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帝王心術
第三十二章帝王心術
「小女子怎麼敢懷疑大少主呢?我只是提醒你,你父親這樣做是有道理的。你懷疑也是沒用的,知道嗎?」
見藤巫一臉正氣說完,寅午氣惱道:「喂!你在幫我父親說話?我和你的關係,還不及我父親和你的,是吧?」
「你本來就不如你爹!看看人家,要實力有實力,要權力有權利,要智謀有智謀,要體重有體重!重要的是對伯母那麼好,再看看你,就只有張臉,還是小白臉的樣子。哎呀,真不知道剛剛說那些話,是誰給你的勇氣?」
「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焉得犬子?我會比他差嗎?」
「哼,就你敢說,怎麼不看看伯父他四處征戰那股勇氣?你看看他在家的時候,都舍不讓伯母動手,就怕伯母累到。一遇到危險,首先考慮到的也是伯母。就你這樣,病歪歪的,還是不要比了,比不了的。」
寅午看著藤巫得意的樣子,硬是深吸氣,「那好,你既然這麼喜歡我父母,那你就嫁過來吧!反正當年那婚沒退成,我這病歪歪的,你就來照顧我吧!」
藤巫臉色一變,「你,你無恥!還有臉提?!」
寅午眼裡流露出一絲陰霾,也不再說話。
藤巫轉過身去,接著嫣然一笑,「行了,反正你都無恥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說吧,是不是後悔了?看在本女子好看,就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此時的寅午卻是在心裡揣測:這次的事情,必定牽連很深,各勢力之間的鬥爭也才剛剛開始,藤巫在自己身邊,不會有好處,只會有壞處。不過,就這樣趕她走的話,她必然會發現。所以,只能換種方式趕她走。依照她的性格,要趕走她,就只可以耍無賴了。
見寅午不說話,藤巫打量一會,「哦哦,你突然提這事,是不是在想:以我這敏捷的頭腦,以普通方式是趕不走的,所以就只能用我最討厭的無賴方式來趕我走了!」
藤巫眼睛牢牢勾在寅午身上,笑意盈盈,繞著寅午走了一圈,「本小姐這些年來,對你的了解,就只差你的身體了。要說你那顆小心心的話,我想吃,隨時都可以吃了。」
寅午打了個冷顫,看著藤巫,心裡嘀咕,「這是最可怕的人了。」
藤巫將手搭在寅午肩上,慢慢湊近寅午,將手移到寅午心口,「是不是在想,我很可怕啊?呵呵,我就是你的魔鬼。所以,你就好好寵著本小姐吧。本小姐開心了,你就開心了。」四目交接,越來越近,寅午明顯感覺到藤巫的鼻息。心裡一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做什麼。腦子裡更是嗡嗡的響著。昨天剛見她,明明不是這個模樣啊!!!
見藤巫將頭伸到寅午耳邊,「昨天剛見你,這麼些年來,沒有和你單獨在過三個時辰以上,也不敢斷定你和小時候有什麼區別。現在看來,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腹黑啊!不過本姑娘就是喜歡腹黑的人,怎麼樣?」
寅午徹底無語了。感情她昨天一天都在分析自己的情況啊。現在的自己還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不過,要讓自己認輸,至少她終葵靈雪不能。結果,就感覺到自己已近被一個嬌小身影抱起來了。
百般無奈下,寅午低聲,「好吧,其實認輸也沒什麼的。」藤巫將寅午放下來,踮起腳尖,在寅午臉上吻了一下。見她羞紅的臉躲到寅午胸前,就連寅午臉也刷一下紅了。此時的寅午心裡矛盾無比,「完了,我這幾十年的偽裝,被她打破了。幾十年啊!不過這心裡,怎麼不覺得難過啊?」
藤巫卻心裡卻是在笑:嘿嘿,現在看你還怎麼裝?裝那麼久,不累嗎?早看出你在裝了,還不承認。你就等著我好好教育那吧,早晚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呵呵!
