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Just dance

心跳：99

脈搏：99

血壓：99

呼吸：99

一向素麵朝天，蕭曉今晚化妝了！

縱覽佳麗三千，子胥此刻驚呆了……

「小靨秀眉山，花黃襯五識。」子胥手拿課本，當扇子，此刻的自己是公子哥兒。

安落秋低聲，「子胥，她們倆的妝，是什麼妝啊？怎麼非要點一點在額頭啊？」

「粉心黃蕊花靨，黛眉山兩點。聽過嗎？她們倆化的是漢朝妝容。漢朝女子妝容呢，膚以白為美，眉以黑為美，頰以紅為美，唇以小為美。一般基礎妝是面部清潔、滋潤，白妝打底。還有個面妝，由紅妝、眉妝、唇妝構成，輔以面飾。這是漢朝基本妝容。

她們倆的，省略了面妝的很多細節，面飾之裝飾了額頭、眉間、太陽穴等。子萌她門額頭的那一點，就是面飾中的一部分。俗稱『花黃』。」

安落秋長舒氣，「大哥，就是『對鏡貼花黃』那個『花黃』嗎？」

「不一定，每個朝代女性喜歡的都不一樣，你說的時期，就不一定是漢朝時期的花黃。」

「那日本的古典妝容是不是就很像你說的這個了？」

「不一定，他們的只是像唐妝，和其它朝代的不一樣。」

安落秋驚嘆，「大哥！你真是我大哥啊。那個額頭的妝，還有什麼名字啊，再詳細點！人家還要聽嘛。」

「不想說了。唉，你看看她倆那個妝，還是太濃了，不過在舞台上鎂光燈下，倒也是好看些。你快看看，錯過這個時機，下次就沒機會了。」

安落秋滿臉問號，「什麼叫下次沒機會了？」

「你看看現在講台上的三人，就沒發現什麼其它的嗎？注意彩鱗的眼神，她的那個眼神。」子胥邊說邊打量著講台上的三人。

安落秋也隨著子胥的眼神看朝講台，幾刻鐘過後，就聽見安落秋低聲，「大哥，你看她的眼妝，不錯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蕭曉也是這麼一個美人啊？」

子胥低嘆，「我是說那個一年級的彩鱗，你覺得怎麼樣？」

安落秋點頭，「那個小女生也不錯，不過在子萌、蕭曉化妝后，她也就黯淡下去了。本來剛看的時候，還是覺得彩鱗更有青春氣息。現在越來覺得，蕭曉更好看些，子萌更萌些。話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安落秋起身蹭了過去。

近距離觀察一番后，又蹭回來，「大哥，我發現了，是妝，是妝的問題！彩鱗的妝不養眼，雖然淡雅，就是不經看啊。多看幾眼，就不覺得有多美麗。你看看蕭曉她倆的妝，越看越美，這是韻味。」

子胥硬是長嘆許久，安落秋又跑到子胥面前，「你說說，這個妝，還有些什麼啊？」

「你怎麼就對妝那麼上心？上次我說舞的時候，你去哪了？你自己說的，你——不——想——學——習。現在，你應該看看她們仨的情況，才是對的。」子胥拉長聲音，臉上儘是不悅。

彩鱗，彩鱗啊。此時，他心裡琢磨的是這個人。

這連面都沒見過的人，還能這樣高調來班上——排除自己的原因，從她說話，還有現在做事的樣子來看，明明是想在別人班上大放異彩。這樣強出頭的作為，又是為了什麼？而且她和蕭曉的對話充滿了火藥味兒。但她和自己的對話，又讓自己琢磨不透。

不過，這又不是在商代，也沒必要多想。要是在商代的話，出現這樣的一個人，那就該小心了。不是來打探消息的，就是抱著其他陰謀來的。現在這個姑娘，也就是一個學生而已，多半是想賺取知名度而已。

