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食死徒的集會並不是一眾食死徒聚在一起,去四處宣揚純血至上的理論。貝拉之所以會在畢業之後就成為食死徒中的一員,有兩個主要原因,其一,風頭正旺的黑暗公爵確實能給布萊克家帶來極大的利益。作為布萊克一族的長女,依附黑暗公爵表示布萊克對其的忠誠,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第二個主要原因是,據說黑暗公爵真的很擅長黑魔法。而事實證明,黑暗公爵也確實擅長此道。

「啊,瞧瞧誰來了。」

里德爾莊園的主人,湯姆·里德爾也就是風頭正旺的魔法部高官黑暗公爵,穿的一表人才,也有著一張白凈的面孔。她不是來的最早的一個,還有更早就來了的人,比如說安東寧·多洛霍夫。

貝拉像往常一樣,走到黑暗公爵身邊,微微躬身行禮,並稱呼了一句『MyLord。』

「我還以為你已經遺忘黑魔法了呢,貝拉。」

「黑魔法是我畢生所愛。」

話說的沒錯,但是為了弄懂瑞文正在研究的弦理論,她不得不看了一整套物理課本,而且據瑞文說,這套物理課本是高中課本,也就相當於霍格沃茨三年級的水準。被物理課本凌虐的不成樣子的貝拉,十分確定和那些玩意比起來,黑魔法真是輕鬆簡單又容易上手。

「那我想,你已經把三大不可饒恕咒都精通到信手捏來了吧。」

黑暗公爵要考試,貝拉毫無壓力,因為她只要把目標想象成那套物理課本,就能又快又輕鬆的用出任何一種三大不可饒恕咒。

「和您相比的話,我還需要多加練習,但是和多洛霍夫先生相比的話,我自認為我不差。」說著她高傲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多洛霍夫,滿臉都是挑釁。

挑釁一個老油條,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但是挑釁多洛霍夫貝拉樂意十足,誰叫他長著一張難看的臉,還在她剛剛成為食死徒的時候,用黑魔法狠狠的教訓過她呢。

「呵呵,我就喜歡你的這份自信。」

黑暗公爵說的笑意盈盈,貝拉這會兒也沒有任何謙虛,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份稱讚。黑暗公爵把這份情緒看在眼裡,又掃了一眼陰沉不定的多洛霍夫,然後他得承認,就算晚輩再備受喜愛,也該給點教訓,不然作為前輩的人恐怕心裡就不是很舒服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掌握了吧。」

黑暗公爵發話,貝拉有著一瞬間的錯愕,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使用過三大不可饒恕咒,所練習的對象也僅限於蜘蛛老鼠,黑暗公爵這意思是讓她用不可饒恕咒和多洛霍夫動手?

就這麼不確定的時候,多洛霍夫已經掏出了魔杖,他也理解到了黑暗公爵傳遞給他的意思——教訓一下驕傲的小孩子。

決鬥的架勢已經擺好,可貝拉還在猶豫她真的要對一個人使用不可饒恕咒么?但是安東寧·多洛霍夫可沒給她猶豫時間,紅色光芒從杖尖掃出,就連咒語都省略了,但是貝拉十分清楚這種程度的紅色可不是石化咒的樣子。在那一刻,大腦停止運轉,本能佔據了全部身體,黑暗公爵只看到一道光,而後安東寧·多洛霍夫的魔杖就落在了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的手裡。

沒錯,在真正處於危險的時候,繳械咒才是最強烈最有效的攻擊。而這無疑讓多洛霍夫鐵青了臉。

黑暗公爵得承認,這個大小姐骨子裡就存在著強大的戰鬥本能,畢竟這種程度的反應能力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不過黑暗公爵不是來考她繳械咒的,而是三大不可饒恕咒,況且他還得安撫某個被繳械了武器的人。

「漂亮的繳械咒,不過貝拉你可能忘了,我更想知道你對黑魔法的掌控。」

事態緊急,忘了應該用三大不可饒恕咒來抵抗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狡辯一下表示繳械咒更具有實用作用。畢竟三大咒語,奪魂控制,鑽心賦予痛苦,而她又不能真的對多洛霍夫用索命咒。

「我只是覺得多洛霍夫先生可能無法避開。」最終貝拉這麼說,她對著黑暗公爵晃了晃手中的魔杖,露出個討巧的笑容后,自然而然的將這魔杖又扔給了他。

「那就來真的吧,試試是我躲不開還是你躲不開。」臉黑到不行的多洛霍夫把魔杖攥的更緊了。眼中的不滿已經不是討厭的程度了。

老實說,貝拉確實是一個吃挑釁的人,即便她明知道惹惱了多洛霍夫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但她就想看看這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被打倒的樣子。雖然按照決鬥規則來說,她已經勝了,可是黑暗公爵好像並不認可這樣的勝利。這讓貝拉覺得不舒服的同時,又覺得哪裡怪怪的。細想哪裡奇怪的時間已經沒有了,因為多洛霍夫又擺出了戰鬥姿勢。而這一次貝拉不能使用繳械咒,她必須要用黑魔法取勝,才能得到所謂的勝利。

