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小狗腿
原主是景御的常客,在景御長期預定有包間。
陸父雖然不管這個大女兒,但在零用錢方面倒是沒怎麼虧待。
陸嬌帶著安若雪走進會所后,立馬就有認得她的侍者迎上來。
「陸小姐,這邊請。」
包間在一樓,門口站著兩個侍者,方便裡面的人吩咐。
見陸嬌過來,連忙替陸嬌拉開門。
安若雪因為側頭去看走廊牆上的畫,落後了幾步。
她本想跟在陸嬌後面進去,卻被侍者誤以為是一個人來的,見是沒在包間里看到過的生面孔,便攔了一下。
「她是我帶來的,放她進來吧。」
陸嬌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礙於原主經常來,她也只能假裝很熟悉這裡的樣子,一路上都沒敢往其他地方看,擔心被人看出不對。
這種時候,陸嬌倒是有些羨慕起可以隨便張望的女主了。
景御的包間有很多種,原主和朋友來這兒玩都喜歡熱鬧,訂的包間里的空間很大,分成了好幾個區域,各種室內的娛樂設施都有。
陸嬌和安若雪進去的時候,一群人正圍在撞球桌前,似乎是在比賽,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吵鬧的嬉笑和起鬨聲。
長沙發前的茶几上已經開了好幾瓶酒,都是陸嬌不認識的牌子,但一看就不便宜。
還有幾個人正抽著煙,把好好的一個包間弄得烏煙瘴氣的。
一方撞球桌上的女生比完,收桿直起身,剛好瞟到了進來的陸嬌,臉上因為比賽而專註的表情頓時一松。
她咧嘴一笑,招呼道:
「喲,你來啦。」
陸嬌看著那人耳朵上亮晃晃的幾個環,半長不短的頭髮還染成了格外張揚的酒紅色,波浪一樣垂在肩上。
「嗯。」
陸嬌被煙味熏得難受,皺著鼻子應了一聲。
「來比一場嗎。」
酒紅頭髮向旁邊一招手,馬上就有人殷勤地遞過來一根球杆。
「不了,你們自己玩吧。」
陸嬌玩過幾次撞球,上去玩幾把也沒事。
原主球技一般,不用擔心穿幫。
只不過越靠近撞球桌煙味越重,陸嬌吸氣稍微重點就想打噴嚏,乾脆離遠一些。
酒紅頭髮被拒絕了也不惱,只是皺了下眉,直直地盯著陸嬌看。
就在陸嬌以為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時,她忽然舒展了眉頭,將杆子扔給旁邊的人。
只見酒紅頭髮朝吸煙的人喊道:
「喂,你們別抽了,到處都是煙,趕緊滅了!」
說完,她上前,熟稔地摟住了陸嬌的肩膀。
「你不玩的話那我也不玩了。」
「不過你好像沒什麼興緻啊,之前不是一直惦記著周五來景御玩嗎?」
原主的身形和陸嬌原世界差不多,個子不算矮,但架不住骨架小,讓人摟著就像被圈住了一樣,想掙開就得使力。
陸嬌想到酒紅頭髮的身份,放棄了掙開的想法。
染著酒紅頭髮的女生叫李閑情,初中就和原主認識。
她在這一群富二代里跟原主的關係最好。
好到如果不是因為體育生的身份,一定在剛進B中時就麻溜地從特長班滾走和原主一起在吊車尾鬼混了。
這人文化成績爛得一塌糊塗,本來也是要和原主一樣砸錢才能進B中的,結果在某次體育課上無意中跑步破了校記錄,去做了體育特長生,最後竟然擦著邊把自己送進了B中。
「沒事,我……最近有點感冒,不太想聞煙味。」
原主從不抽煙,覺得抽多了牙齒會黃,倒是方便了陸嬌找借口。
「感冒?」
李閑情手長腿長,膚色因為訓練晒成了小麥色,一看就不怎麼生病,大冬天也能衣服裡面穿著個短袖就到處亂晃。
聽陸嬌說自己感冒了,李閑情揚了揚眉,瞅著陸嬌腿上的加絨絲襪,突然上手摸了一把。
陸嬌嚇了一跳,差點脫口而出你幹什麼,被系統及時安撫住。
「宿主,忍住,先看看她想幹嘛再說。」
李閑情彎下腰,手指捏起一點陸嬌絲襪,感受了下裡面厚厚的絨,恍然道:
「我說你怎麼突然穿這麼厚的絲襪呢。」
「明明平時打死都不願意穿,說是會顯胖,原來是感冒了啊。」
她順手拍了拍陸嬌的大腿,嘖嘖了兩聲,似乎是對那柔軟的肉感頗感新奇,然後才鬆開手站了起來。
要不是陸嬌從原主記憶中得知,李閑情和體育隊那些人似乎平時都習慣了這樣互相摸別人的肌肉,陸嬌都以為她是在耍流氓了。
「要不哪天你也跟我一起去跑跑步吧?你身上也太軟了。」
李閑情看多了硬邦邦的肌肉,看不太慣陸嬌這身軟肉,有些挑剔地評價道。
她的目光將陸嬌的身體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順帶重點在陸嬌的胸前停了停。
「還是算了。」
幾秒后,李閑情收回目光,遺憾地說道。
「你也就屁股和腿有點肉了,要是再給練沒了,那也太慘了。」
……陸嬌收回前言,這人分明就是個流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陸嬌見糊弄過去了,沒好氣地轉身,一屁股坐到了旁邊沒人的沙發上。
她和李閑情說話的時候,安若雪就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聞言眼底劃過一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陸嬌坐下之後,安若雪這個跟班也盡職地跟了過來。
陸嬌沒發話,她也就識趣地沒有擅自坐下。
李閑情注意到安若雪,朝陸嬌努了努嘴,有點感興趣地問道:
「這是你那個跟班?」
「你還真把人帶過來了啊,我以為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上學期李閑情就知道陸嬌收了個跟班,隱約記得是個中途轉學過來的好學生。