安落秋低嘆，「大哥，你說說，就她們三個同台，簡直就是三座城啊！你看看其它人，口水都快出來了，你叫我怎麼分析啊？」

正當子胥要說話的時候，子萌已經站在子胥面前，叉腰噴火，「哥，你能不說話嗎？這一個班只聽到你們倆bilibilibilibili!你倆這是不樂意嗎？」

安落秋諂媚一笑，「子萌，你哥在問你們仨在幹嘛？為什麼不跳啊？」

子萌蹦躂起來，「跳什麼跳？！你看看那個叫彩鱗的，一直要和我們一起跳。還有那個霜書香也要加入，你說這怎麼跳啊？」

安落秋大笑，「哈哈，哈哈，紅顏禍水，這說的就是大哥啊！」

子胥打了個冷顫，時間緊急，不能任由她們再鬧下去了！

他拉拉衣領，大步走上講台，舉起雙手在空中上下輕輕擺動了幾下，振聲說道：「大家安靜下。今晚，是草屋夢堂換班長的晚會。我的生日呢，就只是個巧合而已。蕭曉班長在我們班兩年，對每個班上成員都悉心照顧過。那草屋夢堂晚會有沒有理由讓蕭班長自己選擇呢？就在場的人而言，誰不知道我們蕭曉班長詩、書、禮、儀皆精通，還有每年學校的晚會都能見到她為班級忙碌和爭榮譽的身影。就這些而言，在場的人，有誰敢說比她強？

另外，出於私心，我很感謝各位能來陪我過生日。不過，我還是希望看班長她跳一支舞。以前，她參加晚會，是為了班級榮譽，以後，我們班會有她，可她還參不參加，就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必為班級榮譽著想，也沒義務總是活在班級榮譽的負擔下。我希望從今晚開始，她有自己該有的選擇，從這次的選擇開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蕭曉皺眉，「子胥，不用你說，我已經想好方式了。既然都想來，那就來吧。我們斗舞吧，風格不限。」

「好!好！」群情激憤，他們既喜歡看斗。就連安落秋都雙眼冒星，「可以有，可以有。」

接下來，蕭曉將鞋子脫到一邊，看著彩鱗。彩鱗淺笑，「可以啊，我們踩點來。」子萌皺眉問子胥，「哥，我要參加嗎？」子胥低笑，「你去吧，只是記得不要把人家小姑娘跳哭了。蕭曉的話，就讓她休息會把。」

子萌嘟嘴，「那好吧！你就是看那個小女孩長得可愛，是吧！我今天就是要跳哭她！」

安落秋在一邊低聲，「你們兄妹倆在幹嘛？」

見子萌連鞋子都不脫，一晃晃地走上台，安落秋看著子萌的樣子，笑彎了腰，「大哥，不是我不相信子萌，只是你看看她那樣子，那就是搖搖欲墜的，這怎麼跳舞啊？」

「子萌要是放開了跳，可以跳飛的！」子胥輕笑不已。呵，本來就是！就子萌的實力，只要她願意，可以做到殺人的。只是子萌心裡完全沒有殺意，激發不出那股殺意。但是要飛的話，很容易的。

只見子萌上台，與蕭曉低說幾句，蕭曉點頭回到電腦邊上，開始選歌。

就組隊的話，看樣子，那個霜書香和彩鱗是一組，而子萌和蕭曉一組。其它人也不敢插手，於是，第一場由子萌對戰霜書香。規則是一方跟不上另一方的動作，就算失敗。

安落秋已經準備好手機，開始錄像。子胥也凝神注目，想看看子萌舞藝有沒有長進。其餘看客就是單純的在看熱鬧。隨著驚呼聲響起來，安落秋眼睛都直了。倒是子胥低聲，「不錯，霜書香竟然也會跳舞，身材是有些魁梧，不過那靈活度，不比子萌低啊……「

安落秋嘴巴已經尖成了鳥嘴，「啊啊啊啊啊……大哥，你看見了嗎？那個胖子，她會跳舞!那麼胖，你看那動作，竟然那麼協調!」

「你是看不起胖子嗎？還是怎麼說的？要是她不會跳，也不可能同蕭曉與子萌搶。是不是？」

安落秋驚魂未定，「算了，我還年輕，不過子萌也是厲害啊。這種節奏都能跟上啊？她那鞋子還是那麼劣質的布鞋，可憐了。她的腳。」

子胥斜眼看著安落秋，「說什麼？那鞋子是我帶他們買的，哪裡劣質了？雖然是便宜了些，不過都是純手工的。你說說看，哪裡見到它劣質了？還有，跳舞的重力，一般都是在腳掌，這樣的鞋子，對腳好。蕭曉之所以脫了，估計她是會天鵝舞吧！」

