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過了幾年,城主已經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絕望,所以他離開了那座城,離開了心愛的妻子,去了苗疆。
師妹對於這一切也有些無可奈何,她嘗試過去愛城主,但是愛情不是感情,不是刻意的培養就能夠產生。所以她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城主離開。而她自己也只能選擇四處遊盪,平復一下受傷的心情。
這個時候她又重遇當年的幫主,幫主得知她的婚姻並不幸福,感到深深的遺憾,他想彌補,但是無從下手,只好派一個人偷偷保護她。幫主幾年前救了那個人一命,而那個人為報恩做了幫主的僕人。
誰知道師妹竟然在那個僕人一次次的捨命相救中愛上了他。
他們愛得一發不可收拾。師妹卻帶著沉重的負罪感,因為她知道她的愛會傷害到另一個深愛她的人。但是她已經不能離開那個僕人。所以她只好躲起來,或許那個城主找不到她,過幾年就會當她死了。
天不從人願,城主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怒不可揭,他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人,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失敗,而且是敗給這樣一個人。仇恨讓他喪失了理智。他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抓了回來,用盡一切手段想挽回妻子的心。
沒多久幫主就聽到了師妹死亡的消息。他震驚了,更心痛。他會成為幫主都是因為師妹,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生活,所以他假死,避開世人的目光,離開了丐幫。
卻沒有想到在他臨走之前竟然收到一封師妹臨死前寫給自己的信,由城裡一個她唯一信任的人送來的信。在那封信里師妹沒有說什麼,只是央求他在聽到她的死訊後去一趟那座城,見一下那個城主。
所以他照做了,但是又一件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那就是那個城主的變化。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兇狠。他退出江湖后仍然一直暗中關注那個城主,果然他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秘密組織起一對人馬,妄想著要稱霸武林。他開始到處殺人,甚至研究各種毒藥,找人做試驗品。幫主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師弟一錯再錯。他將城主約了出來,卻使計將他困在了一片森林裡面。那個森林是幫主精心布置過的,要破解必須首先精通奇門之術,更要有高強的武功。而城主武功雖高,卻不懂奇門之術,所以就被軟禁在了那片森林裡。」
故事聽到這裡,獨孤一也猜到了故事裡的幾個主人公就是自己的爹,娘和張鬼,但是僕人是誰呢?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爹,一份不安襲來,不可能是他,他娘怎麼會愛上他呢?
但是張鬼很快證實了他的猜測:「那個僕人,本來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的情況,但是那天我看著救走你那個人的背影,我終於找到了他。沒錯,那個僕人就是他,葉衛松。」張鬼說完指了地上的老爹一下。
大殿上響起一片驚嘆聲,更充滿了不屑的音調。
的確,誰又能料想,獨孤一他娘竟然愛上了一個醜八怪。
獨孤一大怒:「你胡說,我娘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人。」
張鬼一言不發,只是嚴肅地望著獨孤一。獨孤一大受打擊,便踢了老爹一腳:「你說話,告訴大家不是你。」
成風看不慣,大叫道:「你怎麼能對長輩這樣?快住手!」
獨孤一卻不理,索性拉起老爹的衣領,將他提起問道:「到底是不是你?」
老爹仍然不說話,獨孤一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好,那我就殺了你,替我爹報仇。」
說完就要一掌打在老爹的天寧蓋上,張鬼和成風同時躍起,想去補救,但是卻來不及了。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獨孤一卻忽然停手。
獨孤一放下老爹,解開他的穴道,眼神複雜:「無論如何你救過我一命,我現在放過你就當還給你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老爹默然,緩緩走下階梯。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有人卻不願看到這種結局,這個劇本是他早就寫好的,怎麼能容忍改變。
「沒用的東西,不是教了你不能對任何人手下留情嗎?」一個聲音冷冷地說,同時一個人影飛了出來,對著老爹狠狠打去。
老爹中掌倒地。獨孤一沒看清來人樣貌,因為他眼裡只有嘴角滲出鮮血的老爹,他迅速跑向老爹,將他扶起:「老爹,你沒事吧?」
老爹見到他這樣緊張自己,不覺有些安慰,竟然出聲道:「放心,我沒事。」獨孤一一愣,沒想到老爹竟然會說話。他抬頭看到來人,就更驚訝了:「爹!」他正是獨孤一的爹——獨孤霸。
獨孤霸笑道:「爹?你還有臉叫我爹,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獨孤一立即放下老爹,跪在獨孤霸面前:「孩兒不敢忘。」
