長的勝利好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柳生,這次和美國隊比賽時跡部和真田組成了第一雙打。」不二周助繼續說著和美國隊比賽的情況。

「嗯,兩個人都是實力可是頂尖的高手,很強,榊監督這樣安排是為了贏下第一局,先聲奪人,藉此鼓舞士氣吧。」柳生音推測著冰帝榊監督選派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打雙打的用意,如果不是這樣,這兩個人組成雙打就太浪費了。

「可是柳生你也打網球,自然也就應該知道個人網球水平很強,並不代表組成雙打之後就很強呢?」不二周助對於柳生音的推測沒有發表意見。

「我知道,難道跡部他們輸了?說句實話,真田學長輸了我還可以想像是什麼模樣,跡部景吾那個自大的傢伙的樣子我還真無法想象呢。」柳生音當然知道個人能力強不代表組成雙打就很強,是需要配合的。聽到不二周助這麼問,以為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輸了。

「沒有。只是不像想象的那麼容易,曾經被美國隊打得手忙腳亂,後來配合得很好,以7—5贏下了比賽。不過我也沒想到呢,他們最後的配合竟然是以音樂為基礎的配合,據忍足說好像跡部曾經和真田在音樂會上遇到過,他們一起聽了場探戈,4/4拍很符合打網球呢。」不二周助簡單地描述著比賽的情況。

「唔。」

音樂會?柳生音忍不住想是不是上次跡部景吾把票給自己,邀請一起去聽,但是自己沒去,把票轉送給當時在東京真田弦一郎的那場音樂會呢?管它呢,反正是不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在這次比賽上跡部景吾有個絕技『唐懷瑟發球』很厲害。」

「唐懷瑟是瓦格納作曲歌劇《唐懷瑟與瓦爾特堡歌詠比賽》主人公的名字,是跡部景吾的風格。」

「唐懷瑟是個充滿熱情,沉浸在快樂中,內心卻很彷徨的貴族青年。柳生,你知不知道跡部在彷徨什麼呢?」最後一句話才是不二周助的主要目的。

「……」

不二周助聽見電話裡面傳來忙音,眉眼彎彎,就這樣把電話掛了,連話都沒說一句,真是太沒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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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冰帝這次也進入全國大賽了。因為全國大賽場地主辦方可以推薦一個本地的學院直接參加全國大賽,而今年剛好是在東京舉行,主辦方就推薦了去年關東大賽的亞軍冰帝學院,所以今年就又有機會在全國大賽上見到冰帝了。」

「哦,那麼你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呵呵,是呢。因為在和美國的對陣中,越前表現出色,因此被推薦參加美國職業賽,現在已經收到邀請,他過兩天就要離開青學飛往美國去比賽了。」

「多了一個勁敵,又少了一個主力,青學的情況不是很妙呢。」

「嗯,不過手冢醫好了肩傷,以完美狀態回來了,應該沒什麼好擔心。」不二周助說完不等柳生音反應就把電話掛了,你掛我一次,我掛你一次,兩廂扯平。

柳生音拿著電話發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才沒多少日子,怎麼感覺似乎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日子還真漫長!不過現在的心已經不像以前聽到這個名字那麼心慌意亂了,已經平靜了許多,看來放下也並不是意見特別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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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生,今天比賽我們的對手是冰帝。」

「誰贏了?」

「當然是我們了。回歸的越前很厲害呢,打敗了跡部。」

「哦,那個小鬼頭竟然這麼強了,看來沒有白經過職業網球賽的洗禮。」

「呵呵,柳生,你不是說想象不出跡部被打敗后的樣子嗎?跡部被打敗后我拍了照片呢,而且還有他剃頭之後的照片,這可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等你回來我拿給你看。」

