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四年級的聖誕舞會值得每一個霍格沃茨學生期待，這種期待的心情堪比三年級時候學生們對霍格莫德的期待，但貝拉是個例外。她對於男男女女的愛情故事並不感冒，在她看來和人抱在一起親親我我，還不如去打魁地奇。只可惜平常幹什麼都能和她玩到一塊兒去的羅道夫斯卻對這次聖誕舞會十分期待，理由是他可以借著這次聖誕舞會睡了他看上很久的那個拉文克勞學姐，這讓貝拉十分不爽。不爽的不是羅道夫斯睡學姐，不爽的是羅道夫斯拒絕她夜入霍格莫德的計劃。

「就算幫我個忙，就這天你別折騰我了，讓我告別處男好么？」

羅道夫斯十分認真的請求。貝拉瞅著眼前這個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小屁孩的羅道夫斯十分不舒適，「你們男的怎麼這麼無聊？」

聽到如此評價的羅道夫斯，輕哼一聲整了整打理的很整齊的領帶說，「所以你才是女人。」這話其實說的不客觀，貝拉正想糾正這一想法的時候，卻又聽羅道夫斯說，「你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

「我聽我爸說，畢業后我們好像會訂婚。」

這回貝拉撇了撇嘴，上下打量著羅道夫斯萬分嫌棄的說，「我就不能有別的選擇么？」

「布萊克和萊斯特蘭奇，咱倆又都是長子長女，另外一個差不多的就是羅齊爾了，和你小弟一邊大，你選吧。」

羅道夫斯把形勢分析的十分透徹，最終貝拉也只能長嘆一聲，「我好像真沒有別的選擇。」

「說的好像我有的選是的。」羅道夫斯也說，轉身看向貝拉，這會兒的他顯得成熟無比，「打個商量，我們既然沒的選，那在這剩下的時間裡好好玩，怎麼樣？」

「可我體會不到玩的樂趣，所以我為什麼要讓你玩？」

貝拉說的十分無辜，羅道夫斯無語扶額，說實話，貝拉長得不差，身材也挺好的，學校里喜歡她的男生也不在少數，只是身份問題和性格問題讓他們都很難接觸，加上貝拉對這方面的事情確實遲鈍，所以就算到了小女孩兒該談戀愛的年紀，可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果作為未婚妻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貝拉不僅僅是他未來的未婚妻，還是他真正的朋友。他們都知道生在純血貴族家庭未來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在那之前他們是自由的，他不想貝拉留下遺憾，無論什麼樣的遺憾他都不想她留下。

「咱們什麼情況你也清楚，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們訂婚都是註定的，所以在那之前，享受一下愛人的感覺吧。」

「我要是真享受了，你覺得我還會和你訂婚么？」

貝拉說的無所謂，正如羅道夫斯回答的也不是那麼有所謂，「如果真那樣的話，那倒是好了，至少我不會失去唯一的朋友，不過前提是你或者是我能說服他們終止這個念頭。」

「那你就不能努力一下說服你爸？」貝拉很不爽的捅了一下羅道夫斯，羅道夫斯吃痛躲避，無語的說，「你怎麼不說服你姑媽，說的輕巧！」

貝拉嘗試思考了一下如何說服姑媽，結果發現，那幾乎不可能。扭頭看向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羅道夫斯，問了一句，「喜歡是一種什麼感覺？」

正要出門的羅道夫斯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貝拉，「你特么在逗我？」

貝拉搖頭，「沒有，我真不知道。」

羅道夫斯，「……」

貝拉聳肩，「問你呢，沒開玩笑。」

羅道夫斯嘴角抽搐，「你喜歡我不？」

貝拉，「不知道，沒感覺。」她說完，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不妥，又補充了一句，「你直接告訴我你是怎麼判斷出喜歡那個拉文克勞的吧。」