獨孤霸冷笑:「不敢,你說。我教過你什麼?」
獨孤一答道:「寧我負天下人,毋讓天下人負我。」
獨孤霸又道:「既然你知道這個人對不起我,為什麼不殺了他?」
獨孤一咬咬牙,終於還是答道:「孩兒知道了。」然後拿出一把匕首,緩緩向老爹刺去。老爹緊閉雙眼。
張鬼卻叫道:「葉衛松,你真要這個孩子作出這麼大的罪孽嗎?告訴他真相吧。」
老爹聞言,睜開了雙眼。獨孤霸卻叫道:「你還猶豫什麼,不快點下手。」
獨孤一終於將刀舉到了老爹身邊,就要刺進去。
張鬼終於說道:「住手,他是你爹!」
獨孤一一愣,老爹已經讓張鬼救到了一邊。獨孤一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鬼還沒來得及回答,獨孤霸卻狂笑了起來:「張鬼,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我作對。」
張鬼有些難過:「我不是跟你作對,我只是在幫你。就算讓你報了仇又怎麼樣?你真的會開心嗎?報了仇之後你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活著呢?你不放棄仇恨,就永遠得不到解脫。」
獨孤一聽著他們的談話,隱隱猜到了真相,一個他根本不能面對的真相:「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老爹看著獨孤一的眼神,心痛極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孩子。我真的是你爹。」
成風震驚,如心更是難過。她知道一直以來獨孤一對他爹都懷著一種崇高的敬意,現在他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了。
老爹繼續說道:「我和你娘被獨孤霸抓回來以後,他將我囚禁了起來,天天折磨我。可是我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你娘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我的孩子。我要留著我這條命看到我未來的孩子。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有一天獨孤霸忽然來找我,他告訴我你娘已經離開了人世。他問我想不想見我的孩子,留在孩子的身邊照顧他,我答應了他的條件。那就是從此裝作一個啞巴,並且永遠不可以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否則他就會殺了你。所以我就成了老爹,你的僕人。我親眼看著他把你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訓練成一個滿腹心機的無情的人,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何嘗不想告訴你真相,但是為了你的性命,我好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後來獨孤霸忽然死了,我本想和你相認,但是卻發現你已經深深陷在了烏金城裡,你有了你的宏圖大志,要稱霸武林,更將獨孤霸這些年教你的那些東西奉若人生信條,我就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無法接受這麼大的謊言。」
獨孤一大叫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獨孤霸冷冷地說:「錯就錯在你是他的兒子。沒錯,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局。我要把你塑造成一個魔鬼,看著你永遠沉淪。我不停給你灌輸那些邪惡的思想,讓你明白世上根本就沒有感情。我還特意將你哥哥留在你身邊,還特別在他面前對你好,就是為了讓他恨你,讓你們有一天兄弟相殘。張鬼約我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有行動,所以我故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場假死的戲,更在死前千叮萬囑,要你完成我的遺願,我知道你那麼聽我的話一定會不惜一切去做,我更是故意留下何洪超這個野心勃勃的叛徒,好讓你相信這個世上不能信任任何人。最後就是那個讓我難堪的男人。他應該受到更沉重的懲罰,那就是每天見到你卻始終不能跟你相認。我更要令你親手殺了他,你弒兄弒父之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到陰間再相見吧。」獨孤霸的話語是這麼平淡,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讓人這麼心寒。
獨孤一崩潰了,原來他堅信的一切都是謊言。他感到渾身虛弱極了,竟然倒在了地上。
老爹看著獨孤一崩潰的樣子,感到如此地無力,更恨獨孤霸的殘忍,他一招向獨孤霸攻去。
獨孤霸微微一笑:「不自量力。」輕輕一閃,避開了他,和老爹打了起來。打了幾個回合后,老爹已經快支持不住。就在這時,一聲嬌呼,一個紅色人影突然出現,加入了戰鬥,獨孤霸定眼一看:「吳梅,你想造反嗎?」
吳梅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了,義父。為了獨孤一我一定要殺了你。」說完又對地上的獨孤一叫道:「獨孤一,你快起來,你要讓他殺了你親爹嗎?你起來,聽到沒有?」
獨孤一沒有反應。
老爹和吳梅聯手對抗獨孤霸,仍舊不是對手。張鬼和成風也出手了。
