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攝政傻妃狠兇猛(10)
「過去幹嘛。」靈憐瞅了一眼男人身邊的位置,「這馬車這麼寬敞,坐你旁邊反而擠得很。大熱天的兩個人黏在一起,你也不嫌悶的慌。」
靈憐剛說完,見男人盯著自己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她悻悻的咽了一口口水,卻是連屁股都沒打算挪一下。
她和她最後的倔強.jpg
司徒空冷笑一聲,大手不由分說的就抓住了靈憐的胳膊,一把將人拽了過去。
在他這裡,還有很多事,由不得她。
司徒空也有那份閑心,一隻胳膊鬆鬆垮垮的搭在身旁不情不願的女人身上,大手很是隨意的捏著靈憐柔軟的手腕把玩。
靈憐一開始也以為男人是打定了主意想要以戲弄自己為樂,都準備好了吞聲忍氣不反抗。畢竟這男人有很大概率是自己以後的金主,現在和男人過於硬碰硬,不太好……
結果那男人也只是單純的捏著自己柔軟的手腕,再沒了其他動作。
司徒空有些意外的舉動惹得靈憐有些好奇的微微側過了頭,抬眼偷偷看向男人的側臉。
這男人眼眸微垂,纖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慢悠悠的忽閃忽閃,眨眼眨的人心裡還有些痒痒。
他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事,眼中是與剛才對著她截然不同的嚴肅認真。見男人想事情想的入迷,靈憐也就沒有在出聲打擾。
馬車在石板路上前行,晃晃悠悠的馬車車廂坐久了容易讓人睏倦。靈憐最後挨不住了,使勁眨了眨開始發酸的眼睛,主動和男人搭上了話:「在想朝廷的事么?」
「嗯。」
聽到問話,司徒空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末了,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旁邊坐著的是靈憐。他瞬間收回了剛才嚴肅的面容,重新換上了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哼聲讓她不要多管閑事:「朝中之事,兇險至極。你們女流之輩,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我本就沒打算摻和你們朝堂上的那檔子破事,費心費力的,還不如安安穩穩賺幾兩銀子來的實在。」靈憐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還有多久才到皇宮?」
司徒空鬆開捏著女人軟腕的手后,揭開了旁邊馬車的窗帘,向外瞥了一眼:「快了,前面就是皇宮了。」
靈憐瞅了一眼自己被男人捏了一路的手腕:被捏的又紅又癢,還出了些汗……
靈憐有些嫌棄的將自己手腕上的汗漬反手全偷偷抹在了男人華美的綢緞衣袍上。司徒空注意到了靈憐鬼鬼祟祟的小動作,卻也只是挑了挑眉頭,沒有說什麼,任由她去了。
靈憐隨同男人一起進了宮,在宮門口恭候多時的太監見了司徒空這個攝政王,自然是殷勤不已的為二人帶路。宮裡有點眼頭見識的,都知道現在的實權真正掌握在誰的手裡,早著討好,那之後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也就多一分。
倘若之後司徒空登上了皇位,那原來待在皇上身邊的,必定都很難活下來。因為他要換了整個皇宮的血,他需要絕對的忠誠,所以殺光原皇帝身邊的人,可以防止死灰復燃。越早對男人表明自己的忠心和態度,那他們到時候能活下來的機會,便多加一分。
靈憐見偌大的皇宮裡都沒幾個人,隨口便問了司徒空一句:「我聽說你們上朝不都挺早的么?現在都快日上三竿了,你沒遲到吧?」
一邊領路的太監聽了,立馬回頭聽對靈憐道:「回王妃娘娘的話,今天皇上休息,本來大臣們不用來皇宮這一趟的,但西域新上供了一擔上好的茶葉。聽說那茶千年一開花一抽芽,是珍品之中的珍品。皇上一得了這好東西,先想到的就是王爺,然後才是其他幾個大臣。可見王爺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啊。」
這太監這麼一說,靈憐倒也有些好奇到底西域上供了何種茶葉,本想著自己作為親眷,就算喝不到,聞個味你總能聞到的吧。
結果到了皇帝的御書房,她傻眼了。
她直接被人擋在了門外。
司徒空這時候倒也不怕她背著他亂跑了,隨便囑咐了她幾句不要亂走動便進御書房。
一邊的太監機靈,立馬為靈憐搬出了個凳子,還不忘吆喝其他太監過去伺候著。一時間為她遮陽的,扇扇子的,遞茶的,圍著她站了一圈。
此時那些被皇上請過來品茶的大臣陸陸續續的都到了皇宮。
靈憐接過茶杯,一口茶還沒嘗出味道,系統便突然上了線提醒道:「您的父親也來了。」
靈憐聞言,抬眼看向朝著這邊三三兩兩走過來的大臣,問了一句:「哪個?」
不等系統為她指出,對方倒是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靈憐的父親為朝中三品大臣,來時自然也是被一眾奴才前呼後擁的伺候討好。只見他上一秒還漫不經心的與身旁的人說著話,下一秒就瞧見了坐在御書房旁邊的女兒,那蠟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靈憐這剛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她的父親便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了上來。
她的這個父親似乎非常驚訝於她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靈憐看著眼前有些老態的男人一臉痛惜,顫抖著手指著她的鼻子,嘴中「你,你……」「你」了半天,都沒有再蹦出一句話。
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彷彿她當著他的面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見靈憐一臉莫名奇妙的模樣,他最後只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甩了袖子離開。
他的傻女兒,定是被司徒空要挾了過來,將人帶過來威脅他的!
有些話,他不能在這裡當著她女兒的面說,更不能將女人叫出王府說。這宮裡府里,到處都是要人性命的眼睛和耳朵,一句不慎,便會惹了麻煩上身。就算他說了,他這個傻女兒也不一定能懂……
世間多的是張了長嘴的會出聲說話的啞巴。
靈憐見對方指著自己結巴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後一甩袖子一臉痛心疾首的離開,更疑惑了。待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一臉疑惑的問系統:「這男人是怎麼了?」
系統:「即將有一場要人性命的襲擊要到來,您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