不過接近期末,體訓隊訓練量也加大了,李閑情基本沒空去找陸嬌。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安若雪,以陸嬌跟班的身份。
陸嬌看了一眼安若雪,女主對自己的跟班身份顯然適應良好,聽到李閑情的話,臉上揚起笑,一臉純良開朗:
「對,老大說我沒來過這裡,所以帶我過來開開眼。」
說是開眼,怕是原主的本意只是讓女主過來當跑腿的罷了。
還有這跟班的身份,擺明了就是想折辱安若雪。
陸嬌知道安若雪肯定看出來了原主的用意,但卻偏偏面上一點都不顯露,還能裝作笑得這麼開心。
李閑情聽到安若雪的聲音,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陸嬌。
「你收的這跟班,聲音怎麼。」
怎麼和你妹妹陸嫣那麼像?
陸嬌知道李閑情想說什麼,含糊地答道。
「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樣。」
李閑情應該是明白了,她看安若雪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帶上了幾分奇異和古怪。
「怪不得你一定要收她當跟班,感情是因為這個。」
「行了,傻站著幹什麼,趕緊坐下吧。」
陸嬌阻止了李閑情繼續說下去。
安若雪現在大概還不知道原主收她做跟班的原因,只當是原主一時興起,又或者是看不慣她,外加天生性格惡劣。
陸嬌當然不會讓李閑情把真實原因就這麼說出來。
雖然安若雪知道了好像也不會怎麼樣,但陸嬌就是潛意識地覺得這事最好先瞞著女主。
陸嬌不敢指使安若雪做什麼,只能隨手拍了拍沙發,示意安若雪坐下。
別看女主這副模樣開朗又熱情,丟到大街上一定就是最受老人小孩喜歡的那種類型,彷彿跟誰都能聊上幾句,好說話得不得了。
實際上性子比誰都冷,壓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就比如現在,安若雪嘴上叫陸嬌老大叫得比誰都真情實感,好像尾巴搖得比誰都歡。
——結果是個狼崽子。
心裡指不定在盤算日後怎麼送她進局子呢。
安若雪來陸嬌身邊坐下后,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安若雪這個頭次見的生面孔。
「嬌姐,閑情姐,這位是?」
陸嬌這一群朋友,除了李閑情外,都是些比她還不入流的二世祖,在B中純屬混日子,基本都被家裡人放棄了,很多時候過得並沒有表面那麼光鮮。
陸家最近發展勢頭正足,陸父雖然不喜歡原主,但也沒少了原主什麼。
所以在這群人中間,原主依舊算得上是眾人巴結和吹捧的對象。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我們陸大小姐好不容易威逼利誘來的跟班了。」
一個有些尖利的嗓音插了進來。
陸嬌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首先映入眼裡的是一團海藻似的頭髮,染著藍不藍綠不綠的顏色。
陸嬌將視線往下移了移,定在那張化著同樣顏色妝容的臉上。
「系統。」
陸嬌眨了眨眼睛。
「我沒看錯的話,這是海藻成精了嗎。」
「宿主,她家裡之前和陸家競標失敗了,最初加入團體就是為了給原主添堵。」
系統提醒道。
「你最好小心一點。」
海藻頭手上夾著煙,她一靠近,陸嬌就聞到一股嗆鼻的煙味。
偏偏這人還故意對著陸嬌這邊吐煙。
「系統,我覺得再多來幾回這裡,我可能就要得肺癌了。」
陸嬌眼瞅著自己身上也開始沾了煙味,還全都是二手煙。
「怎麼不說話,還是說,我們陸大小姐是被我說中了,不敢說啊?」
海藻頭嗤笑一聲,抖了抖手上的煙灰。
「沒關係,你不敢說,我來替你說。」
海藻頭轉過身,臉上的表情異常嘲諷,讓人以為她是要說什麼陸嬌的驚天秘密一樣。
然而,她剛想開口,就聽到李閑情不耐煩地喊道:
「都說了把煙滅了!抽抽抽,抽個屁啊。」
李閑情還記得陸嬌說自己感冒了,聞不了煙味。
海藻頭張嘴的動作一滯,原本醞釀好的情緒都被這一下給打斷了。
她想說什麼,可發現喊的人是李閑情,髒話到了嘴邊,又全都咽了回去。
手上的煙尷尬地夾著,滅也不是抽也不是。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海藻頭肯定當場就發作了。
但偏偏這樣說的人是李閑情……
最終,有人見氣氛不對,趕緊上來替海藻頭把煙拿走滅掉,嘴上說著「哎呀少抽點,抽多了對身體不好」,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惹李閑情生氣。
李閑情和陸嬌、還有這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家裡是做餐飲的,全國三分之二的餐飲業都和李家有關,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李家不僅和老百姓做生意,還和部隊那邊有合作,家裡有人在軍方那邊撐著。
而李閑情有個哥哥叫李逸致,在大學學的是管理,肯定是要接李家的餐飲生意。
至於李閑情,成績不怎麼樣,運動神經卻好得出奇,多半畢業要往部隊那邊走。
其中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這樣的背景在B中也排得上前列,李閑情卻和陸嬌這個沒了娘還被親爹放養的紈絝大小姐走得那麼近。