獨孤一卻忽然彈了起來,向大殿後跑去。他看見了被他安放在大殿後的如心,立即將她也拉走了。
又過了幾年,城主已經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絕望,所以他離開了那座城,離開了心愛的妻子,去了苗疆。
師妹對於這一切也有些無可奈何,她嘗試過去愛城主,但是愛情不是感情,不是刻意的培養就能夠產生。所以她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城主離開。而她自己也只能選擇四處遊盪,平復一下受傷的心情。
這個時候她又重遇當年的幫主,幫主得知她的婚姻並不幸福,感到深深的遺憾,他想彌補,但是無從下手,只好派一個人偷偷保護她。幫主幾年前救了那個人一命,而那個人為報恩做了幫主的僕人。
誰知道師妹竟然在那個僕人一次次的捨命相救中愛上了他。
他們愛得一發不可收拾。師妹卻帶著沉重的負罪感,因為她知道她的愛會傷害到另一個深愛她的人。但是她已經不能離開那個僕人。所以她只好躲起來,或許那個城主找不到她,過幾年就會當她死了。
天不從人願,城主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怒不可揭,他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人,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失敗,而且是敗給這樣一個人。仇恨讓他喪失了理智。他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抓了回來,用盡一切手段想挽回妻子的心。
沒多久幫主就聽到了師妹死亡的消息。他震驚了,更心痛。他會成為幫主都是因為師妹,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生活,所以他假死,避開世人的目光,離開了丐幫。
卻沒有想到在他臨走之前竟然收到一封師妹臨死前寫給自己的信,由城裡一個她唯一信任的人送來的信。在那封信里師妹沒有說什麼,只是央求他在聽到她的死訊後去一趟那座城,見一下那個城主。
所以他照做了,但是又一件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那就是那個城主的變化。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兇狠。他退出江湖后仍然一直暗中關注那個城主,果然他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秘密組織起一對人馬,妄想著要稱霸武林。他開始到處殺人,甚至研究各種毒藥,找人做試驗品。幫主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師弟一錯再錯。他將城主約了出來,卻使計將他困在了一片森林裡面。那個森林是幫主精心布置過的,要破解必須首先精通奇門之術,更要有高強的武功。而城主武功雖高,卻不懂奇門之術,所以就被軟禁在了那片森林裡。」
故事聽到這裡,獨孤一也猜到了故事裡的幾個主人公就是自己的爹,娘和張鬼,但是僕人是誰呢?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爹,一份不安襲來,不可能是他,他娘怎麼會愛上他呢?
但是張鬼很快證實了他的猜測:「那個僕人,本來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的情況,但是那天我看著救走你那個人的背影,我終於找到了他。沒錯,那個僕人就是他,葉衛松。」張鬼說完指了地上的老爹一下。
大殿上響起一片驚嘆聲,更充滿了不屑的音調。
的確,誰又能料想,獨孤一他娘竟然愛上了一個醜八怪。
獨孤一大怒:「你胡說,我娘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人。」
張鬼一言不發,只是嚴肅地望著獨孤一。獨孤一大受打擊,便踢了老爹一腳:「你說話,告訴大家不是你。」
成風看不慣,大叫道:「你怎麼能對長輩這樣?快住手!」
獨孤一卻不理,索性拉起老爹的衣領,將他提起問道:「到底是不是你?」
老爹仍然不說話,獨孤一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好,那我就殺了你,替我爹報仇。」
說完就要一掌打在老爹的天寧蓋上,張鬼和成風同時躍起,想去補救,但是卻來不及了。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獨孤一卻忽然停手。
獨孤一放下老爹,解開他的穴道,眼神複雜:「無論如何你救過我一命,我現在放過你就當還給你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老爹默然,緩緩走下階梯。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有人卻不願看到這種結局,這個劇本是他早就寫好的,怎麼能容忍改變。
「沒用的東西,不是教了你不能對任何人手下留情嗎?」一個聲音冷冷地說,同時一個人影飛了出來,對著老爹狠狠打去。
老爹中掌倒地。獨孤一沒看清來人樣貌,因為他眼裡只有嘴角滲出鮮血的老爹,他迅速跑向老爹,將他扶起:「老爹,你沒事吧?」
老爹見到他這樣緊張自己,不覺有些安慰,竟然出聲道:「放心,我沒事。」獨孤一一愣,沒想到老爹竟然會說話。他抬頭看到來人,就更驚訝了:「爹!」他正是獨孤一的爹——獨孤霸。
獨孤霸笑道:「爹?你還有臉叫我爹,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獨孤一立即放下老爹,跪在獨孤霸面前:「孩兒不敢忘。」