「怎麼會剃頭呢?」

「因為跡部和越前在比賽前打賭,誰輸了誰剃頭,跡部願賭服輸了!」

「那個小鬼頭也夠壞的,他和跡部景吾打賭之後就開始比賽了,哪來的理髮的剪子?」

「比賽開始時我聽見跡部和越前打賭之後就趕緊打電話特意讓裕太去買的,他們聖魯道夫沒有比賽,而且裕太就在街上,比較方便。嗯,還不錯,時間上竟然還來得及!」

「你就那麼確定跡部會輸?」

「其實我也很想看看越前剃頭之後的樣子呢,這次沒有如願,還真是可惜呢!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呢,不過看見跡部剃頭也不錯,還拍照留念了,也值回票價了。」

聽著不二周助語氣非常惋惜,電話這邊的柳生音這個汗呀,敢情你早已經計劃好了,不管是越前龍馬還是跡部景吾輸,你都會拍照作為紀念的吧?還真是對於你的行為徹底無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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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今天的比賽雖然青學贏了,可是我卻輸了。輸給了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真的有點不甘心呢……」

聽到不二周助淡淡地懊惱聲,柳生音並沒有說話,這個時侯的不二周助並不需要人安慰,他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已。不二周助的網球還沒有「必贏」的覺悟,並不是很認真,有數的幾次認真比賽全都贏了。輸贏對不二周助來說都無所謂,只是柳生音還是沒想到不二周助的網球水平竟然這麼強,一路抱著那樣的心態走來,竟然在半決賽的時候才慘遭「滑鐵盧」。不二周助這次輸了比賽竟然這麼懊惱,想來心裡有贏的覺悟了吧。

「下次比賽就是和立海大碰面了,青學和立海大爭奪全國大賽冠軍,幸村精市也從回歸到賽場了,立海大很強呢!」不二周助慨嘆著。

「我過幾天可能就回去了,希望還能趕得及你們的比賽!」柳生音告訴不二周助自己要回日本的消息。

「即然這樣,那麼等你回來我們再聊吧。就不浪費電話費了。」

「那麼不二學長再見。如果青學贏了全國大賽,作為慶祝到時我請大家吃大餐。」

「好!為了這頓大餐我們也要贏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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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摩西,你好,我是柳生音。」柳生音自從出國之後第一次撥打家裡的電話。

「啊,是小姐呀,小姐你可打電話來了,你都不知道老爺、夫人和少爺這些天都擔心死了,你一去就這麼久……」

「不好意思,請把電話轉交給父親或者母親好嗎?」柳生音打斷了僕人的喋喋不休。

「啊?老爺和夫人都不在,他們出去了,只有少爺在家。」

「那你讓哥哥接電話。」

「少爺,少爺,小姐來電話了!」僕人把電話放到一邊,通知柳生比呂士。

從聽筒里柳生音就聽見蹬蹬的跑步聲。

「摩西摩西,我是柳生比呂士。」

「哥哥,是我!嗚嗚——」柳生音未語淚先留,沒有聽見柳生比呂士的聲音還不覺得,聽見家人的聲音,柳生音覺得自己真的好想家,恨不得立刻就站在家門口。

「小音,你怎麼了?哭什麼?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啊?你快說呀——」電話那邊的柳生比呂士聽見了柳生音的抽泣聲,焦急地問著,如果不是不知道柳生音身處的地點,他早就把電話扔了跑過去了。

接電話之前柳生比呂士本來想好好訓斥柳生音一頓的,這個傢伙,不聲不響地就跑到國外去了,而且一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任何音信,差點沒把家裡人急死。可是聽見柳生音的哭聲,柳生比呂士一肚子的氣全都跑到爪哇過去了,被柳生音哭得是手忙腳亂。

「——小音,你快說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哭了?你是不是要急死我!」柳生比呂士在電話的這端都要跳腳了,心急如焚。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我只是一聽見哥哥的聲音我就想家了。」柳生比呂士拭去眼淚,趕緊對柳生比呂士說。