這時候一個冷哼聲,「咳咳!」響起,兩人瞬間分開。
在分開的同時,寅午還喝著手裡的湯。
藤巫倉皇鬆手,氣急道:「哥,你來了?」
一個兩米高的身影站在寅午院子中間,愣大的眼神卻是打量著寅午,出聲,「藤兒,你沒事吧?」
「沒事,大哥,我們昨晚就到了,大哥什麼時候到的?」一邊說著,人已經在男子身邊。寅午見狀,卻是立刻出聲,「大哥,辛苦了!進房先歇歇吧!」
「不要叫我大哥,受不起,叫我終葵木。」男子冷聲說著,同時敖酉也來到院子里,「少主,有客來!」隨後看著終葵木,微愣,「少主,就是他。」
寅午點頭,「你先忙去吧,這位公子是終葵世家大公子。」敖酉朝終葵木施禮后,又對寅午,「少主,我這就通知后廚做菜,不知什麼口味合適?」
「就按當地的來吧,什麼口味都是我朝口味。」寅午說完,敖酉便是拜別。倒是藤巫歡聲,「我去做吧,你兩說說話吧!」說著,也就離開了。留下寅午於終葵木,兩人對視一眼,寅午慢步走到終葵木面前,「終葵木,你覺得藤兒她好騙嗎?」
「寅午,你以為你很聰明?」
「我不聰明,只是有些人的做法,實在是漏洞太多。我不想多說什麼,不論你想做什麼,最好不要動她。」
「你保不住她!」
「終葵木!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寅午連已經是鐵青色,雙眼也變的血紅。倒是對方冷哼,「不止是她,還有你的家人,你一個都保不住。你信不信?」
寅午深吸氣,臉上卻是陰沉無比,「為什麼?」
終葵木輕笑,「我不想說,你能耐我何?」這時候聽見一聲哀號,終葵木轉身,「你對土牛做了什麼?」
寅午冷哼,「原因!」終葵木皺眉,依舊不想說話,寅午低眉,「這裡,還有陶氏的人,我不想打草驚蛇,你別逼我。」
「不錯,不錯,一直都說你是一個廢物,就連我都信了。九歲開始,你的勢力也都離你而去,沒想到啊!你才是藏得最深的人啊,倒是我終葵世家眼拙了。」終葵木邊說邊露出一股可惜的意味,不過眼中的不屑也是表現得凌厲盡致。
「對付你這種級別,就是十年前,我也不必出手。」寅午回應著。
終葵木點頭,「好,嘴硬是吧?你的身世,你知道嗎?你母親在鳳翔,還不知道吧?」寅午臉色瞬間大變,「你什麼意思?」
「王朝洗禮!知道嗎?大家都知道當初是誰將南庚、陽甲之事吧?你父親手上有南庚帝王的命,你不會不知道吧?當年征戰西邊,你父親雖然大捷,可是呢?陽甲帝王呢?因病而故。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你母親,雖然是皇室人,不過,應該與妖族有關係吧?我想,本來你舅舅就有大意滅親的手段。這次,估計依舊是。」
「不可能,他是我舅舅,不可能!不可能!」
「帝侯之間有親情?你可以看看啊,自成湯帝王以來,近百年來,難道還有哪個帝王會在意情親嗎?」
其實他不說,心裡也有所猜忌,就進軍北蒙抓自己與姐姐的時候,就有所猜忌,無非是朝中有變。無非就是舅舅遇到危險,另外一個,自己不願意想,也不敢想。那就是舅舅他自己安排的。轉念間,這次的父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為何不在那屋子裡動手?那時候,不是出手的好時機嗎?」
見終葵木低笑,「不錯,就你這個心境,不得不說天生就有異相。還真是帝王之心,就連父親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都沒有生么變化。」
「忘了告訴你,我還會帝——王——心——術。」隨著寅午嘴角微揚,只見終葵木眼神中儘是驚恐。此時的寅午雙眼泛白光。這東西,用21世紀語言無法解釋,大致就是玄幻小說里的功法吧!就目前自己的第5層級別,只要對方意識稍緩和,必中此招。帝王心術,是從小就修鍊的,這依靠的是自己過人的意志。在意念上,自己是不太強,做不到純粹。可這意志的話,就現在的兩幅身體,雖然消耗大了些。只要不是父親那個級別的強者,還是能做到的。
這時候的藤巫也端著菜遠遠打著招呼,「來吃飯了。」
見兩人都沒回復她,便是走進一看,皺眉,「什麼?帝王心術?寅午,你放開我哥。」
不過這時的寅午已經用意志梳理著終葵木的思維,早已經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倒是終葵木的身體正在微微顫動。