獨孤霸冷笑:「不敢,你說。我教過你什麼?」
獨孤一答道:「寧我負天下人,毋讓天下人負我。」
獨孤霸又道:「既然你知道這個人對不起我,為什麼不殺了他?」
獨孤一咬咬牙,終於還是答道:「孩兒知道了。」然後拿出一把匕首,緩緩向老爹刺去。老爹緊閉雙眼。
張鬼卻叫道:「葉衛松,你真要這個孩子作出這麼大的罪孽嗎?告訴他真相吧。」
老爹聞言,睜開了雙眼。獨孤霸卻叫道:「你還猶豫什麼,不快點下手。」
獨孤一終於將刀舉到了老爹身邊,就要刺進去。
張鬼終於說道:「住手,他是你爹!」
獨孤一一愣,老爹已經讓張鬼救到了一邊。獨孤一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鬼還沒來得及回答,獨孤霸卻狂笑了起來:「張鬼,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我作對。」
張鬼有些難過:「我不是跟你作對,我只是在幫你。就算讓你報了仇又怎麼樣?你真的會開心嗎?報了仇之後你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活著呢?你不放棄仇恨,就永遠得不到解脫。」
獨孤一聽著他們的談話,隱隱猜到了真相,一個他根本不能面對的真相:「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老爹看著獨孤一的眼神,心痛極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孩子。我真的是你爹。」
成風震驚,如心更是難過。她知道一直以來獨孤一對他爹都懷著一種崇高的敬意,現在他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了。
老爹繼續說道:「我和你娘被獨孤霸抓回來以後,他將我囚禁了起來,天天折磨我。可是我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你娘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我的孩子。我要留著我這條命看到我未來的孩子。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有一天獨孤霸忽然來找我,他告訴我你娘已經離開了人世。他問我想不想見我的孩子,留在孩子的身邊照顧他,我答應了他的條件。那就是從此裝作一個啞巴,並且永遠不可以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否則他就會殺了你。所以我就成了老爹,你的僕人。我親眼看著他把你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訓練成一個滿腹心機的無情的人,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何嘗不想告訴你真相,但是為了你的性命,我好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後來獨孤霸忽然死了,我本想和你相認,但是卻發現你已經深深陷在了烏金城裡,你有了你的宏圖大志,要稱霸武林,更將獨孤霸這些年教你的那些東西奉若人生信條,我就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無法接受這麼大的謊言。」
獨孤一大叫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獨孤霸冷冷地說:「錯就錯在你是他的兒子。沒錯,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局。我要把你塑造成一個魔鬼,看著你永遠沉淪。我不停給你灌輸那些邪惡的思想,讓你明白世上根本就沒有感情。我還特意將你哥哥留在你身邊,還特別在他面前對你好,就是為了讓他恨你,讓你們有一天兄弟相殘。張鬼約我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有行動,所以我故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場假死的戲,更在死前千叮萬囑,要你完成我的遺願,我知道你那麼聽我的話一定會不惜一切去做,我更是故意留下何洪超這個野心勃勃的叛徒,好讓你相信這個世上不能信任任何人。最後就是那個讓我難堪的男人。他應該受到更沉重的懲罰,那就是每天見到你卻始終不能跟你相認。我更要令你親手殺了他,你弒兄弒父之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到陰間再相見吧。」獨孤霸的話語是這麼平淡,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讓人這麼心寒。
獨孤一崩潰了,原來他堅信的一切都是謊言。他感到渾身虛弱極了,竟然倒在了地上。
老爹看著獨孤一崩潰的樣子,感到如此地無力,更恨獨孤霸的殘忍,他一招向獨孤霸攻去。
獨孤霸微微一笑:「不自量力。」輕輕一閃,避開了他,和老爹打了起來。打了幾個回合后,老爹已經快支持不住。就在這時,一聲嬌呼,一個紅色人影突然出現,加入了戰鬥,獨孤霸定眼一看:「吳梅,你想造反嗎?」
吳梅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了,義父。為了獨孤一我一定要殺了你。」說完又對地上的獨孤一叫道:「獨孤一,你快起來,你要讓他殺了你親爹嗎?你起來,聽到沒有?」
獨孤一沒有反應。
老爹和吳梅聯手對抗獨孤霸,仍舊不是對手。張鬼和成風也出手了。
獨孤一卻忽然彈了起來,向大殿後跑去。他看見了被他安放在大殿後的如心,立即將她也拉走了。
