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靈劑

克里斯告別海格后，向城堡走去。走得差不多了，回頭望一下，看到海格走進小屋，便拔腿跑了起來，一路狂奔至魔葯課的地下教室。

赫敏、哈利和羅恩站在教室門口。

赫敏扭頭，看見克里斯，「你來……怎麼回事？你跟海格幹什麼了？」

克里斯喘著氣，說不出話，只能擺手，表示現在還不能說。離他們不遠處，馬爾福正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呢。

克里斯看了看周圍的同學，只有十二三人通過了魔葯課的O.W.L.考試。克拉布和高爾顯然沒有達到要求，但包括馬爾福有四個斯萊特林學生通過了考試。另外還有四個拉文克勞學生和厄尼··麥克米蘭。

教室的門開了，同學們魚貫走進教室，斯拉格霍恩的海象鬍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動著。

他看上去可比斯內普好多了。克里斯這麼想著。

與往常不同，教室里已經瀰漫著蒸汽，充滿了各種古怪的氣味。

四個斯萊特林學生坐一張桌子，拉文克勞學生也是一樣。克里斯和三個朋友坐一塊，厄尼獨佔一張桌子。

格蘭芬多們挑了一張離一口金色坩堝最近的桌子，因為坩堝里散發出陣陣香氣。

克里斯從未聞過這麼迷人的香氣：這讓他同時想到了烤牛扒，夾雜著一陣淡淡的花香，還想到了一股很熟悉但不知道哪來的香味。

他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慢慢地、深深地往裡吸氣。

藥劑的氣味像酒精一樣充盈在克里斯體內，巨大的滿足感散發到全身。

「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說，「各位同學，請拿出天平、藥包，還有，你們的《高級魔葯製作》課本……」

「先生？」哈利舉起手說。

「怎麼啦，哈利？」

「我沒有書，沒有天平，什麼也沒有——羅恩也是——因為，我們沒想到還能上提高班——」

「麥格教授提到過這事……別擔心，孩子，一點也不用擔心。你們今天可以先用儲藏櫃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給你們，還有些舊課本，你們先用著，然後可以寫信給麗痕書店……」

哈利和羅恩都得到了一本破破爛爛的《高級魔葯製作》和褪色的天平。

斯拉格霍恩回到教室前面，「我準備了幾種藥劑讓你們開開眼界，當然啦，只是出於興趣。等你們完成了提高班的課程，就應該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了。雖然你們沒有親手做過，但肯定聽說過。誰能告訴我這一種是什麼？」

他指著最靠近斯萊特林桌子那口坩堝，裡面像是一鍋清水在翻滾。

赫敏那隻久經鍛煉的手搶先舉了起來。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她。

「是吐真劑，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劑，喝它的人能被迫說出實話。」赫敏說。

克里斯跟赫敏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在去年，他們還給烏姆里奇下了這個藥水來著。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興地說，他指向最靠近拉文克勞桌子的那口坩堝，繼續說道，「這種比較出名……最近部里發的小冊子上也重點介紹過……誰能——？」

赫敏的手又一次搶先舉了起來。

「是復方湯劑，先生。」她說。

「太好了，太好了！還有這裡的這種……你說，親愛的？」斯拉格霍恩說，看見赫敏的手再一次舉起，眼神中帶著意料之外的驚訝。

「是迷情劑！」

「一點兒不錯，似乎根本用不著問。」斯拉格霍恩顯出了由衷的佩服，「我想你肯定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格蘭傑小姐？」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愛情魔葯！」赫敏說。

克里斯注意到其他女生瞬間提起了精神。

「非常準確！我想，你是通過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澤認出來的吧？」

「還有它呈螺旋形上升的整齊，」赫敏興緻盎然地說，「而且，它的味道因人而異，根據各人最喜歡什麼。我可以聞到剛修剪過的草地，嶄新的羊皮紙，還有——」

她突然緋紅了臉，不再往下說了。

一直望著講台的克里斯抬眼看向她，心想什麼時候要好好問一下她最後的是什麼氣味。

「太棒了，太棒了，」斯拉格霍恩似乎沒注意到赫敏的不好意思，「我記得你是全年級最優秀的？」

「沒錯，就是她。」這次克里斯搶在赫敏前開口了。

「很好，很好，給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加上當之無愧的二十分。」

克里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斯拉格霍恩，他可比斯內普公正多了。

「當然啦，迷情劑並不能真的創造愛情。愛是不可能製造或仿造的。這種藥劑只會導致強烈的痴迷或迷戀。這大概是這間教室里最危險最厲害的一種藥劑了——對，沒錯，」他朝馬爾福和諾特嚴肅地點了點頭，他們倆正在那裡懷疑地譏笑，「等你們的人生閱歷像我這麼豐富之後，就不會低估中了魔的痴情有多麼大的威力了……」