「很簡單，我想上她啊。」

「那你就是饞她身子。」

「對啊。」

「滾。」

「明白。」

雖然讓他滾，其實貝拉還是挺羨慕他能有個身子讓他饞的，像是她自己，她從來沒覺得哪個男生長得帥的讓她有點眼饞。不過說起來，她也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唔，不過首先他得很強大，貝拉喜歡強者。

一直到聖誕舞會開始，她也沒想到在這個學校中，她應該喜歡誰，對誰感興趣。所以在這一年，只有斯萊特林四年級首席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是一個人來參加聖誕舞會的。她就坐在舞池邊緣，穿著一身華麗的禮服卻和這樣的場合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在舞池中，平時一直和她玩的羅道夫斯卻摟著拉文克勞的學姐跳的正歡。看來今晚他就能告別處男了。唔，這樣也好，省的以後她得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

「布萊克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么？」

男孩身上的禮服價格不菲，貝拉看他第一眼想到他的姓氏艾博，然後想到他是赫奇帕奇，再然後是小家族，最後得到結論是——

「沒興趣。」

不掂量掂量自己身價，區區艾博，連貴族都不是，還敢邀請她？要知道至少擁有幾代純血血脈的同時掌握大量財富，並且祖上有為魔法界做出巨大貢獻的家族才能被稱之為貴族，布萊克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的努力奮鬥換來的不可一世的身份與地位，憑什麼為了自己一時興趣去和這種草根去跳舞？

五年級的艾博尷尬無比的退場，餘光掃到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後，貝拉決定還是離開這種是非之地吧。雖然不全贊成羅道夫斯說的話，但是至少有一句話他說的對，門當戶對的，除了他就是羅齊爾了，至於馬爾福那個小白臉，他是茜茜的。

難得夜間開放的霍格沃茨回寢室就顯得無聊透頂，況且現在回去大概每個寢室都會傳來亂七八糟的叫聲。去禁林的話不帶羅道夫斯也沒什麼意思，本來想混去霍格莫德的，結果羅道夫斯那混蛋去泡學姐了。貝拉把霍格沃茨想了一圈，然後想起來其實自己可以去天文台打發時間，今天天氣正好，能看到了星海，她沒準能在這種日子找到自己那顆星星。哎，說實在的，貝拉老覺得她爸不喜歡她，天上星星那麼多，為什麼非得挑那顆常年黯淡的星星當她名字？！

她是這麼想的，可卻沒想到碰上一出好戲。斯萊特林的瘸子穿著漂亮的長裙，滿臉紅潤，正和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學長深情款款。貝拉瞅見了學長，記憶中這男的好像是格蘭芬多的，這下好了，她又有了一條欺負瑞文的理由，身為斯萊特林的人卻和格蘭芬多的好，這是叛徒，應該立馬肅清。她得趕緊走出去攪黃了這段好事，可正要動的時候，卻聽那個瘸子說。

「好奇怪，賈斯汀。」

「沒什麼奇怪的，一下就好。」

黑暗中，傳來解皮帶的聲音，貝拉知道這將開啟一場活春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一個瘸子，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想要和瘸子干那檔子事兒，既不能動，又沒有樂趣。

「你幹什麼？我不要做！」

「拜託就一次，梅林知道我輸的有多倒霉。」

「乖乖的聽話，我保證————【累覺不愛】——————」

這話說的好難聽。

貝拉想，魔杖落入手中，根本不需要魔咒，只要一道魔力攻擊就輕輕鬆鬆將那啥上腦的格蘭芬多擊飛了出去。

「你以為斯萊特林想和你搞出點什麼東西來么？」

賈斯汀大驚失色，貝拉從角落走出，月光下格蘭芬多嘴臉難堪至極，貝拉盯著他腿間的那玩意，臉上綻放出惡意滿滿的笑容，特別是她揮舞魔杖的樣子，像極了要在他那『寶貝』上做出什麼讓人不可饒恕的惡作劇。

「小男孩，你沒聽見她讓你滾么？」

「布，布萊克？」

「閉嘴，憑你也配叫我名字？」

賈斯汀臉上青青白白，看著上前一步的貝拉，連忙提起褲子，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這下天文台安靜了。