又過了幾年,城主已經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絕望,所以他離開了那座城,離開了心愛的妻子,去了苗疆。
師妹對於這一切也有些無可奈何,她嘗試過去愛城主,但是愛情不是感情,不是刻意的培養就能夠產生。所以她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城主離開。而她自己也只能選擇四處遊盪,平復一下受傷的心情。
這個時候她又重遇當年的幫主,幫主得知她的婚姻並不幸福,感到深深的遺憾,他想彌補,但是無從下手,只好派一個人偷偷保護她。幫主幾年前救了那個人一命,而那個人為報恩做了幫主的僕人。
誰知道師妹竟然在那個僕人一次次的捨命相救中愛上了他。
他們愛得一發不可收拾。師妹卻帶著沉重的負罪感,因為她知道她的愛會傷害到另一個深愛她的人。但是她已經不能離開那個僕人。所以她只好躲起來,或許那個城主找不到她,過幾年就會當她死了。
天不從人願,城主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怒不可揭,他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人,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失敗,而且是敗給這樣一個人。仇恨讓他喪失了理智。他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抓了回來,用盡一切手段想挽回妻子的心。
沒多久幫主就聽到了師妹死亡的消息。他震驚了,更心痛。他會成為幫主都是因為師妹,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生活,所以他假死,避開世人的目光,離開了丐幫。
卻沒有想到在他臨走之前竟然收到一封師妹臨死前寫給自己的信,由城裡一個她唯一信任的人送來的信。在那封信里師妹沒有說什麼,只是央求他在聽到她的死訊後去一趟那座城,見一下那個城主。
所以他照做了,但是又一件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那就是那個城主的變化。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兇狠。他退出江湖后仍然一直暗中關注那個城主,果然他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秘密組織起一對人馬,妄想著要稱霸武林。他開始到處殺人,甚至研究各種毒藥,找人做試驗品。幫主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師弟一錯再錯。他將城主約了出來,卻使計將他困在了一片森林裡面。那個森林是幫主精心布置過的,要破解必須首先精通奇門之術,更要有高強的武功。而城主武功雖高,卻不懂奇門之術,所以就被軟禁在了那片森林裡。」
故事聽到這裡,獨孤一也猜到了故事裡的幾個主人公就是自己的爹,娘和張鬼,但是僕人是誰呢?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爹,一份不安襲來,不可能是他,他娘怎麼會愛上他呢?
但是張鬼很快證實了他的猜測:「那個僕人,本來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的情況,但是那天我看著救走你那個人的背影,我終於找到了他。沒錯,那個僕人就是他,葉衛松。」張鬼說完指了地上的老爹一下。
大殿上響起一片驚嘆聲,更充滿了不屑的音調。
的確,誰又能料想,獨孤一他娘竟然愛上了一個醜八怪。
獨孤一大怒:「你胡說,我娘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人。」
張鬼一言不發,只是嚴肅地望著獨孤一。獨孤一大受打擊,便踢了老爹一腳:「你說話,告訴大家不是你。」
成風看不慣,大叫道:「你怎麼能對長輩這樣?快住手!」
獨孤一卻不理,索性拉起老爹的衣領,將他提起問道:「到底是不是你?」
老爹仍然不說話,獨孤一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好,那我就殺了你,替我爹報仇。」
說完就要一掌打在老爹的天寧蓋上,張鬼和成風同時躍起,想去補救,但是卻來不及了。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獨孤一卻忽然停手。
獨孤一放下老爹,解開他的穴道,眼神複雜:「無論如何你救過我一命,我現在放過你就當還給你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老爹默然,緩緩走下階梯。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有人卻不願看到這種結局,這個劇本是他早就寫好的,怎麼能容忍改變。
「沒用的東西,不是教了你不能對任何人手下留情嗎?」一個聲音冷冷地說,同時一個人影飛了出來,對著老爹狠狠打去。
老爹中掌倒地。獨孤一沒看清來人樣貌,因為他眼裡只有嘴角滲出鮮血的老爹,他迅速跑向老爹,將他扶起:「老爹,你沒事吧?」
老爹見到他這樣緊張自己,不覺有些安慰,竟然出聲道:「放心,我沒事。」獨孤一一愣,沒想到老爹竟然會說話。他抬頭看到來人,就更驚訝了:「爹!」他正是獨孤一的爹——獨孤霸。
獨孤霸笑道:「爹?你還有臉叫我爹,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獨孤一立即放下老爹,跪在獨孤霸面前:「孩兒不敢忘。」
獨孤霸冷笑:「不敢,你說。我教過你什麼?」
