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紅淚戒(2)

202紅淚戒(2)

笑容還未收回,腰部所系的腰牌上傳來的訊息讓她不由面容冷肅,心下有了猜疑。

「樓主有令,重創妖皇得鮫珠者,為下一任神兵譜傳人,特此轉告所有的特殊任務組成員,比試已經開始。」

林千霜握住了腰牌,眉頭緊皺起,在她所掌握的第一手資料之中,天樞樓主的人物設定為鑄神兵的狂人,眼中只有鑄成以及未鑄成的兵器,向來不干涉修真界之事,但這回的最終任務卻是沖著妖皇而去。

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玄洛傾這邊她時辰也耽誤不了多久,幸而她早就在屋內布下了傳送陣法以備不時之需。

她穿戴整齊叫那群侍女等待片刻,拿起了桌上的木劍,便走到了她在屋內的一角落早已設好的傳送陣內。

陣法光芒盈盈墜落,不一會兒她便來到了天樞樓內。

樓內空無一人,弟子們皆在外歷練。

林千霜手中的木劍浮於空中,幾縷神識從四面八方收回碰撞吸附於木製表面,她掌心竄出一道魔光,那木劍便順著神識所搜尋的氣息而率先浮行探路。

木劍順著天樞樓主的氣息來到了一間偏僻而普通不過的藏物閣前,在金木水火土五堂之中皆有藏物閣,但天樞主樓的藏物閣她還是第一次見。

藏物閣的門似乎被抵住,推不開。

林千霜用了幾分的力道才將藏物閣的門打開。

她視線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有隻的蠱娃娃吊在了她的眼前。

「桀桀桀...有人進來了。」

陰森的詭笑從倒弔掛在門框上貼著黃符的蠱娃娃口中傳來。

林千霜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陰邪之物,反射性地持劍一揮,那蠱娃娃便栽倒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將那嚇人的蠱娃娃撿起,將黃符從蠱娃娃的頭上摘除,目光瞥了一眼上面的咒語。

這咒語她雖看不懂內容,但最底下有個煉製傀儡屍所用的血紅殘月符號。在原小說里,男主梁敬軒崛起后將一眾叛徒殺死煉成陰屍,組建成不死屍團時,每個陰屍的腳腕上也呈現了這個符號。

林千霜感到手背的皮膚滑膩膩的,有微涼的觸感,她低下頭,有條黑色的蛆蟲從蠱娃娃的口中爬出正想沿著她的袖口爬到她的衣服里。

她皺了下眉頭一捏,那黑色的蛆蟲發出刺耳的叫聲,化成了一攤臭水掉到了地上。

在屋內傳來了幾聲咳嗽,隨即輪椅的木輪發出摩擦地面的軲轆聲。

天樞樓主手推著輪椅,面容慘白,雙眼皆瞎流下了血水,道:「四尾赤狐奸詐,竟想妄圖操控本樓主,多虧你出手將他的蠱咒解開。」

林千霜走上前剛想用真氣替天樞樓主解毒,卻被他一擊推開。

「命將盡,你無須再白費力氣。本樓主的靈脈皆被蠱蟲所啃食,寸寸具斷,無力回天。」

天樞樓主雙眸內的血水乾涸,黑漆漆凝成一團,平靜地闡述出事實,他手掌呈爪狀簌然朝著屋內的古玩架上的一卷廢紙抓去,收回手心之時,那捲廢紙化作了一塊青玉色雕刻著劍紋的磐石。