「既然想家還不趕快回來?外面有什麼好的,讓你一跑就這麼久,而且這麼長時間都不跟家裡聯繫……」聽柳生音說沒事,柳生比呂士稍稍放下心,開始了抱怨。

「嗯,我聽哥哥的,下周我就會回日本了。」

「那你哪天回來,我和爸爸媽媽去機場接你。」

「還不知道,我還沒有具體確定呢。不要接了,我又不是找不到家。」

聽見柳生音拒絕了接機的提議,而且還沒具體定下回來的日子,柳生比呂士正想說話,電話那邊的柳生音說了一句「那就這樣了,拜拜。」就動作利索地把電話給掛了。柳生比呂士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電話放好,這才想起,本來想問問柳生音為什麼突然出國遊學的,可是被柳生音這麼一哭,一打岔就給忘了。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立海大網球場,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的練習賽結束。真田弦一郎黑著臉,拿著球拍走到柳生比呂士身邊說:「真是太鬆懈了!」

剛才的練習賽,柳生比呂士根本沒有發揮出正常水平,有點心不在焉,立海大網球部的口號是「沒有死角」。這樣情況下的柳生比呂士不是把漏洞非常明顯地爆敵之前了嗎?真田弦一郎非常不高興。

「抱歉,弦一郎,小音上午帶打電話說下周她會回日本,剛才我想著她的事情,我有些神情有點恍惚,一會兒我會把訓練補上。」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睛向真田弦一郎道歉,知道是自己剛才不對。

她回來了!回來了!幸村精市聽見柳生比呂士說柳生音就要回來,心中狂喜,勉強按捺住激動地情緒說:「比呂士,小音哪天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柳生音離開日本后的有一天,柳生比呂士對幸村精市提及柳生音不像以前那麼抗拒了,雖然對於幸村精市打柳生音的「主意」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非常不滿的樣子,可是比起以前好多了,至少提起柳生音不像以前要麼避而不答,要麼轉移話題,要麼提出警告……現在至少有問有答了,雖然還是黑著臉,可是也是一大進步了。

「她說還沒有定下具體日子,不過應該就在下周。」柳生比呂士陰著臉說。

「謝謝了。」幸村精市對柳生比呂士的黑臉視而不見,笑著道謝,伸出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福袋。下個星期嗎?下個星期有全國大賽的決賽,不知道她是在比賽前回來呢,還是在比賽后回來?

真想她呀,想念著她的一顰一笑,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在醫院住院的那段日子過的也很快樂呢,不過如果沒有她三五不時地到醫院去陪伴自己,恐怕自己很難單獨撐下那段難捱的日子吧。心裡是滿滿地思念,快爆炸了,幸村精市慶幸自己還有網球,艱難地復健,進行永無止盡的練習,不僅僅是為了在全國大賽之前恢復到舊日的網球水平,重回賽場,更是為了讓身體疲累到極致,這樣每天累得回去洗個澡倒頭就睡的地步,從而避免讓自己溢滿思念的胸腔爆炸,避免有空暇去思念那個不知在何處的小人,拉住了自己想去尋找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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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伸手戳著放在床頭的咧著大嘴笑的大狗熊,那是他和柳生音表白的那天帶回來的,自此之後一直就放在床頭。從枕頭下面拿出小心翼翼保存著的大頭貼,看著大頭貼上做著鬼臉的柳生音,靠在床頭,輕輕閉上了眼,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要在外面逍遙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本大爺率領的冰帝在全國大賽上又一次輸給了青學,本大爺也輸給了越前龍馬那個小子,可是卻沒有人能夠把本大爺因為輸了比賽而不愉快的心情變得立刻開心起來。雖然本大爺也按照你說的做了,將我們那天一起玩過走過的路又玩了一遍,走了一次,可是身邊沒有你,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味道!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匆忙離開日本?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和本大爺說,天塌下來都有本大爺給你撐著,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跡部景吾微闔著眼,高傲的面容浮現堅決,本大爺對你是絕對不會放手了!絕對!……你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讓本大爺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就算是全世界的人反對!本大爺——跡部景吾,都不會放手!柳生音你就等著做本大爺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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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那一縷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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