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真正的戰鬥在失去武器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勝利。

這樣的聲音在心底一閃而逝,一道紅光襲來,鐵甲咒抵禦了一部分的攻擊,但是鑽心的痛感,讓骨髓都開始尖叫起來。

羅道夫斯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一幕。多洛霍夫的鑽心咒打在自己朋友的身上,朋友痛苦的叫出了聲,黑暗公爵站在一邊,笑意盈盈的欣賞著這讓人費解的一幕。

「主人。」

這句是稱呼,對於這樣的稱呼黑魔王只是點點頭,「你趕上了一出好戲。」

這可不是什麼好戲,他的朋友在被人用鑽心咒攻擊,不僅毫無理由,且沒有任何意義。羅道夫斯想都沒想,對著黑暗公爵說,「貝拉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用鑽心咒?」

這一回黑暗公爵正視了羅道夫斯的眼睛,一臉和善的說,「不不不,羅道夫斯,這只是一場決鬥,我總得看看黑魔法在實戰中是否真的管用,對吧。」

羅道夫斯眼中閃爍出了十足的困惑,他不擅長黑魔法,也不懂這些,但是接受過家族決鬥教育的他很清楚繳械咒才是務必要掌握的咒語,三大不可饒恕咒語固然強大,可是實戰中真正能夠發揮出決定性作用的還是繳械咒。可是現在黑暗公爵卻說三大不可饒恕咒可以在實戰中應用,這讓他有點分不清哪個說的對。

「貝拉,你不能總是躲避,你要反擊。」

黑暗公爵這樣對狼狽的貝拉說。是的,此刻的貝拉十分狼狽。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放開手腳,她至少有三次機會能繳械多洛霍夫的魔杖,可是禁止繳械咒這一規定,讓她束手束腳。鐵甲咒不能抵擋住全部的攻擊,所以她能做的只能狼狽的四處躲避。

落空的魔法把室內打的稀爛,被繳械過的多洛霍夫好像找回了自尊。

「你也不過是這種水平,『小姑娘』。」

惡意的稱呼帶著強烈的羞辱性。躲在書櫃後面的貝拉氣的臉色鐵青。她真想用最惡毒的咒語去詛咒這個該死不死的男人。對了,鑽心咒就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貝拉想,攥緊了魔杖,咒語在腦中回想一遍后,貝拉一步踏出,對準了洋洋得意的多洛霍夫,魔力在杖尖凝聚,就在咒語脫口的瞬間,一雙湛藍瞳孔閃過腦海。

紅光襲來,完完整整的沒入身體瞬間,讓貝拉感受到了來自於靈魂的痛苦。

而後,魔杖落在地上,尖銳的疼讓她再也無法挪動分毫,更何談開啟反攻了。

黑暗公爵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失望,他制止了還要繼續攻擊的多洛霍夫,遺憾的說,「看來這種程度的魔法,現在的你還並不能掌握。」

屈辱的淚水流淌而下,貝拉真想喊出聲來,可是一想到多洛霍夫那噁心人的嘴臉,她就受不了,寧可把唇咬出血也不願意讓自己輕鬆一點。她由著羅道夫斯的攙扶,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多洛霍夫像是要把他殺了一樣。不過對於這樣的眼神,多洛霍夫一點都不在意,他輕蔑的看著貝拉,嘲笑的說,「現在知道是誰躲不開了吧。」

「好了,安東寧,貝拉還是個小孩子。」

他笑意盈盈的說,沒有安撫『敗者』也沒有讚揚『勝者』。他揮舞著魔杖,讓狼藉的室內又恢復整潔,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貝拉,就說起了別的事情。

「我已經決定了,不日就退出魔法部,讓那些忘掉純血高貴的人,好好體會一把什麼才是真正的損失。」

黑暗公爵高傲的說,羅道夫斯一怔,脫口問道,「可是部長競選不就馬上開始了么?您現在退出的話——」

「主人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質疑,你應該好好練練你的黑魔法,小子。」

多洛霍夫嘲諷的說,羅道夫斯真覺得受到了屈辱,因為他真不明白什麼時候黑魔法成了決定強弱的東西了。他真想反駁回去,如果按照正常決鬥的話,貝拉根本不會輸的,在剛剛的戰鬥中,就算是他都看出來那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至少露出了三次破綻。以他對貝拉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會看不到。