「本樓主手中的便是神兵譜,那四尾赤狐對神兵譜虎視眈眈已久,想用神兵譜的器靈之法將硯月齋前任門主姬月空的魂魄重換容器,這些蠱術皆是硯月齋的功法。

本樓主早知道那硯月齋的後人埋伏在了天樞樓,那小子資質雖差但耐性不錯,本想培育他鑄劍之術,現在看來是我的眼拙了,一心想栽培好苗子,反而招來了殺身之禍。」

林千霜上前將訊息化作了一道魔息放在了天樞樓主的耳側,說道:「有人假傳了您的任務,屬下覺得不對勁,才匆匆趕來天樞樓。今日正是妖域鳳羽族的誕辰,此行必然兇險萬分。」

「好個四尾赤狐,竟想坐收漁翁之利!本樓主既定的下一任樓主,豈是他們可以驅使利用。」

穆均似是氣急了,猛烈地咳嗽起來,竟咳出了口血,他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本樓主這輩子都專註於煉器,忽視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這般匆匆的逝去,若是不能將神兵譜流傳下來,被我祭劍的大哥在九泉之下絕不會饒恕我。」

他將手中青玉色的圓磐石沉迷地摩挲了許久,手顫抖地朝著空中一放,指尖一彈,那存儲著神兵譜的圓磐石浮空而掉,落在了林千霜的手中。

穆均的氣息不穩,隱隱有斷氣之兆,他艱難囑咐道:「本樓主的下任樓主……為金堂的穆微蔭,你必須護的她周全,此神兵譜被本樓主設了禁制,唯有她才能打開……,至於我那囚禁在劍中的可憐哥哥,待我死後,將我的軀殼埋入湖邊的第三棵桃樹,你會看到一把生鏽的古劍封在桃木之中,你到時候……請你……問一問,問劍中的人,問他……。」

林千霜眼看著那風光無限的天樞樓主在面前四肢皆萎縮宛如幼童,那張三十歲的青年面容逐漸衰老蒼白,他臉上閃爍著瘋狂和嚮往,但很快一句話還未說完,便熄滅在了松垮的嘴角。

他們金堂的十多名弟子皆資質超凡,修為已將半入金丹,也就那剛剛在她手上吃癟過的林錦,資質最差,連金丹的門檻都沒摸到。

天樞樓主所說的那位硯月齋的後人顯然就是林錦。

而那四尾赤狐,當初在萬妖來朝之際曾追殺過她們,她在抵擋鳳羽族的那群小嘍嘍之時,早就注意觀察到了反派的動向。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林錦和四尾赤狐竟是一夥兒的。

林千霜心裡不好的預感格外強烈,穆微蔭已經朝著她發來了傳音符,想與她在鳳羽宗府會面。

但她們一行卻是要去傷害妖皇,而這四尾赤狐本就對狐皇的位置耿耿於懷,玄洛傾的處境並不妙。

「木姑娘,你去哪裡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林千霜剛踏出傳送陣,那群侍女便推門而入,見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本緊張快哭的臉皆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妖皇有言,必須將這位姑娘護送到鳳羽族的宗府,否則,她們的小命可都不保了。

鳳羽宗府,鴻天苑內賓客滿席,妖皇坐於首座斜,鳳羽族族長和世子鳳羽公子皆分坐側位,舞姬皆是族內挑選而出頗有姿色的小妖,舞姿曼妙顧盼生姿。那些弱小的妖族為了討好鳳羽族的族長,皆贈了不少價值不菲的禮品,更送了族內的兩三位美人投其所好。

「木姑娘到了,請到此處落座。」

穆微蔭混在那群妖族送來的美人堆之中,有絲感應迎面而來,她轉過頭,便見個身材幹瘦纖弱的白衣女子坐在了席位上,那清秀美麗的容貌在長相艷麗的妖族之中並不顯眼,但她一眼就在人群之中認出了她。

木千雨,她為何和那妖皇穿著同樣顏色和樣式的衣裳,她的這身布料一看便華貴無比,皆是金絲銀絲所織繪。

穆微蔭本就想過和林千霜匯合之後,兩人再見機行事,但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出現,還是作為這妖族慶典的貴客。