「哼，泥巴種。」

貝拉不屑的說，收起魔杖，得意洋洋的看著賈斯汀逃跑的身影說，「這就是格蘭芬多的垃圾，我勸你少跟那種雜碎走動，就算是個瘸子，你也別忘了你是斯萊……」

當她看向瑞文的時候，貝拉忘了言語。

那是一種怎樣的美，貝拉無法形容。她只知道在那一刻，月光下淡金色的發泛著柔軟的光，染著水漬的湛藍瞳孔像是深夜中無風的海面，那臉上的紅潤，唇上的晶瑩像是夏日雨後飽滿的露珠，精緻的鎖骨，粉嫩的皮膚，半裸的□□，都勾起了貝拉關於美的所有感觸。她開始想在鵝黃裙下一探究竟，這想法如此強烈與真實，讓她清清楚楚明白了饞一個人的身子是什麼樣的感受。

「你……」

聲音有些澀啞，貝拉清楚的知道，自己臉紅了。清清嗓音，她咽下那份衝動，又說道，「你吃被下藥了，有沒有解藥。」

淚水奪眶，唇上色澤再深一份，半裸衣裙再降一寸。

「我不知道。」

黏軟哭音，足夠饞人，也足夠讓被咽下的慾望再度升騰。

但這是不對的，她不該對一個女孩兒，也不該對一個瘸子產生這種想法。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你是布萊克的長女，要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性，要維繫家族的繁榮，這是你應該做的，也必須要做的。

她這麼對自己說，又咽下了升騰出來的邪惡。

「我寢室有。」

「嗯。」

聲音微乎其微，瑞文處在喪失理智的邊緣——

——【我好煩jj】——

纏人的觸感讓貝拉覺得屬於自己的理智正在喪失，她又默念了一遍，自己是布萊克一族的長女，應該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性來維繫家族繁榮。

——【累覺不愛】——

——我們既然沒的選，那在這剩下的時間好好玩吧。

這是誰說來著，這麼有思想？

貝拉想，猛地搖頭，不行不行，如果真的做了的話，會被人嘲笑到畢業的。

——你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么，反正現在沒人在。

「唔，水……」

——【腦袋疼】——

貝拉覺得理智在崩潰，也覺得羅道夫斯的話越來越有道理。她吞咽口中的口水后，身上的熱度終於把她逼瘋了。

一腳踹開寢室大門后，貝拉任由本能與野性佔據主導，管他什麼家族與未來，管他什麼理智與情感，反正此時此刻她要——

夜深，夜長。

從未想過與女人發生關係的貝拉卻將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而且她並不覺得後悔，她只是無法想象，從未正眼看過的人，原來竟然真的這麼美。她也無法想象，原來她也會像一個男人一樣，這麼渴望一個女人的身體。

可是該說點什麼呢？面對清醒過來含著淚水的瑞文。

「你……」

貝拉嘗試想說些什麼，只是這一個詞以後，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看到眼角滾下的那滴淚，那淚落到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她的心臟突然絞痛起來了，痛的不明所以，她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痛，就輕輕親吻那張臉，虔誠的樣子就算是貝拉自己都意識不到。可是瑞文能看到，看到眼前一直欺負她的人，是如此認真而又珍惜的親吻著她，像是真的愛她一樣。

瑞文哭了，她再也忍受不了這個世界帶給她的痛苦了，哪怕就一次她能抱住一個人嚎啕大哭，哪怕是一次讓她再感受一下可以有人依靠的那種感覺，哪怕這只是假象，哪怕這根本不是愛，就一次讓她可以躲在一個人的懷裡，逃避一會兒來自於整個世界的惡意。

所以她伸出了雙臂，抱住這個一直帶給她傷害的人，緊緊的抱住，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嚎啕痛哭。

那一天，貝拉特里克斯的心臟中長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柔軟的想要讓她獻出整個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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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大小姐……