藤巫有些著急,「你怎麼可以用這個東西控人心,滅人意,還可以植入自己的想法在別人心中?這就是商朝的最高秘法啊!這我哥怎麼受得了啊!我哥雖然也開啟了意念門,可在你的帝王心術面前,瞬間被秒啊!」
這時候的敖酉站在一邊,碎念,「帝王心術?」眼神里明顯有絲意外,隨即一臉熱切焦急,「姑娘,少爺那個可是帝王心術啊!你得小心些!帝王心術不僅能剝奪對方的記憶,嚴重者會摧毀對方心智「,說著又禮貌地打量著終葵木,」看這位公子樣貌與姑娘相似,想必定是家人——都得小心啊!」
藤巫卻是猶豫許久,皺眉道:「這功法,除了五大世家以外,恐怕再少有人知道吧?你就一個下人,又怎麼會了解帝王血脈的功法?」
敖酉眼瞼立刻知趣垂下,「哎喲……姑娘哪裡話!在下只是無意中觀得一點,知道其弊處,還望姑娘勿多慮!」
藤巫打量著敖酉,心裡反覆掂量著:對哥哥用帝王心術?寅午不可能如此魯莽!必定是哥哥知道什麼,在有意隱瞞。可到底是什麼事情逼得寅午這樣?帝王心術堪稱古寶級典藏,相傳是從成湯帝王開始有的。只有純正帝室血脈才可學習,這也就是帝室的隱秘之術。連這個都用上了,想必哥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還有這個敖酉,竟然知道帝室隱秘,身份一定不簡單!再看他的眼神,波瀾不驚。如一片深不可測的湖泊,不時閃過湖怪的影子。這時候,要是我對寅午出手,那他必定重傷。要是我不出手,那哥一定會生氣。邊上還有個敖酉,哎!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敖酉見藤巫不出手,又慢聲,「姑娘,少主本就帶病在身,這要是貴兄有個三長兩短,家裡人也不能怪罪我家少主啊!老夫受侯爺之命,當下是這盤龍的代理人,要是少主做出有違和平的事情,那老夫就只能阻止了!」
藤巫冷哼,「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之下皆是帝王之地,而今寅午既是帝室之血脈,爾等身為外服二等小職,豈敢出手?」
「姑娘是終葵世家的人吧?終葵世家也是五大世家之首,那不會不知道這次帝室洗禮。你,確定要趟這灘混水?」敖酉仍舊十分恭敬。
「帝室血脈就算是賜死,也只有當今盤庚帝王有權利,就憑你我,還沒有權力來沾惹此事。」
在敖酉冷哼期間,寅午與終葵木也都恢復過來。終葵木龐大的身軀癱坐在地上,寅午挺直的腰桿也在瞬間佝僂而下。藤巫猶豫片刻,扶住寅午,「沒事吧?」
「藤兒快走,否則你也會被牽連!」
藤巫皺眉,臉色瞬間煞白:以他的性格,能這樣說話,那證明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他從不虛張聲勢,這次,看來是帝王世家的家事了!
「你知道的,十年前我沒離開,現在也不會走!別想著叫我離開,我找時機來救你,沒用,帝王脈的實力,你不是不知道。」
寅午卻是深吸口氣,身子已經顫抖起來,摸著藤巫的頭,「藤兒,這次,你真的不能再與我有任何牽連。」
這算是這些年來,第一次如此對藤巫說話了。剛才查探,已經明白這次皇室出手的目的了。是想將父親與姐姐囚禁,逼迫母親回都祭天。而自己,直接將消失在這個世界。這個局面,就是自己的親舅舅一手造成的。皇室無情,現在算是明白了。都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居然也適用於親情。對,所謂的親情!
現在的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當真是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一陣疲憊感如潮泛濫,瞬間潤透了全身血液。
「少主,您這是怎麼了?」敖酉在一邊恭順地問。
藤巫憤怒道:「你閉嘴!」
寅午低嘆,「藤兒,快去通知我母親,叫她躲起來。父親已經遇難了……」
藤巫眼淚溢滿眼眶,敖酉卻是笑吟吟,「少主,這次你來,還是多留幾日的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嬌嗔的聲音如花綻裂,「表哥,你這次得多留些時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