玄洛傾在林千霜走入鴻天苑的那一刻,視線就沒有在她的身上移開,她見林千霜坐在了最末的席座上,鬼狐面具下的面容微有不悅,她將身側的位置空出,抬起的精緻下巴,長腿交疊姿態狂狷中透著威儀,沉聲道:「夜玲瓏,你是本座未來的妖后,豈能同那些妖族坐在一塊兒,來,上來,坐到本座的身邊。」

林千霜感到有成千上萬的刺眼的視線從四面八方圍射而來,她敏感地往後看了一眼,正與混在那群妖族美人的穆微蔭的雙眸對上。

那紫衣美人著實太好辨認,城主身上散發的與眾不同的氣質,又豈是妖族挑選的那群庸脂俗粉所能媲美的。

林千霜看了穆微蔭一眼,她尋到了她的位置,心裡便覺得有點安心了些。

她頂著從背後刺來的如刀劍般銳利的群眾目光朝著坐在首座上風華絕代的白衣妖皇走去。

在觸及玄洛傾朝她望來的眸光之時,她莞爾一笑,溫婉的笑容似煦光映照松間溪流,清麗美好,竟讓看遍了各色美人的玄洛傾有了一剎的失神。

林千霜將眸中的複雜掩埋在了烏黑的睫羽之下,從容地端坐在了玄洛傾的身側,她輕輕側耳說道:「傾傾,你是故意的嗎,在那麼多妖族的面前為難我,令我眾矢之至。」

「管那些愚昧之輩作甚?我是這妖域的妖皇,而你是本座的人,未宣的妖后,誰敢在本座面前提出抗議。」

玄洛傾疏狂地一把抱住了林千霜的腰,讓她坐在了她的腿上,紅眸微斂,掰過她的側臉親吻著她的鼻尖和眉眼,待她瞪著眼望著她,才戀戀不捨地在她的唇上也蜻蜓點水親了一口,她朱唇輕吐香氣,笑得風情萬種,道:「平日里都不見你這麼害羞,纏著本座像只擾人的小蜜蜂,今日不過是在眾人面前和你親熱一番,你便這般的抗拒,倒也令本座覺得稀奇。」

林千霜扯住了玄洛傾在她腰部不安分的手,感受到了另一股熟悉的目光迎來,只覺得羞愧難當,低聲道:「放開,放我下來。」

玄洛傾的眸光順著林千霜的視線似是看到了某處,唇角斜斜上彎,道:「不放,若是想讓我放你下來,那親我一口,否則,免談。」

狐狸的尾巴似是卷上了她的足踝,沿著曲線火辣辣地遊離,她的身軀挨得極近,細微的摩擦似在她的後背倒下了一盆熱水,有種被灼傷的錯覺。

林千霜被那狐狸的挑撥面紅耳赤,坐如針扎,她咬著牙看了玄洛傾一眼,閉著眼湊上去親了一口,唇與唇還沒分離,後腦勺被一隻微涼的手強硬地按住,繼而唇面被對方咬住反轉著□□,喉間似被根樹枝卡住,令她呼吸似是撕裂般困難。

「我說叫你親,你還真親,寶貝,你真單純。」

玄洛傾眼眸中帶著一絲玩味,那一聲寶貝你真單純,讓林千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千霜微惱地推開了玄洛傾,朝旁邊挪了挪,這回腰部上的禁錮力道少了許多,她輕鬆地脫離了對方的桎梏,穩穩地坐在了一旁。

底下的妖族對這種調情的戲碼見多了,但還是頭一次見單身了千年的妖皇對誰有過這般的舉動,看著林千霜的眼神都有了一絲打量。

這魔域送來的貢品向來是最不討喜的,他們本以為妖皇只是隨口一言,在萬妖典后,這個被欽定的貢品便會盡其爐鼎的義務被榨乾物盡其用,再被那脾氣暴躁不好惹的妖皇捨棄。

但這夜玲瓏自從在夜市被賣回來后,像是變了個人不說,竟討得了殿下的歡心,讓玄洛傾將她留了下來,著實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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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拯救計劃[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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