羅道夫斯想不明白貝拉為什麼會輸,一直到聚會結束,他也想不明白。所以在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貝拉,慶幸的是,這回貝拉也沒有像是往常一樣拔腿就走。

地點從里德爾莊園變成了萊斯特蘭奇莊園,略微苦澀的緩和劑進入腹中后,鑽心咒帶來的餘威才多少有些緩解。

「我不明白,什麼時候決鬥變了性質,非得要黑魔法來決出勝負?」

羅道夫斯憤憤不平,貝拉就仰躺在萊斯特蘭奇莊園客廳的大沙發上,既沒有淑女的形象,也沒有貴族小姐的做派。

「我說我會三大咒,你信么?」

聲音不高,大約是余疼還在。

「那你怎麼不用,非要輸給那個老東西?」

羅道夫斯拉過凳子坐在貝拉眼前,滿是抱怨。

為什麼不用?

貝拉想起了那雙湛藍的眼睛,然後她很坦誠的訴說了原因。

「我不知道,只是那個時候想起了瑞文。」

這回羅道夫斯的臉成了豬肝色。他悶聲悶氣的說,「我不想聽。」

貝拉才不會管他想不想聽,因為對於貝拉來說,朋友不僅是聚會上的仗義相助,還是聽她吐『苦水』的心情垃圾桶。

「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可是我一想到瑞文要是知道我對人用了這樣的魔法,她會怎麼看我。」

「你不告訴她,她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就是感覺很怪。就好像我用了以後,我就真成了她口中說的壞人。而且我不懂,三大咒語到底有什麼意義,明明繳械咒才是最實用的咒語。」

「說的好像我很懂一樣,梅林在上,有念鑽心咒的工夫,兩個繳械都扔出去了!還說什麼測試黑魔法的實用性,這不是幾百年前就測試過的東西么?!」不是羅道夫斯出口妄語,而是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中,從五歲開始要學習的不止是識字,還有就是決鬥!

貝拉也想不出來為什麼,不過她不打算繼續想去了,敷衍的說。

「可能黑魔王他家沒教過他這些吧。」

「哈哈,那應該是了,要不要給他講一下?」

羅道夫斯笑出了聲,之前的煩惱一掃而空。貝拉也坐了起來,拍著羅道夫斯的肩膀說,「誒,我跟你說,剛剛的時候,我——」

話音戛然而止,羅道夫斯看到貝拉手腕上的黑色手鐲亮起紅光,也看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變得煞白無比,然後他就聽到認識了近十幾年的女人第一次用驚恐的聲音喊道。

「糟了,瑞文出事了!」

貝拉說著,拽起羅道夫斯幻影移形,站穩的時候,已經是某處街道,此刻天已大黑,在陌生小巷中,傳來瑞文悶聲的嗚咽與哭泣。貝拉大步向著小巷跑去,羅道夫斯緊跟其後。

小巷中,輪椅翻到在地,陌生男子滿臉惡態的樣子猶如猙獰野獸。他捂著瑞文的嘴,撕扯著衣裳。然後貝拉就透過男人臂彎,看到了那雙可以讓她忘掉一切的眼睛。

湛藍的瞳孔飽含淚光,充斥著絕望與痛苦,像是在痛斥著全世界的同時又像是在祈求著全世界。什麼所謂的倫理道德,都成往日雲煙,所謂的良善與邪惡也都成了空白一片。她只知道,那雙眼睛淌下淚水,那雙眼睛飽含絕望。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註定要被毀滅的。是的,沒有誰可以讓那雙眼睛飽含痛苦,更沒有誰能在她眼前讓那雙眼睛遍布絕望。

貝拉舉起了魔杖,依靠本能。

貝拉念出咒語,也依靠本能。

「阿瓦達索命。」

綠光淹沒男人,從此這世上少了一個人。

「不!貝拉!你不能殺人!」

羅道夫斯喊出響徹整個巷子,只是貝拉聽不見,她大步上前,踢開倒在瑞文身上的死人,一把就將哭泣的瑞文抱在懷裡,然後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輕輕的說。

「別怕,別怕,我來了。」

嗚咽變大,成了痛哭,雙手像是貓一樣捶打在女人身上的時候,貝拉還能感覺到懷中人那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抖。

「嗚嗚你幹嘛去了?嗚嗚,你怎麼不來找我啊嗚嗚嗚……」

抱歉。

貝拉想,而後她感受到了懷中人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她,卻更像是把整個人都要擠進她身體里一樣的依靠。

在那一刻,貝拉突然明白了,對於瑞文來說,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她輕輕安撫著她的背,強行壓制住將要淌出的淚,抱著瑞文幻影移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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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大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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