「大哥，我越來越覺得你是非人類了，這個知道的，也太多了吧？你就不打算教教我嗎？你看看我，啥都不會。」

「叫你看書去，這個是常識。不過就像你說的，還是有可能傷到腳的。」

兩人在台下嘀咕著，台上自然也是激烈的斗舞，看客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整個教室又從本來的空蕩，變得水泄不通。本就不怎麼高的蕭曉，都已經看不到她的頭在什麼地方了。

倒是子胥身邊，一個女生低聲，「子胥哥哥，我的隊友還厲害吧？看她的樣子，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必輸無疑了？」子胥聞聲轉頭，正好看見彩鱗正看著自己，四目相對，子胥微愣，猶豫一會，「霜書香是很厲害！」

「那是，我的隊友多厲害！」說著又見她取出一個精美的禮盒，「對了，子胥哥哥，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子胥盯著禮盒發了會呆，有些猶豫，「同學，你是一年級的吧？」

「是的，子胥哥哥，我就是年級三班的彩鱗，就是廣播室給你唱歌的那個！」

「哦哦，一年級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廣播站是哪裡？更還沒正式介紹，我叫子胥，是這高三一班的文科生。不知到你來我們班，到底是什麼事情？」隨即也就打量著她的臉，打量著她手中的禮物。

這算是第二次問她了，上次是被她的表情給阻止了，這次再問，也就是想問清楚。像這樣問她了，想必她也清楚，必須給出答案了。

「子胥哥哥，你怎麼問我兩遍呢？我一早就知道你了，還問過一些同學呢。她們都認識你，就說你是個大魔王呢。以前怕你是大魔王，把我吃了，一直不敢來看你，今天你同學去廣播室，才提起你呢。我想那麼多人，你就算吃人，也不會吃我一個人的，人家那麼可耐！還親手製造東西給子胥哥哥呢。」聽她這樣說話，就連子胥自己都想笑。這不得不承認她很會說話，還很會溝通。她沒有直接說重點，卻也連帶著重點一起給解決了。能這樣說話的人，很可怕，你永遠不知道她心底的真實想法，也不可能知道她下面一句話。更不知道她的心裡所想。甜美危險，這就是她給自己帶來的感觸。

也就在猶豫這片刻間，蕭曉說話，「彩鱗既然也在，那就過來點歌吧。我們換著點。」很明顯，這是蕭曉在幫自己解圍。彩鱗被蕭曉這一問，慢帶猶豫，子胥趁機輕輕一推，「同學，你去吧！這比試就是得公平些才好。點歌雙方人都參加，也算是公平了。」

子胥說完，拍了下安落秋的肩膀，「小安，接東西吧。」

安落秋看舞正起興，順手接下彩鱗的東西，也沒在意是什麼。彩鱗明顯有些不開心，不過也只是嘟著嘴朝蕭曉走去。

子胥仿若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正在這時候，聽見霜書香揚聲，「子萌，你跳舞這麼厲害，怎麼就不見你參加學校組織的晚會啊？你這是在扮豬吃虎啊！」

「班長，不好意思，這舞，是我最近學的。」

霜書香比試結束，輪到彩鱗上，「剛剛你們的舞步真的很好看呢！小姐姐可要留些情面哦！」

子萌回應，「不用，你的實力，也不比我弱多少。我自己還得小心才是。」

子胥隱蔽在一眾看客後邊，隱約間聽到兩人的對話，長嘆一聲，「看來今晚的子萌，還是有些生氣了。」

倒是安落秋又回到子胥身邊，興奮地搖著子胥的手臂，「子胥啊，我怎麼就不知道你妹妹這麼厲害呢？你看平時柔柔弱弱的，現在怎麼就這麼厲害了，這是想一挑二啊？」

「子萌的實力，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等會回去，怕是走不動了。」子胥嘀咕著，心裡卻是在想：這也快結束了，也該有點回報之類的東西了。

接著就小聲對安落秋，「小安，你看，這個看電影得要錢。這個看明星演出也得要錢，你說說這個看未來校花跳舞，那必須得有點打賞什麼的吧？」

「啥？大哥，你不會是想叫我去要錢去吧？我還是學生，你還有點良心嗎？」

子胥拍著安落秋的肩膀，低嘆，「有件事情，得告訴你。下周買教材，這個錢，估計不夠用，子萌她喜歡吃冰淇凌的，你也是知道的。」

「成，大哥，我知道了。」在「大哥「堅毅眼神的鼓舞下，小安深深呼吸，胸腔擴張，吸收宇宙間。結果就聽到台上一個高亢的男中音，「在場的各位同學，你們也都知道啊，這不管看什麼比賽，都得要錢的啊。你們知道，這看個遊戲直播，也都是要錢才可以的。這現在啊，你們看的是未來校花的舞。還有咱三年級的紅人——萌姬！你們應該知道的。就憑藉他倆的這個流量，大家看著辦吧。這盒子，在教室門口。」