「現在，」斯拉格霍恩接著說，「我們應該開始上課了。」

「先生，你還沒告訴我們這裡面是什麼呢。」厄尼·麥克米蘭指著講台上的一口黑色坩堝說，這正是克里斯一直在盯著的藥水。

坩堝里的藥劑歡快地飛濺著，顏色如同熔化了的金子，在表面跳躍著大滴大滴液體，但沒有一滴灑到外面。

「嗬！」斯拉格霍恩來了這麼一聲，克里斯肯定他根本沒有忘記那個藥劑，他只是等著別人來問，以製造一種戲劇性的效果。「那玩意兒是一種最為奇特的笑魔葯，叫福靈劑。我想，」他笑眯眯地轉過身來看著發出一聲驚叫的赫敏，「你肯定知道福靈劑有什麼作用吧，格蘭傑小姐？」

「它是幸運藥水，」赫敏興奮地說，「會給你帶來好運！」

全班同學頓時挺直了腰板。馬爾福第一次全神貫注地聽斯拉格霍恩講課了。

「非常正確，給格蘭芬多再加十分。這是一種奇特的小魔葯——福靈劑，」斯拉格霍恩說，「熬制起來非常複雜，一旦弄錯，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如果熬製得法，就像這坩堝里的一樣，你會發現你不管做什麼都會特別成功……至少在藥效消失之前。」

「那為什麼人們不整天喝它呢，先生？」泰瑞·布特急切地問。

「因為，如果過量服用，就會導致眩暈、魯莽和危險的狂妄自大。」斯拉格霍恩說，「好東西多了也有害處……劑量太大，便有很強的毒性。不過如果偶爾謹慎地有節制地服用一點兒……」

「你服用過嗎，先生？」邁克爾·科納興趣很濃地問。

「服用過兩次，」斯拉格霍恩說，「一次是二十四歲，一次是五十七歲時。早飯時服用了兩勺，那兩天過得真是完美啊。」

他神情恍惚地凝望著遠處。不管他是不是在演戲，那效果都是很誘人的。

「這個嘛，」斯拉格霍恩說道，「我將作為這節課的獎品。」

教室里一片寂靜，那些藥劑的每一個冒泡聲、沸騰聲似乎都放大了十倍。

「小小一瓶福靈劑，」斯拉格霍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塞著木塞的小玻璃瓶，給全班同學看，「可以帶來十二個小時的好運。從天亮到天黑，你不管做什麼都會吉星高照。」

克里斯死死盯著那瓶福靈劑。

「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們，福靈劑在有組織的比賽中是禁止使用的……比如體育競賽、考試和競選。因此，拿到獎品的人，只能在平常日子裡使用……然後等著看那個平常日子會變得怎麼不同尋常！」

「那麼，」斯拉格霍恩說著，突然變得振奮起來，「怎麼才能贏得我這份奇妙的獎品呢？好，請把《高級魔葯製作》翻到第十頁。我們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們就用這段時間好好地熬制以憤活地獄湯劑。我知道，這比你們以前做過的任何東西都要複雜，我也不指望有人熬出十全十美的湯劑。不過，做的最好的那個人將會贏得這小瓶福靈劑。好了，開始吧！」

一片刺耳的擦刮聲，大家都把坩堝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後是把砝碼放在天平上的聲音。但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魔葯上。

馬爾福有瘋狂地翻他那本《高級魔葯製作》，顯然很想得到那幸運的一天。克里斯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課本，拿出自己需要的成分，開始切纈草根。

十分鐘后，整個教室里已瀰漫著淡藍色的整齊。不用說，進展最快的還是赫敏。

她的藥劑已經很接近那種「調勻的茶褐色的液體」，這正是藥劑熬到一半時的理想狀態。

「用銀短刀將瞌睡豆切成片，將汁液滴進藥劑中。」這正是書上寫的。

「先生，我想你一定認識我爺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吧？」

斯拉格霍恩正走過斯萊特林的桌子。

「認識。」斯拉格霍恩看也沒看馬爾福，「聽說他死了，我很難過，不過這也是意料當中的事，那麼大歲數還患了龍痘瘡……」說著他就走開了。

看得出來，馬爾福希望像哈利或沙比尼那樣得到斯拉格霍恩的另眼相看，甚至還希望得到當年斯內普對他的那種優待。不過眼下看來，馬爾福想要贏得那瓶福靈劑只能靠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克里斯將瞌睡豆切成片，這玩意比想象中的難切多了。