獨孤一答道:「寧我負天下人,毋讓天下人負我。」
獨孤霸又道:「既然你知道這個人對不起我,為什麼不殺了他?」
獨孤一咬咬牙,終於還是答道:「孩兒知道了。」然後拿出一把匕首,緩緩向老爹刺去。老爹緊閉雙眼。
張鬼卻叫道:「葉衛松,你真要這個孩子作出這麼大的罪孽嗎?告訴他真相吧。」
老爹聞言,睜開了雙眼。獨孤霸卻叫道:「你還猶豫什麼,不快點下手。」
獨孤一終於將刀舉到了老爹身邊,就要刺進去。
張鬼終於說道:「住手,他是你爹!」
獨孤一一愣,老爹已經讓張鬼救到了一邊。獨孤一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鬼還沒來得及回答,獨孤霸卻狂笑了起來:「張鬼,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我作對。」
張鬼有些難過:「我不是跟你作對,我只是在幫你。就算讓你報了仇又怎麼樣?你真的會開心嗎?報了仇之後你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活著呢?你不放棄仇恨,就永遠得不到解脫。」
獨孤一聽著他們的談話,隱隱猜到了真相,一個他根本不能面對的真相:「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老爹看著獨孤一的眼神,心痛極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孩子。我真的是你爹。」
成風震驚,如心更是難過。她知道一直以來獨孤一對他爹都懷著一種崇高的敬意,現在他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了。
老爹繼續說道:「我和你娘被獨孤霸抓回來以後,他將我囚禁了起來,天天折磨我。可是我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你娘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我的孩子。我要留著我這條命看到我未來的孩子。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有一天獨孤霸忽然來找我,他告訴我你娘已經離開了人世。他問我想不想見我的孩子,留在孩子的身邊照顧他,我答應了他的條件。那就是從此裝作一個啞巴,並且永遠不可以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否則他就會殺了你。所以我就成了老爹,你的僕人。我親眼看著他把你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訓練成一個滿腹心機的無情的人,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何嘗不想告訴你真相,但是為了你的性命,我好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後來獨孤霸忽然死了,我本想和你相認,但是卻發現你已經深深陷在了烏金城裡,你有了你的宏圖大志,要稱霸武林,更將獨孤霸這些年教你的那些東西奉若人生信條,我就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無法接受這麼大的謊言。」
獨孤一大叫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獨孤霸冷冷地說:「錯就錯在你是他的兒子。沒錯,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局。我要把你塑造成一個魔鬼,看著你永遠沉淪。我不停給你灌輸那些邪惡的思想,讓你明白世上根本就沒有感情。我還特意將你哥哥留在你身邊,還特別在他面前對你好,就是為了讓他恨你,讓你們有一天兄弟相殘。張鬼約我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有行動,所以我故意在你面前演了一場假死的戲,更在死前千叮萬囑,要你完成我的遺願,我知道你那麼聽我的話一定會不惜一切去做,我更是故意留下何洪超這個野心勃勃的叛徒,好讓你相信這個世上不能信任任何人。最後就是那個讓我難堪的男人。他應該受到更沉重的懲罰,那就是每天見到你卻始終不能跟你相認。我更要令你親手殺了他,你弒兄弒父之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到陰間再相見吧。」獨孤霸的話語是這麼平淡,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讓人這麼心寒。
獨孤一崩潰了,原來他堅信的一切都是謊言。他感到渾身虛弱極了,竟然倒在了地上。
老爹看著獨孤一崩潰的樣子,感到如此地無力,更恨獨孤霸的殘忍,他一招向獨孤霸攻去。
獨孤霸微微一笑:「不自量力。」輕輕一閃,避開了他,和老爹打了起來。打了幾個回合后,老爹已經快支持不住。就在這時,一聲嬌呼,一個紅色人影突然出現,加入了戰鬥,獨孤霸定眼一看:「吳梅,你想造反嗎?」
吳梅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了,義父。為了獨孤一我一定要殺了你。」說完又對地上的獨孤一叫道:「獨孤一,你快起來,你要讓他殺了你親爹嗎?你起來,聽到沒有?」
獨孤一沒有反應。
老爹和吳梅聯手對抗獨孤霸,仍舊不是對手。張鬼和成風也出手了。
獨孤一卻忽然彈了起來,向大殿後跑去。他看見了被他安放在大殿後的如心,立即將她也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