這時候的楊洲靈卻是大聲，「看直播，還是隔著屏幕看的，今晚是算是看現場的了，這個情況，保證以後很難再見到了，我先來。」見他將幾張大鈔放入紙箱中。

在他的帶領下，還真有人也跟上去投錢。倒是子萌又跑到子胥面前痛斥，「哥，這是你想到的吧？就連我，你都用來賺錢了啊？你就沒點良性嗎？」

「沒有，這不是我想到的，不過就是看你們跳得辛苦，為你們爭取些回報而已。你看看他們錄下的視頻，不都是上傳網路嗎？這算是他們買的版權了。」

安落秋在一旁幫襯，「對對，沒錯了，就是這樣子的！子萌你看啊，這些人把你們跳的視頻上傳到網站，他們也刷流量呢！這再怎麼說，你都累了一個晚上了，飲料錢，也得有吧？」

子萌想了一會，點頭，「好像很有道理啊！」

安落秋低笑，「子萌，你是不是輸了？看前面是蕭曉在和彩鱗跳啊！」

「我怎麼會輸？只是蕭曉說我累了，她去跳一會。這才叫我下來休息，沒想到，看見你倆在圈錢啊！」

「哦，那你們這樣，是聯手欺負那個彩鱗么？現在她就一個人對付你們兩個。」

「不算吧，她其實是真的很厲害，看樣子是嬌小無比，可是這跳起舞來，就像是爆發一樣。我都感覺到她所帶來的那股舞蹈者的風範，就像是與音樂融為一體的。很好看。」

子胥在一邊細細品味兩人說的話，沉吟，「子萌，那班長與她比，誰的勝算要大些？」子萌思索，「哥，你這話，不該問我啊。我的舞，都是你教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的。」

「那你就把那個彩鱗快些解決掉，我們回去了，時間差不多了！」子胥慢聲說著，子萌也微皺眉頭，「嗯，好，我上去解決的。不過，等會你得背我回去，我們的錢可都給你了啊。」

安落秋插話，「子萌，這個就不用勞煩你哥，我就可以了。你看看我這身材，我這力氣，你哥那個瘦胳膊、瘦腿的，不行啊！」

安落秋說完，就只留下子胥依舊坐在椅子上，瞬間尷尬的安落秋不好意思的抓著自己的頭，「我去看她們跳舞了啊，要走的話，告訴我一聲就好。」

說著，也就離開了，不一會蕭曉又回來，見她微紅的臉，有些害羞，「你怎麼沒看我們跳舞？」

「看不到，人太多了，不過，今晚，還真是漂亮啊。」

「沒有子萌好看，她才是真的好看，我都沒想到她還會畫漢妝。畫出來，竟然這麼好看。還有跳舞，她這麼厲害。」

「你謙虛了，這妝在你臉上，倒還真是比子萌好看。想起『懶起畫娥眉』，足以見得，這妝容也是你們女孩獨有的裝飾。」

在兩人對話間，就已經有男生來要蕭曉的聯繫方式了，且一邊要，一邊低聲，「真的好漂亮啊，要不是在學校，都不相信這是現代的人。」

蕭曉卻是害羞，「你們說什麼呢？我就是靠妝才這樣的，等我卸了裝嚇到你們！」一眾男生大笑，「好啊，就嚇我們啊，我們還很想看你的嚇我們的樣子。」

倒是子胥在一邊看著蕭曉，以前沒注意過她，現在看她的一顰一簇間，真是將女性該有的柔暖，展現的凌厲盡致。再加她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就是仙氣縱橫的。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難對付有些臉皮厚的男孩，就比如一些找茬的。正圍著蕭曉邊上，「你有男朋友了嗎？」「你家是幹什麼的？」「你這麼漂亮，一個人敢回家么？」等等這些問題，早已將蕭曉徹底問死。

「哇！！！」一聲尖叫衝出教室，衝出校園，打碎了騷擾者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