他將汁液滴進藥劑中，結果藥劑變都沒變，這玩意毛用都沒有！

克里斯看向赫敏，她似乎也在瞌睡豆這一步上遇到了挫折。她的藥劑本應變成一種淡雪青色，可她鍋里的還是深紫色。

克里斯想了想，會不會是汁液不夠多？畢竟這麼小一顆豆子能出多少汁。

他又抓了幾顆瞌睡豆。在艱難地切完一顆瞌睡豆並滴進藥劑后，藥劑變淺了一點。看來確實是數量的問題。

克里斯看了看鐘，時間不多了，但每顆瞌睡豆出的汁實在是太少了。

他想起麻瓜做菜的時候，會用檸檬汁調味，他們加檸檬汁的時候就是直接擠的，有沒有可能是方法不對導致瞌睡豆出的汁不夠多呢？

說干就干。一開始克里斯試圖像麻瓜那樣用手擠，但瞌睡豆實在太硬了，他只好用刀子的側面擠壓。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這顆豆子滲出大量汁液，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趕緊把汁液放進他的坩堝，藥劑立刻變成了淡雪青色。

哦耶，實驗成功。

（這裡我想吐槽很久了，擠壓比切片更容易出汁不應該是常識嗎？你見過有人擠檸檬的時候都是切片的？切片的檸檬只是裝飾，真正加檸檬汁都是擠的嘛。巫師的腦迴路也太奇怪了吧，更致命的是這種奇怪的操作指南居然用了至少五十幾年都沒被修正？）

克里斯一扭頭，剛好看見哈利也在用刀的側面擠壓瞌睡豆，感到十分驚異，哈利居然也知道？

「哈利，你怎麼知道的？」他小聲問道。

「怎麼知道什麼？」

「用刀的側面壓瞌睡豆可以出更多汁液。」

「這個課本的前主人寫的，你瞧。」

克里斯湊過去，有人在書中的操作指南旁用凌亂的字體寫著：

用銀短刀的側面擠壓，比切片更容易出汁。

「不管是之前是誰用過這本書，他一定很聰明。」克里斯堅決地說，然後腆起個b臉看著哈利：「為了格蘭芬多的榮譽，讓我跟你一起看這本書吧。」

（慷慨大方的）哈利完全不介意，他們看向下一條說明。

課本說，必須逆時針攪拌，直到藥劑變得像水一樣清。可根據先前那位主人所加筆記，他應該逆時針攪拌七下之後再順時針攪拌一下。

「你覺得他這次也會說對嗎？」哈利低聲問。

「不試試怎麼知道？」

克里斯和哈利一臉莊重地舉起魔杖（羅琳貌似沒有說過他們是用什麼攪拌魔葯的，那我們就默認是魔杖吧。魔杖好髒的說），逆時針攪拌了七下，又順時針攪拌了一下。效果立竿見影，藥劑立刻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Ohhhhhhhhhhhh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赫敏問，她的坩堝里冒出的熱氣熏得她滿臉通紅，頭髮也越來越亂了。她的藥劑還是紫色的，絲毫不肯改變。

「再順時針攪拌一下——」

「不行，書上說的是逆時針！」她武斷地說。

克里斯向哈利搖搖頭，對方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們只好繼續攪拌。逆時針攪拌七下，順時針攪拌一下，停一停，再重複……

「好，時間到！」斯拉格霍恩大聲說道，「請停止攪拌！」

他在桌子直接慢慢走動著，輪流檢查每一口坩堝。他沒作任何評論，只是偶爾攪拌一下，或湊上去聞一聞。最後他走到格蘭芬多的桌子旁。

克里斯和哈利的藥劑一模一樣，都是淺色的，沒看見哪個同學的藥劑像他們的一樣。

看到赫敏的藥劑，他讚許地點了點頭。可當他看見克里斯和哈利鍋里的東西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喜悅神色。

「兩個優勝者，真是令人意外的結果！」他對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學大聲說，「出色，太出色了！既然這次出現了兩個贏家……」

難道他要給我們每人一瓶？克里斯滿懷期待地想。

「但我手裡也沒有更多福靈劑了，你們倆就分享一瓶吧。」

老鼻涕蟲給爺爬！！！

克里斯用眼神示意哈利結果那一小瓶金色頁題，塞進了袍子里的口袋。

幾個斯萊特林學生的臉上氣惱的表情讓人心花怒放，而赫敏失望的神情讓克里斯有些內疚了。但一想到就算他不做，哈利也會做，這樣一來赫敏還是不會拿到福靈劑，結局還是那樣。這麼一想內心就平衡多了。（男生都是什麼憨憨啊）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離開地下教室時，羅恩目瞪口呆地問他們。

瞄到馬爾福就在他們旁邊偷聽，克里斯和哈利異口同聲地說道：「大概是運氣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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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腦袋裡有泡，居然會想寫克里斯和哈利的cp？！（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