許多人怎麼都想不明白,李閑情怎麼就和陸嬌成了朋友。
海藻頭被下了面子,就算有人遞了台階,她也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著陸嬌。
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像是要活剮了陸嬌似的。
陸嬌只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懟她的不是李閑情嗎,怎麼只就針對我?」
「大概是覺得宿主比李閑情好欺負些吧。」
系統補刀道。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海藻頭踹了一腳旁邊的撞球桌,每個字里由內而外透出一股猙獰的意味般怒吼道:
「陸嬌!」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
這一嗓子,音量一點也沒控制,傳到包間里甚至還有迴音。
離得最近的陸嬌差點以為自己要聾了。
然而海藻頭緊接著的下一句,卻讓陸嬌感到了愕然。
「只不過收了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傢伙當跟班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牛逼人物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陸嬌感到身邊一直看戲的安若雪,猛地繃緊了身體,氣場明顯沉了下來。
陸嬌看過《深淵》那麼多次,自然知道安若雪的家庭背景。
海藻頭說的話不全對,但真要說的話,又的確有那麼點沾邊。
安若雪的父親是記者,她的母親同樣也是記者,但卻是駐紮在國外的戰地記者,並且恰好是某個常年內亂的國家,從安若雪出生后不久就爆發了長達數年的內戰。
安若雪從小就聽父親講著母親的事長大,記事後卻一次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可以說是安父一個人把安若雪養大的。
安若雪知道安母是愛她的,只是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她尊敬自己的父母,自然也就聽不得半點對父母、尤其是安母的詆毀。
從小到大,家人永遠都是安若雪的逆鱗。
陸嬌偷偷去看安若雪的表情。
女主就是女主,哪怕內心已經堪比火山爆發,面上卻仍舊維持著平靜。
如果不是陸嬌事先知道,刻意去看,也會忽略安若雪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還有身側攥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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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閑情,一個在第四章就摸到了嬌嬌大腿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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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初二的夏天,出奇悶熱,而許一眠是比38℃高溫更令人躁動的存在,只一眼就躁得葉竇一顆少女心怦怦直跳。
起初,葉竇只知道姐姐的同學要借住家裡一段時間,每天早出晚歸,明明住在一個屋檐下,兩人卻奇異地從未見過面。
直到有一天,葉竇放學回家,看到她姐姐的房間敞開了一條縫。
她偷偷扒著門縫去瞧。
只見沙發上那人神情冷淡,正有些疲憊地打著電話,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戾氣。
明明長著一張多情完美的臉,此刻卻莫名讓人冷得發顫,葉竇遲疑著不敢上前。
下一秒,一道毫無溫度的視線不經意掃來,四目相對。
看著呆住的葉竇,許一眠散去目光中的冷意,見葉竇一動不動,以為她是緊張,笑了笑,輕聲誘哄道:
「小朋友,怎麼不進來?」
葉竇才發現,這人其實有著一雙目若桃花的眼睛。
每看她一眼,都仿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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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眠就像天邊的一輪孤月,愛慕她的人不知凡幾,卻無人能得半分垂憐。
然而有一天,她穿過黑暗,穿過了迷霧與烏雲,渾身濕透地將她的姑娘擁入懷中。
「別走。」
從此月色撩人,卻只為親吻那一人。
[如果是你,只需看我一眼]
[——我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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